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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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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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妈妈不在家里,那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嘻嘻,好吗?”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涎着脸说完,就转过身去了。
    “好啊,我们可以大战300 回合了!”
    “可恶!流氓!”
    在以后的半个月里,她母亲似乎放松了对她的约束,我们可以大胆地在小城里游逛,甚至,我们还去江对岸的Z 城玩耍。
    Z 城比我们B 城要稍微繁华一些,更像一座城市。我们手拉手逛街,逛超市,几乎不会招来异样的眼光,所以我们都喜欢Z 城。Z 城的餐饮业很发达,我们吃遍了它的几条有名的饮食街。每次,朝烟都吃得满头大汗,却兴致盎然。
    不过,她不让我给她买衣服。
    “如果我妈妈问是哪里来的,我该怎么回答?”她这样拒绝我。
    我想了想,也是的,我们目前还不能公开这种关系。
    所以,就吃呗!
    有一天,我们到一家“牛骨头”店吃“牛骨头”。老板神秘地问:“要不要鞭?”
    朝烟听见了,就大声地问:“什么什么?什么鞭?”
    老板笑而不答,走了。
    我忙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小声点,别嚷嚷。”
    “你告诉我嘛!”她撒娇道。
    “就是公牛的生殖器呀!”
    “啊!她的嘴巴张得像一个大大的”O “字,半天合不拢。”这个,这个,也能吃啊?“她不可思议地问。
    为了不让她纯洁的心灵受到污染,我果断地离开了这家小店。
    后来,我们找了另外一家店,吃了饭,就去爬D 山,D 山上有一座楼,叫“雄楚楼”,是Z 市的最高点,登上该楼,可以俯瞰全市。
    登上雄楚楼,也是我们这次来Z 城的主要议程,但她显然对牛鞭比登楼更有兴趣,一路喋喋不休地问,那个东西是什么样的,为什么可以吃。说实话,我倒是看过那东西,不过它是长在牛的身体上的时候;至于吃,我还没有试过,而且,永远不打算试。我觉得,这对于牛来说,是最大的侮辱。牛可杀,不可辱。
    中国人,对于牛实在太刻薄。有过经典的段子这样说:一对牛夫妻在散步,突然背后来了一辆车,车上下来一群干部模样的人。公牛吓得撒腿就跑;母牛也跟在后面跑。两牛狂奔一气,到了安全地带。母牛问:“你为什么看了他们就跑?”公牛答:“因为干部们喜欢喝酒,喝酒就吃牛鞭。你为什么也跑啊?”母牛答:“他们吃完牛鞭,就喜欢吹牛B !”
    我一个人偷偷笑了起来。
    她莫名其妙:“傻笑什么?”
    我没有回答。
    “你到底笑什么?”她不依不饶。
    “笑牛鞭。”我笑说。
    “流氓啊。不可救药啊。”她悲天悯人地说。接着,我们就相视大笑。
    不知不觉,我们爬上了雄楚楼。嗬,真漂亮,整个X 城都在我们的脚下,高楼像一根根剔透的金属柱子,熠熠闪光;街道真像棋盘,纵横交错;汽车,如搬家的蚂蚁。还有,一片片树林,一座座湖泊,绿树白墙,碧水蓝天,互相掩映。
    她紧紧挨着我,站在最高点的护栏边,怯怯地说:“我们好不好摔下去啊?”
    “有可能,”我说,“不过概率非常低,低到和我中500 万大奖的概率差不多。”
    “就像发财,做白日梦!”她敲了一下我的头。
    “那你想什么?”我侧过脸问。
    “不告诉你。”她红着脸说。
    “难道,你想?”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
    “嗯。”她的脸更好了。
    晕!在这上面,做那个?
    “为什么呀?”
    “我想试试嘛,在在这上面做是什么滋味。”
    狂晕!如果她有一天提出到月球上去做,我还得和美国宇航局商量啊!
    “如果有人来了怎么办?”我紧张地问。
    “今天又不是周末,而且这么热,谁会来;再说,有人上来,我们也听得见。”
    我就把随手带得报纸扑在楼扳上,有警惕地向楼周围看了看,还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确信没有人后,进迅速做了起来。做到一半,她说:“坏了,今天处在排卵期。”
    我吓了一跳,忙退了出来,结果都射在她的肚皮上。她看着那些东西,笑嘻嘻地说:“真好玩!”
    这时,我似乎听见有人上来了,忙说:“来人了,快起来!”
    她慌忙爬了起来,肚皮上的脏物还没有擦干净。
    果然,我们刚穿好衣服,就看见一个人上来了。幸好,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看着我们笑了笑,转了几圈,下去了。
    我们惊出一身冷汗,接着就相视而笑。
    “好刺激!”对我说道。
    唉,这真是一个有探索精神和冒险精神的新生代女性!
    那天,我们创作了一个歇后语:朝烟元无雨上雄楚楼―――高兴(性)。
    第三十一节漫长的一天轰轰烈烈的三年,转眼就成了往事。我又回到了高一,又教两个班语文,而且被迫当了班主任,因为学校扩招,师资不足,每个教师的任务都加重了。
    朝烟是九月五日向我辞行的,她九月八日去D 大报名。我当然不能陪同,因为她的父母双双护送她去报名。
    “我过两个星期,就回来看你。”她感伤地对我说。
    “军训期间,纪律很严的,你可千万别违纪,刚入校,要给人家一个好印象。”其实,我多么希望她第二天就回来呀,但是,她的前途是第一位的。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她抚着我的前额,眼棱,鼻梁,嘴唇,“真舍不得离开你,哪怕是一秒钟。”
    我强作欢颜:“过不了多久,我们又可以见面嘛!”
    “谁知要到什么时候?”她噘着嘴说。
    “你可要挺住,为了我们的未来,现在的付出是值得的。”
    “无雨,我不能没有你。你千万不要被那个小女生勾走了。”
    “傻瓜,像我们这样惊世骇俗的人,还会有几个?你是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但愿悲欢离合,让我们更懂得珍惜。”
    我紧紧地抱住她,泪水滴到了她的头发上;她也紧紧地抱住我,轻轻抽泣着。
    九月八日一大早,我就焦躁不安,早饭也没有吃,还无缘无故冲学生发了一通脾气。上午坐在办公室里,觉得每一张面孔都可恶。尤其是更年期,特别可恶,一上午的柴米油盐,再就是局长的二奶。TMD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和这女人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坐不下去了,就到走廊上去走走,看见下面的电话亭,我又想起了朝烟每次打完电话后对我作鬼脸的情形,仿佛那些故事就发生在昨天。然而,我清醒地知道,她已经离开了这座小城,开始了新生活;甚至,她的户口也转到武汉去了。而我,竟然不能到车站送她。古人伤心,“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我连“执手相看泪眼”的机会都没有啊!
    如果,你不能承受离别的痛苦,你就不要用心去爱。这是我此时的体会。
    中午,我还是不想吃,一个人躺在朝烟躺过无数次的沙发上,想着朝烟,想着那个把我的心带走了的朝烟。
    以前基本上天天见面;即使不能见面,也在一所学校里;至少,还在一座城市里,所以,能时刻感受到她的存在。而现在,她已身处另一座城市里。虽然不很远,但毕竟是另一座城市呀!
    我又想起了八月分在河边沙滩上放走的那条小鱼,不知道它现在是否过得快乐?她现在处在一所陌生的校园里,会以怎样的形式开始新生活呢?
    傍晚,我的的手机终于响了,显示的区号是027。“你报名了吗?”我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一切搞定,好想你。爸爸妈妈刚走,我就打电话给你,你好吗?”
    “好好好,一切都好―――你什么时候回来?”说完这句话,我又后悔了,她刚刚期上东西,我就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找机会吧!我会尽快回去看你的。”
    “我没有去车站送你,很难受。”
    “别这样啊,又不是相隔十万八千里。说不定过几天我就回去了呢!”
    “好好好。但我还是想你呀!”
    “我也想你。你要注意身体。我马上要去开会了,新班级第一次会议。我晚上再打电话给你。”
    “好吧,表现好一点。晚上一定要打啊!”
    “不打是小狗。”
    到了晚上八点钟,我就开始竖着耳朵等手机响,可它偏偏不响;好不容易响了一次,又不是她打来的。我坐在校园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里等候她的电话,想好好跟她说几句。
    到了10点钟,手机还是静静地躺在石桌上。我有些泄气,沿着铺满枯叶的小径彳亍着,伤感着:朝烟到底怎么了?
    回到家里,我更难受,因为这里的每一平方毫米里,都有她的痕迹;每一立方毫米里,都有她的笑声,她的气息。
    她到底怎么了?我乱七八糟地想着,怎么第一天就这样?
    去冲澡吧,也许这样可以轻松一些。
    我来到卫生间,先用塑料纸包好手机,放在一边,我怕她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回来。绿色的指示灯隔着塑料纸一闪一闪,我的心也一闪一闪。
    冲洗完毕,我拿条干毛巾擦身体,碰到了那条紫色的毛巾,那是朝烟专用的。我小心地拿起它,嗅了嗅,又放回原处。
    她睡了没有?我一边擦身体一边想。不知为什么,我特别用力,肩上勒出了一道道红红的痕迹。
    到了12点,她终于打回了电话。
    “抱歉,我们9 点钟才散会。一回宿舍大家就抢电话,抢到电话的就抱着不放,现在才轮到我。”
    “你为什么不去抢?”我埋怨道。
    “我的父母来过,我就不好意思去抢啊!”
    “你也该为我抢一抢嘛!”
    “好好好,下次一定抢个第一。我告诉你,今天开会时班主任说,从10号起军训,军训两个星期,中间休息一天,那天我回去看你。真想你呀!”
    “军训很累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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