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在元末- 第29部分

小柯听到萧羽今天就要回去，心中似乎又些遗憾。不过还是恭顺地回答萧羽：“老爷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小姐将公子的事情告诉了老爷。只是公子今天起得是在是晚了些，所以小姐备下了饭菜就。”

说完看着萧羽一狠心，拿起萧羽的衣物：“公子是府中的贵客，还是奴婢为公子服侍。”

萧羽看了眼小柯，没有反对。却有些纳闷。看得出来小柯服侍一直该是倪念薇，应该没有给男子穿过衣服。男式和女式的衣服当然是不同的，看小柯动作有些生涩应该是头一次给男子穿衣服，不过萧羽却搞不懂小柯的意思。

既然搞不懂又对自己没有坏处，萧羽也就不去想那么许多。

梳理整洁后就去见了倪衡。

倪府书房

今天的倪衡眼睛有些微红，要不是萧羽经过那种神秘液体的进化可能也是觉察不到这种细微之处的变化，想来可能是哭过。看起来和昨天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不过萧羽有种直觉，现在的倪衡有种煞气，似乎就是千军万马也当不住他的报仇之心一样。

倪衡摆摆手却不是让带萧羽来的小柯走，而是吩咐道：“小柯留下，有些事和你有关。”

又让萧羽坐下，面对萧羽，指了指小柯：“今天我没有多说的，如果你能堵得住刘由那厮助我报得大仇，除了那一万贯铜钱和三百副轻甲军械，她就是你的人了。不过我先把她放在你身边服侍你！毕竟你也算是大家之后，连个丫鬟都没有太不像话。你们两个做夏家的快船出泉州速回琉球！”

倪衡不愧是纵横商场的人物，一举一动气势非凡。商场如战场，更何况海商长久在海上活动，他们再海中遇到比自己力量强大的或者是不好对付的就是正经的海商，要是遇到合适的机会对方又势力弱小那么他们就是海盗。倪衡能指挥二十多艘海船以及上面的数千如强盗般的水手当然不是个寻常人可能比拟的。这番话说下来楞是没给萧羽还口的空当，甚至连有异议都不可以！

萧羽心中有点憋屈，就这么被人控制着指使着可不是萧羽的作风。

萧羽虽然心中总有千般不满但是礼节的要求所以一点不满的神色都没有漏出来。萧羽嘴角微微一翘：“既然如此，这些报酬我都收下了！不过在琉球上所有行动我来负责！”

萧羽说下这么句话，意味很是深远。萧羽的目的当然不只是说堵不住刘由而负责。有句话叫有多大的权利就有多大的责任。在这里萧羽的潜意思就是要在琉球上面所属势力的指挥权！当然萧羽说收了钱财就要办好事，也有这个意思。更重要的是萧羽这番话最重要的就是，我收你的财务，当然要完成你的托付，但是我却不是你的附庸、下属！倪衡不能指使萧羽干涉他的任何决定！

倪衡看着萧羽的眼睛，良久没有说话。萧羽也不示弱，也看着倪衡的眼睛。两个大男人在一边含情脉脉地对视着，倒把一旁在极力控制自己欢喜心情的小柯弄不明白。不过看向萧羽的时候倒很是羞涩，羞涩中也有些憧憬和担心。

良久倪衡道：“如你所愿！”

第二十六章　归路佳人伴

　萧羽和倪衡达成了约定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也不知道那个迪深在信中也了什么东西，顾安和倪衡对萧羽的能力和人品竟然都没有怀疑。萧羽不禁想，要是自己没有先行问迪深写了几封介绍信，恐怕即使刘由和顾安再怎么想报仇也不可能会帮助自己的，萧羽不禁开始庆幸自己的好运。

倪衡摆下了酒宴，没有宴请多少人。一桌子数种菜式，数十盘菜摆满一个大桌子，却只有两个人在吃。萧羽有点偷偷想，这要是打包一个人拿得动吗？哦，不！现在萧羽是两个人了，从现在的法律来将，倪衡刚刚已经将小柯的卖身契给了萧羽。

倪衡在和萧羽谈完后，完全就是一副慈祥长者的模样，完全没有先前那副上位者的咄咄逼人气势，似乎一下子全都收敛了起来。

萧羽和倪衡在这里吃饭高兴，萧羽知道一般的贴身丫环和主家的感情是很好的，所以放小柯去见倪念薇。所以另一旁却是一房间的离别悲苦之色。

倪念薇和小柯相对做在那里，倪念薇像个要嫁女儿的大姐姐一样对小柯嘱咐着什么，一边说着安慰的话让小柯不要担心萧羽会对她不好，搞得好像萧羽她介绍给小柯的一样。而小柯从被放得到自由的惊喜中开始变得悲苦起来，被赠送给像萧羽这样一个俊秀多金的男子固然是件好事，但是萧羽却是来自十分偏远的琉球，在女孩儿看来那里最多也只是个小城镇，但是毕竟不是泉州这种地方可以比拟了。而且要是真到了那里还要打仗，万一萧羽要是出个意外那么以后的生活就更加难过了，小柯不比倪念薇，出身底层自幼被卖给倪家做奴婢的小柯更加理解生活的艰难。考虑的也更加实际，而且对于小女孩小柯来说，归根结利她也只是个奴婢，不是一个自由民，要是和萧羽相好的哪个公子（她们一直以为萧羽是个乡下大士绅的大公子，以为琉球是个小城镇）看上了她，说不定萧羽会一高兴就送了出去！而且对于一个十四岁真是天真浪漫年纪的女孩儿来说虽然一方面憧憬未来的美好生活，但是现在小柯更加希望和自己的小姐生活在一起，毕竟十多年的相伴可不是这短短才见十来个时辰的萧羽能比拟的了的。

而倪衡虽然和女儿见面很少却是真真实实地宠爱女儿，从倪念薇的名字上就可以看出倪衡对爱妻的感情，而对于留有爱妻痕迹的女儿，一方面因为父亲的角色对倪念薇很是疼爱，但是一方面而言，却是怕见到想起爱妻引起对妻子的思念，再加上经商在外很少归家对女儿的其他方面确实很少顾及。

所以倪衡之所以选择小柯送给萧羽，最大的原因却只是小柯是倪衡短时间内找到比小柯更漂亮的人了，竟然完全没有考虑到小柯和倪念薇的关系！从这方面来说倪衡其实是个十分失败的父亲！但是这要归结起来却又要往刘由身上扯了。

倪念薇倒是没什么悲苦的样子，现在又在嘱咐小柯这些那些，生怕小柯到了新主人家得罪的主人吃苦受累。甚至倪念薇还拿出一半多的私房钱悄悄递给小柯，让小柯不要不舍得。

倪念薇看着小柯，温婉地一笑，更多的却更是像在掩饰悲苦一样：“今日你也要走了，想想十多年了今天分别还真是难过啊。”说完了这一句也忍不住了哭了起来：“小柯，你和我虽然名分上是主仆，但是在姐姐心中你却更像是妹妹。”

两人一阵子大哭，似乎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一样。

等到要分别的时候萧羽送走的时候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回来的却是个伤心抑郁的了。萧羽也算是看出了点什么，心中有点怪罪这倪衡做事不会这么欠考虑吧！

倪念薇在大门口和小柯分别，而倪衡却是送萧羽到了泉州湾。

萧羽来的时候只是随便使了些钱捞到了一个上船的位置，现在的萧羽回去的时候却是坐着夏家最大的船。

当萧羽和小柯进自己的房间时，一个女子在房间重重叹了一声，眼角渐渐湿润。

萧羽一上船便走来一个美貌女子。

一袭白衣胜雪，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团洁白的云朵。

萧羽看到这里有点发愣。那白衣女子妩媚一笑，她的笑不同于赵巧妍那种魅惑般的笑，她的笑更像是那种自然的不经意间的散发自己的魅力的笑。萧羽甚至感觉她的笑容让真个大海都变得柔美起来。

这白衣女子便是夏鸥。

萧羽像夏鸥谢道：“多谢夏姑娘帮忙。”一边又像小柯望了一眼。

小柯也是聪敏的女孩，低声对萧羽道：“夏家的产业是这几年兴盛起来的，老爷，啊，不。倪员外对夏鸥帮助良多，有一部分夏家的产业倪员外在里面也有份子。”

倪家的现象有些奇怪，因为倪衡经常不再家。所以一些在家中的产业是需要人打理的，倪念薇呢，虽然冰雪聪明但是她并不是很喜欢这些经营。所以除了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倪念薇做主外，一般都是像小柯这样的亲信丫环来做主的。而小柯在这里担任的是最重要的角色。小柯或许不知道一些极重要的事情，但是与倪家人际的亲疏却是了若指掌的。而现在萧羽和倪衡的利益是一致的，而夏家船队和倪家友好，所以这些水手们自然不会刁难萧羽。

但是萧羽印象中夏鸥应该只是仙容阁的主人罢了，怎么会出现在这船上？而且萧羽只是见过夏鸥一面罢了，还有夏鸥和夏家是什么关系呢？萧羽前后一联想，虽然古代女子社会地位低下，但是也是有很多异数的，武则天就是个最大的异数。照这么说夏鸥在夏氏家族应该是担任重要职位的，萧羽甚至更加胆大的猜测不会现在她家族的族长就是他吧！

夏鸥站在萧羽面前两步停了下来：“听说萧公子与南洋巨贾约定交易一万石的盐？”

萧羽愕然，这个女子还真是直接。一上来什么客套都没有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而且一说出来的就是如此令人震惊的话！两边忙碌的水手立时就被夏鸥的话给震住了，一些本来暗中嘲笑萧羽的水手和那个想个萧羽点厉害看的船长都是心中打了个颤！

一万石盐是什么意思？代表着多少财富？代表着多大权势？

在和平年间物价还比较低的，而且沿海地区可以用海水熬盐所以盐价倒还算不上贵的。不过五十文一斤却是公道的，一石就是一百斤。也就是说五千文，一万石就是五千万文。南宋时期一贯钱就是七百七十文钱。这要算起来就是六万五千贯的买卖！要是卖到内地那就更不得了啦，恐怕还要翻上两番十番！

所有的人除了萧羽和夏鸥看向萧羽的眼神都变得，那一种畏惧，对权势的畏惧！

不过萧羽却苦笑，在现代一个三口的家庭用的盐是一个月也只要用两斤盐。一年就是二十四五斤的样子。那么算起来一万人就算是一年也只要食用八万三千多斤盐而已。那时候的赵巧妍压根就不认为萧羽一个乡下的土财主能够有这么多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