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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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童养媳-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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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承宜搭拉着脑袋跟在曾玫后面走着,曾玫回头看着他,问:“这才刚开始呢,你就没劲了?”
    “我只是在担心,一千多里地,你的脚不得走瘸啊?”安承宜盯着她那双秀气的小脚看着。
    曾玫想起一千多里地,心里也觉得可怕,无奈地说:“走一步算一步吧,说不定路上能搭上马车呢!”
    安承宜从她肩上取下包袱,背在自己肩上。
    “你不是已经背了两个包袱了么?”一个里面装的是衣裳和钱,一个装着二十个馒头。
    “我好歹是男人!”安承宜站在她面前,故意挺了挺腰板,比曾玫足足高出一个头来。
    曾玫心里有些感动,嘴里却说:“你爱背就背吧,没人拦你,我正好可以偷个懒。”
    两人就这么一直走着,累了就坐下来歇息歇息,再斗一斗嘴。
    到了天微微昏暗时,他们正好来到了另一个小镇上。
    “有客栈!有客栈!”安承宜惊喜地说,然后飞快地跑过来,他恨不得现在就能躺下来,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进了客栈,老板看了看他们俩,问:“你们俩是夫妻么?”
    安承宜猛点头,“当然是了,难道我还会拐人家的大姑娘不成?”
    曾玫白了他一眼,懒得搭话。
    “那你们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老板又问。
    “一间。”
    “两间。”
    安承宜与曾玫同时回答,答案却不一样。
    老板不知该听谁的,看着他们俩。
    安承宜附在曾玫耳边说:“我们得节俭一点,两间多浪费呀,路还远着呢,可别早早把钱花完了。”
    他这个时候知道节俭了?曾玫心里暗笑着,一间就一间吧,反正床只能她一个人睡!
    安承宜见曾玫没再吱声,就朝老板得意地说:“我家娘子向来很听我的话,一间!”
    老板觉得这小两口还挺有意思,笑了一笑,带他们进房了。
    一进房后,曾玫就打水来洗脸、洗脚。
    “你背过去,不能看!”曾玫见安承宜蹲在她旁边看着她洗脚,顿时喝道。
    安承宜却一把抬起她的脚,看了看脚底,一阵心疼,“你脚上都起水泡了。”
    曾玫用力拿出自己的脚,故作轻松地说:“习惯就好了,这才哪到哪,路还远着呢。”
    轮到安承宜来洗脚时,他发现自己的脚上也有了水泡,就一直浸在水里,不让曾玫看到。
    曾玫远远地瞧了瞧,说:“不用看我也知道,你好不到哪里去,就你那双高贵的脚,平时都好几个丫鬟伺候着洗吧?”
    “你吃醋了?”安承宜瞅着她的脸,心里偷笑。
    曾玫哼笑了一声,“伺候你洗个脚我就吃醋?你府里那么一堆女人,我要是吃醋,早就酸死了,酸得发酵了!”
    安承宜赶紧擦干脚,将曾玫拉到床边坐着,“要不今晚我满足你一回?”
    曾玫顿时将他往地上一推,“这床是我的,今晚你只能睡地上!”
    安承宜傻眼了,看了看冰凉的地面,说:“这样我会着凉的,着凉了就容易生病,生病了我就走不动路了,走不动路了,就去不了隆州了”
    曾玫从床上抱起被子塞在他怀里,笑了笑说:“现在正处于大暑,有这个垫着绝对凉不着你!”
    曾玫说完自己霸占着一张床躺下了。
    安承宜无奈,只好把被子铺在地上睡了。心里叹气,这还不如要两个房间呢!
    白天太累,才过一小会儿,两人就都睡着了。
    半夜曾玫不知被什么碰醒了,她用手一摸,吓了一跳,安承宜竟然躺在她的身边,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曾玫气得咬牙切齿,口里念道,“你这个无赖!”
    她准备把他推下床去,可是想到他累了一整天,此时睡得正香,实在不忍心。
    与他如此近距离躺着,她感到一阵阵局促,根本睡不着。她只好自己拼命地往床里面挪,一直挪到床边上,紧靠着墙根,最后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她早上一醒来,发现安承宜与她面对面睡着,只隔几寸的距离,他的手还搂着自己的腰。因距离太近,他的呼吸声就好像从她的鼻孔里发出似的。
    “啊!!!”曾玫惊得一声大叫,猛地坐了起来。
    安承宜被她的惊叫声吵醒了,眯着眼睛瞧了瞧她,“你咋呼什么呀,世上的夫妻不都是这么睡觉的么?”他说完又接着闭眼睛睡。
    曾玫哑然地盯了他半天,这家伙,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她从他身上迈过去,下了床,然后张大了嘴,对着他的耳朵,用超大的声量喊:“大淫贼!起床啦!”
    安承宜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痛苦地坐了起来。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曾玫跑过来开门,客栈老板及几个伙计挤在门口,手里都拿着锅铲、棍棒之类的,惊恐地问:“哪里有大淫贼?”
    曾玫犯窘:“我我和我家相公说笑呢!”
    客栈老板不相信,探着脑袋往房里瞧了瞧,确实除了她的相公,没有别人。
    “哪里你这样的娘子,竟然骂自己相公是大淫贼的?”老板不可置信地问。
    他们像看稀奇古怪般看了看曾玫,再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安承宜,摇了摇头,走了。
    安承宜捧着肚子,在床上笑得直打滚。
    
    第五十四回挣钱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宝菱此时正对着空粮袋发愁。
    前日买的几斤粗白面、玉米面都吃完了。一家九口人,吃起来很费粮食的。
    宝菱拿出一两银子准备让曾珏与曾致去镇上买面,这时高夫人来找宝菱,说,“宝菱,这边的气候与明罗城不同,大暑还没过完就已经很凉了。家里是不是该给每人做一套衣裳,再添一层盖的被子呀,上次只买垫的被褥,没买盖的。”
    其实昨晚睡觉时,宝菱就感觉到身上凉,也想到了要给一家人做衣裳的事。
    “嗯,娘,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和子珏、二弟一起去买被子,再找裁缝来家里给每个人量一量尺寸。”
    高夫人见宝菱这几日既能干又能吃苦,赞许地瞧了她一眼,便出去了。
    上午,宝菱与曾敏、曾绒、曾缃挖了半个时辰的野菜就回来了,因为这些野菜足够吃一日的了。
    然后她拿出二两银子,与曾珏、曾致一起到镇上去了。
    光买四床盖的被子就花了一两银子,买两大袋面又花了一两,再买十包用来给曾义恩治病的草药,又花了两百文。
    宝菱每次掏钱时都很心疼,眼看着这些钱就这么花出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最后又请来一位老裁缝来家里,给一家大大小小量尺寸。
    量好之后,老裁缝拿出各式各样的小布头,问:“你们要选什么样的布料?”
    一家子围着这十几块小布头翻了翻。
    “我要选这个粉色的锦布。”曾敏上前挑出那块锦布条说。
    曾琨也选了一种蓝色的锦布。
    锦布是这位老裁缝带来的最好的面料,当然也是最贵的。
    “多少钱一尺?”宝菱小心翼翼地问。
    “八十文一尺!”老裁缝伸出手掌比划了一下。
    宝菱一听说要八十文一尺,吓了好一大跳。
    其他人因为平时都是穿好几两银子一尺布的衣裳,所以听到老裁缝说八十文一尺,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宝菱又不好不让他们选锦布,只好自己上前挑了个灰色的粗麻布,说:“我就选这个吧。”
    家人一愣,这可是最差的,只有最穷的农家人才穿的。
    曾致与曾珏知道宝菱是为了省钱,也都知趣地选了粗麻布。
    高夫人见他们三个都很懂事,知道要节省,就说:“敏儿、琨儿,你们不能选锦布,宝菱、珏儿、致儿,你们也不能穿粗麻布,那也太不像样子了。所有人都选细棉布吧,颜色自己选。”
    高夫人都这样发话了,曾敏与曾琨也不敢顶嘴,只是想到以前府里的丫鬟们穿的料子都是锦布,如今他们却连锦布都穿不上,心里憋屈地慌。
    他们俩嘟着嘴选了颜色都各自回房了。
    宝菱在想,细棉布也要四十文一尺啊,这一下得花好些钱去。
    大家都选好了颜色,最后老裁缝拔着算盘,算一算总价钱,“一共是九件外裳、九条棉裤,尺寸是”他飞快地拔着算盘,宝菱在心里默算着。
    “一共三两银子加八百文铜钱。”老裁缝算出了总价钱,与宝菱心里默算的一样。
    高夫人听说只要三两银子八百文钱也就放心了,要知道以前他们穿的衣裳就这些钱一尺布都买不上,这次一下买齐全家的了。
    宝菱又是心疼地掏钱。
    她心里默算了一下,今日可是一共花了六两银子啊。
    晚上,宝菱和曾珏一起趴在床上数着钱。
    “子珏,家里这两日添了不少东西,现在只剩十九两银子了,而且今日买来的两袋粮食最多能吃二十日。”
    曾珏寻思了一下,找出一张草纸,写下:东西添置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银子只需买粮、买药,也能管很长时间,别担忧。
    宝菱见了戳一下他的脑袋,笑了起来,“这些你还真是不懂,若只需用来买粮就好了。等入秋,全家又得添衣裳、添被褥,今日听卖被子的老板说,这边十月份就要开始下大雪了,不穿棉袄非得冻死不可,还要加盖厚被、买炭烧,这些钱,我算计了一下,估计都熬不到年前。”
    曾珏听她说这么一些,傻眼了,这可如何是好,若到了冬天,粮尽钱光,一家子只能坐等着喝西北风了。
    可是提前忧虑这些也没用,只是自寻烦恼。
    他将宝菱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寻思着,自己该怎样做,才能不让宝菱吃苦,才能让一家子过上正常的生活呢?这个问题还真是个难题!
    次日吃完早饭,曾致就问宝菱,“嫂嫂,我今日该干什么活?”
    曾珏也来到宝菱面前,等着她发话。
    宝菱看着这两位尊贵的少爷现在都被折磨成干苦力的了,心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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