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回应,他有些耐不住了,抬眼一看,便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孔,他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王大柱是吗?名字是爹妈给的,我就不评论取得有多没品了。按说容貌也是爹妈给的,也不该评论,我还是忍不住要告诉你”海微澜蹲在他面前,用挑剔的目光瞄着他,“我喜欢坏点儿的男人,可是我不喜欢长坏了的男人,麻烦您不要用这张脸来侮辱我相公好不好?”
王大柱愣了一愣,又愣了一愣,一把扯住海微澜,“澜儿,我可算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和丫丫为了找你,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差点就死在路上了,呜呜”
声情并茂,声泪俱下。
海微澜任由他扯着,赞赏地点了点头,“哦,不错啊,还是演技派呢!”
王大柱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怔了一下,又努力地挤出两滴眼泪,“澜儿,我和丫丫都很想你,你跟我们回去吧,啊?”
“还有吗?”海微澜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于是王大柱很配合地又挤出两滴眼泪,“我知道我只是个穷小子,配不上你,你抛下我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丫丫可是你亲生的,你不能不管她啊!”
“还有呢?”
王大柱又挤了挤眼睛,这次却没能挤出眼泪,也没挤出话来,索性把那哭着的孩子往海微澜怀里一塞,“澜儿,你好好看看丫丫,你走了之后她天天哭,夜夜哭,嗓子都哭哑了”
第8卷 60。真是文学界一大损失啊!
“够了!”不等海微澜去接那孩子,海翔便怒喝道,“澜儿,你给我过来,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还有你,休得满口胡言!”
他这一声喝中气十足,那孩子被吓到了,哭得更来劲了。王大柱赶忙把孩子撤回来,放在臂弯里颠着,“丫丫乖,不哭,就算你娘不要你,还有爹呢!”
字字含泪,怎么一个辛酸了得?
海翔被那孩子哭得心烦意乱,“来人,把孩子带下去!”
大夫人一使眼色,一个丫鬟便上前去抱孩子。
“你们要干什么?”王大柱抱紧了丫丫,一脸警惕。
海翔皱了一下眉头,“我不会对你的孩子怎么样的,她在这里又哭又闹,还怎么说话?让下人带下去好生照看,等把事情弄清楚了自然会还给你!”说着吩咐那丫鬟,“带走!”语气不容置疑。
王大柱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孩子交给了丫鬟,目送着丫鬟一路出门去,才转回目光。
海微澜将他一系列的动作看在眼里,微微地扯起了唇角。
海翔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元禹鸣,元禹鸣微微点了一下头,示意他尽管问,不用在意自己。
“王大柱,你起来回话!”海翔吩咐道。
“哎!”王大柱依言起身,没了孩子,他似乎显得手足无措,两只手不自在地揉搓着。
“你说你是澜儿的相公,还跟和她生下了一个孩子,是吗?”海翔似乎很不愿意问这些话,眉头兀自紧皱着。
“对!”王大柱点头。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认识的?”
“我就住在白云庵山下,经常上山砍柴,我和澜儿就是在山上认识的!”
“哪年哪月哪天哪个时辰?”海微澜插话进来。
“这个”王大柱眼神闪了闪,“差不多是前年这个时候,具体是哪一天我记不得了,不过那天澜儿你从家里偷溜出来,说要抓兔子打牙祭。我就帮你抓了一只兔子,两个人烤着吃了。从那以后你就经常偷跑出来跟我见面,一来二去的,就有了感情了”
海微澜点了点头,“嗯,编得还挺像模像样的,你不去写小说真是文学界一大损失啊!”
“澜儿你先别插话,让他把话说完!”海翔声音已经带上了怒意
第8卷 61。你千万不能给她堕胎药!
“我也问过澜儿的身份来历,她告诉我说是猎户家的女儿,和我正是门当户对。可是我说去提亲的时候,她又说家里除了一个又聋又哑的奶奶,没有别的亲人,她的亲事她自己就能做主。我也就没多想,当天夜里就和她和她对月拜堂,入了洞房”
“嗯嗯,真是好一对无耻的狗男女!”海微澜事不关己地评论道。
海翔表情抽了抽,却没有言语。
王大柱继续说下去,“那之后我想接澜儿和她奶奶回家去住,她不肯,说奶奶住惯了自家的房子,去别人家会闹的”
“嗨,你让她闹去,不是又聋又哑嘛,能闹出多大的动静?”
“我说那我去你家住,她也不肯,她说奶奶不能见生人”
“一回生二回熟嘛,你多去几次,混熟了再住进去不就完了?”
“我不知道她家在哪儿”
“笨,你长嘴干嘛使的,你不会问啊?”
“我她你”王大柱被她插话插蒙了,自己也搞不清楚说的是谁了。
二夫人接过话茬,“那些琐碎的事就先放一边,说说丫丫的事吧!”
王大柱如释重负,赶忙说道:“那是我和澜儿认识几个月后”
“几个月?”
“大概四五个月”
“哦,原来是四五个月啊,没事了,你接着说!”海微澜挥了挥手。
王大柱不自在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我和澜儿像往常一样在山上见面,她告诉我她有了身孕,我一听高兴坏了,就说带她回去见我娘”
“原来你还有娘啊?出场也太晚了!”
王大柱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是人都有娘吧?决定不理她的话茬,继续说下去,“澜儿却不肯,说她不打算要这个孩子,让我弄些堕胎药来给她”
“真不是个东西,那也是一条命,怎么能说堕就堕了呢?王大柱,你千万不能给她堕胎药!”
“我没给她,我跟她发脾气,说她要是敢堕胎,我就去她家闹”
“对,就这么干,你干了吗?”
“我没”王大柱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被她牵着走了,往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求助地望向海翔
第8卷 62。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海翔只好虎起脸来,“澜儿,你能不能闭嘴?”
“他一个人说多没意思?这年头说评书的老鼻子了,说相声的一个也没有,我这是为娱乐圈培养人才呢!”
“让你闭嘴你就闭嘴!”海翔声音严厉起来。
海微澜耸肩,“给你闭就是了!”
“你继续说!”海翔看向王大柱。
王大柱心有余悸地看了海微澜一眼,才小心地开了口,“我死活不同意她堕胎,她才放断了那个念想。后来她就生下了丫丫,说她不方便抚养,让我抱回去养。那之后她出来的就少了,几个月前,我就再也没见到她了。
我慌了,到处打听,最后总算在白云庵一个小师姑那儿打听到了。那位师姑说她根本不是什么猎户家的女儿,而是京城大官家的小姐,是在白云庵寄养长大的,人已经回去了。
我想人家既然是大家小姐,肯定看不上我这个穷小子,不打算来找的。可是丫丫就像知道她娘不要她了一样,没日没夜地哭,我一想孩子是没错的啊,就筹措了盘缠,抱上丫丫到燕兴来了。谁知道”
他又抹起了眼泪,“谁知道一到这里,就听说她要嫁给什么王爷了这让我和丫丫以后可怎么活啊,呜呜”
“啧啧,好一出女版陈世美,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包公,不然一定能为你洗雪沉冤!”海微澜一脸同情地看着人家。
王大柱眼泪汪汪地看过来,“澜儿,你不要我不打紧,求求你把丫丫留下吧。她跟着我一辈子都没出息,跟了你还能过几天好日子”
海微澜抽了抽鼻子,“多么伟大的父爱啊,我都快、感动哭了,你们谁借我一条手绢?”
大夫人身边的丫鬟还真听话,赶忙拿出自己的丝帕递过来。海微澜也不客气,接过来哧哧地擤鼻涕。
她不雅的行为让海翔沉了脸,“澜儿,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胡闹啊!”海微澜一脸无辜。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却在这里插科打诨,还说没有胡闹?”
海微澜将丝帕还给那丫鬟,伸手拍了拍海翔的肩膀,“老海同志,我问你啊,我有奶奶吗?”
第8卷 63。哪有闲工夫去解男人的腰带?
海翔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何意,“你祖母早些年就已经过世了!”他如实回答。
“我奶奶又聋又哑吗?”
“胡说,你祖母过世前耳聪目明!”
“那不就结了?”海微澜伸手一指王大柱,“他在说谎!”
“是你说谎,又聋又哑的奶奶的什么,都是你编出来骗我的!”王大柱不服气地喊道。
海微澜无奈地摊手,“那好吧,我问你,我们拜堂是哪一天?不要告诉我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记得了!”
“是是前年夏天,六月十五!”
“那我那天穿的是什么衣服?”
王大柱支吾了一下,“我我不记得了!”
“不是吧?”海微澜惊呼起来,“拜托,你亲手解开我的衣扣,你竟然不记得我穿的什么衣服?”
海翔听她这话说得粗俗,面露愠色,“澜儿,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八道啊,他不解我的衣扣,怎么跟我洞房啊?”海微澜一本正经地辩解,“如果我亲手解开一个男人的腰带,我肯定记得他穿的是什么衣服。可是我不记得我那天有解别人的腰带啊!
那天我早上九点钟起床,慈清师太就板着一张黄土高原的脸,让我去浇菜地。我按照她的吩咐,把大粪灌进菜心里,她还不满意,追了我好几里地。
然后我就看到了慈圆师太,一路欣赏她短粗胖的美丽背影去了小药庐,我看她很忙,都没空吃东西,就把她攒的零食都替她吃完了。再然后我就回去找小桃,趁慈清师太午睡的时候帮她把私藏的好酒送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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