《怂仙擒拿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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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仙擒拿术-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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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的灌木丛后有沙沙的异动,我不予理会。

    “刚才鬼怪为何会追那个杂货铺老板呢?”秋安元手搭在膝盖上,转头看着我问。

    他未必是从我这里要答案,只是想通过和我说话理清楚思路罢了。

    我没有回答,其实我现在对于这些亦正亦邪的鬼怪,居然有了一丝丝的欣赏。它们任性妄为,但是又慷慨大方,虽然由着自己的性子抢夺他人的东西,不过却又能用不同的方式给予他人回报。这样说来,这些鬼怪们还算是恩怨分明的呢——比某些人类可是强太多了。

    “要说它是在攻击杂货铺老板?”秋安元喃喃自语的说,“可是有没有见到它伤人,就只是一直追着人家跑。而以鬼怪们来去无踪的速度,它也不可能是追不上杂货铺老板,你说它是不是在对杂货铺老板恶作剧呢?单纯追着玩儿的……”

    我干咳一声,盯着跳动的火苗说:“其实,我倒有一个猜测。”

    秋安元以手支头,漫声对我说:“讲讲。”

    我挑了挑眉毛,用树枝掀动锅子底下的大块木柴,让火焰燃烧的更旺些,锅子里的食物发出动听的冒泡声,蒸汽合着跳动的空气扶摇直上,一阵阵诱人的炖肉味儿飘到老远。

    “我觉得它们是在给咱们看门儿。”我微笑着眯眼说,“你看,它们吃咱们的剩饭,还知道捉山鸡老讨好咱们,又不存进一步——觉不觉得它们的表现像看门的狗儿?”

    秋安元被我的比喻逗笑了,他探出手烤火,缓缓的说:“你这样理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难道不觉得,鬼怪们这样表现是有求于人么?”

    我耸了耸肩:“我可什么也给不了,它们求也求不着。”

    秋安元嗯了一声,盯着锅底下红彤彤的灶火出开了神。

    我买的锅子虽然是二手,但是颇大,里面可以盛下两三桶清水,所以每次煮饭都会有剩余,而剩下的饭我照例是要倒入垃圾坑的——我在住处的下风处挖了几个坑,有的处理生活垃圾,有的专管剩饭剩菜。

    每一次去倒剩饭,就会发现剩饭坑是干干净净的,很显然里面的食物都被什么东西弄走了。

    如果鬼怪们是这样过活的话,也够心酸的了,能够以很巧妙的手法捕捉到上百只山鸡,却不能像人类一样烹煮东西,要吃熟食还得偷偷摸摸的去捡人家的剩饭……如果它们是高等智慧生物的话,那日子过得实在艰苦啊,真的像流浪犬一样!

    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正在对从未给过正脸儿的鬼怪们升起一丝丝同情,也不知道自己每次多做出来的饭是为了让秋安元吃饱,还是下意识的就是想多出来一些送“人”。

    从送过山鸡之后,隔了一阵,在某天早上我发现在距离灌木丛不远处有两只绵绵叫的母野羊,又过了几天,还有几只被打昏了的灰狐狸给扔到我们的树下。

    这种越来越明显的示好举动,几乎在大半个冬天里都时有发生。

    虽然看不到这群邻居的脸,也不知道它们生的是不是类人,不过因为我做的饭越来越多,甚至后来还专门弄了个空桶放在垃圾坑上盛剩饭,而那群邻居也很不客气的每次都吃光光。

    我觉得镇子上闹鬼的人家里去过的那些鬼怪,跟我接触的不是同一群。甚至可能不是同一种。

    镇子上的鬼怪专拣琉璃器具和某些稀有金属制品,而我家周围这些则是烟火气很重,专吃人类食物的。

    ps:

    最近快忙疯了,抽时间码字,目前每天一更,下周争取多更些吧。

扑倒与否 167亲昵,逗弄

    按照我以前的推测,鬼怪与绘影的妖魔们之间是有联系的,因为从它们出现的时间和喜食琉璃的特性来说,是硅基生命的可能有八成。

    不过在我家树屋附近游荡的那些鬼怪似乎是杂事的,有一天我在剩饭中混进去了几把花岗岩碎末,结果后来再去看装剩饭的桶子,里面照样没有剩下半粒米。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因为特别不挑食什么都吃,那么我这里的这些鬼怪也是可以食用硅基成分的东西的。

    我越发的想看一看像鬼魅但又形式若猿人的这些鬼怪们,到底长得什么样了。

    冬至那一天特别的冷,此地因为主要食物是稻米,所以不好买到面粉,我想包饺子的念想儿也就只能是个念想儿了。

    秋安元的外伤基本痊愈,也可以快步走一阵,他经常陪着我去镇子上买卖东西,偶尔也会给人家画一画带有他修仙灵气的符文,我们现在的收入比之前大大增加了,所以小小的木屋里现在摆置了许多充满生活色调的东西。

    比如说羊毛挂毯,比如说人偶娃娃,比如说小巧精致的茶具……看来要提高生活质量,还是得靠男人……

    秋安元画过符文后,需要休息好几天,他身体里的修仙灵气恢复的极慢,所以我也不肯为了钱让他多耗费,除了不得不用钱的地方,我们是能省就省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时刻不离我左右,还是那天的天雷只是凑巧劈了我,后来我再也没有遇到古怪的雷云,看来老天爷似乎是要放过我了。

    冬至这天开始下雪,我们贮存了不少粮食,木屋里虽然冷,不过我现在体质变异。而秋安元穿的又特别厚,两人倒是没觉得寒冬难熬。

    我添购了火锅子,几乎每天都会给秋安元煮锅仔,小小的一口锅,冒着滚烫热气的汤水,锅子两边含笑对视的两个人……

    多少年都没有这么平静温馨的时刻了。之前我一直霉运不断,加之秋安元起初不肯表露心意,等他表白之后却立刻陨落,我又不顾一切去寻他,寻回来还没等喘口气。他便因为替我讨要本命命气和灵气,被火山熔岩烧伤了……

    我们还真没这样健健康康安安稳稳的过过日子。现在虽然冷,不过也是难得的风平浪静。外界极少招惹我们,我们也一直龟缩在蜗居里,慢慢的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没有了逍遥子,我开始越来越肆无忌惮。经常对秋安元动手动脚,他一般不会抵抗。不过夜里会紧紧的抱住我,用他的体温温暖我。

    我没有看过他关键部位的灼伤好没好,他也从来没提。每天他去代谢的时候,都是遣走我的。我既心疼又难过,而且无能为力。

    所以,夜晚中有力的拥抱对我来说便已足够。肉身的结/合有没有……意义不大。毕竟我们的灵魂都在一起了,灵魂契合的滋味不是更美妙么?

    我是个闲不住嘴的人,空闲时总想说话逗他。他现在不用整天沉睡,夜里也有精神跟我闲聊。我提到自己去过的地方,吃过的美味,见过的风景;也喜欢说亲昵的爱语——主要是摸着他的脸,当他面颊热度陡然升高时。我会有一种特别的满足感。

    所以说,猥琐之人必有猥琐之处……

    秋安元并不是个多话的人。不过现在被我所感染,也会拿一些小事跟我反过来掉过去的逗趣儿。

    我说他几百年都白过了,连同逍遥子无论是灵魂还是躯壳都是个处,可怜可怜。

    他说我看他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吓得他都要担心会丢两块肉。

    我说他嘴上说着不要,可是亲人的时候却分外的狠,果然是表里不一。

    他说我看上去胆大无比,每到关键时刻却老想遁走,果然是色厉内荏。

    我们所在被窝里悄悄地咬耳朵,气息热热的交汇在一起,我贪恋他的温度,像偎依在母鸡翅膀底下的小鸡仔一样依恋着他,虽然手脚不安分的会有意无意挠挠他,可对天起誓我心里大部分时间是没有冒出粉红泡泡的。

    他的亲吻像柔风,克制又温柔,不过被我激出火来来的时候却毫不客气,而且他的学习能力超强,自我描绘过我的世界那些林林总总的亲/吻方式之后,他特别奉行“实践出真知”,经常把我弄到七荤八素。

    树屋很简陋,面积狭小光线阴暗,又不能生火,我们不出门的时候都是缩在被窝里的——我无所谓,就是秋安元现在体质差了不少,一出被窝就冷得直哆嗦。

    我问他要多少时候才能恢复寒暑不侵的体质,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能无奈的摊摊手(这个动作自然是跟我学的)。

    冬至之后,雪花又连着飘了两天,我们这几天一直是吃小火锅,自然也没有剩饭留给那些古怪的邻居们。等雪停了我无意中出去时,就看到以前装剩饭的空桶子可怜兮兮的横躺在雪地里,四周散落着零乱的怪异脚印,把那一片的白雪踩得乱七八糟。

    木有办法,我扫开积雪,生火煮了一锅浓浓的粥,倒进空桶里以后,隔一会再看便空了。

    它们还真的不挑食——我越来越有养宠物的错觉,而且是一群有时候犯傻有时候又猴精儿的异类宠物。

    秋安元白天不在被窝里的时候,大部分都在打坐练功,从他淡然的脸色上,看不出来有什么进展或者退步,他依然还是怕冷,要把所有的毯子都披在身上,而且隔一段时间就要喝热汤——所以小火锅的香气一天到晚都在屋子里荡漾着。

    我们俨然就是一对经过岁月磨合,充满了默契的老夫老妻,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需要什么。而我一开口,往往他会替我说出下半句。

    这天晚上,屋子里黑黑的,我俩的眸子都在黑暗里反射着暗光,秋安元的眼睛要比我的好看多了,我曾经照过水镜,自己在夜里的眼睛就像灰白眼仁儿的妖怪,不仅不好看,而且十分诡异吓人。

    秋安元若无所觉,根本不避开我的眼神,我们在被窝里的时候经常是面对面说这话,直到他睡了过去。

    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问:“喂,秋安元,我晚上的时候眼睛是浅色的,你怕不怕?”

    他被我逗得笑起来,手指捏了捏我的耳垂,温存的顶了顶我的鼻尖说:“怕,你不是想吃了我?”

    我:……

    我一下把他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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