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来又见尘埃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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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来又见尘埃落-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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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琴公主留下了不少药方呢。”我对落秦微微一笑,他果然两样放光,似乎寻到了宝,“比如如何解了饲毒者的毒。其实我很佩服你,瑶琴公主研制这解药,花了两年时间,而你,却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你为何不肯解毒?”落秦恍然想起,急道。“用别人的命换我的命,若我是炎氏大陆的子民,若我再自私些,或许可以,可说,我不能。我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人生来平等。让我为了活下去而去杀人,我想,我不行。”
  “我一直奇怪,为何染尘能够看得懂瑶琴公主留下的日记?”晚楚避重就轻地问道。“因为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我闭了闭眼,再睁开便看到了墨浅吟近乎灵魂出窍的样子。
  “不可能,你的魂魄即为无色,便不可能是异世之魂。”“所以我很是奇怪,为何我的魂魄是无色的。”“染染,你”墨浅吟最上的笑早已凝固,一瞬间便移至我面前,突如其来地给了我一个大拥抱,弄得我措手不及。
  “你做什么!”我伸手去推,却根本使不上力道,“放手!”“染染。”他只是近乎痴了般反复喃喃着我的名字。
  “墨浅吟,我喘不上气了。”肺里的气都被挤干了。他才察觉到,匆匆松开手臂。“一惊一乍做什么!”我瞪他一眼,突然,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下而上一个琥珀色的耳钉,再以超越迅雷的速度吱地穿过我的耳畔。
  当我从惊讶中醒悟,疼痛传遍了全身。“我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咬牙切齿道:“你疯了你,做什么!”摸摸耳垂,浅红色的血顺着脸颊流下,痛死我了!
  晚楚落秦似乎也惊呆了,晚楚讷讷地开口:“主上,这是”墨浅吟并未理会他,只是轻点了我的穴道给我止血止痛,幽幽道:“这块墨胆,取自神兽心上的碎片,用以镇魂压魄。”
  “”这人,疯起来简直让人无话可说我轻叹一声,若真能镇魂压魄,人便不会死了,那你又何必饲毒养血呢!我凝视他,少许,漠然开口:“我不想用她们的血来救命,留着无用,还是赶出宫吧!”
  “好。”墨浅吟咬牙道。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小百叫着不好听,小海好点。。。可我觉得。。。小海=小孩。。。囧。。。




二婚前夕

  第二日,一大早,阿九这个挨千刀的,在学狗叫都无果之后,竟然伸手来捏我受伤肿得跟旺仔小馒头死的耳垂,痛得我腾空而起,一个鱼跃龙门,趔趄着站在床边。
  当我揉着有些发胀的眼睛,阿九谄媚地笑着靠近,点头哈腰:“公主,王上可是等了半晌了,您快更衣吧。”我捂着耳朵,哀怨地看着他:“你刚刚捏我耳垂!”“刚刚奴才是想推公主的手臂,不小心碰到的。”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我磨着牙:“你真够不小心啊!”“奴才下次一定小心些!”他呵呵一笑,堵得我无话可说。
  墨浅吟一袭黑衣,金冠束发,乌黑的面具上缠着几缕金丝,逆着光,冲淡了煞气,竟与我初次见他时如此相像。
  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垂,昨日未曾想到,我与墨浅吟牵了“鸾情”,昨日我那般痛,他也应该痛的死去活来才是,可看他镇定自若的表情,再看我痛得上蹿下跳,面色有些红了。
  他回过头,见我摸着耳垂,笑容淡去,上前两步,伸手抚上我的耳垂:“还是很疼?”他的声音向来很轻柔,如今又洋溢着温柔,更是动听非常,只是一想到昨日,便是他,下手如此之快,便又恼怒起来。
  “能不疼吗!”话刚出口,便后悔了,这语气,明显的撒娇大过责怪。他似乎未多注意,表情更是担心:“不如让落秦来看一看?”落秦?想起他昨日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就更加郁闷了。
  摆摆手道:“不用了,也没那没严重。”我推开他仍旧捏着我耳垂的手,问道:“这么早喊我起来有什么事?”“送她们出宫。”她们是谁我自然也明白,“这么快?”这也忒猴急了。
  “不快,本想昨夜便将她们送走的,可是染染睡着了,为了让染染亲见,便推到今日。”墨浅吟弯起一边嘴角,模样像是总是有些讨好的味道。
  “走吧。”见我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他,他坦荡地笑笑,欲来拉我的手,我直觉地躲开,皱眉将手背在身后,他也无奈,落后我半步,不紧不慢地跟着。
  又是南门口,一月前,她们也是从这里开始了风生水起的生活,只一月,便被迁出了宫,不知她们现下是何种表情。
  “王上有何事唤我们来南门?”孙睿儿微欠身,算是行过礼了。谭贞贞也跟着行了礼,开口问道。阿六端着圣旨,一展,她二人倏地跪下。“贞朝公主谭贞贞,睿缘公主孙睿儿,孤念其父母兄姐尚在,特赦其归家,待诏进宫。”
  两人具是一愣,谭贞贞皱眉,咬着牙捏着拳,模样有些狰狞,而那从来看着虚弱的孙睿儿,眼角竟又漫出了泪,上次是喜极而泣,而这次,怕是悲从中来吧。
  只有我心情大好,见她二人不甘不愿地接了旨,更是狠狠地舒了口气,抛给她们一个媚眼,笑容明艳。本是想着做给她们看看罢了,却原来是心情真好,好到抑制不住地得意。
  “染染这下可是满意了?”墨浅吟倾身向前,笑着问道。我一挑眉:“她们身上的毒可解了?”“下的少,停止服用便不会有生命危险。”他顿了顿,我刚放心,他又道,“只是,或有些辅症,例如耳聋眼瞎,或是常年体弱。”
  我笑着摇头,带着无限的轻蔑:“你除了害人,还会什么?”一甩袖子,最后转头看那二人一眼,她们正抬头望向这边,目光正好对上,她们眼中慢慢的仇视我看的分明,却不太在乎。只是我未曾想到,今日这样的好心,竟是放虎归山。
  “他们这又是在忙什么?”宫里有不少墨奴在爬上爬下地布置着横梁,窗枢。“还有不到一月,便是我们大婚了。”他的那句我们大婚说得极自然,但让我感觉尴尬了。“不过是走走形式,何必如此铺张,浪费。”
  他面上的笑一凝,不过一瞬,又恢复正常,声音却是生涩:“到底是娶后,太过简陋,不合宗制。”我也不打算多说,看着他无奈,我更无奈,心里竟然有一种声音让我不要离开,烦躁地捋了捋头发,抬脚便走。
  墨浅吟望着眼前不耐烦,大步离开的女子,心里的苦意泛开,她这样不愿,他却仍要做到最后,原来,他一直在逼她。但只要能看到她穿着嫁衣立在他身侧,这些痛苦,忍得!
  往后几日,阿六阿七竟被派来象征性地为我教授公制,还是如册封公主时一样,而我的权力,似乎还更大了,用一句话概括起来便是:无所不能。
  “公主啊,工匠将金冠送来了,您试一试,若是大了小了,便立刻送去改。”我正翻阅着冯清日记里记载的一些值得看的好书,都是些野史杂谈,古人对这种书是很看不起的,所以极难找。
  “放那吧。”我正看到精彩之处,哪里肯放手。“公主,这”昨日送来了一些首饰,我也是如此,不像一般待嫁女子的兴奋,更没有将要成为一国之后的自觉。阿九在一边看着都急,自家主子怎么就如此不上心呢!
  放下书,伸个懒腰,见阿九在一边急得团团转,我好笑道:“阿九,你怎么了,内急就去啊!”
  “公主,我说您再过十几日便要大婚了,您好歹也笑一笑,这会儿又没外人在,您偷着乐,奴才也不会嘲笑您。”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煞是好笑。我却笑不出来。大婚那日,便是我与墨浅吟恩断义绝之时,有什么好高兴的。
  我淡淡一笑:“你家主子这叫端庄,这叫范儿?懂吗你!”“饭?公主哦,奴才不和您开玩笑!”“得得得,去把那金冠取来,我看看。”果断地打断阿九的唠叨,这厮烦起来,上可追溯到千年前,下能猜想到万年后。
  “成,奴才这就给您拿来。”这会儿乐得,跟自己成亲似的。这是我的第二顶凤冠,与鹭后的大为不同,虽称金冠,其实只是一顶闪着金光的墨色玉冠而已。用墨玉雕成的鸾鸟嘴里含着的,不是天地石,而是一片羽毛?我用手触了触那片红色的羽毛,冰冰凉,有些软,似乎不是真的羽毛。
  好奇心顿起,将那羽毛一扯,竟散成了一根红线,不,是丝我尴尬地将那红丝递给阿九,那厮苦着脸,摇摇头,端着金冠出门去找候着的工匠。
  我推开窗子,天有些沉,十五天,还有半月,我就能离开这个皇宫,重新开始生活。只是每多待一日,每多见墨浅吟一次,心里的不舍便浓上一分。
  拉开梳妆镜下的几个抽屉,里面满满当当放着昨日送来的首饰,随手抓起一个玉镯子,便拖出一串,细细看,原来是一个连环镯,九个玉环一个扣着一个,看似松散,其实连得精巧紧密,象征长长变态。
  翻了半天,找出一支玉簪子,或是为了衬着大婚的喜庆,许多首饰都是带着红色,比如这支簪子,本是一块普通的白玉,因中间一缕缠绵的红色,一圈圈晕开,便成为稀世珍品。
  叹了口气,将东西一件一件放好,自敏锐力变强后,总是觉得有人在身后盯着我,转身却不见任何人在那里,自嘲地笑笑,心里竟浮起了墨浅吟的样子。
  墨浅吟侧身将身体隐藏在窗枢后,他看出她对那些首饰并不上心,甚至在刚刚随手就将后冠弄坏,他知道她的不在乎,不在乎墨鸾王后的位置,更不在乎他。可是,他却在乎,在乎她夫君的位置,更在乎她。
  民间传说婚前三日新郎新娘不能见面,可是,我与墨浅吟已经有二十五日未见了。我笑笑,看着阿九小心翼翼地指挥其他墨奴将那套压轴的后服抬进屋里。“公主,后服做好了,您要不要试试?”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动手将繁复的后服一层一层地剥下来。
  我无奈地皱皱眉,看来今日非得试穿一回了。三人七手八脚地将后服套在我身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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