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论斤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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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论斤买-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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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象话的少爷有这么简单放过她吗?这人的心胸狭窄得连根毛都容不下,何况是姑娘家恶意的辱骂呢?除非他骨子里有一根特别犯贱。

“啊呀!我的少爷你没事了,怎么我才一会儿没盯牢你就出事了,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你千金万金的身躯可受不得折损。”

你给我安分点别作怪。他警告的一瞅。“咳!咳!受了点惊吓,无妨,无妨。”

“是谁这么大胆敢惊扰我家公子,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我家老爷可是县太爷的八拜之交,吓着他有你们好受的。”做奴才要有奴才样,够盛气凌人吧!

大户人家的家丁不都是恶形恶状,目中无人,就算县太爷不是老爷的八拜之交,银子往案台一摆还有什么难事,他家的看门犬吼得都比他大声。

“更生,不要让人家取笑我们财大气粗,倚势欺人,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司徒悔笑得很弱,软弱的食指往他天门穴一按。

嗯!这家伙……使阴招。“少……少爷,小的知错了。”

冷汗两、三滴,他咬牙的挤出一丝卑微奴颜。

“家教不好是主子的耻辱,知过要能改呀!”想在他眼皮底下搞把戏,他道行还太浅了。

神情泰然的司徒悔小惩自作主张的家丁之后,他故意表现站不稳的病样再度倾向两眼凶悍的马唯熏,当成溺水者的浮木死命揪着。

在旁人眼中他是不小心跌在她身上,但是明眼人不难察觉他嘴角的笑意,姑娘家的身子总好过硬邦邦的男子胸膛,他不找个好位置依靠怎成。

老是和“更生”纠缠不清,人家不说闲话他也会觉得怪,怀疑自己真有断袖之癖,不爱女人独闻男人味。

“少爷小心呀!这姑娘可凶得很。”去,一刀砍死他省事。

“你……”多事。

“你说什么,敢说本姑娘凶!”该死的,他抱那么紧想让人笑话吗?

是很凶呀!还怕人知道不成。司徒悔暗忖。

“姑娘莫要恼火,在下的仆从不懂规矩得罪了你,回头我定严惩不贷。”就罚他挑三桶洗澡水吧!

脚丫子该洗洗了,有奴才伺候着。

一抹臊火染驼了她双颊,马唯熏伸手要拨开这只八爪龟。“不要抱着我,我不是柱子。”

“咳、咳!失礼了……我、我没力气……”有这么好玩的柱子吗?

“听你在剁猪皮,没力气还抱得我都挣不开,你这死痨鬼想害我嫁不出去呀?!”怎么说她也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哪能在大街上和人搂搂抱抱。

司徒悔咳得更重好掩盖住脱口的笑声。“嫁不出去只好嫁我了。”

“喂!你说大声点,我根本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好象嫁不嫁什么的。

“就是不想让你听见。”他说得更小声近乎蚊鸣。

闲暇时逗弄一番是闲情逸致,他还没到想不开的地步,娶个妻子封住自己的退路。

虽然他有个“病弱”的身子风吹即倒,可是上门的媒婆仍络绎不绝,不踏平司徒家的门槛誓不甘休,七嘴八舌非为他牵成婚事,好象他不赶紧娶妻生子会过不了秋似。

他很清楚她们是冲着司徒家的家世而来,名门闰秀、小家碧玉无一不以挤身司徒家少奶奶之位而拚命讨好媒婆,好话说尽只为日后的富贵生活。

听多了也会腻,一成不变的赞美词都快倒背如流了,什么温柔婉约、端庄娴雅、蕙质兰心的佳人错过可惜,前世良缘今生盟约等等。

要不是孙媒婆一时说漏了嘴说出屠户之女的性情,恐怕还引不起他一探究竟的兴趣。

偏个不巧也让善妒的大娘听出兴头,认为娶个粗鄙的媳妇正好配他这个无福的病鬼,即使他的娘亲不在了也要挫她的锐气争一口气。

反观她为业弟挑选的人选皆是地方上名流之女,品貌上等,谈吐不俗,就算没有闭月羞花之貌也不致差到哪去,文词笔墨足以持家。

为了不想爹亲为难,他表面上勉为其难地借口来观察一下屠户之女的为人再下决定,实则他是好奇心所驱,顺便避开大娘怨妒的冷嘲热讽。

“你到底还有没有气,不要一直往我身上压,我爹那把杀猪刀可是利得很。”这个阿爹在搞什么鬼,没瞧见他女儿被个病书生占便宜吗?

其实马大头不是不管女儿,而是整个人呆住了,没脸上前替女儿主持公道,脸部僵硬说不出一句话来,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别……吓我,我真的浑身无力……唉呀呀!我的胸口……”司徒悔一手按着胸口像是梗着一口气吐不出来。

“你这人真是麻烦,待在家里等死不就大家方便……”口里发着牢骚,鸡婆的个性还是无法置之不理,以剁猪肉的力道拍向他背脊。

没料到她手劲比男人大的司徒悔当真吐了一口大气,有点后悔装得太过火,背上肯定多了一道五掌印。

“我……我有不得不上街的理由。”期待的一刻就要来临了,挨个几掌算是报酬。

真想瞧瞧她知晓他身分时的表情,一定精彩得叫人拍案叫绝。

“有什么理由非要拖着见不得人的破身子出门,你老婆跑了还是小妾跟人私奔?”一看他的衣着打扮非富即贵,铁定出自大户之家。

而大户人家的子弟大多妻妾成群,鲜少有人到了他这年纪还孤家寡人,又不是身有隐疾……咦!等等,该不会他一身病把人吓跑了吧?

一这么想,心软的马唯熏也不介意身上多了块人瘤,两手好心地扶着他,当是爹今早刚宰的老母猪。

不过司徒悔若知道她将他比拟成母猪,眼角的笑意准会转为恼意,更加恶劣的玩弄他的相亲对象,让她拿不起杀猪刀剁肉。

他……见不得人……一丝轻泻的笑声挂在嘴边,他又咳了两声。“在下尚未成亲,只是来瞧瞧未来的对象。”

“未来的对象……”奇怪,好象有什么事让她给忘了。

“听说屠户之女端庄贤淑,娴静贞雅,不知是否确有此事?”他问得含蓄,点出重点。

屠户之女,屠户之女……

轰地。

她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霎时昏天暗地的猛吞口水。

“你说的屠户之女不会是姓马吧?”天灵灵地灵灵,众神明保佑呀!千万不要是他。

“原来你也认识马屠户的女儿呀!在下司徒悔。”他客套的学人打恭作揖。

表情尴尬的马唯熏求救的看向她阿爹。“如果……呃!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的对象和我差不多,你……”

没等她说完,司徒悔两颗眼珠子立刻迸出惊恐不已,人也像痊愈似的跳离她几步,气弱的病体半分不差地改靠着家丁。

这么明显的举动已说明他的意思,再愚笨的人也看得出这门婚事吹了,谁敢要一名在大街上举刀耍泼的姑娘,而且还差点要了人家的命。

“女儿呀!节哀顺变,爹再请媒婆多下点功夫。”马大头安慰的道。唉!换了是他也不想招惹女剎星呀!

天哪!她一定平时太少烧香了,连神明都离弃她。“我……我……都是你们害我嫁不出去,还我夫婿来──”

来不及逃走的地痞流氓原以为逃过一劫,嗑着瓜子看她和病少爷过招,没想到马唯熏一回过身来将气出在他们身上,手脚齐下地像在剁猪肉。

哀嚎声立起。

远处渐行渐远的身影不再需要人搀扶,脚步沉稳不见病容,扬起的笑容足以令错身而过的姑娘为之倾倒,笑眼盈人好不快意。

屠户之女当真了得,他记下了。

春风无意,吹皱了一江舂水。

熙来攘往的人群多匆忙,为了生计日夜奔波,不若他一般清心惬意,游戏人间。

※※※

“少爷呀,你听过老天有眼这句话吧!”天若不罚倒真没公理了。

“听过,你不就是最好的现世报。”一山还有一山高,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你……”忍住,忍住,别中了他的讦。“小的的存在正提醒你诸恶莫为,小的下场便是少爷的殷鉴。”

“说得好呀!更生,不枉我对你疼爱有加,另眼相待,直想把你收进房。”司徒悔语带轻佻地当他是女子调戏。

相隔一臂之距的东方耀寒毛直竖。“多谢少爷厚爱,小的承受不起。”

玩了他三年还不够,往后的七年他真不知该如何过下去,先宰了他说不定还快些。

“我也没那么不挑嘴呀!你硬邦邦的肉咬起来肯定伤牙,少了马姑娘的软绵可口。”他应该先试试货才对,平白错失一尝滋味的机会。

“你少作孽了……”冷光一射,东方耀立即改口一吶。“小的是说少爷又伤了一名姑娘心,恐怕再可口的软糕也没你的份。”

他一定会有报应,一定有报应,一辈子娶不到老婆孤独一生,老了以后潦倒落魄,无子孙奉养,与乞丐争食病卧破庙,不得善终。

每次都先挖个坑让他跳,等他满身刺竹时才哈哈大笑说那是一个陷阱,而他有幸取悦了他,令他多吃了两碗饭胃口大开。

堂堂向阳门的少门主却成了供人使唤的下人,他这口怨气几时才讨得回来。

总不会一路孬到底吧?到头来一事无成的白当人家手下,连最起码的骨气都被他磨成粉,一起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看她像受到打击的样子吗?”也许她还庆幸不用嫁给病鬼为妻呢!

不知怎么了,一想到此反而心口挺沉的,不太高兴自己是被嫌弃的一方。

“有些伤是在心里看不出来,强颜欢笑装坚强好保留自尊。”聪明人是不会挑像少爷这种双面人。

不过她看起来不怎么聪明,所以才会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她是吗?”司徒悔不确定的一问,怀疑自己会不会看走眼。

被他一问的东方耀为之一怔,随即露出贼笑的回道:“当然不是,她左一句病鬼,右一句快进棺材,我想她对当寡妇没多大兴趣,少爷尽管安心。”

“更生,你这是嘲笑主子做得不尽职吗?”语气放得很轻,他的不悦藏在眼底深处。

他不希望她看轻他,能将他视同寻常人看待,而不是司徒家大少爷,一个荣华富贵的跳板。

“小的不敢,小的衷心期望你和马姑娘都能各觅良缘,早定佳期。”他的卑躬中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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