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恩客,或翩翩起舞,曼妙的身段引得众男子双目发直,这里是男人们的销魂金窟,却是红尘女子无奈的宿命。
傅尔焰隐于二楼幕后,冷眼观察着场下寻欢作乐的众人,随时掌握着任何异动。
今夜似乎与以往的夜一样,安然无事,却也索然无味,傅尔焰小小地打了个哈气,摄人心魂的媚眼慵懒地眯起。
就在她眯眼小憩的同时,易钗阁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大门外,却迎来了一位与常客气质全然迥异的白衣男子。
男子带着温文微笑,自小街一头缓步至易钗阁大门,伫立许久,抬头望了望“易钗阁”三个古朴苍劲的大字,清润的双眸微微一闪,朝身边引来送往的龟奴稍稍颔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端出前来寻欢的大爷架子,反而谦恭有礼地询问道:“请问此处可有位名唤焰娘的女子?”
见有生意上门,龟奴立刻朝上官轻云点头哈腰,两边嘴皮子一分一合,片刻不停地说:“焰娘是我们这儿主事的,不接客,见不见全凭她心情。我们易钗阁可是皇城有名的温柔乡,清纯可人,美艳大方,才貌双绝的女子比比皆是,公子您请进,我这就请人为您安排,包君满意。”
只是上官轻云并未对他描述的温柔乡动心,他淡淡一笑,坚持道:“我只想求见焰娘。”
“这”
龟奴面带难色,却在上官轻云往他手中塞入一锭赤足金元宝后,喜笑颜开,双手忙不迭地往里招呼:“您请好咯,我这就去禀报。”
☆、083 酣然激战
“焰娘,有位面生的公子想见你一面。”
冲着那锭元宝的面子,龟奴敲了敲傅尔焰所处的雅间的门,把上官轻云的请求如实带到了傅尔焰面前。
傅尔焰半阖着眼,甜软微哑的嗓音柔柔地回道:“不见。只要他付得起银子,除了我,易钗阁内的姑娘随他挑。”
“这那位公子只点了您的名。”龟奴面带难色,暗恼那么大一锭金子怕是要飞了。
“我?我是花娘吗?谁口气那么大,敢点我?”
小憩的女子慵懒地开了半眼,见龟奴讪讪一笑,心中了然。
“说吧,你收了人家多少银子?”
龟奴尴尬地搓了搓双手,谦卑地笑着,回到:“贪财,贪财。十两而已。”
“十两?”只怕不是银子吧?
傅尔焰眼尾一挑,似笑非笑。
“焰娘,我以后再也不敢乱收客人好处了。我、我这就把银子送回去!”见她神情似乎不太高兴,龟奴赶紧求饶,只差下跪起誓了。
却见软榻上的女子轻声笑出,并未怪罪于他,指尖微提。
“你起来吧,不就是收了锭金子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倒想看看,是哪家公子出手如此阔绰。”
她缓缓起身,走至窗边,玉手拨开层层薄纱,倾首朝楼下探去。
那人像是天生光源,只消一霎,便能从周围人群中脱颖而出,瞬间吸引她的目光。
那一抹淡薄白色,在以金红为主,富丽堂皇,物欲横流的易钗阁中,格外清雅显眼。
傅尔焰大惊失色,脸色骤变,颤抖的手,立刻拉下手中撩开的薄纱,名贵的薄纱在她手中被捏得皱皱巴巴。
尽管她只看了一眼,但这一眼已足够让楼下之人将她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虽然她依旧以轻纱敷面,但那神韵,那媚态,那双野性的美目,必是他心头又怜又恼的女子无疑。
上官轻云上扬的嘴角,挂着狩猎时沉迷于其中的危险笑容,从容穿过拥挤的大厅,朝她所在的二楼雅间走去。
傅尔焰惊疑满面,背靠着墙,踏着金丝软鞋的莹白玉腿几乎站立不能。
原以为此生不会再相见的想法,像一片片水晶般碎裂,一颗死水般的心再次剧烈颤动起来。
怎么会是他?那样清冷高洁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连谈论生意都不曾上过青楼的他为何会来此?是谁?是轻风把她的行踪透露给他的吗?
她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面对突然出现的他,伪装坚强的心几乎溃不成军,落荒而逃般,她冲出了雅间,及地的飘逸裙摆在她身后拖出一道鲜红的幻影,惊艳了走廊上众人的眼。
上官轻云刚登上二楼的阶梯,却见心心念念的人儿,不认命地逃出他的视野,消失在拐角。
清润平静的双眸,细细眯起,盯着她消失的拐角,眸中似怜又恼,更带着些不知名的情绪,无需多虑,他提气朝她消失的方向掠去。
傅尔焰跑了一段,才记起自己会武,正要施展轻功,却已被武艺更加上乘的上官轻云拦截。
她不断逃离的举动,让这向来淡然从容的男人也因恼怒,而不淡定起来。
他只手化解了傅尔焰慌乱间祭出的溃败招式,轻击她手腕,打落了小匕首,一把将挣扎不已的她扛上肩头,直接来到后院,踹开了一件无人的房间,反手落门,将她抛入层层锦被间。
不等她从锦被中钻出,他除去身上的衣物,精壮白皙的身躯,密密压上她,狂风暴雨般的热吻,立刻封住了她染着红艳胭脂的丰润双唇。
她从来不曾见过如此激烈的他,本能地出手反抗,但这凌乱的花拳绣腿,被上官轻云一一化解,他凭借着男子天生优势,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夹杂着恼怒与怜惜的吻游走她的全身,半吻半撕地挑开她身上原本就不多的衣物配饰。
“不,不要。”
明知不可,他热情的挑逗,却让熟悉他身体的她忍不住溢出呻吟。
她羞恼地咬住下唇,别过眼,不去看他唇边沾染的暧昧红色,推拒的双手被他牢牢固定在头上,半遮半掩间露出的性感与脆弱让上官轻云渐渐放柔了狂狼的爱抚。
见有机可趁,傅尔焰飞起一脚,踹向上官轻云,想借此逃离危险的床铺,可绵软的飞踢却被他的大掌轻易扣住。
“焰儿,懂你如我,会不知道你的小手段吗?”
他的大掌游弋在她大腿根部的柔软细腻,发现她居然未着亵裤,仅以长裙遮住她曼妙的身段。
想到她终日如此在狂蜂浪蝶的包围中穿梭,醋意一时涌上心头,不等她准备好接受他,他向前一送,将自己的阳刚深深挺入她的柔软。
涩然的身子远未能接受他的硕大。
“痛!”她紧咬的唇间溢出轻吟,柔和了他如深潭般黝黑的眼。
“焰儿,焰儿,焰儿”他轻唤着她的名,一次次占有了她的甜美,也逼出她的心泪。
然而,傅尔焰从来不是柔顺的女子,即便渐渐湿润身子燥热得渴望他的拥抱,但被困于过去的心,依旧抗拒他的亲近。
接下去的男欢女爱,说是一场激烈的大战也不为过。
她反抗,他压制,她躲避,他追击,她抓咬,他回以啃吻。
她渐渐迷失在他的深情与热烈的欢爱中
大战方歇,她身上遍布青紫吻痕,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紧紧合上,不愿去看那再次成功撩拨她心弦的男人。
而上官轻云线条分明的背上处处可见傅尔焰野猫挠墙般的抓横,被她咬破的唇边还挂着红得刺眼的血珠。
“焰儿,焰儿,焰儿”他轻唤着她的名,一双大掌不曾停歇地膜拜着她的娇躯,不甘她闭眼,一人置身事外,硬是要逼着她妩媚慵懒的美眸中永远印入他为她疯狂的神情。
还深埋在她体内的灼热再次复苏,他强硬地带着她共赴巫山。
*的呻吟,与男子粗嘎隐忍的低喘,在这不知是谁的房间中,响彻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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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歉然相拥
刺眼的阳光穿过轻薄的窗纸,射入房中,床榻上,锦被间,凌乱地交叠着一刚一柔两具身躯。
傅尔焰睁开酸涩的双眼,身后紧贴着她的男子身躯传来源源不断的温暖,横陈在她腰际的手臂带着隐约的占有欲。
明明不想再有瓜葛,明明不愿再相见,可当他出现时,死寂抗拒的心却悄悄颤动起来。
她轻咬下唇,鼻尖泛酸。
为何,事到如今,他还要来撩拨她?为何就不能让她自生自灭?
身后的呼吸平稳缓和,似乎因终于找到了重要的人而舒缓下来。
只是,门口传来的尖细声音,打破了这样静谧的氛围。
傅尔焰细细收起眸中波动的心绪,朝门口望去,透过窗纸,她隐约看到有数道女子身影在门口挤作一团,伸着脖子朝门缝里张望,一边张望,几张嘴还耐不住寂寞,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也不怕说话声吵醒了房中的人。
“那男人是谁?我是第一次看到焰娘惊慌失措。”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焰娘和哪个男人那么亲密呢?”
“真不知道焰娘和男人在床上妖精打架会是什么娇俏样儿?”
“我觉得焰娘就算在床上,也必定是骑在上面的傲娇样儿。”
最后一人的猜测引得其余人等纷纷以帕子掩面偷笑,开心的调笑声让房内心情烦躁的傅尔焰愈发坐卧不安。
她悄悄移开环住她的手臂,草草披上衣物起身,裸露的肩头带着点点青紫,慵懒的模样透着刚承雨露的性感。
她一把推开房门,环胸睨着手下的几位花娘,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花娘们尴尬笑笑,闭上了口无遮拦的嘴。
由于她挡着门,没人敢越过她进入房间,参观里面的情景,但从她白皙皮肤上的青青紫紫便知昨晚的缠绵怕是异常激烈。
见没有好戏可看,众人纷纷散去,傅尔焰撤下脸上的伪装,眸光微黯。
剪不断,理还乱,她微微一叹,正欲回房,却见远处八角凉亭中,一抹修长身影安静地靠在柱子边,默默地望着此处。
傅尔焰拢了拢身上的衣物,尽量遮了遮昨晚上官轻云留在她身上的狂狼痕迹,缓缓走向凉亭中的墨羽岳,靠近时,果然见他眸中暗含苦涩。
她进入凉亭,站到他面前,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就是那个人吗?”他轻轻问道。
“哪个?”
“伤了你的那个人。”
傅尔焰默然,她与他之间已不是谁伤了谁就能说的清的。
她的沉默使墨羽岳感到心头阵阵刺痛,嘴角勉强挂着微笑,眼中却一片涩然。
“为何不能是我?若是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