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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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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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老婆愣了愣,没有话说了,接着又骂:“这个小妖精,小**!”
    我忙打断忘记发转述他老婆的脏话,问:“这和朝烟有什么关系?”
    他瞪了我一眼:“有什么关系?水桶是她搁在门头上的!”
    在一边听热闹的三狗捂着嘴巴笑。
    停了一会儿,我又问:“你怎么知道是她干的呀?”
    “这个嘛,”王记发得意地吸了一口烟,“我的内线告诉我的。”
    “内线?”我和三狗都张大了嘴巴。
    “搞班主任,没有两下子怎么行?我在每个寝室都安了内线——不说这个了,你说这个朝烟该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我推辞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去找她,她肯定不承认;而且,也不会有人出来证明是她干的。所以,我根本不能找她。”王记发无奈地说。
    “我又有什么办法。”
    “你可以去找找她,间接告诉她,我知道是她干的,叫她小心一点。”
    “你这太让我为难了吧?”
    “你也别既当* 子,又立牌坊了,我又没有和别人说你们什么事,就请你帮个忙,总可以吧?”
    我也不好拒绝了。
    “还有一件事,也是她干的。”王记发又恨恨地说。
    我们饶有兴趣地问是什么回事。王记发大概是为了博得我的同情,又讲了一件事。
    这也是前不久的事。
    有一天中午,王记发在家里吃午饭,突然听见学校广播里通知全校大扫除,说是下午市教育局领导来检查工作。王记发扔下碗筷就跑。因为上次是“爱委会”到学校检查,在他班卫生区里发现了一根塑料吸管,结果学校被点名批评,害得校长请他们吃了一顿,花了好几千,校长心疼得不行,威胁要扣他的班主任津贴。所以,这会他要汲取教训,不给校长丢脸。
    他跑到教室,一个学生也没有,都吃饭去了。他只好在黑板上留个通知,自己扛着扫把去卫生区了。其实卫生区很干净,但他不能保证没有塑料吸管,所以他戴上眼镜来来回回地找了好几趟。更气人的是,朝烟看见他在那里,也装着没有看见,绕了过去。
    半天没有一个学生来,后来班长来了,说是学校在调试新买的音响设备;而那个播音员,就是朝烟!
    他还没有说完,我和三狗都笑倒在沙发上。
    第十五节严肃磋商自从收到朝烟的鲜花以后,在课堂上,她的眼珠子又开始滴溜溜地乱转了,老在我脸上扫来扫去的;看我窘了,就得意地笑。我也拿她没有办法,就盯她一眼,然后又迅速看别处。她不但不怕,还找我盯。我只好认输了。
    不过奇怪的是,她的成绩一点也没有下降,6 月份月考,居然由期中的第10名上升到第5 名,这也是王记发不敢过分得罪她的原因吧!理科班第5 名,在女生里是第一名哪!在高中里,你只要成绩好,即使有点调皮,老师也拿你没有办法。这就是规则!
    然而,既然班主任有托,我就得找她聊聊,而且,不管怎么说,她的做法是不对的。
    所以,第二天早自习,我扳着脸对她说:“朝烟,你出来一下。”她就兴高采烈地出来了。几个男生气愤地用课本拍桌子。
    我知道,他们很想和朝烟聊几句,可是愣是没有机会;我只一句话,她就乖乖地出来了,多么不公平。所以,我完全理解这些男生地心情,没有和他们计较。
    我们学校的管理“理念”之一是“科任老师班主任化”,颇有点当年蒋总统在庐山发表的讲话“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少,皆有抗战守土之责任”的意思。所以你若来到敝校,就可以经常看见一下教师在走廊里和学生谈话。我对此相当反感,因为谈的全是TMD 废话,完全是在浪费口水。不过,如果是和朝烟这样的学生谈心,我想不会有老师拒绝的;可惜不是每个教师有这个机会呀!
    我们走到教学楼拐弯的地方,开始了告级别的磋商。因为按照学校的规定,男教师找女学生谈话,必须在公开的场所;有一次,王记发中午在办公室和一个女学生谈话,还被巡视的校长教训了一顿:“瓜田李下,各避嫌疑。这样做,容易引起误会。”气得王记发当即想交辞呈,不敢班主任了。不过后来在他老婆的开道下,他收回了这个想法。
    我们face to face地站着,她笑嘻嘻地看着我,弄得我想了半天的话也不知从哪里开始。一年后,她还说我当时那样子“好可爱好可爱”。
    我咳了一下,严肃地说:“我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她仍是那样子:“不知道啊!”
    “你说,我找过别的学生谈过话没有?”
    “我怎么知道啊!”
    “我就找你谈话。”我努力使自己正规一些。
    “因为我很漂亮啊?”她嬉皮笑脸地说。
    我晕了,不折不扣地晕了。
    “严肃点,”我喝道,其实自己也想笑,“你为什么将洗脚水倒在王老师头上?”
    “我没有倒啊!”她一脸委屈,“听说有民工偷偷闯过女生寝室,我们就用这个来正当防卫嘛!王老师进来也不敲门,我们哪里知道是他啊!”说完,她得意地看着我。
    这丫头,在做坏事之前,她早就想好了托词。我还真讲不出什么理由了呢!
    我背呀!
    “不管怎么说,你这样做很危险,”我也不能丢面子啊,“你想过没有,如果这铁桶把老师砸伤了怎么办?啊,你说怎么办?”我似乎找到了一个进攻点。
    “可是,我们用的是塑料桶啊,不会砸伤人的。”
    我又晕了!
    “不管怎么说,把一桶水搁在门上很危险,”我提高了嗓门,“即使是塑料桶,也容易伤人。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她装出可怜的样子,“但是谁来保护我们哪?”
    “不是有保卫科吗?”
    “保卫科管不了班主任嘛!”
    说来说去,她们还是对班主任有意见哪。
    “你们对班主任有什么想法啊?”
    “没有啊,他对我们很好啊,只是不要随便往女生宿舍跑就行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我说。
    我似乎听出了一点意思,也就不再追问了。一年后,朝烟告诉我,王记发喜欢趁女生上课去女生宿舍,有时翻开床铺检查,把她们的卫生巾都翻出来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王记发,其实他基本是个正人君子,那段时间有人谣传有女生和男生在外面开房,二(3 )漂亮女生多,他大概是想找点蛛丝马迹出来。但女生们不喜欢男人乱翻哪!
    我也没有什么话说了,想说的话现在也不敢说,就说:“你可以走了,以后用功读书!”
    她委屈地说:“我还不用功啊?你看全班哪个有我进步的幅度大?”
    “我知道。但你不能骄傲自满,知道吗?”我说些自己都想吐的话,“骄傲使人落后,谦虚使人进步。知道不?”
    “知道啊。还有什么吗?”她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没有了,你走吧!”
    她瞪了我一眼,气急败坏地走了。
    我隐约知道她的意思,但不敢肯定。
    心里说,不要做梦了,维持这样子就行了。
    第十六节难忘的一天放假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个星期,然后就补课。
    我决定先邀请老刘和三狗过来狂欢两天,然后复习司法考试。
    但我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石榴青。
    “元老师,是我啊!”她从不提自己的名字,在以后的通话里,她第一句话就是“是我啊”;到3 年后还是如此。
    “我知道是你呀!放假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们打赌的话还算不算数?”
    我愣了一下:“这个嘛,理论上是要算数的。怎么了?”
    “实践上就不算数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揩了揩汗,“算数——你考得怎么样?”
    “你去问班主任哪!”
    我知道,她既然打这个电话,就说明她赢了。我还问什么班主任?
    “到底怎么样?”
    “第三名——不信你去问!”
    “祝贺。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武汉?”
    “你说吧,你是老师。”
    “明天吧——明天6 点,你在车站等我。”我想早点了结这件事。
    我当然知道,和这样的MM同游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但我还是有些忧郁,一是怕自己把握不好限度;二是怕朝烟生气。虽然我们就这样模糊着,但我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对她有一个义务。石榴青用羊毛围巾和硬面抄表示了她的看法,似乎比朝烟更直白,但我认为朝烟的表白更是她的“真是意思表示”,虽然,她没有送任何东西给我。
    我想起了昨天那个有趣的情景。
    我和王记发往球场走,前面恰好是朝烟,抱着一大摞书,吃力地向宿舍走,放假了,教室要粉刷,学生的书本都搬到宿舍去。我们就同路。
    朝烟知道我们在后面,就边走边回头,意思是要我帮她忙。有王记发在场,我哪里敢?只好装着没有看见,一边走,一边和王记发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心里也很急。
    我知道,再过一会儿,朝烟就要发作了,因为她回头看我的眼睛里,愤怒的成分越来越浓。
    我希望这段共同的道路快点结束,还摆脱这个尴尬局面。
    但我们还没有走到丁字路口,她手上的书“哗”的一下,全部掉了,把我们吓了一跳!
    但更让我们吃惊的是,朝烟并没有弯腰去拾书,而是用脚踢了几脚,边踢边骂:“这破书,怎么这样难搬?”
    我和王几发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肯定恨我,我这样想;她如果知道我和另一个超级MM去逛武汉,说不定要吃了我。
    唉,还是小心一点吧!不但要提防她,还要地方所以我们认识的人。明天的行动,是一次高级别的冒险活动。我这样给它定性。
    第二天早晨6 点,我来到长途汽车站,买了两张去武汉的车票,就躲在候车室的长椅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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