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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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成仙-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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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闹来的第一个晚上,裹着一床被子蹲在蔡郁垒的屋顶,看着那触手可及的明珠在屋顶流光溢彩,始终没有摸一摸的勇气。
  那白白的光线,纯净的让他自惭形秽。
  蔡郁垒是闹闹快要睡着的时候上去的,也裹了小被子,只露出小小的脑袋,和夜风里潇洒飘扬的刘海。
  “喂,你真的不讨厌我?”蔡郁垒故意碰了碰闹闹的肩膀。
  “鬼帝大人说笑的,小的怎么会讨厌您呢?”闹闹故意远离蔡郁垒,朝着左边挪了挪屁股。
  不懂暗示的蔡郁垒以为闹闹是在邀请自己靠近点,于是很自觉的也靠了靠,和闹闹贴的很近。
  “其实,我觉得你挺可爱的。你看,长的多喜感啊。还有啊,你看你,脑子也笨笨的,和神荼呆在一起,他多开心啊。我好多年没见过他这么愿意说话了。”蔡郁垒叹息道。
  “那是因为在阳间的时候,暮,鬼帝是算命的,自然要巧舌如簧些比较好。”闹闹在努力开脱着神荼的异举。
  蔡郁垒动了动嘴皮子,又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你叫闹闹是吧?我之前是做的不太地道,很高兴你来府上。作为你的新主人,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在和别的美女快活的时候,也是六亲不认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来打扰我的好事。”说完咧着嘴冲着屋顶下面穿的清凉的女鬼挤眉弄眼。
  闹闹应了声,蔡郁垒就一个腾挪,跳下了屋顶,搂着那美女进了大殿中。
  闹闹站起来的身子还没站稳,脚底下已经传出了嗯嗯呀呀的声响。
  不由自主想到自己也曾这般叫过,真是羞愧难当。
  那夜,闹闹睡的不太好。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好像要出什么事情一样的有不安的预感。
  第二日刚进了大殿,蔡郁垒就从簿子里抬起头,对着他说道,“今儿是豆豆受罚的日子,你不去看看他?”
  闹闹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缓过神来。然后拔腿就跑,朝着牢房的方向奔去。
  不足千米的路途,闹闹跑了很久。脚底下越来越沉越来越慢,等到了那牢房外围时,双腿就像是灌了两袋子铁块一样的难以挪动。
  豆豆被鬼差锁了脖颈,正牵着从牢房走出来。
  门口站着的黑衣帝君,手捧簿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因私自出逃,罚处散去一半精魄,在桃止山禁闭一百年。”
  闹闹疯了一样的冲过去,把豆豆护在身后,不住的磕头。“求鬼帝明鉴,豆豆出逃,实属意外,并非存心。而且他出逃后并未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望鬼帝从轻发落。”
  豆豆笑着拉起地上的闹闹,语重心长道,“闹闹,别这样子。我们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你这样,我心里不好受。只是一半的精魄,没什么的。你看你都能从没有变成有,我这一半的精魄又算得了什么。说不定几天就恢复过来了。一百年,你应该也轮回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再相见吧。”豆豆被鬼差拉走了,带着天真的微笑,安慰着闹闹。
  头顶的声音接着用一样的口吻宣布道。
  “你的肉身也找好了,两日后有一个契机,自会有鬼差领你投生,望你好自为之。”
  闹闹转过目送豆豆的脑袋;伏□子,恭敬的说道,“谢谢鬼帝成全。”
  耷拉着脑袋,闹闹心不在焉的回了蔡府。
  才到门口,里面软糯的女声就沿着门缝溜了出来。闹闹识趣的去了隔壁的水房,准备烧好热水,等蔡郁垒风流完净身。
  昨儿个是一个,今儿又是一个,风流鬼帝的绰号,真是实至名归。
  里面的女鬼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呐喊,声音尖的要把门上的纸都穿破,闹闹有些耳鸣。只得找了两块小布头,搓成小球,塞在耳朵里找清净。
  还好,那日神荼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然自己一定会羞愧致死。
  唉,又想到了他,闹闹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本想告诉蔡郁垒一声,自己就要走了,就在两天后。
  偏偏这一天半的时间,蔡郁垒忙的都没有下过床。
  早上的那一个没有出来,中午的时候就又来了个新的,晚上亦是如此。等到闹闹准备走的时候,蔡郁垒的屋里已经一片的莺歌燕舞了。
  唱歌的嗓子那叫一个水灵,跳舞的腰身那叫一个曼妙,最美的还是床边那个缠着自己不满足的,一个劲的迎合着自己躁动的身子。蔡郁垒在屋里醉入温柔乡,好不快活。
  闹闹留了张小纸条,糊在蔡府的门上,就跟着两个鬼差除了府。
  他还是对蔡郁垒没有太大的敌对感,印象中,他还是那个开自己玩笑时眉梢上挑的墨蓝衫子。
  要走了,总要说一声的。
  站在投生井前,望着深不见底的井口,闹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两位鬼差道了声辛苦。笨拙的爬上井沿。
  鬼差的一声“鬼帝大人好!”惊得闹闹在半空来回晃了晃身子,差点就脑袋朝下的栽下去。
  最后一眼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黑衣男子,他的嘴一张一合,好像是在说,“别给我惹祸。”
  



     ☆、第十五节

  枝楠国的民风,一向是不错的,在周围的几个临近的国家中,算得上最为淳朴的。
  大部分的枝楠国民众,各个勤劳的和夏日的小蜜蜂似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些个身强力壮的,总要熬到看不清地里的锄头才恋恋不舍的回家吃饭。
  民以食为天,这一亩三分地,往往都汇集了自己一家老小所有的口粮和花销。
  若是这个时候有个人来糟蹋自己刚种下去的菜种子,保准这个还没进家门口的壮汉一锄头夯到你脑袋上,让你浇灌土地。
  今年的太阳异常的毒辣,从进了春末就开始烤的人不再自。在田里劳作不到半日,壮汉就晒得有些头晕眼花,坐在地头的大树下乘凉。
  远远的,一辆装满了清水的罐车正朝着着份地的主人走来。还热情的招呼。
  “那边的户家,快点来拉水啊。眼见着这老天爷不下雨,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地里的苗子枯死不是?断老爷特意派了我们来挨家挨户的给你们送水来了。保管你这苗子长的又高又壮。”说话的是断家的管家断小四。
  断家是镇上的大户,虽然金银财宝比不上西头的李家,权势地位比不上东头的孟家,但是论民心,这断家却是首屈一指。
  要是发了水灾,那盖粥棚的一定是断家。
  要是得了瘟疫,那义诊送药的一定是断家。
  要是年节揭不开锅了,那半夜偷偷送银子的也一定是断家。
  断家老爷在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的眼中,就是活生生的救苦救难观音菩萨。
  现在正是苗子出土的关键时期,没有充足的水分,种子是顶不开那龟裂的土地的。这一年的收成,可就都打了水漂。
  那户主笑吟吟的对着断小四说,“还是断老爷想的周到。我们这些小百姓又要受断老爷的恩惠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他才好。”
  断小四年纪与这个户主一般大,紧了一步走在车子前面,笑着拍拍户主的肩头,“没什么,断家小少爷今日出生。老爷为了以谢天恩,特意令我等前来送水救地的。”
  “小,小少爷?”户主脸上的表情,汇集了诧异,惊喜和激动。
  断老爷心地好,对感情专一。这么多年只有一位正夫人,没有再娶。老两口一起生活了快二十年都没有个一男半女,现在竟然有了个儿子,户主觉得比自己刚得儿子哪会还要高兴。
  这么好心的老爷,就该有个继承香火的儿子。
  “代我给断老爷道声喜。也没什么好送的贺礼,你看,这一株桃苗是今年新移来的,我昨天才种在了地头上,管家不嫌弃,就带回去找个旮旯载上,说不定过些年头就能吃到新鲜的桃子了。也算我的一点心意。”户主说的诚恳,黝黑的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
  断小四也不客气,挽了袖口开始摸锄头,去刨那棵不足胳膊粗的小桃树苗。
  “那就不客气了。我替老爷谢过您咧。老爷一向说您们地里的桃子结的要比街上卖的好吃许多,这下子就不用馋嘴了。呵呵呵。”两个人笑的累了,开始一起挖苗。
  送完最后一桶清水,断小四从车上拿下桃树苗递给一个小厮,“去找个泥土湿润的地方,把苗子载上。这可是他们对老爷的一点心意,莫要辜负了。”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擦了一把油乎乎的脸,断小四来到卧房,轻敲房门。
  “怎么?事情都办好了?”断老爷抱着儿子,一脸宠溺的问道。
  “回老爷,都办妥了。他们都很感激老爷的恩德,还有人送了老爷一棵桃树苗,小的已经派人种下去了。”断小四低着头,立在门外听后差遣。
  “嗯,那就好。今晚的晚宴,你去安排一下吧。别失了礼数。”断老爷将自己胡茬子摩挲在怀里小人儿的脸上,惹得小人儿一下子变了脸,委屈的撇了撇小嘴。
  小人儿不哭,从生下来就不哭,着实吓坏了稳婆。好在全胳膊全腿,也看不出有什么才坏。
  断老爷欣喜若狂的抱着儿子在屋里转过来转过去,喜欢的不得了。
  “老爷,我们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好呢?”床上有些虚弱的断夫人,撑着身子问。
  “嗯,九墨,断九墨,夫人觉得怎么样?”
  “怎么讲?”断夫人有些不明白。
  “周边九国之中,以墨玉最为珍贵,预示我们的儿子是最为宝贝的孩子。还有,墨,又有文墨的意思,希望这孩子以后能有文采,考取个状元郎。怎么样?”断老爷又捏了捏小人儿的脸颊,水嫩水嫩的,柔软的就像是新收下来的棉花。
  “好,就叫断九墨。”断夫人点了头,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断九墨,不错的名字。九死一生,墨玉生香。
  当晚的家宴,人数不多,却都是镇上有名有姓的大家。最富的,最有钱的,还有最爱管闲事的,都来凑了凑热闹。小小的院子里,挤满了伸长了脖子瞧孩子的人。
  断老爷一直抱着孩子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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