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一起路过的流星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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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一起路过的流星街-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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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他的舍不得,终将没有将她最后的不切实际与无药可救的善良,连根拔起。
善良的,拥有无用的道德感的多莉,他太了解她了。
他听到手机里,多莉几乎气喘的哽咽,沉默到压碎了他的笑容。多莉的声音如同死去了所有的情绪,平平淡淡地说:“我恨死你了,帕利斯通。”
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这么轻描淡写的话语,这么好像没有任何感情的眼泪,表达这么狠绝而重要的意思。
无所谓,帕利斯通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怎么能无所谓,你又哭了。

伊尔迷倏然一转身,消失了所有的气息与踪影,他们的隐藏像极了夜里的鬼魅,没有任何人味的飘忽。他整张脸像是面具,没有必须的感情需求,僵硬的无动于衷。
他下一秒已经险险出现在帕利斯通面前,右手绷紧肌肉,青筋暴突在手背上,钉子从弯起死扣的指节间出现,往帕利斯通的心脏捅下去。
帕利斯通扯动两边嘴角的肌肉,他死都要笑着死一样,像是故意的歪着头“嘿”,胸口毫无防备地迎着尖锐的武器。血湿重衣角,旧伤口的碎骨戳碎动脉与内脏还在翻滚,伊尔迷的攻击已经没有一丝手抖地来到。

 “帕利斯通!”多莉愤怒地吼出声,她没有那一刻这么厌恶他这么不可理喻的要求。
时间的流逝几乎呈现凝固状态,他们其实没说多少话,秒针没过去多久。
 多莉突然仰头,长发如同她凌乱的情绪,重重地跟着从肩膀上滑下。伸出右手的两指,她完全睁开自己的眼睑,瞳孔不可抑制地扩大,房间里白昼的光芒涌入感光的器官里,汹腾刺痛,泪水无声无息地冒出来,软绵绵的温度触摸到她指尖的冰凉,凉意让眼珠子扭曲地畏缩一下。

她哭着,没有任何声音地哭着,将左眼挖下来。
透明的液体稀释了血水的浓郁,她将手掌里的眼睛递出去,一道粉红色划开平静的脸孔,像是在惨白一片的脸色上画下妖艳的妆容。多莉不懂得疼似,她只是说:“好,眼睛。”

亚路嘉嘻嘻哈哈地点头,黑色的眼洞卷走了她两只带着孩子天真气的眼睛,她变成了另一种怪异莫名的生物。叫着:“多莉。”

 多莉一只手捂住左眼,血从手缝里不断地流下来,此时的她过于强大冷漠,她几乎是伸出食指睁着一只血丝蔓延的眼睛,指着亚路嘉请求道:“让我们离开这里,让我跟帕利斯通…希尔安全离开这个地方。”

我们一起离开吧,放不下你为什么会放不下?

 “好。”亚路嘉诡异地咧开黑洞洞的嘴里应道。

 耳边的手机里,刚好清晰地传来那边尖锐的硬物进入脆弱的血肉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帕利斯通是一点防备都不用,就坐着让人宰割。 

黑暗吞噬了所有的光芒,房间里的灯光崩裂开一样地消失了。多莉睁着一只眼睛沉默地看着这份铺天盖地无可逆转的黑色,如疯狂的崩堤大水撞碎所有坚硬的城墙涌溅过来。她突然低头,有些害怕地唤了一声:“老板。”你还在吗?

 “呵。”帕利斯通笑了一声,伴随着不停止的咳嗽。

 多莉彻底放开手机,掐碎了跟帕利斯通唯一的交通联系。她伸出胳膊狠狠地压盖在开始疼痛的眼睛上,血水染红了衣袖。就这样仰着头,多莉委屈地哭了。手死死地握紧成拳头,四周有什么剧烈的声响在天崩地裂地塌陷开,她只是不管不顾咬紧唇瓣,浑身颤抖地流着眼泪。

她唯一想要的东西,她要回家。甚至是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就一败涂地了,连帕利斯通要留下她的原因都不清楚。她痛苦地弯下…身体,隐忍地哭着。
为什么要她留下来,她不懂。

联络戛然而止,帕利斯通的手掌捂着心脏,一根钉子扎透了他的掌骨,破开掌心的肉层深深裂开他胸口还在涌出血迹的伤口。伊尔迷离他很近,所以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帕利斯通眼里愉悦得完全脱了轨的情绪。
帕利斯通突然表情狰狞了一下,另一只手很哥俩好地抓住伊尔迷的肩膀,对方毫无反应。帕利斯通边咳嗽地断续说:“哇靠你你也太狠了吧。”一口血从嘴里涌出来,他有些乐极生悲地继续说:“咳咳,明知道明知道我老爸绝对不会给你钱。”还来给他玩真的。内出血真要命,一时死不了也绝对不是念能力包裹能立刻痊愈的,念能力又不是许愿机,想干嘛就干嘛。

 “杀你免费。”伊尔迷手下一用力,要将针再扎深些,“朋友。”说不出的阴郁诡异。
所谓的朋友,偶尔免费一两次也是可以通融的。

帕利斯通,

然后他勉强对自己的老朋友笑了笑,老老实实搁在碎石地上的长腿暴起以一种扭曲到诡异的角度踢向伊尔迷,猫眼杀手没有表情地偏头扭身,钉子顺着力道抽出,帕利斯通的近距离格斗术已经发挥了作用,光只凭着脚,他就可以逼退他。
伊尔迷一点都不恋战,说退后就退后,他是杀手不是格斗家。
退后却猛然发现不对劲,帕利斯通的笑容几乎闪亮了揍敌客家阴暗的地下道,他满手血淋淋地对着面瘫症的杀手,说出了伊尔迷觉得意料之中却又坑爹之外的话,“我解除委托了,伊尔迷。”拉开距离这段时间,用来解除自己的危机实在是太充裕,雇佣者永远比被雇佣者主动,因为帕利斯通可以随时随地取消委托。

伊尔迷有一秒的冲动,甩手过去几十根钉子废了这个笑得特别碍眼的王八蛋。
帕利斯通还很不要脸地,露出他那满口都是血的牙齿,对他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还是朋友嘛,伊尔迷。”
谁跟你是朋友

席巴没有任何动静,对于帕利斯通要杀要留他还没决定好,毕竟如果就这样随随便便杀了他,可能会引来一堆的麻烦。他突然皱眉警觉地回头,一种细微的颤抖来自地下,地震?
他挪开脚,低下头,颤抖过后是死一样的寂静,这种寂静维持了三点六秒,接着是突如其来的咆哮携带着崩裂所有的巨响同时爆发,惊天动地,整个揍敌客祖屋的坚固地基都在摇晃,这里快要崩溃了?
席巴倏忽消失在墙角,各个从大厅或者房间里冲出来的执事不显慌乱,管家指挥着所有人先撤退。
伊尔迷没有跟上去,他口气冷淡表情自然地说:“你要付违约金,记得打到我的账户里去。”
这不是锱铢必较,这是揍敌客家做生意的规矩。

帕利斯通沉默了一下,然后笑着点点头,完全不在乎钱。

 房子崩塌了。
枯枯戮山的活火山从沉睡中苏醒,没有给揍敌客的预警室一点预兆,炽热的红色岩浆冲破岩石的覆盖,汹涌而出。
金富力士很惬意地站在一堆揍敌客家的管事中,管事们都东倒西歪在他脏兮兮的鞋子边,他手里还拿着帕利斯通留下的手机,这不是那个金发小子唯一的手机,对于联络工具至少金知道那个家伙是一对一地准备,所以这个手机就只对着尼特罗会长。

齐多尔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脾气也可以被人逼到想爆发,她握紧拳头,很生气地对金说:“原来你并不是来帮我们的。”
金冷冷地斜了她一眼,流氓一样的眼神,让齐多尔想后退。刚才这个男人将所有想攻击他的揍敌客执事往死里揍的暴力场面,让她不得不顾忌。

金瞪完人才抬头一脸痞子的无赖表情,远方翡翠林里,黑色的枯枯戮山冒出滚滚浓烟,红色的液体如山体本身开出的花朵,眨眼间漫山遍野的华丽绚烂。

 “金,也就是说蔷薇这件事帕利斯通完全没有罪。”会长的声音说不上什么情绪,反正他还在喝茶中。“而一开始就是你帮了他。”
帕利斯通第一次进入流星街是有带一颗私人性的蔷薇炸弹,但是那颗炸弹并不归猎人协会,所以帕利斯通只要不承认那颗炸弹的存在,就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但是协会却发现,公共武器库的蔷薇炸弹少了足以毁掉流星街的数量,而且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帕利斯通,帕利斯通在哪里?流星街。
他曾经带着蔷薇进入流星街,加上帕利斯通疯狂的性子及那封引人怀疑的报告,消失的蔷薇可能隐埋在流星街的推测理所当然出现。而金进入流星街,直接开口的就是炸弹一定在流星街。

炸弹根本就不在流星街。你那么肯定干什么。连他们都只是怀疑而已。
现在,金亲口告诉会长,“你说那些蔷薇啊,谁不知道私自挪用武器库里的禁忌性武器是一种愚蠢到爆的举动,那些炸弹只不过是历年在更新整理武器库时的不合格品,所以才被截留下来,现在都躺在总部的地下室里等着销毁报告呢查不到是秘书的失职,因为他们疏忽大意竟然没记录在案,会长,也许你可以再好好培养几个靠谱点的助手了。”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帕利斯通在策划,不论是刺激性的毁灭流星街报告,消失不见的蔷薇炸弹,还是猎协管理的漏洞疏忽,那个小子,几年前就开始这件事的计划了。最后他只不过是想营造出一种天下大乱的气氛,好浑水摸鱼带出人家流星街的特殊人才。不需要毁灭流星街,只要凭着协会的面子就可以搞到天怒人怨,各方势力浮出水面。

猎人协会说蔷薇炸弹在流星街,流星街当然相信。
如果只有一股流星街势力在追杀帕利斯通,凭着帕利斯通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就逃脱。
一切能利用的,变成渣都不放过,这就是那个曾经稳坐总部公关部门第一把交椅的秘书长的个性。

 “你们什么时候混到一块的?”会长只有这点百思不得其解,金跟帕利斯通的性格,完全混不到一块啊。
金哈哈哈大笑起来,他抽起疯来比帕利斯通豪迈得多,“我跟他可没有什么交集,我还是喜欢独来独往,除了随口说一句蔷薇在流星街,顺便将废弃的蔷薇运到总部地下库到忘记去登记外,我几乎什么都没做。因为与其让你耍着玩,不如我就跟帕利斯通一同耍着你玩。你说是吗?会长。”

老狐狸,一开始就想看猴戏,所以才拽着他跟帕利斯通斗法,他丫的是杂耍吗?
会长沉默,金很潇洒地将手机丢开,顺着帕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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