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之禁脔作者:午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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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之禁脔作者:午正开-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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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拂身笑着睁开了眼,紧紧抱着阿脔,两人紧密相贴,鼻尖相触,气息相交,亲昵至极。
  阿脔见谢拂身笑的开怀,又羞又怒,“你还说不是骗我?”
  谢拂身柔声道,“你亲了我,我现下当真不觉困累,这哪里算是骗你?”
  阿脔气的鼓着脸,心里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但又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谢拂身。
  谢拂身觉得阿脔可爱至极,搂紧阿脔,吻了吻阿脔的嘴角,轻轻道,“睡吧。”说完嘴角含笑,阖上了眼。
  阿脔哼了一声,睫毛扑簌扑簌眨个不停,心里还冒着火,怎奈春困一来,沉沉睡了。
  刘谦宁行色匆匆来到院外,透过月牙门只见院中桃花树下小榻上,谢拂身怀里搂着个人睡的沉稳,知便知晓那人必是阿脔。
  金福全连忙来到院口,小声道,“王爷正在小憩,刘大人找王爷这是有急事?”
  刘谦宁急忙点头,神色着急道,“还望金管家前去通传一声,真是一等一的大急事!”
  金福全也不敢耽误,连忙进了院子,放小了声音,在谢拂身身边道,“王爷……”
  谢拂身缓缓睁开眼,看向金福全。
  金福全弓着身子,接着道,“刘大人正在院外候着,说是有一等一的大急事找王爷。”
  谢拂身低声道,“唤他到书房去。”
  “是。”金福全便退下了。
  谢拂身慢慢松开阿脔,轻手轻脚下了小榻,脱下外袍给阿脔盖上,这才到了书房。
  谢拂身一进书房,刘谦宁便急忙道,“王爷,不好了,刘启传来消息说午间皇上曾醒来一次,说是怕自己身子不大好,明日要赦了礼亲王,让礼亲王一同来侍疾。”
  谢拂身听得此话,神色肃然,“校骑卫可准备好了?”
  校骑卫是馥城中的守城军队,负责整个王城的守卫。
  刘谦宁沉声道,“都准备妥当了,就等王爷一声号令。”
  谢拂身颔首,面上清冷,但是眼神却带着火一般的跳跃起来,“传本王的令下去,今夜戌时校骑卫封住皇宫、城门以及礼亲王府,任何人不得进出!”
  刘谦宁知道时候到了,浑身直觉热血沸腾起来,面色都红了,“是!”
  谢拂身凝视着一窗盎然的□,唇边带起一抹笑意,“也该是时候了……”

  驾崩

  高大的宫墙在夜色下投下厚重的黑影,整个皇宫都被笼罩着黑沉的暮色之中,显得阴气沉沉,让人无端端心里发凉。
  乾清宫内灯火通明,香炉里青烟盘旋上升,青烟升到顶端,微微变淡,消失不见,只剩清幽的气味在殿中回旋。
  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下昏睡在床榻上的宣武帝和长身玉立的谢拂身。
  谢拂身走到香炉旁,揭开那盘龙的香炉顶盖,把一包白色粉末全都撒进了那香炉中。殿内一股浓烈苦涩的药味还未散去,这淡淡的香味飘在这殿内似有似无,很是清幽。
  谢拂身立于床边,静静凝视着宣武帝,见宣武帝病了这几日,面上皱眉顿显,额前的头发都花白了,整个人都苍老起来,谢拂身心里默然,原来父皇真的已经老了。
  宣武帝睡了许久,愈发觉得胸闷至极,喘不过起来,簇地睁开眼,依稀间只见床边站了一人,细细一看,原来是谢拂身。
  宣武帝胸口闷得就想要炸开一般,猛地咳嗽起来,这一咳嗽,竟然咳出了不少鲜血,宣武帝见那明黄色的被褥上溅上点点鲜血,宛如冬日里雪天中的红梅,很是刺眼,宣武帝神色骤然呆住,满眼震惊。
  谢拂身看着那被褥上的鲜血,淡淡道,“父皇,您咳血了。”
  宣武帝喘着粗气道,“来人,来人……”怎奈气力不足,声量不大,在这空荡的寝殿里转了圈,便消散了。
  宣武帝这么你用劲,嘴边鲜血越发多了,宣武帝向着谢拂身伸出手。那只手颤颤巍巍,手上带着点褐斑,皮肤焦枯,就像那干枯的老树皮一般。
  谢拂身握住宣武帝的手,那只手热的烫人。谢拂身从怀里拿出方帕子,细心地给宣武帝拭去唇边的血色。
  宣武帝气喘吁吁,对着谢拂身道,“拂身,传我圣旨,让拂摇进宫来……”
  谢拂身看着宣武帝,收住帕子,淡笑道,“二哥被我围了,出不来。”
  宣武帝大惊失色,看着谢拂身带着笑容的脸,心里忽地惊慌起来,“你这是要逼宫!”
  谢拂身颔首,把那帕子扔在脚边,“是。”
  宣武帝一惊之下,想甩脱谢拂身的手,怎奈使不上力,紧紧被谢拂身攥着,“来人,来人!”
  谢拂身握着宣武帝的手,轻轻坐在床边,“人都被我调走了,父皇有何事,便对儿臣说好了。”
  宣武帝目眦欲裂,狠戾的看向谢拂身,“你这个不孝子!你密谋夺位,必定被天下人所不齿!”
  谢拂身毫不在意的笑了起来,“父皇这王位是如何得来的?莫不是要让儿臣替父皇回忆一番?”
  宣武帝当年也是上演了一出逼宫,才夺得了这皇位,一时间听到谢拂身的话,心内狂跳,“你,你……”
  谢拂身声线清幽,“父皇无须担心,诏书儿臣都已替父皇立好了,父皇可要看看?”说完谢拂身松开宣武帝的手,从怀里拿出个明黄色封皮的诏书,展开在宣武帝面前。
  这诏书是个遗诏,其中言明了夏朝的下一任君王便是谢拂身。
  宣武帝看着这诏书,满眼震怒,这诏书一看,确实是宣武帝的亲笔,但宣武帝从未写下过任何诏书,这诏书显然是谢拂身伪造而来。
  谢拂身收起诏书,“父皇这下便可安心了。”
  宣武帝愈加怒不可遏,心内怒火郁结,急怒攻心,口中鲜血喷涌而出,双目圆睁,猝然而死。
  谢拂身心中微微一空,恍惚了一瞬间,便又清明过来,伸手合上宣武帝的双眼,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走到那香炉边,谢拂身顿了顿,那香炉中撒的是灵囿花粉,清神静心,安神醒脑,这花粉和着茉莉花粉一通掺进了那方墨里,茉莉花香遮掩住了这灵囿花香,旁人绝对嗅不出来。宣武帝患有痛风,这灵囿花和此病相克,万万不可沾染,一旦染上,绝活不过一月。
  谢拂身看了眼那香炉,马上转开眼,向着殿外去了。谢拂身推开寝殿之门,只见晚间月色如水,一轮明月挂与空中。
  夜色正好。

  39、入宫

  谢拂身黄袍加身,一夜间,便成了这夏朝天子,国号华筵,意为天下华富,普天同筵。
  宫里尽是飞檐卷翘,金黄翠绿两色的琉璃华瓦在阳光下粼粼如耀目的金波,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一派富贵祥和的盛世华丽之气。
  阳春轩离养心殿最近,布置华贵,院中种了不少的茉莉花,和在王府时一般的景象,粗的一看,还以为未曾离开王府一般。院中不禁有茉莉,就连那长寿冠海棠花大理石水缸也一并搬了过来,水缸中那“蝶尾墨龙睛”游的惬意,墨色般的尾鳍如丝一般地荡漾在水中,给那清水添上了些墨色,但也好看。
  屋里宫女和太监忙成一团,正在摆放着装饰物件。
  阿脔百无聊赖,无事可做,只好坐着看着大家忙这忙那,眼珠里滴溜滴溜转个不停。
  不多会,只见个穿着紫色绣着八蟒的中年男子进到屋内,那人面上毫无胡须,白净精明,笑着给阿脔鞠了个礼,“公子,奴才是皇上身边的刘启,给公子请安。”
  阿脔点点头,好奇的看着刘启。
  刘启在服侍宣武帝多年,如今跟着谢拂身也很是会审时度势,知道阿脔在谢拂身心里的分量,也不敢怠慢,笑着道,“这阳春轩原名富贵轩,皇上觉得这名字甚是土气,配不上公子,这才改成了阳春轩,说是取个“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的意思。”
  阿脔听得刘启唤谢拂身皇上,想到谢拂身一身金灿灿像个橙子,一时觉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启心下暗叹阿脔的美色,心里也怪不得皇上喜欢,这么个谪仙似的人物,谁不喜欢?
  清秋知晓阿脔定是又想到什么关于皇上好笑的事,如今谢拂身成了天子,不比当时在王府,自然要小心一番,清秋怕阿脔随口乱说出来,成了大不敬,连忙对着刘启道,“幸苦公公特意跑一趟了。”
  刘启摆手,“不敢不敢,奴才就是过来看看公子安顿的如何,要说皇上对公子的恩宠呐,那可是头一份的!公子你抬头看看这屋顶的装饰。”
  阿脔听得刘启这么说,好奇的抬头望着屋顶,只见屋顶圆形似井口的雕饰,一圈一圈圆环雕在顶上,最外圈有二十四盏黄梨花灯座,这灯座底部各自引出二十四条红色彩带,拖着一个红花底叶的盖顶,盖顶上雕刻着一株怒放的荷花,荷花边上雕刻着两条巨龙,作二龙戏珠状。
  阿脔从未见过这个,当下咦了一声,“这是什么?”
  清秋在王府多年也曾得见过,一时间也很是奇怪。
  刘启恭声答道,“回公子,这叫作“藻井”,是宫里特有的装饰,寓意吉祥藻藻,如意似井,是个属意吉祥的雕饰。可这藻井并非是人人都可用的,在这宫里出了皇上的乾清宫和皇后的甘泉宫,就着有着阳春轩有了!可见皇上对公子圣宠极弄呐!”
  阿脔也不稀罕什么圣宠,只觉得这装饰很是好看,仰着头看了半宿,也不理睬刘启。
  清秋听得刘启这般说,心里又惊又喜,喜得是谢拂身对阿脔的宠爱,惊得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圣宠,不知又会惹来多少嫉妒和怨恨。
  清秋福了身子,向着刘启道,“公子心性单纯无忧,日还还望公公多多眷顾。”
  刘启直摇头,“姑娘折煞奴才了,奴才以后还要仰仗公子呢!姑娘无须担心。”
  刘启这般说,清秋心里稍稍安了些许,面上也露出个笑容。
  “好不快进来给公子请安!”刘启冲着屋外厉声喊道,只见三个宫女和着三个太监鱼贯入了屋里,跪在地上给阿脔磕头。
  “奴才参见公子,公子万安。”
  “奴婢参见公子,公子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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