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appetence 本能no1 恶梦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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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appetence 本能no1 恶梦重现-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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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莫里斯没有一口否定凯里的假设,而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走,“但是按照你的逻辑,埃文·李既然要混淆我们的思路,他为什么对于后门被橇的事支字未提,如果不是我们提起,他根本不会知道。 

这不是很奇怪吗?如果真是他或是他的同伙干的,他一定会在我们问话时主动提起,让我们相信凶手是从后门进入房屋的。想想,如果是你,你会怎么说?” 

“这个”凯里犹豫了一下,“我会说,我正在喝咖啡,突然听到一阵橇门声,然后我转过身去,结果就突然被枪击了。” 

“正确!但是为什么埃文·李不这么说呢?”莫里斯巧妙地将问题拋还给凯里。 

凯里耸耸肩,“也许他觉得我们一定会提出来的,由我们提更加不容易令人起疑心。而且也许他失忆了,他忘记了他干过什么。这很常见,很多受害者在案发后都记不清案发时的具体情景,他们对于这部分伤痛,选择遗忘。” 

“但是也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埃文·李说的是实话,而且为什么埃文·李杀人要用到两把手枪呢?” 

凯里皱起眉头,无言以对,好吧,他承认他无法解释这一切,也许只能等再一次地询问埃文·李或是抓到艾伦·李,才能知道答案吧。 

莫里斯同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他深锁着双眉,因为除了两把枪的疑问外,他还有另外一点从最初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那就是: 

埃文头上的弹痕显示,埃文明显是被从高处斜射下的子弹所击中的。 

但是如果他真是在厨房被枪击的话,那里完全没有从高处射击的可能性,除非那个凶手是趴在 上进行射击那太荒谬了! 

结合楼梯口上的那个子弹眼,莫里斯想到的唯一可能解释就是: 

厨房并不是案发第一现场!案发第一现场应当是在楼梯口下方,子弹应当是从楼梯上方射向埃文的! 

但是为什么埃文却说他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在喝咖啡呢?他是失忆了还是在隐瞒着什么? 

还有到底是谁在楼梯上方开的枪? 

又是谁在埃文中枪、南希死后,布置的现场? 

迷雾随着时间的推进越来越浓,几乎令莫里斯怀疑自己是否有走近真相的那一天。 





第十章 

让她生下一个恶毒的孩子, 

使她终生受苦! 

让她年轻的额上很早就刻满了皱纹。 

要潸然不止的泪水在她脸颊上凿下深槽; 

让她这做母亲的痛苦和奉献, 

换来嘲笑与轻蔑; 

让她也感觉到 

养一个负心的孩子, 

比受毒蛇咬更令人痛彻心肺! 

这是《李尔王》中的一段话,也是他很喜欢的一句,小时候听母亲念的时候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觉得母亲的声音很好听,但随着他的长大,他明白这是一种诅咒,对他哥哥最深的诅咒。 

(偷偷记在哥哥日记本上的自己) 

 

悄无声息的立在病床前,本就像一个黑色而英俊的幽灵,孤零零地立在夕阳的阴影中,面无表情。 

那双猎豹般的银瞳深处,有一种恐惧、令人震惊的怨恨,那里面深藏着暴怒与心痛。 

他震怒于埃文竟然向他隐瞒事情并单独赴约他哪里来的这么多现金? 

是谁在暗中帮助他? 

看着他又一次躺在病床上,布满伤痕的身影笼罩在纯白的床单下显得虚无,就像上帝随时要将他的爱子招唤回去。这种不确定感几近令人发疯。 

这是第二次了! 

他想直接将这些纯白的东西全部毁去,他甚至想毁灭天堂,这样他的埃文就只能留在人间了。 

不过他也明白这不仅是无理取闹更是异想天开,这种思维实在不适合他这样一个跨过中年的人。 

但他真的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了埃文,他将如何生活下去,他又将会变成怎样! 

他这一生都在埃文的约束中而活,为他而活。 

本森第一次见到埃文是在他七岁的时候,他站在家门口,看到门前的小路上有两个与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在拉扯着一个布娃娃似的小娃儿,他们无情的摆弄着他小小的胳膊。 

本只看见那个小娃儿的背影,一身雪白的衣服被撕扯得不象样,一绺绺精心梳理过的黑发飞扬起来,伴着小娃儿那种特有的尖叫声,他很讨厌这种噪音。 

“你们这些混帐小杂种!” 

两个男孩听见本森的声音就慌了手脚,拔腿就跑,小娃儿被丢下了,在本森开骂之际开溜是再明智不过的了,这附近的孩子可都吃过本森的苦头。 

“你们这些个孬种!”本森迈步走到小娃儿的面前。 

小娃儿鼓起脸蛋,眼睛含着委曲的泪水,眨巴眨巴着,呆呆地站在原地,微张着嘴,像是瞧着上帝一般傻愣愣地瞧着他。 

天使! 

本森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以他小小的年纪,他无法知道这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他尚贫乏的语量让他只能不断地在脑中浮过可爱、美丽、天使之类的词语,此外,本还发现这个小娃儿竟然有一双极漂亮的黑瞳,也许这就是他受到欺负的原因。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条白手绢,笨手笨脚地替他擦脸,然后又叠起手绢去拧他哭得红通通的小鼻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娃儿大声抽噎着,“我我我叫埃文,咯,痛,痛痛”他哼哼着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沾湿了本森的手,本森望着被泪水打湿的手好一会,才呆呆地将那些泪珠舔掉。 

“好了,别再哭了,”他用双手将小娃儿拉进怀里,那双小小的手坚定、柔和而充满友爱,那些水的味道好差劲,让他心都痛了,讨厌!“听着,我叫本!以后我会保护你的!听到了么?” 

“保护?”小娃儿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不过小孩子本能的知道谁对自己好,他点点头,“嗯,埃文知道,保护。”小小的手勾住能让他觉得安心的人,小娃儿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奶香,觉得很舒服,慢慢平静了下来。 

后来,本森才知道他们家就在自己家的正对面,是刚搬过来的。那个小娃儿是中国人,所以才会是黑发黑眼。 

他从父母、邻居的八卦中听到很多关于这家人的事情,他们是从中国逃到墨西哥来的,是什么政治原因,这个本可不明白,只知道是为了躲避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刚到墨西哥的生活是极艰辛的,本森不明白这些,只知道才两岁大的埃文压根没人管他。 

那个天使般的小家伙蹒蹒跚跚地满镇子地跑,那两个中国大人总是在外面工作或是不停地争吵,好象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那个男的,尽管长得很帅,在本森眼里却不过是个糟老头,因为他每每喝了酒之后就会动手打埃文,埃文凄厉的尖叫声总是不停地传到本森的耳朵里,折磨着他,他愤恨地看着这些。 

可是他还是个孩子,他无力做些什么,他能做的全部就是填补埃文生活中的空白,本几乎成了他的母亲。 

这是不必做出任何牺牲的,因为本非常爱他,觉得他孤弱无助,本愿意将他心里全部的爱都慷慨奉献给这个小家伙,这个天使般可爱的小家伙总是哭着要他,最爱喊他的名字,他伸着胳膊要他抱。 

本森是个孤僻的孩子,从小因为一双银瞳,被当地人排斥着,也许这种痛楚太深入心肺使得无论他的父母如何地爱他,他都无法感受,谁也无法窥见他的内心,他的父母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生活在自己的空间的他,有一种完全一动不动、令人纳闷的决窍,仿佛他能缩进自己的躯体,但却又可以在他人侵犯到他时瞬间爆发,就像是凭着本能生存的野生猛禽。 

当地的神父曾不只一次对着要本森的父母心痛地叹息:这个孩子身体里住着可怕的恶魔,早晚有一天他会做出极可怕的事来。 

如果不是遇上埃文,他可能一辈子也不明白什么叫做付出,是埃文教会了他如何去爱。 

但另一方面,本的一生也从那时开始被埃文紧紧的控制住,埃文之于本的意义就如同本之于埃文的意义一样是无法说明白的,既是幸福的起点也是悲剧的开端。 

不过也许人生本来就是一盘可笑的棋,直到被人将军还不明白错在何处。 

 

“不!!我不要!我不要戴!” 

熟悉的童音残忍的将他拉回童年 

“不要再叫了!”一双女人的手用力的将金属的物体往他头上罩去。 

“不不要啊!”尖叫声夺走了肺部所有的空气,压迫的力量让他直喘不过气,他怕的浑身颤抖,却突然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了,剩下的尖叫声在脑中回响,脸好痛,感觉湿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滑,他好怕好怕 

“嘘,乖,埃文乖,妈妈疼埃文。”女人将他拥在怀里,温柔地轻抚着,但却无法消除他的恐惧,他好怕,他好怕这个铁家伙,他好痛,痛得他想就此沉入黑暗 

但一个力量莫名地介入,眼前的场景徒然一变,沉入黑暗不但得不到他以为会有的宁静,反而带来了切身之痛,黑暗中剧烈的痛楚不断重复着,仿佛就像燎烧的罪火,不断折磨他的身心,逼得他不能闭上眼,不能坠落于黑暗之中,只得 

“埃文!” 

他猛然从那缠身的恶梦中拔出身来,迷茫的双眼连连开合了数次,总算将男人的全貌完整收入眼底,“本本”对上那一双蓝眸,恍恍惚惚好似回到童年时候,那个恶梦,永无止境的恶梦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他已经很久没想起了。 

“上帝,你知道当警察通知我说你又在医院的时候,我都快疯了! 

上帝啊! 

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你什么都没告诉我!真是个小傻瓜!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本轻声责问道,他的话是如此的温柔却带着威严与苛责。 

埃文感到一阵熟悉的痛楚:这是一句成年男人对于自己宠爱的孩子在犯错时的问语。 

埃文痛心的发现即使现在,本仍只将他当作一个孩子,一个出了事、做错事的孩子! 

他来这里看望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叫埃文的孩子!他关心的永远是另一个自己,一个没有随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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