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神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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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神烦-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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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杏抹了抹眼泪,劝慰道:“姨娘您别生气,吴大郎他向来如此,您也需看开些”
  “我真想真想就这么不管他了!”吴姨娘颤抖着抽出怀中的帕子抹着眼泪说,“可是我们到底兄妹一场,到底是从同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也不知是前世欠了什么债,有这么个大哥!”
  “您别哭,他们也就要五十两银子,这些咱应该还是拿的出来的”春杏抹着眼泪,替吴姨娘倒了杯水说,“您的衣服首饰还有些闲着的,凑凑或许能有。要不,我的月银也攒着呢,您只管拿去用”
  吴姨娘闻言看了春杏一眼,叹了口气说:“你这说哪里话,我怎么能用你的钱”
  “姨娘这样就是和春杏生分了。”春杏也叹了口气,看着吴姨娘说,“若不是您看我可怜,托着爷将我买回来,我早就被我那原先的主母给打死了。现在您有了难处,这点事儿是应该的。”
  吴姨娘点点头,转身看着春杏皱起眉说:“我刚去看了,早前的旧首饰多拿去当了,箱底的体己也不多,要凑齐五十两确实有点难你的银子,我先用了,就当是我借你的,回头我加倍还你只是,这样也未必能够”
  春杏忙说:“姨娘您莫急,实在不行,咱就求求爷吧,五十两对爷来说,不算什么的。”
  “不行!”吴姨娘马上摇头,神情认真的说,“为了衣服首饰求男人尚可,为了家事则是万万不能。尤其是爷这样的男人,要是知道我有一大家子人要养,要求着他,他恐怕对我的心思很快就淡了。男人要欲擒故纵,你不懂,要我讨些衣服首饰都使得,问他要钱救我哥哥那是万万不成的”
  春杏有些不能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接着有些忧虑的问:“那姨娘,您打算怎么凑够这五十两?”
  “五十两”吴姨娘看了看手边的那杯茶,凝视许久,渐渐地目光转向架子上的摆设。这屋内的摆设是按照秦寿的喜好安排的,自然是极为奢华,架子上有几尊瓷瓶重器,看着都不是凡品。
  吴姨娘起身,先是摸了摸摆在架子上的几样彩釉的花哨瓷器,然后目光转向了架子底部的一尊青花瓷瓶。她附身将瓷瓶拿出来,放在桌上。
  “春杏,”吴姨娘招手唤春杏上前说,“等夜深了,你用布包上这个瓷瓶,到我们常去的那家当铺去。那当铺掌柜我们也认识,常来常往的,你只管把它当了便是。记住了,当上五十两即可,多当了算你的。你就在外面待上一天,把我哥哥的事儿了了,再到我家里去看看。这边我替你兜着,你切记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
  春杏点点头,看了看那瓷瓶,有些担心的问:“这瓶子少了,不打紧吧?”
  “没事,爷喜欢花样喜庆的,平时最厌青花。”吴姨娘微微笑笑说,“我就说是我不小心给打了,没什么要紧,再换个新的便是。”
  春杏点点头,将那个青花瓷瓶抱起来找布包着。吴姨娘在一旁看着看着,就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五十两虽然已经凑够,但吴姨娘心里惦记着家里。那个无赖哥哥指望不上,娘亲又有病,家里也只有指望青儿能争气些。可是青儿也才十二岁,还有红儿,也才刚满十岁而已!弟弟妹妹都不是能够当家作主的年纪,看来,怎么着还是得辛苦上几年
  不知近些日子家里过得怎样呢?哥哥既然欠了赌债,可见上次送回家中的钱物都已经没了娘一个人拖着病弱的身子带着两个孩子,家里又没有钱,那要怎么过呢?
  吴姨娘想着想着,既觉得伤心,又觉得有些头疼,手指轻轻在太阳穴上按揉了起来。顿了顿,她又起身,去箱底拿了些银子和两样首饰,让春杏一起带了回去交给娘亲和青儿、红儿,也好应付上几日。
  家里她到底有些放心不下,还是想亲自回去瞧上一眼才安心。吴姨娘想着,越觉得今夜恐怕是睡不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当!!其实这些小妾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吴姨娘了,咳咳,还有一个小妾没有出场,不过她马上就出场啦!

  ☆、被坑的爹最苦

  实际上,今夜不光吴姨娘睡不着觉,谁都睡不着觉。
  夜半子时,能睡着的都已经睡得香香的,院里却突然喧闹起来。管家小厮们大呼小叫的往一个方向去了,间或还夹杂着“少爷”“少爷”的喊声,好不热闹。
  君瑶刚睡下没一会就被吵醒了,也是她今天和香姐儿玩得有点疯,婆子催了几次才睡,身子有些疲惫,所以现在她被吵醒之后特别的恼火。她从帐子里伸出头来,左右张望了一下,抬头问守在外面榻上安寝的珍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珍珠显然也醒了,套上鞋子赶忙跑过来说:“不知道啊,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闹起来了。刚还听外面还有人喊着‘少爷’什么的,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君瑶侧耳细听,听了半天也就只听得乱嚷嚷的,也没听出个道道来。她索性打了个呵欠说:“管它什么事儿呢,只要不是起不是走了水就行!看他们吵嚷声儿这么远,八成与我们无关,何必去管,我们睡我们的。”
  珍珠点了点头,君瑶也不管她,自顾自又躺了下来,且不管睡不睡得着,先眯着再说。
  君瑶这边是以不变应万变,出事的地方却乱成了一团。
  “你们给我把她绑起来!哎呦呦疼”秦寿捂着脸上的伤,气急败坏的对着一群小厮指手画脚的说,“给我绑紧了!对了,别忘了垫上布!免得弄青了那双小手别的少管!先绑着!”
  秦寿闹得声响太大,没过一会秦不如急匆匆地来了。他一见自家儿子这脸上尽是伤,青一块肿一块,眼眶子妥妥儿的两个乌眼青,心疼的凑过来摸摸儿子的脸说:“儿子你这是怎么弄得哟!看这伤的是不是那个武馆抢来的女子揍的?我早说她不好惹不好惹,你就非要招惹她!看看你现在伤的这个样子”
  秦寿正烦着呢,一把挥开秦不如的手说:“我的事你少管!睡你的去!”
  秦不如既心疼又气愤,手指哆嗦着,但还是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儿啊这个练武的女子可不是好惹的,你还是趁着没出事,把她给送回去吧要不然留着,丢人倒还在其次,迟早是要出事的!”
  “老东西!我不说你你倒来劲儿了!”秦寿一把把他爹秦不如推个趔趄,满不在乎的说,“老子我现在就好这口!就爱她这暴脾气!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我秦寿得不到的女人!我跟你说老东西!你要是不帮着我就算了,滚远点!”
  秦不如气的胡子抖啊抖的,眼眶里含了些泪水,指着儿子哆嗦着嘴唇说:“你你这不肖子”
  “老说这句你不烦吗?”秦寿越发不耐烦,正眼都没瞧他爹,抬起脚转身就走了。
  秦寿没奈何,他与儿子的交锋每次总是这样惨淡收场的,也只好抹一把老泪,颤颤巍巍的走回去。
  走着走着,看着这月明星稀天帘夜幕,秦寿突然觉得心里头堵得慌,他跌跌撞撞的移了方向,移步走向了佛堂,跪在蒲团上冲着佛祖拜了两拜,然后起身转进了侧门。
  秦不如的发妻、秦寿那死去亲娘的牌位正供奉在这里,秦不如望着这牌位默默看了一会,突然再也忍耐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哭声在这清冷的小室里显得格外令人伤心。过了一会,秦不如哭痛快了,用袖子抹去眼泪,抬眼看着面前的牌位,嘴唇抖了抖,拿起灵牌,用袖子小心拂去上面的灰尘。
  “青娴啊”秦不如凝视着手中的牌位,慢慢的开口说,“不是我不来看你,实在是我没脸来见你啊!你可不要怪我冷落了你,我实在是实在是对不起你啊!”
  秦不如的泪水沿着脸颊流了下去,一滴滴落在灵牌上,他用袖子擦拭了两下,突然顿住了,看着灵牌有些发呆。
  “我也不知道咱们的寿儿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秦不如用惨然的语调慢慢的诉说着,“寿儿他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可是我劝不了他。每次我看到寿儿,我也想骂他,也想打醒他,可是我实在是见不得他受委屈啊!每次见到寿儿吃苦,我都会想起你来!想起寿儿是我和你唯一活着的孩子,我这心里着实不落忍啊!”
  秦不如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苍老的面容越发憔悴了几分,他抽泣了几声接着说:“也许就是这样,寿儿是越来越不服管教了前些日子他还抢了那武馆的女子来,那会武的女子,岂是他随便就能欺负了去的?青娴,我真是怕啊!我怕这小子总有一天会惹出事儿来,到时候连我也保不了他啊”
  秦不如想到伤心处,忍不住又低头哭了,流了一会儿泪,他再次抹去脸上的泪痕,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脸上露出些许苦涩的微笑。
  “今儿不说这些,不说这些”秦不如笑着说,“青娴,今儿有桩喜事。咱们的孙女儿香姐儿她呀,今儿记在嫡母名下,这名分从庶女变嫡女了,以后也好说上一门好亲事咱们寿儿已经三十多了,现在膝下也就只有静姐儿和香姐儿两个丫头,咱们不疼她们,谁疼呢?她们两个呀,不是我偏心,我又多疼香姐儿几分。不为别的,就为香姐儿那小脸儿啊,还真有几分像咱们的若兰”
  说起这个名字,秦不如突然顿住了。
  泪水突然从那本已哭得红肿的眼中流下,将秦不如那苍老的脸庞浸渍的越发凄楚可怜。秦不如闭上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顿了半晌,秦不如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泪水从脸庞上慢慢滴落,将方才刚刚擦拭干净的灵牌又浸湿了。
  “青娴啊”秦不如终于忍不住哭泣着说,“若是咱们的若兰还活着,那也有三十岁了也是该当娘的年纪了可惜啊都是我都是我对不起你啊!是我没照顾好咱们的若兰,让她小小年纪就这么去了就这么去了呀”
  低着头,秦不如痛快的哭着,哭的差不多了,他颤抖着将灵牌擦拭干净,小心翼翼的放回桌上,抬手抹去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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