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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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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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门前转了一下,没有办法进去。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似乎有动静。也许,那一对男女,正在努力办事。法海急得直跳,看他那样子,最好能变成蜜蜂,从窗户里钻进去,拍摄到那两位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情景。
    他抽了两根烟之后,将烟蒂一扔,说:〃 有办法了!“就拉着我小跑着下了楼。
    我们到了门卫那里,他走过去和那高个子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又拿出一张票子塞给保安。保安犹豫了一下,就和我们走了。法海低声对我说:〃 呆会儿,我们就说自己是警察。“
    我吓了一跳:〃 这样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你可别坏了我的事!”他恶狠狠地说。
    我只好答应了。
    我们三个又到了那门前。
    保安做了一个深呼吸,就开始按门铃了。
    我紧张得不行,法海却镇静得很,仿佛他本来就是警察。
    按了半天,总算有人开门了。那家伙只开里面的木门,没有开防盗门,而是从防盗门的安全孔里露出一个脸,不耐烦地说:〃 干什么干什么?“
    “先生,这两位是警察,来小区搜查一个抢劫犯;据说,有个抢劫犯潜入了我们小区。”保安对着那张脸说道。不用说,这都是法海教的。
    “我这里没有抢劫犯,都是守法公民!”那个家伙说完,就要关门了。
    法海立即凑了过去,那个什么证件朝他晃了晃,庄严地说:〃 我们在执行公务,请你配合!“声音是绝对的没有商量的意思。
    那个家伙只好嘟嘟哝哝地开了门。
    我们立即拥了进去。
    那个家伙已经进了卧室,边穿裤子边喊:〃 等会儿进来,等会儿进来!“
    法海可管不了那么多,立即打开摄像机对着里面狂拍了十几秒钟——床上还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子!
    幸好那个家伙正埋头穿裤子,没有发现法海的摄像机。待他抬起头,法海已经把摄像机藏起来了。看来,这个法海干这事还蛮专业的。
    “你们稍等,我们就出来。”那个倒霉的家伙还在喊。
    我们就退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待会儿,看看他们的身份证,弄清他们的姓名。”法海低声说。
    那个男人出来了。我不得不承认,他还真有点风度。
    “请出示身份证!”法海装模作样地说。
    那个家伙掏出身份证,将信将疑地递了过来。
    法海接过身份证,看了看身份证,又抬头看了看那男人,点了点头;然后,又指了指卧室:“还有她,也要检查!”
    “难道,女人会是抢劫犯?”那个男人不满地说。
    “这是一个抢劫团伙。”法海补充道。
    男人朝里面喊了一声,那个女孩就窃生生地出来了,不敢抬头看我们。
    “请出示身份证。”法海威严地说。
    “我的身份证没有带来。”女孩子可怜巴巴地说。
    “没有身份证?有没有别的证件?如果都没有,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单位或者社区,我们现在打电话核实。”法海道。
    “学生证,行不行?”女孩子抬头看了看法海。
    那男人似乎很急,想阻拦。
    “嗯,可以。”法海立即说。
    那女孩子就进了卧室,拿出一只精巧的皮包,从里面掏出学生证,递给法海;法海接过来,看了看上面的照片,又看了看女孩子的脸,又递给我,说:〃 你也对一下。“
    我一看学生证,吓了一跳,这个女孩竟和朝烟是一个班的!
    我的心情沉重起来,莫明的痛!
    “没有问题。”我把学生证还给那女孩子,并记下了她的名字——胡晓晓。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法海伸出手,煞有介事地和那个倒霉的男人握了一下,就带着我们出来了。
    出了楼梯口,那个保安又小声和法还说了一句什么,法还就笑眯眯地又掏出一张票子给了他。那个保安就高兴地跑向值班室。
    “他妈的,又敲走了一百!”法海边启动车子,边骂道。
    “这点钱,也心疼!”我讽刺道。
    “我本来也要到这个小区买套房子,现在不敢了。保安素质这么差!”他兀自唠叨。
    我差点笑倒了。不过,我没有笑,我想到了那个女孩子,她将不可避免地卷入了这场官司;而她,还是那么年轻。而且,我又隐隐约约担心起朝烟来,这个女孩子是她的同班同学,她,会不会我不敢往下想了,只是很怕很怕。
    第七十七节原来当事人就是她“今天晚上,当事人要请我们吃饭了!”法海边开车边兴奋地说。
    “你就不怕你拍的东西伤了人家?”我笑问。
    “人家看了高兴才对呀!”法海拍了拍方向盘,〃 你说,这东西多值钱?有了这个,她该可以从那个家伙那里多要多少钱呢?“
    我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我就把眼睛投向窗外。这里是繁华的解放大道,人如流,车如织,大家都在为自己或远大或卑劣的理想奔波着。对面的武汉会展中心又在举行汽车展览,时尚的男女出出进进。我知道,那里不仅有另人心旌动摇的汽车,更有风情万种的车模。
    右边,就是中山公园。此时,春节的氛围还没有完全散去,大红的灯笼高高地挂在门楣上。在这里,我曾和石榴青徜徉过,曾和朝烟说过最后一句话,曾和樯燕在长椅上流连过。现在,这一切都成了历史,永远成了历史。
    今天,我走在这伤心之地;而且,我还要长久地奔走在这些让我痛楚的街道上。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将这些都忘掉。世界太小,忧愁太大。
    下午睡了一觉,刚刚起来,法海就打来电话,要我六点钟和他一起到中南花园饭店的玉生香美食城去见当事人。
    “当事人非常高兴,我们刚刚联系了,”法海在电话里兴奋地说,〃 看来当事人的目的就是要一笔钱了,至于离婚,用不着我们再去做工作了!哈哈!“
    “嗯,不错!”我也高兴地说。
    法海大概是真的高兴,竟把车子开到了我租住房子的巷口。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客气。
    “呆会儿见了当事人,你少说,我多说,毕竟,你是第一次干这个,你说是吗?”法海边开车边叮嘱我。
    “知道,我是来学习的。”我谦虚地说。
    “不要挖苦我。”他猛地踩了刹车。原来红灯亮了。
    “不是的。我现在慢慢转弯了,干咱们这一行的,就得冷血,只认事实,不能带感情,你说是吗?”
    “对对对,”他连连点头,急忙启动了车子,跟上了前面的那辆银灰色的奥迪A6L ,道,〃 这家伙动作快呀,这车上市没有几天,他就开上了!“
    看来,这个法海也是半个汽车发烧友。
    “等这笔钱到手了,你也去弄一辆。”我说。
    “我还真眼馋呢,”他又拍了拍方向盘,大概是表示对自己坐驾的不满,“但是,我还真舍不得——要四十多万呢!”
    “多几个富婆离婚就可以了!”我开玩笑道。
    他也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就在我们谈笑的时候,那辆奥迪A6L 不见了。
    “他妈的,”法海骂道,〃 看都不让人看,就跑了!“
    我也觉得可惜。买不起,饱饱眼福也不错啊!
    到了中南饭店的停车场,法海又高兴地叫起来:“他妈的,这个**原来也在这里!”(**是性工作者的俗称,武汉的一些人喜欢以其称呼自己喜欢的人或物,所以,不一定是骂人的话,虽然听着别扭。后文法海对话里的**,都是这个词)
    果然,那个银灰色的尤物也停在那里,在凌志宝马里里,它也不太寒碜。
    下了车,法海走过去,怜香惜玉地摸了摸那车,口里发出〃 啧啧“的声音,就像皇帝在爱抚自己最娇柔的妃子。
    “欢迎光临!”那个穿着旗袍嘴唇发乌的女孩子对我们喊了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最讨厌酒店让女孩子站在门口迎宾,尤其是在这春寒料峭的时节,穿着薄薄的丝质旗袍,站在寒风里,不是要命么?我建议以后修改劳动法时,要加进去这些条款。
    进了温暖的大厅,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灯火辉煌,暖意融融。各种器物无不闪耀着华丽的光芒,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两个字:满足!
    我们进了预先定好的包间。
    “这个**包间,真是太舒服了!”法海把脚搁在茶几上,赞叹道。
    “先生点菜吗?”一个相貌还算端庄的女孩子进来,小心翼翼地问。
    “等会儿,”法海的脚在茶几上打着节拍,〃 我们的人还没有到齐。“
    女孩子退了出去。
    “无雨啊,”他总算把高贵的脚拿了下来,〃 呆会儿,我们可能要就费用讨价还价,你心里要有个底。“
    “知道知道,”我忙说,〃 你是我的老师“
    “哟,您来了?真准时啊!”法海打断我的话,对我身后的人热情地喊道。
    我也回过头去看那人。不看则已,一看到那人,我差点儿休克了——那人竟是谢红叶!
    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应该先向法海问清楚,当事人的姓名啊!
    “怎么,你也在这里?”她也认出了我。
    “呵呵。”我尴尬地笑了一下,不敢抬头看她。虽然她曾经是我怀里温柔的女人,但是经过四、五年的锤炼,她已经是一个成熟而精干的女子了。尽管我没有仔细打量她,但我确信她就是这样。
    “怎么?你们认识?”这回,轮到法海吃惊了。尽管他法力无边,但也不会想到这个啊!
    “嗯,是以前的朋友。”我低声说。
    谢红叶愣了一下,也说:〃 对对对,是朋友。现在可好了,都是熟人,这个案子就好办多了。“
    “那是当然。无雨是你的朋友,由你的朋友来代理,你总该放一百二十个心了!”法海其实很勉强,他怕谢红叶因此而降低价钱。
    但是,我此刻却觉得自己是最无聊的人——充当前妻的律师,帮她从另外一个男人那里要钱!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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