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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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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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她的眼睛里放这异样的光芒。
    “是真的。”我说完,就快步进了食堂,也没有去观察她的反应。不是不想,是不敢,因为食堂是学校的商业区,人群复杂。
    第二节换本本自从我对她的玉照给予正确的评价之后,她明显对我亲近了。当然,这也给我组织课堂教学带来了很多麻烦,因为她动不动就盯着我,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她的眼睛像山泉那样明澈,眼珠子像养在山泉里的黑玛瑙,谁看了都会赞叹、陶醉,认为这是全世界最纯洁无瑕的眼睛,值得诗人写诗赞美。只有我知道,根本就不是这回事,她的眼睛是陷阱,你一不小心看了,就会掉进去,挣扎不起;甚至,她的眼睛是中子星,是黑洞,有无穷的引力,定力不强的人很容易被吸进去,然后,坠进无尽头的深渊。
    因此,到二(3 )班上课,几乎成了意见很刺激的事,又恐惧又向往。我一般不会去看她,即使看,也是漫不经心的转到她的身后,偷偷地看她一眼,然后,迅速地离开,或者看其他人;因为,我知道,她是个反应很快的人,不能让她回头看见我,看见我的眼睛里充满赞许,否则她会太得意的。
    有时候,她实在不象话,整节课地盯着我,我的眼睛到哪里,她的眼睛就转到哪里,就像GPS 那样死死地跟住我。要知道,这里不是我们两个人的课堂,还有其他六十多人正睁着渴求的眼睛等待我传授知识啊!所以,有一天,我正在上一片难度较大的文言文,她还是盯着我,根本就不作笔记,课本上一片空白,其他人的课本上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知识点。
    我走到她身边,严肃地说:“朝烟同学,你怎么不作笔记啊?你看容真,都写了这么多。你说,这个‘病’是什么意思?”
    “生病。”她大大咧咧地说。
    “哈哈哈哈!”全班大笑。
    “是‘批评’的意思。”她的同桌容真碰了碰她的肘,小声地说。
    我发现她的脸“刷”地红了,比她当主持人的那长照片还要红;我有些于心不忍了,就说:“嗯,这个用法我们以前没有见过,不过现在我们学过了,就要记下来,尤其是这种不常见的。”
    此后她就一直低着头,也没有作笔记。我知道把她得罪了,心理颇不安。就偷偷地看她,有道歉的意思,但她根本不理。就是到了下课的时候,她仍旧低着头。同桌抿着罪偷笑,还用眼角的余光看我,我仿佛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飞快地跑了。
    回到办公室,心里还不平静,有些烦恼,无名的烦恼。我也奇怪了。怎么开始对这个17岁的女学生在乎了,这可是大逆不道的。校长每次开大会都要强调“正确处理男女师生关系”。虽然据传他自己比较喜欢在外面“打靶”,但他对我们可是非常严厉,弄不好就要你“下课”,好像这学校就是他自己的。
    正想着这个事,我对面的胖阿翠跟我说话了,我吃惊的发现她的眼睛里居然有些同情,甚至相当的怜悯;我知道,我肯定有什么坏消息,而且是相当的坏,因为一般的坏消息,根本打动不了她这种八卦大王。
    “你的手机刚才响了。”胖阿翠轻轻地说。
    “嗯。”我说,等待着可怕的下文。
    “响了好半天,至少有,有10分钟。”她接着说。我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接了我的电话阐述理由,也许电话一响,她就迫不及待地接了,肯定是这样,似乎她对我得私生活有着天然的监督权利。只怪我粗心,没有关机。平常去上课,我把手机放在抽屉里,而且都关掉,至少改成振动。今天太大意了。
    “后来呢!”我耐着性子说。
    “后来,后来,我看它响个不停,知道打电话的人可能有急事,就,就帮你接了。”
    “谁打的?”我紧张地问。
    “我真不是有意打听你的隐私。”她还在喋喋不休。
    “到底是谁?”我不耐烦了。
    “她呀。”
    “她是谁?”
    胖阿翠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你连她都忘了――谢红叶啊!”
    我的心一沉,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在过去的3 年里,“谢红叶”是我眼里最美丽的三个字;甚至听见与它们读音相似的字,我的心都会为之一颤。但半年以前,我和这三个字绝缘了,因为这三个字的主任投奔“成功人士”去了。
    “她说了什么?”我问,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的人。还好,其他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没有谁注意我和胖阿翠的谈话。
    “她说,她说她明天回来办手续。”胖阿翠的声音里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成分。看来人人都有恻隐之心哪,可恶如胖阿翠者,也不例外。
    “哦。”不过我这才想起来,尽管她投奔“成功人士”已经半年了,但我们在法律上还是夫妻。
    “她叫我转告你,”胖阿翠迟疑了一下说,“她叫我转告你,把两本结婚证都带上,她不到你家去了,她说她明天8 点半在××街道办事处等你。”
    “谢谢,我知道了。”我真的谢谢胖阿翠,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是谢红叶和我直接通话,她会任何说出这种话来,是我的家,不是她的家!她对这房子关心的程度可远远地超过了我啊,不过那已是过去的事了。
    “你没有事吧?”胖阿翠轻轻地问,眼睛里居然不那么八卦了。我这才想起来,她也是个女人啊。
    “没事没事,不就是换个本本嘛!”我强作欢笑说。
    回到家里,我又伤感起来,仿佛又感觉到了谢红叶的气息,听见了她一边收拾地上的书报一边罗嗦:“总是到处乱扔,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报纸看完了就放在茶几上,你看,厕所里也有!”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老老实实地收拾起那些书报,但下一次又忘了,所有这种抱怨与抱怨周而复始地进行着,直到有一天,她郑重其事地对我说:“怎么分手吧?”
    我以为她开玩笑啊,就说:“分就分呗。不过,你说一下,为什么要分手呢?”
    她递给我一张《武汉晚报》,指了指其中的“鹊桥会”上的一篇:“成功男36岁175 硕士自办公司别墅两套名车代步年收入100 万欲觅26岁以下身高160 以上本科学历肤白貌美体态苗条之女士为伴”,“我要去投奔他。”她似乎认真地说。
    我笑道:“不是我舍不得你,就怕人家看不上你。如果你有信心,我也不阻拦。”
    谁知我回家的时候,她真的不在家里,还留了纸条,说是投奔幸福去了。我还当她是赌气,回她母亲那里去了。便懒得找她,因为她这样做也不是第一次。在内政变成外交得时候,我的态度一向很强硬。谁知她一去就是一个星期,大大超出了惯例。我再拐弯抹角地给她母亲打了个电话,她母亲说她闺女根本就没有回家。
    她真的追求幸福去了!
    痛苦是免不了的,不仅是失妻之痛,而是实在太丢面子了,我好歹也是一男人,虽然不是气宇轩昂,起码也是一表人才啊!和自己睡了两年的女人,说走就走,就像住了几天的旅馆,结账就走人;何况她连账也懒得结!我考!
    唉,她以前说她喜欢这些,我还当是她没有长大。记得认识她不久得那些日子里,我们挽着守走在B 市的大街上,看见B 市最高的建筑―――36层的税务大厦,我也不知是那根神经出了毛病,牛B 哄哄地说:“将来我也会有这样一幢大楼。”
    她当即消除了她的身体与我的身体之间的约1 厘米的隔阂,仅仅得靠在我得肩膀上,陶醉得不行。我也颇有成就感。
    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头,怯生生地问:“你有了钱,我老了,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我抚着她的头,大度地说:“怎么会呢!不过,我得将你好好包装一番,给你镶金牙,每颗牙齿上再嵌一颗宝石,让你说话是金口玉言,开口便熠熠生辉――每个女人都羡慕你!”
    她当即咧开嘴笑,仿佛是在“试嘴”似的。
    两年过去了,那幢大楼自然没有影子,就是我们的蜗居,还是学校一位老师调走了,凭着我和他的关系还比较好,在同等价格的竞争中他优先卖给了我,两居室,100 平方,也还可以住得下。这勉强让谢红叶高兴了一阵子,因为以前我们住在学校旧体育馆改成的平房里,那里上面一截是空的,隔音效果很差,有时候做那个事也放不开,缩手缩脚的。我隔壁的一位老兄,带了女孩子回来,那妞声音特别大,鬼哭狼嚎的,像杀猪一样,以至他的邻居、一个刚调来的名叫王记发的中年教师不得不敲了敲他的门:“兄弟,小点声,我女儿明天还要上学!”这事一时成为美谈。
    有了那个教训,我们总选在白天做那事,因为白天外面嘈杂一些,可以掩盖我们的声音;不像晚上,万籁俱寂,有一点儿动静,就震天响。所以,我们搬进新居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痛痛快快地做那事,房子里到处都做遍,床上,沙发上,地板上,阳台上,她甚至要求在厨房里来一次,但我时农村出身的,脑子里有点封建流毒,说厨房里有灶神,在他老人家面前媾合是不礼貌的行为,她只好气乎乎地中止了大胆的计划。
    但这种新鲜感没有维持多久,她就又开始惦记着那幢36层的房子了。
    我真后悔,那天怎么就发了神经,说了那句胡话,留下这么一个把柄。所以,她每次唠叨的时候,我之后“嘿嘿”地笑。
    终于,有一天,她勃然大怒:“你还是个男人吗?”
    “这个,你应该最清楚了。”我仍是嬉皮笑脸。
    “是个男人,为什么不打我不骂我?”
    我倒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难道她有特殊的性取向?
    “我为什么要打你骂你呢?”
    “我整天这样讽刺你,你就一点儿不恨我?”
    我靠,她这是在换了法儿损我哪!
    我第一次用沉默来回应她。
    后来,我们就陷入冷战了,直到她看到那则“成功人士”的征婚广告;当然,偶尔也做做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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