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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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剑风云录-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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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我的师妹,君怡的姐姐。纵使再怎么恨他,你也做了二十年他的女儿。”

“住口!”韩君如冷冷斥道:“不要再提这个人,我痛恨那段生活,它令我蒙羞,也令我的双亲蒙羞。”薜楚白:“那是四十年前的陈年旧事了,爹已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何况他终究养育了你二十年,在这二十年时他对你虽称不上呵护备至,但也是百依百顺,你要什么,他就满足你什么,几乎从未让你失望过。”

韩君如颤声:“不错,除了小时候我要他教我武功,长大后我求她不要把我嫁给林兆闻这两件事外,他一直对我百依百顺。但就是这两件事,把我的一生都毁了。”她闭上眼,竭力不让泪水从眼中溢落,“他当年为什么要收留我,为什么不让我冻毙郊外……”薜楚白柔声道:“这些事都已过去了,永远不会再发生了。君怡为当年的事一直耿耿难安,她希望能见你一面,化解彼此的心结,这对大家都未尝不是一种心灵的解脱。”

韩君如断然回绝,“我不跟你回去,人言可畏。真的,怡妹不会希望看到我的,也不会欢迎我介入她的生活的。我知道她一直活得很苦,我不想去雪上加霜。我宁愿老死江湖也不会去见她了。”她顿了顿,深深望着薜楚白,“薜师哥,你保重吧。”薜楚白急道:“你数度受伤,几番走火入魔,功力业已大减,哪能在江湖上独身闯荡……”话未说完,腰间忽然一麻,人已动弹不得。韩君如幽幽道:“薜师哥……我们以后还是后会无期吧。”薜楚白看着韩君如远去,一股难抑的空虚及不祥的感觉冲塞满了他整个心房,唯有一遍遍的重复着“三生石上两无缘,三生石上两无缘……”

薜思过拍开薜楚白的穴道,道:“爹,姨娘执意要走,孩儿劝她不住。”薜楚白道:“她宁可从此老死江湖。”薜思过道:“姨娘还告诉我,她听说江湖上有假魔剑出没蛊惑人心,并怀疑是秦家在搞鬼。”薜楚白动容,“竟有此事?”薜思过道:“爹如今已甚少过问江湖事了,难怪不知。此事在江湖上流传已久,只是从未亲遇故也不敢深信,今日姨娘特意说了我听,且怀疑此事与秦家有关,想必是定有此事的。”薜楚白沉吟着:“难道梦怜已死来阻止的风暴终究还是要暴发?”薜思过握拳道:“我坚信,魔剑的背后有一个恶魔,贴切的说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组织,他们也许酝酿已久,他们在利用魔剑制造事端,梦怜就是这样被害死的,他们志在江湖大乱,或许是天下大乱……”

薜楚白悚然,但当他再看眼前这个英气勃勃的出色的爱子时,心头又油生一种骄傲,他就象自己年轻时一样,自信、骄傲、果敢,薜思过说:“爹,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和忆昔他们齐心协力,查清这件事,平息江湖风波,以慰梦怜在天之灵的。”薜楚白心头一慰:“好孩子。”父子二人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花园里,秋雨痕倚在假山上,仰望天空,痴痴的想着她的心思,也许是在想薜楚白和韩君如的故事吧。

江雨兰挽着她的手,说:“竹泪夫人已经走了。”秋雨痕:“她真可怜。”江雨兰忧心忡忡,“杀竹泪夫人是主人的意思,你却去救她,你真该为自己想想该怎么办了。这次你祸闯大了,可再不是一通鞭子能打发的了的。”秋雨痕的手指捋过手背上尚未消褪的鞭痕,沉吟良久才说:“我们带了念奴离开这里吧。”江雨兰喜道:“你总算想通了?我可是早就想离开这鬼地方了,只是顾念念奴尚小,还有你死脑筋的只认准秦家。”

秋雨痕无可奈何的说:“我是怕出去后江伯伯生前的仇家会再度追杀你们,念奴还小,怎过得了那种日子。如今祸事迫在眉睫也成不得了,只能尽我二人之力来保护她周全了。”江雨兰:“事不宜迟。我想法领了念奴来,我们马上走。”秋雨痕颔首,岂料一语未毕,耳畔忽听得女孩子尖锐的哭叫声:“姐姐,救我!姐姐,救我!”江雨兰一下惊跳起来,“是念奴的声音。”

果然是江念奴的哭叫声,江雨兰不知亲妹出了何事,一头冲了出去。只见江念奴被秦璐一把揪住头发,两边面颊已抽打得红红肿肿,早已哭得声嘶力竭。江雨兰见弱妹被欧,心疼万分,再顾不得尊卑之分,冲前喝道:“六小姐放手,念奴只是个孩子,纵使做错事也请小姐多多宽待了。”秦璐一巴掌下去,江念奴“啊”疼叫一声,合着血沫吐出两颗牙来。江雨兰心痛如绞,一个箭步上前,想从秦璐手里夺下江念奴。秦璐叱道:“贱婢大胆。”飞起一脚,踹中江雨兰小腹。江念奴大叫:“姐姐。”情急低头,在秦璐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秦璐负痛怒极,将江念奴重重朝假山石上抛去。

江雨兰大骇,要救已来不及,急怒攻心下几欲晕去。秦璐“嘿嘿”冷笑,不料假山后飞出一人,将江念奴揽腰一抱,稳稳落在地上。秦璐森然:“雨痕,你还敢出现?你与竹泪夫人暗通款曲,坏了弱水娘娘与爹的大事,你连自己都保不周全了,还想救人,把念奴放下。”秋雨痕不动,秦璐一脚踏在江雨兰胸口,足下稍一用力,江雨兰立刻呼吸困难,脸涨得青紫。“秋雨痕道:”暗助竹泪夫人脱困的人是我,与雨兰、念奴无干的,你要杀就杀我一人好了。“秦璐冷笑,”只怕未必无干的。昨日的夜行人可是你们引来的,否则念奴手中的珍珠又从哪来的。“秋雨痕这才发现江念奴手里居然还死死攫着一串珍珠。她颤声问:”这是哪来的?“江念奴哭道:”你领来的蒙面的叔叔给的。“

秋雨痕头一晕,“是他……”眼见秦璐脚已举起,向江雨兰胸口狠狠踩下,顿时一股热血上涌,奋不顾身扑上前去将秦璐扑倒在地。身边一阵风掠过,臂间一空,江念奴在她一扑之即又被人从她怀里卷了出去。来人衣袂临风,体态袅娜,婀然生姿处若青女曼舞。“五小姐。”秋雨痕眼见才救下江雨兰,又失了江念奴,忍不住呻吟出声。秦飞舞提了江念奴,又笑问秦璐一句,“六妹,你怎样了?可被这奴才伤了?”秦璐刚才被秋雨痕扑倒在地,摔的好不狼狈,闻言怒道:“杀了这两个贱婢。”

秦飞舞揪住江念奴的襟口,单手将她高高举起,冷冷道:“雨兰,雨痕,你们两个勾结外人,背叛秦家,若不想累及幼妹的话,就立即自我了断。”江雨兰与秋雨痕对望一眼,面如死灰。秦飞舞见她二人迟迟不动手,刚要再以江念奴为胁,一道丝带忽然从天而降,如一条柔韧有力的细蛇一样缠上了秦飞舞的手腕,随隙带子一紧,秦飞舞身不由已的手一松,江念奴立即被卷飞开去,被一忽如其来的身披金盔金甲的人接住。秦飞舞一怔,又立即醒悟过来,见金甲人将江念奴缚于背上,忙揉身而上要去抢夺。金甲有一侧身,他一身金甲在阳光下灼灼生光,秦飞舞举袖掩目,手底招式缓了一缓。

秦璐见秦飞舞受挫,忙一扬手,三枚凤尾镖疾如流矢,分射金甲人颈、腰、腿三处要害。金甲人也不避不让,只听“叮、叮、叮”三声脆响,凤尾镖竟穿不透金甲,滑落尘埃,金甲人挟了江念奴趁机扬长而去。

秋雨痕见秦飞舞、秦璐皆挫于金甲人之手,乘隙疾拉江雨兰,低喝道:“快走!”江雨兰踉跄几步,身不由已的被拉着往旁边一扇洞门奔去。“笃”一声,一支金钗擦耳而过,钉在门上,入木三分。秋雨痕一激淋,秦璐挟怒出手,这金钗若再偏上一分,扎在脑袋上,焉还有她的命在。

她不敢多想,拉着江雨兰在廊间飞奔,身后是一阵急促的清脆铃声,震人耳膜。瞬间,似乎四面八方,前后左右都响起了警铃声。江雨兰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道:“雨痕,我跑不动了。”“姐——。”半空中传来江念奴凄厉的叫喊,喊声嘎然而止,似乎被人点了哑穴。

“念奴。”江雨兰勉力追了几步,终不支摔倒。秋雨痕听得身后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虑心焦,架着江雨兰已慌不择路,眼见前面再无路可走,江雨兰呻吟:“完了。”谁知,墙角那扇早已废置不用的角门忽然开了,一双有力的手拉住二人,将她们拉了出去,门“怦”的又关上了。秋雨痕惊魂未定,乃见是薜思过、林忆昔二人才暗暗松了口气。林忆昔贴耳于门上,聆听门那边的动静,半晌过后才道:“她们走了。”薜思过重新打开小门,道:“这被搜过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在这里等到天黑再离开秦家。

“妹妹。”江雨兰奋力挣脱林忆昔的扶持,厉嘶着向前追赶。秋雨痕仰头望去,只见金甲人挟着念奴正一闪而过。林忆昔喝道:“站住。”挺身去追。金甲人闻声;回过头来,四目相对,林忆昔脸色一变,脱口叫道:“怎么是你?……你……”不待他细瞧金甲人已越墙而过。

林忆昔心乱如麻,顾不得秋雨痕他们,只向薜思过道:“思过,你护着她们,我回去看看。”薜思过诧道:“怎么了?”但林忆昔理也不理。秋雨痕叫道:“雨兰,等我。”薜思过这才发现,转眼之即江雨兰已不知所踪,他拉住秋雨痕道:“你如今出去太危险了。”秋雨痕哭叫道:“我顾不得了,我一定要去救雨兰和念奴的。”挣脱他手重往回跑去。

林忆昔一路疾跑,几乎未及敲门,就一头冲进了凌冰妆的房间。凌冰妆正半倚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得动静,睁开眼来,见是跑得满头大汗的林忆昔,愕然问:“怎么了?”林忆昔四下逡巡,问:“你刚才出去过?”凌冰妆懒懒摇头。林忆昔紧跟着又追问一句:“当真?”凌冰妆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林忆昔长长吐了口气,“我刚才见到一个人,身披金甲,打扮酷似当日我们在圣尊宫中所见的金甲武士的模样,那人竟与你十分相象。”凌冰妆惊讶的睁大了眼。林忆昔说完倒有些迟疑起来,又道:“如今想起来,倒也不竟然的。那人一身金甲在阳光下耀眼的很,恍惚一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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