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论斤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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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论斤买-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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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废话,快把东西交出来。”然后他就得死,知道太多秘密的人留不得。

扬扬手,他手上的“东西”只有他的小娘子。“你要她吗?”

啊!这泼辣丫头,他千辛万苦冒着被揭穿身分的可能性救她,她竟恩将仇报的咬他手臂,真是非常叫人痛心。

“别再装疯卖傻,故意转移话题,将你在逍遥山庄盗取的帐簿和文件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哼!他有一刻钟好活。

“喔──是那东西呀!”司徒悔装出可惜的神情一喷。“好象被刺州御史拿走了。”

“什么,你将它呈给官府?!”楚怀德大为震怒地亮出兵器。

“听说皇上看得挺有意思,直捊龙须说要严加查办。”不过是收买宦官,勾党营私,盗卖国库,外加一些鸡鸣狗盗的小事而已,抄不了满门。

顶多财产充公流放边关,再拉几个人来砍头。

“你……你出卖我们……”

“此言差矣!怀德兄,我们非亲非故何来出卖,我也是被皇上逼的,谁叫他是一国之君呢!”

楚怀德的表情变得狰狞,一刀劈向他。

第十章

“冤枉呀!老爷,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你要相信我的清白,我就算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杀人。”楚月凤大声喊冤,没想到这次事件会让司徒悔扯出当年她派人除掉聂玉娘的往事。

当时千钧一发之际,司徒悔笑笑地喊了一声,“更生呀!你头顶长脓,脚底生疮,快来让楚少爷砍一刀。”一群青衣镶银丝的男子便由天而落,以快如闪电的剑法迎向攻击。

如同他算计的一般,轻敌的楚怀德没料到他还有帮手,逍遥刀一出便遇到对手,被一名容貌平凡,名为更生的家丁攻得无还击之力,十招之内便落了下风。

向阳门的弟子多数是杀手出身,干得也是杀人的工作,所以了得的身手不在话下,很快的结束一场不见血的杀戮,来去如一阵风叫人来不及致谢。

不过他们也不敢留下来接受谢意,生怕狡猾精明的司徒悔拿他们当戏弄对象,个个跑得此风还快。

网收了,鱼儿一条也漏不掉,丰收的季节总该算算帐才好过冬。

久不问事的司徒三思被请上厅堂,清癯的身影看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神情冷漠的盯着堂下哭哭啼啼的元配,心中再无任何恩义可言。

早在十六年前他就怀疑是她谋害了他心爱的女人,可是苦无证据奈何不了她,再加上她的父亲曾救过他一命,纵使有心要追究也碍于人情压力而作罢。

这些年来夫妻形同陌路互不往来,他独自一人生活在爱妾生前的房里,缅怀昔日的恩爱情景,痛责自己为了要情义两全而害了她。

寻寻觅觅多年,魂魄不曾入梦来,想必是沉冤不得雪怨他薄悻,故而不肯梦中相守远走酆城,留他一人伤心忏悔。

如今恩人已逝,其惠不存,他毋需顾虑偿不完的旧债,这么些年的失爱折磨也够了,他不再欠楚家后人了。

该讨回的公道也到了时候,不能让玉娘死得不明不白,否则百年之后他哪有颜面见她于地下。

“全是那小子胡诌的,他想霸占司徒家的财产才故意陷害我,我一个妇道人家连刀都拿不动哪能杀人,老爷别听信他的谗言呀!”哭得声嘶力竭的楚月凤眼中根本无泪,生姜揉红的眼眶看来无助,但眼中的阴狠如芒迸射,隐含着多年不得宣泄的恨意。

“杀人何需用刀,只要有一张嘴就好。”妇道人家才可怕,因妒成恨。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说的正是她这妇人。

“你闭嘴,我与你爹说话你插什么嘴。”不知悔悟的她恨恨一瞪,以为她仍是高高在上的司徒夫入。

“唉!刀架在脖子,还不知死期,熏儿呀!以后记得每年的今日提醒你家小叔上香。”就让她多喘两口气。司徒悔笑看马唯熏。

关她什么事,不过看到司徒业脸色变得像死了娘似,她就乐得直点头。

“你敢咒我死,你这个骚蹄子生的小贼种,我早该一并除了你。”楚月凤气得口不择言,问接的承认罪行。

“月凤,你眼中还有我的存在吗?”果然是她下的毒手。

啊!她说了什么?“老爷,我只是有口无心绝无恶念,他和狐……玉娘一样不知廉耻,你千万不要上了当,他……”

自觉失言的楚月凤心慌不已,即使罪证确凿她仍有恃无恐,自认为自己是原配夫人有权辱骂小妾和庶子,不管他是否是司徒家的一份子。

“住口,你还要张狂多久,不知廉耻的人是你,挟恩以报害死我心爱的女子,现在你还想当着我的面威胁悔儿。”震怒的司徒三思严厉一斥,她当场怔了一下。

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很快的呼天抢地的佯哭,像是受了极大的不白之冤十分委屈。

“爹,我看你就给她休书一封让她哭个过瘾,省得咱们司徒家的列祖列宗被她吵得不得安宁。”来,吃颗花生米。

头一仰,马唯熏看戏地边喝茶边被“喂养”。

“休、书──”他敢?!

“瞧!她两眼瞪得多骇人呀!娘瞧见了哪敢回家,宁可在外晃荡也不愿再死一回。”司徒悔语带玄机的说道。

一想到心爱女子魂魄无依,司徒三思的心也变得无情。“不是我绝情在先,是你咎由自取,夫妻情义就此休离,你好自为之吧!”

“你……你真要休了我……”不,不可能,他怎么能休弃她,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室呀!

“我们夫妻关系本就名存实亡,念着你替我生下业儿的情分上我不为难你,你走吧!”他不想再看到她虚伪的嘴脸。

“不,我不走,你不能休离我,我是司徒家的元配夫人,永远是你唯一的妻子,我不会走的。”他休想以一纸休书打发她。

名和利她一样也没得到,叫她如何甘心。

“我心底只承认玉娘是我的妻子,她才是我的元配,你不配。”当初他就不该让她进门,以为她会善待他最爱的女人。

他错了,却再也无法挽回,让悔恨啃食他一生。

“你……你居然还爱着她,你忘了对我爹的承诺吗?”要一生一世的照顾她,至死方休。

司徒三思笑得悲凉地睨视她。“我欠你爹一条命,你夺去我心爱女子的魂魄,这还扯不平吗?玉娘已代我还你爹一条命了。”

闻言心一惊的楚月凤有了慌色,她看向一脸漠然的儿子。“我是业儿的娘,这个家是他一手掌理,谁也不能赶走一家之主的娘。”

她仗势着还有儿子这座靠山,怎么也不肯摆出低姿势求饶。

“我还没死,一家之主还得叫我一声爹,何况业儿早就向我提过要让他大哥当家,我并未反对。”他早就属意长子持家,他的聪明才智足以堪负重任。

“什么,你要让妾生的贱种当家?!”她不同意,死也不让他如愿。

“留点口德呀!大娘,不,该叫你楚大婶,你该想想日后该何去何从,不妨学仙仙表妹看破红尘,削发为尼。”他说过别让他有毁了她的机会。司徒悔冷声道。

不听劝告的下场是家破人亡,念在她是因侍女而受迫才留她一条命,从此青灯长伴,勤扫佛尘。

“你胆敢叫我去当屁姑,你凭什么?”她后悔没连他一起杀了,留下祸根。

“凭我是聂玉娘的儿子,而你花了五百银子请逍遥山庄的杀手杀了我娘亲,这理由够充足了吧!”他没杀了她是给业弟面子,不想他一辈子抬不起头见人。

聂玉娘?怎么和五娘师父只差一个字,而且笔划相近。偏着头“思考”的马唯熏不自觉的掉了桂花糕上的芝麻屑。

脸色一白,楚月凤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只有她娘家的人才知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娘亲口告诉我的。”天网一张,魑魅难逃。

“不可能,我明明亲手推她下崖,她根本没活命的机会……”糟了,她居然被他套出话来。

司徒悔笑着耸耸肩,表示没法帮她了。“真相大白了,你还想挣扎吗?”

“你……你算计我,你们父子俩算计我,我不要活了,我要死在你们司徒家当厉鬼,看你们如何亏待我,我要死给你们看……”她装腔作势的寻死寻活,意在找条退路留住当家主母的身分。

“请便,我会先吩咐更生打盆水来,免得你的血弄脏了我们司徒家的柱子。”要比作戏她还输他一截。

“司徒悔你……”好样的,看出她的虚张声势。“业儿,你替娘出出气,别让他们爷儿欺到咱们母子身上。”

她怎么能死,她还要活着享受荣华富贵,折磨那贱人的儿子。

哀莫大于心死的司徒业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连神也帮不了,你令我羞为人子。”

楚月凤大受打击的颠了一下,脸色苍白地不敢相信连儿子也遗弃她,她不过为了夺回丈夫的爱何错之有,为何没人谅解她?

她没错,她没有错,是聂玉娘抢走她的夫君,她死上千遍、万遍都不足以消弭她心中的恨,她罪该万死,不得超生!

“对了,有件事我忘了提,我娘说她原谅你了,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平静,教教学生以自娱,惬意如神仙。”这算不算是落井下石呢?

司徒悔伸手扶住未来娘子震愕万分的下颚,相信她也明白他所指何人。

“你娘没死?!”惊喜交加的司徒三思仿佛逢春的枯木一跃而起。

“问你未来的媳妇吧!她的五娘师父似乎也曾死过一次。”

※※※

“十项全能运动比赛开始,请参赛者立即就位,白鹿书院的代表是运动健儿司徒悔……”

一阵男子的欢呼声立起,掌声如雷,震动四方。

“接下来是无敌女子学院的猪肉西施马唯熏,她……”

司礼的声音被女子的加油声淹没,鼓声咚咚是家庭团的义助,马大头偕同一干亲友场边喝采,顺便一家烤肉万家香,当场烤起乳猪好庆祝胜利。

他马大头的女儿怎么可能会输,除非司徒家的少爷不想娶他女儿。

“第一项比赛是扛重物,由司徒少爷……”

“弃权。”

嘎!弃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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