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后作者: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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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后作者:刁民-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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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要上台了……”男人紧张地看了一眼时锺,酒气过去那局促的神色再次笼罩了他全身。

“嗯,我会在下面给你鼓掌的。”

“不是这个问题……你就不怕被人骚扰?”

“我想今晚就是有再稀罕的钻石掉在地上,也不会有人会放下身段地弯腰的。”谁会有胆招惹其余那些灰袍的主人?

他犹豫了半天,终於谨慎地同意了。我端著酒杯正要离开,他却又叫住我。

“你带著这个。”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硬币大小的东西,塞到我手中,“如果有麻烦,就按上面的按钮,我会立刻赶过来。”

我好奇地盯著这个玩意半天,笑道:“难道说,这就是那一次把普苏叫过来的求救器麽?原来你也有啊!”

伊桑脸上闪过一丝羞赧,粗鲁地说:“你不要岔开话题,注意安全就行了!”

我凑近他悄悄说:“普苏是真的好喜欢你哦,你就不考虑一下?”

“你!”伊桑面露凶光,忽地伸手按住我的後脑,抵住我的额头粗声粗气地诅咒:“你真是……太恶劣了!”




29

(二)

我有如游鱼一般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宴会已经开始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聚焦於主持台上光芒闪耀的人物,这给我这样一张异族脸孔的四处游走提供了不少方便。

我挑了个距离酒水很近的位置坐下,非常惬意地挑了一杯自己喜欢的酒慢慢品尝起来。

如果一晚上可以这样慢慢地品著酒而没有人打扰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眼前忽而闪过一个白衣的身影,看到是同类的面孔,我有种向他打个招呼的冲动。只是转念一想,如果他转过头,我们接下来又能聊些什麽呢?无非是惨然相对,徒增尴尬罢了。

我刚刚打消这个念头,那个白衣身影转过头,露出半个侧脸。我在瞬间几乎把手中的酒杯摔到地上。

“……阿龙?是你麽?!”

那人果真疑惑地转过身来,一看见我,一时竟惊得呆了。

白皙依旧,一身白袍穿著愈发显得身形颀长,只是脸颊更加消瘦,却不是龙穆是谁?

我又惊又喜,站起身便要走近,阿龙的反应却在瞬间变得非常奇怪。

他看见我走过去,直接後退了几步,惊恐地望著我。嘴巴张了张,似乎要说什麽话,可最终什麽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只是低著头匆匆地扎进拥挤的人堆里。

只留我欲要和他相握的手滞留半空,傻瓜一样地对著空气发呆。

阿龙他,究竟是怎麽了?

怎样都没想到,他见了我是如同见了瘟神一样的避恐不及。

明明听伊桑说过,他还是关注过我的处境的,为什麽看见我真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想了又想,心口隐隐地愈发烦闷,我一杯接一杯地喝著不知名的酒水。一旁添酒的服务生倒是很有礼貌,不凡其烦地替我续杯。

舞台上,宴会流程也已经进入到颁奖这个环节了。议员夸鲁在话筒前对辛勤的工作者们充满溢美之辞,我则想象著在後台,那个男人紧张得不停拉挺自己衣服的慌乱模样。

真不知道他上了台会不会脚软呢,哈哈。

“看杜尔领奖有这麽高兴?”

一道冷淡的带著嘲讽的声音在身後响起。

我诧异地转过身,发现自己没有猜错。这种显露於外的敌意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拥有了。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出现?”我看著他大咧咧地坐到我身边,伸手拿了一杯血红的酒。

普苏挑衅地冲著我冷笑:“我为什麽不能在这里出现?你认为我配不上麽?”

“哈,怎麽可能,连伊桑都能来,你会出现也没什麽大不了的。”我不动声色地回击过去,果见医生的脸色沈下来。

“看来杜尔实在太纵容你了,竟然敢对图尤人这麽没礼貌。”说归说,他却是一点没有要发怒的样子,只是举起酒杯轻抿一口,目光留意著台上的一举一动。

台上,领奖者已经上台。伊桑混杂在十多个同行之中,显得毫不起眼。非要说他的与众不同,也只能是奇特的容貌会引发一两声惊呼了。

“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虽然今晚你穿著同样的礼服,但真正的主人并不是你。”普苏端著酒杯的侧脸看起来棱角分明,只是有些冷酷。

我把下巴搁到手背上,感觉喉头暖洋洋的,非常舒服。忍不住又拿了一杯,握在手里把玩。

“打了五千多年,不多这一次。将来会怎样,谁知道呢?”

普苏没有反驳,只是看著台上拿著奖金满脸喜悦的男人,幽幽出神。可能他根本没有听见我说的是什麽。

他的眉宇间看起来有点落寞,只是一直倔强地用傲慢来掩饰著。此刻却有些失态了,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此刻在他脸上是多麽的沮丧。

这麽深的感情不是常见的,连我也忍不住重新开始审视台上的男人。举手投足间笨拙而又谨慎,小心翼翼到近乎拘束,实在是极为平凡的一个普通男人。

感情这种东西,原本就不能用常理来想象的。也或许伊桑?杜尔真的有什麽不同寻常之处,才会让这个各方面都极为优秀的男人如此执念。

毕竟我才认识伊桑三个月;而他们之间,几乎是三十年。

仪式结束了,台上的男人美滋滋地揣著奖金下了台,普苏也终於从幽魂状态回复了凌厉本色。

我并不十分想被伊桑找到,反而更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一个人待到结束。从进场开始渐渐聚集起的烦闷隐隐地压著心口,不太舒服。

“你知道哪里僻静一点麽?”我喝下最後一杯酒,询问身边起身要离开的男人。

“怎麽?才这样就受不了了?”也不知他说的“这样”是哪样,普苏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杜尔马上要下来了,你想逃跑吗?”

我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算了。侧门外面有草坪,不怕被人绑架你就去吧。还有,”他看了一眼我的酒杯,眉毛拧了拧,“这种酒你最好少喝一点。”

“谢了。”向他道了谢,却也只是得到了冷哼的结果。

“你说的那句话我同意。将来会怎样,确实谁都不知道。”走出几步,远远地听他在身後朗声说道。

*****

走出侧门,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比足球场还要大的绿地,简直就是小型森林。裁剪整齐的草皮在四周楼顶的彩灯照射下,闪动著五彩斑斓色彩。

四周是一米见宽的矮小灌木,再靠後则是密密麻麻的高大乔木。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拨开小灌木朝黑暗中潜了进去。

被一种奇特的探险般的心思所支配著,我一路朝最黑暗最幽静的林子里钻,偶尔回头一看,原本就不甚强烈的光线已经被茂盛的树叶统统挡住了。

反而是前方慢慢显出些亮度来。再走近几步,就能模糊地听见宾客们肆意的高声谈笑。

於是我又沿著墙根走了几步,终於找到一个适宜在这个晚上,抚平焦躁的好地方。

离窗户比较远,树木也比较稀疏,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稍稍有一些撒到地表。

我於是挑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著树干坐下来。

那种酒劲道似乎尤为绵长,直到现在喉头还是暖哄哄的,却也没有更加剧烈,稍一分神就会把它忽略了。干净清爽的空气又有醒神的作用,深吸几口以後,还是很有清醒著的感觉。

於是就靠著树干,呆呆地出神。地上有些凉,透过布料传上来,只是还能忍受。

记得很久以前毕业的散夥饭上,我也是这麽溜出来陪伴月亮。那时正值酷暑,学校的林子里没有现在这般清爽,叶子却是茂密得多。那次是雨後不久,等到钻出来时浑身都是泥巴,自然,还有被蚊子叮出的无数大包。

起坐喧哗之声犹绕耳畔,恍惚间墙壁那一侧,亲朋好友似乎还在兴致盎然地起哄吵闹。酒意正酣,情义正浓。

我揉了揉眼睛,可能真的是进沙了。

原本以为,今晚会一直呆在这里,直到宴会的结束。

但一个小时以後,我却为自己的一时鲁莽之举而後悔不迭。如果乖乖地呆在大厅,那我就还是简简单单的,什麽都不知道的一个人。

当轻微的窸窣声响起的时候,我第一时间还以为是耳朵的错觉,并没有在意。直到那声音逐渐放大,清晰地能够分辨出是人的脚步声时,我才意识到,今晚想找个清静地方的不只我一个人。

趁著没有被来人发现,我悄悄地退入了黑暗中,这里已经是尽头之地,如果不是刻意地搜寻,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

“就这里吧。”

声音竟然有些耳熟。我忍不住偷偷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原先我选中的地方站了两个人。淡淡的月光下,只见其中一个人有著肥胖的身形。

是将军努依。难怪那声音听著耳熟,刚才在宴会上,他代表军方讲了话。

只是宴会中途,他带了人跑到这偏僻的地方,一副做贼的样子,是要干什麽?难不成……

“快一点……我都等不及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傻子都能听出其中浓浓的情欲。

只见他飞快地解开裤头,另一人则配合地跪了下来,埋头到将军的两腿之间。

努依粗喘了几声,口中含糊不清地呻吟著。跪著的那人卖力得脑袋前後晃动,湿润的水声清晰可闻。

“……该死的,再快一点,用力吸……”努依扯著那人的头发,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气。

我慢慢地转身,小心翼翼地背对那两个人坐下来。心中暗自叫苦,我真不是有意要偷看别人找乐子的,谁让他们偏生找了这麽个好地方呢。林中安静,动作一大就会被发现,害得我想悄悄溜走都不可能。

放荡的声音折磨著我的耳朵,持续了约莫五分锺,终於结束於一记低吼。看来这位将军虽然精神青春,身体还是悲哀地衰老了。

完事了就赶紧走吧,我在心底暗自祈祷著。却哪知天不遂人愿,那两人磨磨蹭蹭地赖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竟然一副准备长聊的姿态。

“将军,好久没有看您这麽兴奋了。”另一个人有著清亮的声音,带著几分讨好的口吻说道。

“还不是那个撩人的小妖精。本将军难得看得上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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