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有喜 作者:晏听弦[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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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有喜 作者:晏听弦[完结]-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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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了?自己最近没做什么错事吧?在这种惴惴不安的心绪下,苏贵嫔扬着笑脸,福身问安,续而落座。
  瞧着苏贵嫔笑的春光明媚的脸,直奔主题,“今儿个德妃来找过本宫。”顿了顿,睨了苏贵嫔一眼,“她怀疑是你杀了她宫里面那个叫冰瑶的宫女。”
  苏贵嫔怔住,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慌忙间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慌乱着神色,“娘娘,德妃这是污蔑妾,妾没有做过这事!”她叩头下去,“还望娘娘明察,还妾一个清白!”
  练月笙不动声色,清冷着张脸,“听德妃说,这个叫冰瑶的,以往叫怜儿,在苏府里侍候过你,后来因为你哥哥想纳她为妾,你母亲就把她赶出去了是吗?”
  苏贵嫔一脸惶恐,听见这话,愣了一愣,忙说:“这事卉心同妾提过,但是妾没见过冰瑶其人,所以并不知道冰瑶是不是怜儿。”
  练月笙眼睛一转,落到跪在苏贵嫔后面的卉心卉夏两人身上,卉心抖了抖身子,说:“娘娘,奴婢保证,冰瑶确实是怜儿。”一顿,“她下巴那儿有一颗痣,和怜儿一模一样。”
  “娘娘,妾真的是被诬赖的,妾没有杀过人!”苏贵嫔眼里慌张,“虽说这怜儿当时勾引妾的哥哥,但是当初母亲将她赶走了,妾对她的厌恶也逐渐消散了。如果不是卉心碰见过怜儿一面,妾都不晓得她进了皇宫,还在玉贞宫当差!”
  “怜儿是德妃宫里的人,且又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妾的心胸还没有狭隘到容不下她,再则她在德妃宫里,妾又有什么能耐动她的人!”
  瞧着她吓得不轻的模样,练月笙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水,双手捧着杯子,指腹轻轻拂过杯壁上的浮纹花朵,徐徐开口:“你先起来罢。”
  苏贵嫔吞咽下一口口水,提着裙子站了起来,练月笙一指椅子,她便过去坐好了。她脸色红白一边,有吓得也有急的,这会子心噗噗跳着,手都是抖的。
  “当初怜儿从府里被赶出来,卖给人牙子了吗?”练月笙淡淡看她,不紧不慢道。
  苏贵嫔抿唇点头,“卖了,当初妾还记得那人牙子说怜儿长的不错,有意把她卖到青楼里。”愣了一下,“她到底是如何入宫的,妾实在想不明白。”
  练月笙微提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这个你不用去想。”她转眸,“本宫问你,你可有得罪过德妃?”
  苏贵嫔怔住,眉头蹙起,吸了一口气,沉吟着点头,“有围猎的时候,因为妾骑射不精,差点伤了德妃。”
  “就这?”练月笙再问:“还有别的吗?”
  苏贵嫔眉心蹙的更深,反复思忖,最后摇头,“没有了,德妃为人不好接触,妾没和她有过过多接触,确实没有得罪过她。”
  闻言,练月笙陷入了沈思。被吓得后背浸湿了一片的苏贵嫔神色不安的看着皇后,小声开口道:“娘娘,您信妾吗?妾真的没有杀人。”
  练月笙不置一词,让苏贵嫔心头愈发不安。
  苏贵嫔正坐立不安之际,就听上头皇后的声音稳稳传来,声音端庄清丽,“本宫信没用,关键是让德妃信了。你也清楚德妃此人不简单,她来本宫这里告你的状,让本宫驳了回去,谁知道她会不会怒上心头,在宫里面散播于你不利的谣言。”
  平时里一直笑若春光灿烂的苏贵嫔这下是真的吓狠了,别说笑了,她连哭都不会了。
  “娘娘,您可得救妾啊,妾真是被冤枉的。”
  练月笙朝她安抚一笑,“你莫慌,若你真是清白的,就算是德妃把天捅下来,也奈何不了你。”顿了一下,“万事还有本宫不是?”
  苏贵嫔微怔,旋即回味过来了皇后的话外音,忙不迭的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好,声音坚定中隐有颤抖,“妾此后必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
  练月笙缓缓笑开,“苏贵嫔客气了,你的好意,本宫就领下了。若以后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本宫一定不会跟你客气的。”
  苏贵嫔唇角扯了笑,多少有着一丝不自在,她似乎感觉到了皇后身上那股高深莫测的气息正扩散开来,逐渐把她整个包围了。
  她心心念念的攀上皇后这颗大树,现在终于攀上了,却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况下攀上的。
  也罢,只要以后能有皇后娘娘在后庇佑她就是好的!


☆、36【心神荡漾】

  晚上的时候;太后在慈宁宫摆了家宴;叫上柳祖太妃和景逸;和乐融融的用了一顿晚膳。
  回去时,景逸送他母妃离开,景琰和联月笙一道回了凤栖宫。
  “陛下最近可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了吗?”
  红司捧了糕点奉到了案边,练月笙随手拿了一块绿豆糕。
  景琰在她对面坐下;眉心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沉色,他微微皱眉,沉声道:“朕这几天又秘密审了几个案件的参与人”往下没了声音。
  练月笙怔了怔,问:“还是没线索?”
  “不是。”他声音又沉,似乎还带了一丝倦意;“当初审案查案的人里;确实有知道内情的人”
  练月笙眼睛一亮,“怎么说?可是打探到里面内情了?”
  景琰微微移眸,望向窗前案几上摆放着的一盆盆栽,语气好似自喃,“那人以前在大理寺任职,深得父皇赏识,穆家的案子他一早就有参与。”一顿,转眸看向练月笙,声音沉着,“现在他已经辞官在家,朕的人去找他时,他只说一切是先帝授意的,但具体事实为何,先帝没有告诉,只叮嘱他定穆家的罪名即可,其余的不用管。”
  练月笙略沉默一下,注目于景琰,“这么说,这事确实是和先帝有关联了?”
  他闭目颔首,轻叹了一口,“这是今天下午新得的消息。”缓缓睁开眼睛,似有嘲意,“朕不愿相信这事和父皇有关系。”
  练月笙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会让先帝非定穆家罪名不可。
  “陛下,凡事过早下结论都是不好的。虽然那官员说是先帝授意的,可谁知道他话的真假,以臣妾看,还是慢慢调查的好。”她一顿,声音微压,“现在柳祖太妃也在这里,我们有的是时间把事情真相查出来。”
  景琰闻言,不置可否。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各自无言。景琰心情郁闷,方才在慈宁宫笑若春风,心里却是对柳祖太妃和景逸母子俩,膈应很了。练月笙虽然没有景琰这些想法,但心里惦记着宫里面那点糟心的破事,一顿饭也吃了个半饱。
  要是搁在以前,练月笙可以浑然不在意的撇下景琰,去干自己的事去。但是现在并不允许她如此,而且现在的练月笙也做不出来把他撇一边不管的事。
  “陛下,时间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就寝罢。”她笑意浅浅,“今儿个您也累了,先歇着罢。”
  景琰闻言缓缓抬眸,看向练月笙,见她眉眼带笑,明媚温婉仿若一枝出水的俏芙蓉,连骨子里似乎染上了一层动人心神的柔情,当真是美极。
  不知怎的脑中突地闪过那夜的事情,顿时让他心中一惊,不自在的转开眼睛,说:“也好,今儿个就先歇下吧。”
  好在景琰其人在朝堂上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即使被杨太傅当着众臣的面骂的狗血淋头,他也能面不改色的说一声杨太傅骂的好,学生记下了。同样的,若是他犯了什么错误,被一群老臣指出来的时候,即使是再心有愧疚,也能脸色不白不红的作认错状承认错误。
  所以方才他的一点心猿意马的尴尬之情,此时也能很好的掩饰过去,脸不红,心却跳个不停。
  也不知道是不是练月笙的错觉,她总觉得刚才景琰转身的时候,似乎脸红了?还似乎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到底是不是错觉,她不想深想。只要景琰这个祖宗不再愁眉苦脸的和她坐一起就行了。
  外头秋风吹起,凤栖宫里的烛火盏盏熄灭,火红的床帐外,只有一盏幽暗的纱灯还摇曳着橘黄的光芒。
  景琰睁着眼睛,暗色里,他的眸子甚是清亮的盯着帐子上一只展翅翱翔的金凤,暗金的纹路在橘色暖光的映着下异常清晰。
  殿里平静无波,练月笙的呼吸声平稳均匀,像是已经睡着了。
  景琰幽亮的眸子轻轻一转,闭目,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次自那次以来,他第一次和她同床共枕,她还能睡着,但是他却睡不着了!
  清雅的幽香飘散过来,萦绕在他鼻前,似乎一个魔咒一样让他心神不定,脑中一次次的回想起那次的事情,尤其是掌下似乎还残留着那时触到她肌肤时的细嫩轻滑,叫嚣着再一次触碰她,亲吻她。
  景琰的心跳渐渐有些不受控制,他转头看向练月笙,朝着她挪动了一些。
  “月笙”他低声开口,“睡着了吗?”这句似乎自言自语。
  练月笙闭着眼睛,眉心轻轻一蹙,随后又舒展开来。
  见人没醒,景琰也不知怎么想的,靠近她耳畔一些,温和着声音低低叫了声“阿笙。”
  练月笙好梦依旧。
  于是景琰安了心,大了胆,眼眸亮着清光,挨近她几分,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了自己怀里。
  美人在怀的景琰唇角含笑,身心舒坦,他埋首在她的发顶,深深的嗅了嗅她发间的清香,再也不舍得离开。
  怀里的人不舒服的动了一下,眉心微微蹙起,惊的景琰浑身僵住,好在练月笙睡的沉,在景琰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安心睡过去了。
  景琰暗自松了一口气,借着橘色的暖光,在暗中静看着她的睡颜。他的手一只抚在她的腰上,一只搁在了她的肩头。睡衣单薄丝滑,他手掌的热度透过单薄的衣衫传到她的肌肤上,他感觉掌下抚摸她细滑的肌肤,在她圆润的肩头轻轻摩挲了一下,便让他感到心神荡漾。
  练月笙浑然不觉身边人的变化。
  两人鼻息交缠,一人平稳,一人火热。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景琰朝她挨近,在她唇畔落下一吻,犹如蜻蜓点水。而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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