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婿(岳父跟女婿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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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婿(岳父跟女婿he)-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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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十八岁做人家的老爸,现在三十六岁就要做人家的阿公,而两者都不是关永理想中该为人父、做人阿公的年纪。

  还以为十八岁当上了「小爸爸」,是他这辈子最失策的一件事。结果父女俩竟啼笑皆非地在这个岁数重演历史,犯下同样的失算。继小爸爸后,这回他成了「少年阿公」。

  倘若今天女儿是循规蹈矩地和某人谈恋爱(咬牙),步入结婚礼堂(切齿)之后,才传出怀孕喜讯,他可能还会甘愿一点地欢喜做阿公。但现在却连搞大了自己女儿肚子的家伙是谁也莫宰羊(不知道),叫他怎能不抓狂?!

  赶完了心中的那群羚羊,关了水,他随手拿了一条大毛巾擦干湿答答的脑袋,回到客厅,再次坐在女儿的面前。

  「是哪个家伙的种?是不是你几个月前三天两头都在讲的那个潘什么的经纪人?」关永在心中握紧双拳,等待着女儿的回答——而她的答案将会决定某人看不看得到明天的太阳!

  她抿着嘴,摇了摇头。

  「不然是谁?你若是想包庇小孩的父亲,免肖想我会允许你把孩子生下来!虽然孩子是在你的肚子里,但你不要忘记按照户籍登记,你还差两个月才算是真正满十八岁,我手头还有你的监护权!」关永不接受敷衍的答案,绷着杀气腾腾的脸,说道。

  十八年来,他一个大男人拉拔女儿长大,有多不容易,他从不说给外人听,因为他知道自己不算是个一百分的爸爸。

  但,有一点他很自豪,他绝对不是那种对女儿的情况一问三不知、只负责当小孩的财库,动不动就拿钱打发小孩子,对小孩子的言行不负责的父亲。

  所以,不要说是阿瑄谈过几次恋爱,就算是阿瑄脸上冒了几颗青春痘,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铁定是那家伙!

  阿瑄如果怀孕,关永脑中首先浮现的犯人,只有一个。

  自从她认识那家伙之后,他们父女的关系就从相依为命一举走入战国时代。阿瑄动不动就抬出「侵犯隐私权、干涉人权」啦、「我已经长大了,能够独立自主」啦、和「我和谁出去是我的自由,用不着阿爸准许」的屁话,来顶撞他。

  连说一句关心她的话、问一声她的去向,都会被冠上「你在监视我」、「我什么事都要向你报备吗?」之类的高帽子。

  在在让关永大叹「女大不中留」、「翅膀硬了,就不要父母了」。

  其实在这之前,阿瑄就算不顶听话、一向有她的主见,也不会事事与他唱反调,父女的感情没有肉麻兮兮的成分,亦无难以跨越的鸿沟。

  就拿阿瑄唯一的「梦想」,当歌手的这件事来说,虽然他没有刻意栽培,但从小对唱歌、弹吉他与创作等等都很有兴趣的阿瑄,在校内求学期间一直是学校各种表演活动的宠儿,也时常听左邻右舍或朋友鼓励长相可爱、性格活泼的阿瑄去走演艺圈的路。

  老实说,关永对这件事并不看好,也不想鼓励她。

  他的理由非常普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希望爱女进入一个大染缸的环境。可是站在从小就鼓励阿瑄「做你想做的」、「做自己」的父亲立场,他也不能食言而肥地反对她。

  经过一番苦思,他下了决定,只要阿瑄好好地读完高中,他不鼓励也不反对她抱持着歌唱美梦。这个条件,阿瑄也同意,两人还约法三章,她在毕业证书到手之前,会全神贯注在课业上头。

  但,她升上高三不久的某天,却突然说要去报名电视台的选秀节目,吓了关永一大跳。

  他不懂为什么和自己约定好高中毕业之后才开始追梦的女儿,会忽然间一改初衷,坚持非马上去参加选秀不可。

  追问之下,阿瑄才说出她录下了自己唱歌的短片,放在部落格上,结果获得很多回响。

  其中有个自称姓潘的音乐经纪人,给了她许多的建议,其中一个便是要她——「不要再等了,青春就是最大的武器,你现在出道会是轰动武林、惊动万教的高中美少女歌手,假如拖延到毕业之后,最大的卖点也没了,将会变成『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有点会唱歌,可是没特色的女歌手!」

  阿瑄便是被这番话打动,所以打破了与关永约定的「好好读完高中再说」的誓言。

  为了这件事,他与阿瑄大吵一架。

  关永认为「承诺便是承诺」,如果年纪轻轻就学会轻易地出尔反尔,未来出了社会,还有何信用可言?

  女儿却坚持「凡事都有例外,顽固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为什么不能弹性一点地放宽尺度?到最后我保证会拿到毕业证书不就好了!」、「阿爸就是不懂得作人要有弹性,脑袋硬邦邦,才会老是被人误解,连阿母也受不了你的食古不化而跑了」。

  该说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吗?火爆老子呛辣儿,在你一言、我一语当中,难免飙出了许多「不可以说」的气话。吵吵吵地吵到后来,关永对女儿动了肝火,女儿也对他起了反感,彼此启动了「拗」模式,导致父女关系进入一个互不相让的僵局。

  到目前为止,虽然问题暂且被搁置(关永坚持不签家长同意书,她无法报名),两人之间的相处情况却没有修复回原样,始终有个疙瘩在彼此心头。

  可是那阵子他时常听到女儿高兴地与朋友讲家里电话,或鬼鬼祟祟地窝在浴室里讲手机时,对谈中不时会冒出姓「潘」的家伙,所以他才敢肯定地说,女儿和那名经纪人仍有往来。只是他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亲近」到什么程度,或有多「亲密」。

  对电脑一窍不通的关永,曾拜托了几个朋友帮忙调查姓潘的家伙究竟在网路上对阿瑄是怎样地洗脑?

  可是朋友对电脑也没灵光到哪里去,要窥探网路上的私人交谈,除非是技巧高明的网路骇客,于是他们很热心地改替关永查了下此人的风评。

  据说对方一、是个家境富裕的小开,在媒体界很是吃得开,但二、手中没捧出过什么大红大紫的明星及三、他的为人与其说是「正派」,不如说是「海派」。

  听到网路上没传出这家伙藉经纪人之名四处骗色的情报,关永那时候还松了一口气,但——看样子,「没」传出的这几个字,该改为「还没」传出,而不是没有相关情报了。

  那可恶家伙休想以为他可以这样玩弄了别人家的宝贝女儿,弄大了肚子后,能一点责任都不扛地脚匠抹油开溜!

  「你不要一开始就用这种态度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跟你沟通!」关瑄红着眼眶道。

  「通个屁!少啰嗦,火烧卡穿(屁股)了,你还管阿爸是啥咪态度!」关永也红了眼——气到眼白血丝密布了。

  怕就怕自己的傻女儿被卖了还替人数钞票。

  「你不讲是不是?厚,没关系,阿爸自己去找他,我会好好地跟他算这一笔帐!恁伯虽然洗手不干『歹子』很多年了,但是拳头还很硬,我会乎伊知道,青菜(随便)欺负别人家的女儿,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坐不住沙发地跳起来,关瑄旋即展开双臂,阻挡在他面前说:「爸啊!」

  「不用在那边拔来拔去,恁伯不是菜头(萝卜)不用拔!」两鼻孔喷出火地,他挥开女儿的手臂。

  「你听我讲行不行?我没说不告诉你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干么像颗跳弹一样,急着乱射!」

  「好,你说啊!快点讲,那个准备受死的家伙,到底是哆几矮、哆几粒(哪一个、哪一粒)?!」卷起衣袖,义愤填膺地嚷道。

  女儿瞅着他几秒,深深地叹口气后,一个转身往大门口走去。关永对女儿出乎意外的行动,先是怔了怔,但是想通了之后,一双眼尾吊得高高的眼睛霎时瞠了瞠,黑黝瞳心换上一片肃杀之气。

  好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不用我去找,自己送上门了是吗?

  没有夹着尾巴逃跑,算是有种。

  不过,休想以为这样做就能除罪行!

  因为在名义上,阿瑄「毕竟」是个未成年的青少女,无论对方是不是同龄或更年轻的少年,让阿瑄怀孕就是不应该——关永和阿瑄母亲即使同是先上车、后补票,起码阿瑄的母亲当时还大关永五岁,是个在百货公司当专柜的成年女子。

  过没几秒,阿瑄牵着一名高大男子的手,走进了屋内。

  「阿爸,他就是我孩子的爸。」

  在关永看清来者是何人之际,仿佛有人往他的致命弱点狠狠地痛踹了一脚,将他一口气击倒在地。

  你在讲什么鬼话?阿瑄!

  你知道这家伙是谁吗?

  你这样做,是不是想气死阿爸?

  脑子里面充斥着紊乱的杂音,胸口涨满即将爆发的情绪。

  反过来,也许是被阙永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女儿表情僵硬、嗫嚅地比了下手势,介绍道:「他、他叫做」

  「我宰影(知道)!」没好气地,由紧缩的喉咙、喀喀作响的牙关间,关永尖锐地迸出声,劈断了女儿的话,道:「这一带谁不认识谢妇产科的『少东』医生,何况他又是经常应邀在电视节目中露脸的大名人!」

  他和谢秉竹有几年不见了,究竟几年?关永在心中纳闷着。

  十年?十五年?啊,不对,应该是十八年了那时阿瑄还在她母亲的肚子里,而眼前的男子还是个背着小学生书包、备受呵护的尊贵少年。

  以及

  快点去把这笨娃娃给夹掉吧

  让人想忘也忘不掉的一句无心童言,冷冷地刺在关永心口上。

  这十八年来,每当他这个「新手」老爸碰到挫折、感到沮丧时,他都用这句话提醒自己——绝不能轻易地放弃!

  生命不是一个投十元硬币的游戏。

  倘若他不能认真地看待上天赐给他守护的这条小生命,那么他和一个不懂事的十岁小鬼,有什么两样?假使他没有好好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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