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蔷薇作者:逆凛(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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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蔷薇作者:逆凛(完结)-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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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持有Key的那个人。你父亲的情报看起来不太准确。”
  “不会啊…”她若有所思地望着我,“那么,你既然也姓梅利弗伦,你能帮我找到那个Key的持有人么?”
  “不能。”
  “诶,为什么?”她睁大了漂亮的宝蓝色眼睛。
  “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十分可笑,“大概是因为我不希望你去打扰我姐姐,也不想看着你送死吧。”
  “我才不会送死呢。”她很认真地回答,“我会打败所有人的,爸爸说过,到那时我就会变得非常强大,就不会再寂寞了。”
  “你父亲的思维真神奇。”现在我真的笑了,“你总该知道,自己已经唤醒了Key吧?”
  “当然知道啊,是爸爸亲自陪我去的。”她的表情并非开玩笑,说出的话却比玩笑要荒谬好几个层次,“我从小就会魔法,也是爸爸教我的。只有他跟我一样,连妈妈都不会,学校里的同学就更不会了。所以一直没有什么人愿意接近我,除了爸爸一直对我好。爸爸把Key的唤醒资格给了我,告诉我,我是古老贵族的后代。而这次如果我赢了,就会有很多人愿意当我的好朋友。”
  “那么你知道么,Key苏醒后执行者的能力会有显著的提高。”我出于礼貌没有指出这个说法里无数的漏洞,同时相信她父亲若不是对蔷薇圣礼和Key的属性一无所知,就实在是个连亲女都可以谋害的渣滓,“换句话说,你现在的魔法能力已经到了极限。我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教你的,但你根本没受过真正的魔法训练,在自身最好的状态下却连我这个没有Key的人都胜不过,难道你以为自己有希望战胜西方和北方的执行者么?”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可以?”她辩驳道。
  “如果你非要去试我也没有办法。但在这世上,有些事要尝试,是需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的。”再次确信她没有威胁,我解除了结界,准备转身离开,“你是德国人吧?回家去吧,否则你走的路上只有死亡在等待你。”
  “我是奥地利人!”她用蹩脚的英语理直气壮地纠正道,“可是我怎么能就此回去呢?我都已经到了这里了,如果什么都没有做就回去,爸爸一定会骂我的。”
  “奥地利么,果然是‘东方’啊。”我停下来,“我不想相信这世上有父母会故意伤害自己的儿女, 
 73、哈布斯堡少女 。。。 
 
 
  但很显然你父亲这个主意并不好。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在我面前都没有丝毫余地,难道你认为自己可以去挑衅比我高明得多的人么?”
  “那我应该怎么办?”她像气球一样迅速地瘪下来,委屈地扁着嘴。
  “回去吧,虽然你已经唤醒了自己的Key,但至少可以不惊动它,或许还能活得更久些。”我感到很疲惫,被她这样一搅和,不自觉间天色已晚,今天看来是无法动身了,“我不知道你父亲出于什么原因让你这样做,不过你最好跟你父亲解释一下,以后也不要再动这些念头了。毕竟活着本身终归是一个美好的信念。”
  然后我果断把她放在了一整天疲倦和混沌的最后,转过身收起怀表,大步潜入圣潘可拉斯车站建筑外伦敦黄昏烟尘飞舞的暗黄色空气。
   

作者有话要说:》哈布斯堡:欧洲最有势力的王族之一。在故事发生的年代里哈布斯堡…洛林是支配奥匈帝国的王朝。被设定为与东方家族有血缘关系的贵族。'你哪里体现出这一设定了?至于为什么用这个做标题……好象没什么关系啊。'死
》自由而无所事事:维尔你真是个自由而无用的灵魂,没什么比这更适合形容你了OTZ
》圣潘可拉斯站是伦敦著名的维多利亚时代历史建筑,于1868年启用。
》英灵殿:北欧神话中生前作战英勇的战士在临死之际会被女武神瓦尔基丽雅挑选,升入瓦尔哈拉神殿(Valhalla),在那里练习武艺,为世界末日的诸神之黄昏大战作准备。瓦尔哈拉神殿也被称为英灵殿。
》奥地利在德语中是Ö;sterreich,这个词的原意就是“东方”。奥地利也是中世纪欧洲人概念中欧洲东方的边界。


74、蓝色蔷薇战役 。。。 
 
 
  待到我终于用钢笔在一连串登记单上签好我那对一般人而言构词有些过于复杂的名字,领到房间钥匙,准备去餐厅解决一下晚餐时,精致的黑色指针已经几乎拉成了一个僵硬平直的平角。这段时间局势不好,旅店在政府的施压下对客人的盘查也比以往加紧了不少。原本我离开洛丝罗林后就不想再用真名,无奈没有蔷薇教团和父亲打点,我一时连全套证件都无法弄到。
  梅利弗伦一族在伦敦有自己的别院,不过那已是凯珊德拉的财产,我也没有理由去打扰。于是最终我选择了一家离圣潘可拉斯站不远的旅店,准备暂住一晚,明天再出发。毕竟从各个角度说,现在的我都不适合在夜晚到处活动了。
  这家旅店有自己的餐厅,倒也免去了我再出门奔波的麻烦。餐厅装饰的格调虽不算多么典雅,却也精致优美。乳黄色窗帘静静垂下,意外露出一截鲜绿色的小盆栽,在视觉边缘生动地跳跃。餐厅中几乎所有的布质物品都是类似的柔和颜色,高脚玻璃杯在桌布上弯出一道月牙形的光斑,鲜明而温和。灯做成莲花形,只是用电点亮的光不会跃动,它无疑是柔和美丽的,却并不温暖,在短暂的静止中令人切肤地感知到了渺小和永恒。
  我从侍应生手中接过菜单,投在上面的阴影晃动了一下。
  电灯的光不会晃。
  我无可奈何地再次放下菜单,望着蓝衣少女未经任何人许可便坐到了我对面的位置上,睁大了眼颇期待地望着我。
  “你又要做什么?”我苦笑,握住Time Slayer的同时尽量忽略侍应生古怪的表情,“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样很不礼貌?”
  “抱歉,但我是想请你帮我一下。”总算我刻意选择的简单词汇还是让她理解了整句的含义,她的眼神缩了缩,却随之又恢复了原状,“我看不懂这个菜单,也跟侍应生说不清楚。”
  “你这样亲近一个属于敌人阵营的人,真的好么?”我对她的思维彻底无力,只好任她坐在那里,打开菜单,过去我还从未试过向一个外国人介绍英国菜,但我还是相信那是最令人难以开口的话题之一。
  “因为我想你不会害我。”她的语速仍然不快,用词也像是小孩子,却很是坚决。
  “为什么?”我一时有些心惊,柔潋的橙黄色光晕在黑色铅印字的笔划边缘勾上一层朦胧的亮色。
  “因为在车站时你没有杀了我啊。”而她却似乎把结论得出地理所当然,“你是西方执行者的弟弟对吧?但你也没有杀我,所以我觉得你不是那种坏人,对不对?”
  “可不是只有会杀了你的才叫坏人。”我笑出声来,给她用小学生就能理解的英语解释了几种菜,然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同我一样的菜式。我唤来侍应生,以正常的语速交代了几句。侍应生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们一眼,颇具职业道德地沉默着点了点头,转身跑开。
  我忽然觉得此情此景十分可笑,或许我并未想过自己的生命还配得上这样单纯的幽默。我自知自己看起来完全不像有十多岁女儿的年纪,但我从来都不像洛克尔导师那样习惯于被女人的香水味淹没,也对这样的小女孩没有兴趣。
  “反正我觉得你不会害我,因为你帮了我很多啊。”心地纯正的女孩即便唇角狡黠地弯起来,却仍是甜美可人的,如同蛋糕坊清晨第一块新鲜的樱桃慕斯。她似乎为此十分自豪,尽管我无法理解她信心的来源,“以前在萨尔茨堡时,大家知道我会魔法后都不理我了。除了爸爸,妈妈和玛兰妮,我还从来没跟谁说过那么多话。”
  “玛兰妮?”我翻阅着菜单,并不看她。
  “她是我从小一起玩的好朋友,可是她妈妈发现了我的‘不正常’,就不让她跟我玩了。”她先前神采飞扬的仪态黯淡下去,仿佛一盏蜡烛燃尽而逐渐沉默的灯,“是不是魔法师都不会有好朋友呢?”
  “不是的,如果你和其他的魔法师生活在一起就会有了。”我闭上眼,感到餐厅里温婉的柔光渗过上下睫毛间的缝隙,悲伤地想起加拉哈德,想起那双猛然在梦境尽头睁开,鲜血淋漓,空荡荡的眼睛,“你可以跟他们说很多话,聊很多内心深处的念头,你和他们会为彼此的快乐而精神振奋,会在对方落难时不惜自己伸出援手。但终有一天你们会分开,被魔法,或者说,被生活。你的朋友会在你面前滑进深渊里去,你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无法做。”
  “为什么呢?”她睁大了眼望着我,喝了小半口侍应生端给她的橙汁,眩目的鲜红打在她尚未被黑暗侵染的年轻侧脸上,“你有好朋友么?他们现在难道都不在你身边了么?”
  “是的,他们…都不在了,”挣扎的结果是我最终利用她英语平平的漏洞选择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因为蔷薇圣礼和Key的关系,我们不得不分开了。他们都因为我而遭受到不幸,我不能再留在他们身边了。”
  “那真是太糟糕了。”她很轻地说,“失去自己的好朋友真的很痛苦。玛兰妮不再跟我玩的时候,我哭了一整天。”
  “至少你还可以希冀着,希冀自己长大后可以再见到她。我却连这份希望都永久失去了。”我放下菜单,不明白自己如何能笑着说出这番话,“也许魔法这种东西本身便是神降到世上来惩罚人,让人变得孤独的。所以离它远些比较好吧。”
  “不过我爸爸可是个了不起的魔法师哦!”她忽然想起什么,又来了精神,“他在银行工作,平时很忙。但只要他一放假回家,就会给我和妈妈用魔法做各种有趣的小东西。爸爸做的东西是有魔法的,因为只要是他做的,我和妈妈就都特别喜欢。对了,那对扇子也是爸爸给我做的,可惜弄坏了。”
  我望着她的笑容在刀叉和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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