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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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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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在她的周记本里夹了一张纸条:〃 晚饭后,请到办公室来。“
    我还记得那天更年期也在加班。她这个人做事比别人慢半拍,加班并说明她是一支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蜡烛。
    我也装模作样的坐在那里,这令她有些疑惑。她抬头看了我几眼,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生进来了。看得出来,这个女生还稍微收掇了一下,穿着很得体,样子也不错。所以,更年期脸上就露出了微妙的神色。我估计她在暗暗庆幸:今天幸亏加班,终于可以看到好戏了!
    “老师,您找我?”胡边月恭恭敬敬地说。
    “是的是的,你坐吧。”我指了指身边的一张椅子。
    更年期手中的笔停了三秒钟,眼睛往上翻了翻,瞅了瞅那个女生。
    “好久就想和你聊一聊,一直没有时间。”我像一个长辈那样说。
    “哦。”她淡淡地说。
    “就是关于你作文的事。”
    “是吗?”我发现她脸上有些红晕。同时,更年期也有些失望。
    “是的。首先,你的作文写得非常好;你有很强的写作激情。”我停了下来。
    她也安静地听着。
    “不过,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就是高考不只考语文,更不只考写作文。所以,我希望你合理分配时间。”
    说完这句话,我发现她的脸刷地白了。
    不好,我说错了什么?我脑子也一片空白。我只看见更年期一脸狰狞地笑着。
    此后,她就没有交周记了。
    我也有一些遗憾,毕竟她的文章写得太好了。但我又不能出尔反尔,要求她交周记吧。
    过了一段时间,我就习惯了她的不交周记;再后来,就慢慢忘了这件事。到了高三,我不教那个班了,更很少看见她了。毕业后,就彻底不记得〃 胡边月“这几个字了。如果不是她来实习,我还真不知道她就在本地的师院读书。
    唉,这些年来,满脑子都是朝烟和石榴青,哪里还有精力去管别的MM?
    我只是感到奇怪:她为什么天天早晨起来洗头发?
    第八十六节胡边月给我讲故事过了两个星期,年级里举行月考。
    学生怕考试,我们教语文的老师也怕考试——试卷难改啊!我们就这些人,每个人都教两个班,每个班七十多人,这么多试卷,即使只是作文就让我们够呛的了。现在有了这些实习的小伙子和姑娘们,我们自然轻松了不少。
    果然,我们只用平常一半的时间就阅卷完毕。
    大家欢呼雀跃,前呼后拥的出去吃晚饭,当然忘不了带上这些外援——实习生。
    我们吃饭,不是AA制,而是根据考试成绩出资:高分多的,平均分高的,出钱就多。我们组制定了一个。 由于篇幅所限,就不赘述了。
    平常我们只有八个人,现在人员翻了一番,出资比例也扩大一倍。更年期教的两个班这次考得不错,出资较多,很不高兴了,私下和我说,这些雇佣军又不是她一个请来的,这些费用大家是不是应该平摊一点。为了不破坏这个气氛,我就私下里说,你按照平常的比例出,其余的,我给你出了。她立即眉开眼笑,抱住胡边月的腰,说这个小女孩的皮肤真好,弄得胡边月莫名其妙,用惊恐的眼光看着我。我只好朝她笑笑,安慰她。估计胡边月今晚要彻底沐浴了——更年期的手在她身上乱摸,她岂不恶心死了!
    我们吃的是酸菜鱼。大家点了一条十三斤的草鱼,又点了几个荤菜几个素素菜,扛来一件啤酒,就吆五喝六的干了起来。组里有三个未婚青年(不包括我,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 青年“),对这些实习生都垂涎三尺。现在有了表现男子汉本色的时候,就一个个拼了命的斗酒。你喝一杯,我就喝两杯。有一位老兄,连酒杯也免了,举起酒瓶就喝。NND ,平常一个个像太监,这个不能喝,那个有胃病,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只笑他们都是蠢驴:长得漂亮的,进了大学,那些如狼似虎的男生们会饶了她们?还轮得上你们?有的MM,在高中就有住了!可怜哪可怜,为了博得美人的好感,就糟蹋自己的胃,把更年期的啤酒当纯净水喝。
    我发现,更年期的脸色越来越青了,又由青转紫。再这样下去,她恐怕要哭了;虽然她只承担其中的一部分!
    我就说:〃 你们这样喝,不行,干脆斗地主,谁输了谁去买一件啤酒。“
    更年期立即拍手赞成。
    其中一个平常小气得要命的家伙马上喊道:“小姐,抬一件啤酒过来,八块的!”
    呵呵,男人见了女人,大方多了,连青岛冰脾也舍得请我们喝。
    更年期的脸上很快晴朗起来。
    这些人不但加酒,还加了很多菜,把个装糊涂的MM高兴得挤眉弄眼。估计她们今晚的卧谈会的话题,就是B 市一中的光棍们的智商是不是只有69?
    两个小时后,大家醉醺醺的出了火锅城。
    一看时间,才八点钟,光棍们又提议去唱歌,MM们自然赞成:不唱白不唱。
    这回,更年期的态度非常坚决:她要回去照顾老公。大家也表示理解,其实巴不得她早点滚。碍手碍脚的,烦!
    唉,年纪大了一点,就不讨人家喜欢,我以后,会不会也是这样的?
    唱歌和喝酒一样,也是明争暗斗,斗争的双方是学校的光棍教师和以小分头为首的实习学生。我们语文组由几个年轻教师,卡拉OK唱得不错,现在就像雄性动物求偶一样,扯开喉咙唱;男生们也不落后,都是抢着话筒唱。估计那上面的病菌也有几亿个了。
    我当然不好掺和进去,就坐在沙发上欣赏。我觉得自己是他们的〃 叔叔“级人物,参加他们的活动本来就不妥,只是因为挂了一个组长的虚名,不来不好;唱歌,实在没有兴趣。
    男人们斗争了半天,斗累了,便坐下休息,女生们开始了。
    一直在作壁上观的女生也开始卖弄起来。她们唱得还蛮投入,并辅之以各种动作。所以,我们也就不难理解〃 超级女声“为什么那么受欢迎了。不过,她们唱的歌我大部分听不懂,困难觉得这些句子在语法上有问题吧。
    最后,大家总算发现还有一个人没有唱,她就是胡边月。
    “胡边月,唱一首吧!”小分头含情脉脉地说,还用袖子把话筒揩了揩。
    胡边月看了我一眼,像征求意见。我觉得这有些多余,但还是礼节性地点了点头。
    “好,我就给大家唱一首吧!”
    “这么老土!”其他女生一致反对。
    “我喜欢这首歌。请大家原谅。”
    我发现自己也颤抖了一下。这首歌总让我想起许多往事,想起那些女人。
    音乐响起来了,那是我非常熟悉的旋律。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
    胡边月唱得很投入,身体也不住地抖动。
    大家斗停止了嬉闹,聚精会神地听着。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她在唱到〃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这句的时候,拼命地点头。也许是在忘情地向她心中的爱人倾诉吧。我多么想,想对朝烟说这句话啊!可是,她愿意倾听吗?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唱完了,大家都忘了鼓掌,静静地回味着。过了好半天,才热烈地鼓掌。我发现,那个小分头激动得满脸通红,边鼓掌边顿足。莫非,他就说那个倾诉对象。想到这里,我偷偷看了一眼我的前学生;谁知,她也在看我。甚至,眼睛里还有一缕亮光。我知道,那个东西交泪水。不过,我很快又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皮。心里骂道:你怎么越来越厚了?
    到了十一点钟,作为长者,我不得不委婉地提议该结束了,因为明天还要上早自习。光棍们只好恋恋不舍了离开了歌厅。
    实习生们打的回师院,我们打的回学校。
    胡边月却没有上出租车,小分头焦急地和她说了几句什么,她还是没有上去。我有些奇怪,但又不好意思问:这么大的人了,有自己的私生活啊。我只好说:〃 你也小心一点,到了家,给我打个电话。“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可能还没有从酒精中苏醒过来,所以觉得她的眼光有点奇特。但我没有说什么,就上了出租车。
    实习生们坐的出租车走了,她还是站在那里。我觉得这样不好,就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回去吧。”下了车。
    光棍们用暧昧的语气说:“你小心一点。”
    “她是我的学生!”我严肃地说。
    他们伸了伸舌头,扬长而去。
    “你怎么还不走?如果方便,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不安全。”我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她,只看天空,因为,我觉得这活儿,轮不上我来干。
    谁知,天上竟有一轮圆月,慈祥地温暖着大地。在城市里,很难看见这样的圆月。
    “只是心里有点乱,想回家去睡,不想回宿舍。”她也没有看我,而是低着头。
    我瞥了一眼,在月光下,她的面庞还是很清秀的。
    “你家远吗?我们打辆车回去吧?”
    “我当了你那么多年的学生,你还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吗?”她忽然抬起头,声音里分明有埋怨的成分。
    我想,除了朝烟,我不知道任何学生的家;包括石榴青。
    “呵呵。”我尴尬地笑笑。
    “不远。你陪我走回去吧。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没有什么,走一走也好,可以欣赏都市里的月光嘛!这样的机会,也是可遇1 不可求的。”
    “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在我身边。
    我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好久没有和女人这样并肩而行了,所以过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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