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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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妃-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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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学习的态度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4…01 18:49:39
  抱着学习的态度扔了一个地雷
  第97章
  苏娃从不知道宠幸是这么一件痛苦的事,狂风骤雨下来,没有一点鱼水之欢的愉悦。
  在远条宫当差时,有一次在帐子外伺候天子何贵妃,她听见贵妃娇滴婉婉转,绝不是像自己这样的。
  身子虽然痛,心里却是喜的,多一块青紫淤痕,就多一个升迁机会。
  她屏气忍耐,直到感觉有热流在体内涌动,蠢蠢欲动,明白那是什么,高兴坏了,轻喃一声:“六郎——”
  音还没拉完,胸前一紧,被榻上的男人一脚蹬了下来。
  她披着衣滚下榻时,贾内侍已经疾步进殿,听天子吩咐。
  几句过后,贾内侍走到在屏风后已经穿戴好的苏娃跟前,朝外做个请的手势:“恭喜苏御女,回吧。”
  侍寝不过夜是后宫惯例,能有几个像谢福儿那样成夜伴驾一如夫妻的夫人,苏娃捻裙起来,恋恋不舍回头看一眼,走了。
  跨出建始殿二道门,贾内侍身子一转,将人引向旁边一间小殿,见苏娃止步怀疑,催促:“事后活干完了,御女就能回去桂轩了。”
  苏娃愣了须臾,才明白老贾口里事后活是什么。
  室内盆浴都准备好,水上浮着红花,有侍儿过来帮忙褪衣。
  她斥走宫奴,把贾内侍手腕一抓,哀求:“大人帮帮忙。”摸遍了全身,中途换了件男袍,又没准备,只有腰际一块丝绦佩玉,扯下来就往贾内侍手掌里塞。
  贾内侍自然知道这苏御女要自己帮什么忙,看着这玉,想想也是憋屈,以前还能从几个后宫夫人处捞点儿油水,尤其贤妃火红时,更是不惜手笔,自打谢妃一路晋了明位,几月半年霸了龙榻,自己再没这个待遇了,眼下看玉佩通体腻润,是好货色,老癖好发作,可还是忍着馋将佩玉推回去:“这不是给难处老奴嘛?圣上前脚才发的圣旨,老奴可不敢欺君。”
  苏娃锲而不舍,这一回是寻了天子的薄弱处见缝插针,恐怕难得再有下次,不洗尚有一线机会,一洗就什么都完了:“怎么敢叫大人欺君?照程序做就好,只是中途过程如何,就是大人说了算。”
  侍寝过后,不留子自有一套专业手法,哪个步骤缺失一点,或者清洗不干净,免不了会有漏网之鱼,贾内侍心思一动,退玉的手滞了一滞,却还是犹豫。
  苏娃论古说今,提示:“前几代的武宗皇帝就是这么得来的。”
  武宗的生母本是皇后身边当差的宫人,娘家父姓季,一夜天子在中宫醉酒,糊里糊涂把季氏宠幸了,事后皇帝不喜,叫人给季氏洗去残留。
  当时的皇后生不出儿子,又不愿意将几个已经懂事了的皇子继在膝下,表面上不忤逆皇帝旨意,却暗中指使人给季氏“去子”过程中动了手脚,留了残精。
  也是季氏有福,没洗掉皇嗣,一次中标,一年后诞下皇子,皇后抱了过去当嗣子养育,又叫外戚朋党予皇帝送风,说这皇子用药洗都洗不掉,有真龙天子之命,说动了皇帝的心,将这皇子架为储君。
  武宗能得皇位虽然与被皇后抱养密不可分,但这经历叫其人出类拔萃于一干皇子之中,也是个大助力。
  贾内侍见她拿自己跟武宗亲娘季太后比,心思更是一动,却故意笑了笑:“小小御女,拿自己跟季太后比?”
  苏娃轻巧婉转:“季太后当年不过是个没品没阶的宫女,还比不上我这个御女呢。武宗即位后,尊封亲母季氏为皇太后,母子两给当年落子洗浴的宫人们加俸进阶,笑称他们是‘保皇党’,世代永受恩赐,一时叫数人鸡犬升天,也算是一笔传奇,我要是能有季氏一样的福气,到时只会比季太后更加善待恩人。”
  贾内侍好财,短期的财货这些年收多了,奇货可居的压箱宝贝却还是头一次碰到,积极性燃起来了,这是一票长期买卖,要是成了,哪还看得上个各殿夫人那些小打小闹的进贡,自己就跟古时的吕姓商贩丞相一样了,权衡之下,笑起来:“请进去吧,时辰不早了。”
  苏娃见贾内侍默认,手覆上肚,只能赌一把看争不争气了,又说:“还有一件事劳烦大人。”
  贾内侍料不到这个苏氏看似忠厚温憨,心眼比莲蓬孔还多:“还有什么?”
  苏娃细语叮咛:“这事大人可别失了口,尤其对赵王。”她是元泰殿荐给天子的,满宫上下都知道她是赵王的人,这贾内侍对别人是不敢放出半点风的,但要是哪天为了邀功,或者兴起了,跟赵王说漏了嘴,又是一笔麻烦。
  她受赵王提携,可又知道赵王绝不会让自己自作主张,尤其这种故意保留子嗣的大事。
  ※
  当夜过后,皇帝总觉着一颗心闪闪晃晃,不得安稳。
  做贼心虚的后遗症就是,他几乎忘了玉佩那茬事儿,一心地想叫谢福儿快些点回。
  回来了继续过日子。
  这日在建始殿批折,胥不骄近身服侍,几个内阁大臣作陪。
  皇帝停住笔,捏捏隆准:“不骄啊——”
  “老奴在。”
  “你说,贵妃要是知道了苏御女那事,会怎么想。”皇帝虚心试探。
  众内阁老臣屏住呼吸,虽说下了朝,毕竟有外臣在,天子唠嗑起內帏家常,又是前段日子被他们群谏送去行宫的贵妃,大伙儿也不知道听还是不听,个个偏过头去。
  “依贵妃气性,该是不好想吧。”胥不骄老老实实。
  皇帝怅然,摇摇头:“朕这是气数已尽了啊。”
  这话一出,大臣们再不能装听不见了,天子气数已尽,他们还能有气么,大惊失色,趴在地上,屁股翘老高:“圣上这是说哪里的话,圣上是国之根本,社稷福祉,万碎万碎万万睡的!”
  皇帝垂下龙头:“朕睡个女人而已,天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正常的事?朕却还惦着另个女人,心里犯怵,你们说说,这还不叫气数已尽?”
  内阁都是皇帝的近臣忠臣,大伙儿不能叫天子这样妄自菲薄,自毁圣誉,痛哭流涕:“圣上切莫这么说,不如早些将贵妃接回来,圣上就不会多想了。”
  皇帝抬起头,眼睛一亮:“这可是你们说的。”
  ※
  太仓宫这边,京里来了信,是高佛佛托人捎来的。
  笺上第一句就是歪歪扭扭的:大事不妙。
  高佛佛秉着负责任的态度,事无巨细报告了地点时间人物。
  彼时正是晚膳期间,贤志达手举信笺,立在餐桌边的谢福儿身后,一字一句地翻译兼诵读。
  因为是公主亲笔所书,非不让别人代劳,为免错别字贻笑大方,辱没公主威严,信中不会的字多用圈圈叉叉代替。
  “余于宫宦口中得闻,乙圈年九月初十夜圈时末至叉时初,苏圈女陪父叉办公,后换男装,父叉于建始殿后室圈叉苏圈女,其后贾老阉入内录圈史”
  贤志达生怕贵妃听得郁闷,中途停了一下,劝:“苏氏既然被擢御女,怕是难免这一天,而且公主在信里后头也说了,那夜之后,皇上再没召幸过苏氏,怕就是图个一时乐趣而已,就像两个郦宝林,几日风光后,还不是束之高阁?”
  还没劝完,贤志达见贵妃玉背一挺,丢下碗筷,抽噎起来:“我撑不下去了,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呜呜呜。”
  贤志达后悔说过了头,又恨极了苏娃,竟叫自家贵人伤心到这地步,铁定跟她没完,正要甩开信去安慰,见赵宫人上前,蹲下/身子给谢福儿抹了两把油嘴,心疼不已:“撑不下去就不吃了哈,都吃了三碗饭和两碗汤了,何必再撑呢?咱们不撑了啊。”
  ※
  谢福儿也不是真没反应,主要是这档口实在是没精力管。
  前些日子没什么感觉,这些日子完全不能见到吃食,严重起来看见白水都觉得上面漂了一层油花,偏偏肚子又禁不住饿,总像是饿牢放出来似的,只能逮着恶心劲稍好些的缝隙猛吃,撑破了肚子也得吃。
  整个人就处于一种食物近在眼前,但永远拿不够的状态。
  她觉得再没比这会儿更痛苦的时候了,娘怀孕时竟能上蹿下跳,简直不可思议,人比人真是气死人现在简直是她的世界末日。
  这种情况下,离宫前跟皇帝那口气早就不记得了,更管不了那老*又在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他就是玩双飞打野战夜御百女,也抵不上自己痛痛快快、不犯恶心地吃一顿饭。
  赵宫人医术不算精,亏得离宫前临时抱佛脚,啃了几本妇科书,当差久了养了一双巧妇手,暗下开小灶,煎煮各类安胎食材,又懂些孕妇禁忌喜好,倒也把贵人照顾得平平安安,安慰:“头几月都这样,再过些时日就好了。”
  不管怎样,有了这些折磨人的反应开始,谢福儿才感受到真的是有个生命生了根,她的目标也大大偏离了轨道,就是保护它。
  高长宽的提醒在耳根边日日清晰起来,关于赵王,虽然她嘴巴上无谓,说那受害者不一定是自己,可她不能冒险。
  前几天,行宫的主事内侍去京城的宗正府领取用度,太傅府的下人跟平时一样,在府衙门口等着。
  打从谢福儿来了行宫,谢爹爹借行宫下人进京办差机会,偶尔派人暗下碰面,问询贵妃情形,有时也会转达一下家中情况。
  内侍一回来,谢福儿才知道谢爹病了。
  家中下人说,前些日太傅在宫中一如既往教学,竟不知怎的赵王灌了一身水,碰上天气不好,回家就发了风寒,干脆告了假在家中休息。
  越发张狂的赵王,想尽法子终于得了恩宠的苏氏,还有高长宽口里的一身两命,谢福儿想想就头疼。
  几天后,京里的圣谕来了。
  是胥不骄亲自来宣的,季节风雨阻路,京郊一路翻车山洪事故也多了,皇帝怕路上有误,先下口谕,等风雨小些就派车来接。
  转了口谕,胥不骄拱了拱手:“恭喜贵妃了,本来在这鬼地方还不知要待多久,亏吾皇机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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