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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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套-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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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都工作的?”姚尧看向他。

    重泉点头,又喝了一口酒,才说:“不过人死了,一年前跑魔都出差的时候交通意外死的。”

    “死了?”姚尧蹙着眉心,拇指摩擦着玻璃杯口,嘴里缓缓重复重泉的话。

    其实杜蕾丝对他来说就像心中的一尊佛,遥远而不可及,他够得着摸得上,却永远看不透那佛光里更深的东西。

    那尊佛底下却是妖孽横生的障业,她妖娆,她潋滟,她动情,她美好。

    可偏偏她又是虚幻的,如今杜蕾丝在姚尧的脑海里甚至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印象,但进入那身体的美好却成了个火热的烙印。

    姚尧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女人,更不会忘记cha入她温暖洞口内,那紧紧包裹的极致,还有那滴血的红痣,似她的泪,她的血,一起淌入姚尧的胸口。

    死了也好,死兴许更好,一旦人死了,他就不再有念想。

    这边姚尧是这般想的,那边肖樊何曾不是这般。

    包厢内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陈弋这小子嘴里叼着烟撸起袖口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在桌球台上正准备让红球落袋,此时不耐烦的掏出手机,竟然看也不看,径自接了不客气的开口。“喂!”

    下一瞬间却见他马上换上一副嘴脸,低声下气的应了声:“爸,我不知道是你。”

    那边陈副参谋长能不知道自己这个混账儿子在干嘛,只得忍着一肚子的气焰,把事情告诉了陈弋,也不知陈弋怎么挂的电话,瞪着眼咬着牙骂了一声:“我cao你个祖宗的,铁定是姓肖的干的好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宋城第一时间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从陈弋的话里头这事似乎又跟肖樊有关。

    陈弋一边骂娘一边把陈副参谋长的原话说了一遍,宋城跟重泉则是觉得从脊梁骨处升起一阵寒意。

    虽然原话的内容只涉及到直工部的一个小小办事员,可明摆着一个小人物能起什么风浪,无非就是借人之手杀人而已。

    宋城立即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蹙着眉说道:“我去总参找一下任伯伯,这件事他应该比较清楚。”

    当事人姚尧只闭着眼靠在沙发上,看不出半点惊慌,仿佛此时与他毫无关系似的,倒是让陈弋等人兀自着急。

    这边姚尧等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冯饕已经抵达zhong南海,车子进入新华门,正大门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两侧站岗的列兵神色肃穆庄严,在那堵数百米长、六米多高的红墙之内,里边便是中yang的大人物办事处。名副其实的华夏国的政治生活的心脏。

    坐在挂着总参一号车牌的奥迪里,检查手续很容易就通过了,一路上经过紫光阁跟蕉园,豁然开朗一个墨绿色的大湖,也不知道是人工凿成的还是天然的,这边见水中立着一凉亭,当真有种“凉亭暖阁消寒暑”的感觉。

    车子又陆续绕过丰泽园,往瀛台开去,最后在一处红墙碧瓦的建筑物前停下。

    冯饕从车上下来,倒是不慌不急,欣赏起眼前的美景来。

    确实,zhong南海内的景色美不胜收,犹如后宫花园,偌大个王府,冯饕不记得自己还尚要父母抱着出门的时候曾经来过这里。

    不远处一个莫约四十岁上下的男人朝她走过来,此人是中yang书记办公厅的于主任,副部级干部,同样也是总书记,一号首长的行政秘书。

    于主任作为书记秘书,自然知道少言多做事,只问了冯饕的姓名又看过她的证件,确认是本人无疑后才领着冯饕前往书记办公室。

    好在这会儿是中午休息时间,一路上倒没有多少办公人员出入,走了五六分钟就到办公室。

    门边顶牌上赫然写着“中yang总书记办公室”的字眼,冯饕再不济也明白过来了。顿时瞪大眼睛,小嘴张了张,正想开口问于主任,却见于主任进了最里头一间,轻轻敲了敲门。“书记,冯饕同志已经到了。”

    一道不算重但却威严十足的声音至里面响起。“请她进来。”

    于主任朝冯饕点点头便转身离开带上外间的门,这个架势,看来首长是准备跟她“好好谈一谈”了。

    冯饕手里仍然拿着那个黄色的牛皮纸袋,进去之后反倒不如之前那般惶惶不安了。

    国家首脑人物的办公室不算宽敞,顶多也就三十来平方米,还不如一些县城县委书记动不动就百来平方米的办公室来得气派。

    但这办公室倒叫冯饕眼前一亮,古香古色,清一色的红木家具,雕刻精美,处处透着雍容大气,底下那些装潢豪华的办公室不可与之相比。

    乌鸦与凤凰,孰好孰坏,一看便知。

    冯饕倒是听老爷子念叨过当年他在zhong南海办公时住的地方,据说整个房子全是遗清没落后留下的古董,拎着任何一件都能当作国宝拍卖的。

    其实一号首长倒不住这里边,在zhong南海一号首长在则住在翔鸾阁内,不过眼下首长还在办公,只能让冯饕前往办公室。

    冯饕对这位首长的第一个印象便是“惊为天人”。

    不怪她,虽然说也在电视上见过首长本人,可到底跟眼前的相比要相差甚远,电视上哪有本人好看,也没有本人年轻,电视里的首长起码也得五十好几了吧?

    若说出乎意料的年轻仅仅只是一方面,更大的冲击则是,这个年轻的首长与相片里那个大汗淋漓的男人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只不过眼前的首长看起来更稳重大气,也更气定神闲。

    其实她这么一瞬不瞬的瞅着国家领导是不太礼貌的,可年轻的首长嘴角不经意划过极淡的笑意,朝她略微颔首,说道:“坐下吧。”

    冯饕在高大的领导人面前也不敢造次,只得小心翼翼的坐在面前的椅子上,倒是一屁股坐下的。

    这点不可避免的让年轻的首长收入眼底,唇边一抹极淡的笑意划过。

    还是个孩子,居然毫无心机的挨了个满坐!

    要知道,来着办公室的人坐在这位置的时候谁不是半个屁股挨着腰板挺得直直的,官场之道可是有一套的。

    不过也罢,看她那样子也不懂有二十岁没有,实在面嫩得很,不过倒是漂亮异常,很好遗传了的父母的优点。

    见冯饕仍然瞪圆了眼睛盯着自己,姚林难得跟她个小丫头开玩笑:“是不是觉得我一下子年轻了十来岁?”

    冯饕陡然被人看穿心思,只能腼腆的憨笑,原本的拘束感倒减轻不少,眼前的年轻首长的和颜悦色让她很愿意与他独处。

    姚林很愿意替她解开疑惑,只微笑着说:“毕竟代表的是一国形象,在咱们国家这个官本位的泱泱大国下,领导人毕竟大部分以实干型为主,形象嘛,自然要稳重大气些。”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就是老的往年轻大打扮,年轻的往老了打扮。”冯饕忍不住笑着说,但又意识到这可是在首长面前,才咬咬唇,面颊上升起两朵红云,水灵灵,娇艳艳,好一个娇羞的小媳妇模样。

    首长哂笑,兀自摇头。

    这丫头确实毫无心机,也难怪挨了人家的道,被人当枪使了。就这傻乎乎的劲,实在不适合待在勾心斗角的政府机关。

    见冯饕手里还拽着那个牛皮纸袋,姚林的视线不由得有些凌厉。

    “看过里面的内容么?”

    冷不防听见首长忽然这样问自己,冯饕吃了一惊,不过也老实点头。

    “看过。”

    “嗯,之前交上去的时候没看过么?”

    这回轮到冯饕郁闷了,扁扁嘴,低垂着脑袋,两根手指绞啊绞的,飞快瞥了姚林一眼,才闷闷不乐的说:“没看,要看了你就不会找我谈话了。”最后那句说得极为小声,可仍被姚林听进耳朵里,倒像是在埋怨他一般。

    姚林其实在见到冯饕的第一眼开始就卸下最初的怀疑,确实如他所想的一致,整件事的起因是针对他这个儿子的,既然有人胆大包天的把这类照片送他眼皮底下,在一干领导面前公之于众,则说明此人也不担心暴露自己,反正顶多也就鱼死网破。

    此人有背景,而且此人与姚尧有生死之仇,这件事的影响可大可小,若是换上别人这一辈子的前途就彻底垮了,可作为首长的儿子,他很清楚,能治得了姚尧的人,放眼全天下就他这个老子了。

    人家这是送了一把刀到姚林面前,让他对自己儿子大开杀戒呢。

    冯饕见首长兀自沉思,也不打扰他,只是站起身想把那黄色的牛皮纸袋放置到他办公桌上,表示愿意“物归原主”,这是原件,包括那张光碟。

    想来任明参谋长交给她的意思也很明显了,让她对首长表明自己无非是清白的。

    姚林此时抬起头,冷不防跟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那些许冷清却透着些许凛冽的视线,让她没由得心头一窒,手一抖,却打翻了他面前的杯子,那黄色的茶汁立即在桌面上沿淌,划出长长一道水痕,水流的太快,染上了首长的白色衬衫。

    冯饕里忙收拾残局,急着扶起杯子,眼下没有纸巾,只好用手拍开他身上的水。

    也就此时,一只更为有力的手轻轻拽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让她停止了所有动作。

    姚林笑着说:“我自己来吧,你这孩子以后小心点,别总是毛毛躁躁的。”弦外之音也不知道她听出来没有,对于她这次被人当枪使,姚林总归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疼,或许是故友之女,她的娇憨单纯总觉得她涉世未深,容易叫人“欺负”。

    冯饕个脑子此时有些不正常了,也不管手是不是被人握着,只瞪了他一眼,总未想过眼前的人可是执掌整个国家大事的头脑,不是随随便便的无足轻重的人啊。

    可她倒好,反而埋怨的说:“我不小心的嘛,照片里面的那个人是你弟弟?”她脑子一下子飞到照片里的男人身上,或许是跟首长太近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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