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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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养成记-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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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儿道:“这不是晓晓姑娘吗,我还当自己瞧差了呢,晓晓姑娘可是个大忙人,比不得我成天闲着没事儿干,怎么姑娘想起进宫来了,既来了,怎么又着急走,正巧今儿本王无事,约着皇上去琉璃阁赏梅花,晓晓姑娘若有兴致不若一起,宫里的酒窖里有的是好酒,咱们边吃酒边赏梅花。”
  说着目光若有若无扫了她的衣裳一眼,笑了声道:“虽说姑娘家爱俏,可也得顾着些身子,如今这天可冷呢,穿如此单薄回头着了凉,丞相大人该心疼了。”说着伸手把自己身上的斗篷卸了下来,披在晓晓身上。
  虽说那一瞬带来些许温暖,可晓晓还是忍不住皱眉,这朱锦堂的斗篷,不定给多少女人披过,如今裹在自己身上,真有点膈应的慌。
  拿下来,仍回给他道:“裕亲王倒不亏有个怜香惜玉的名声,这体贴劲儿都用这上头了,只裕亲王下爱,晓晓却生受不起,出来的功夫不小了,想来夫子该惦记着,便不打扰王爷雅兴,这就去了。”说着蹲身一福,也不要斗篷转身去了。
  待她走远,朱锦堂才进了乾清宫,刚走没两步迎头李尽忠走了出来,臂弯里搭着狐狸毛的斗篷,朱锦堂道:“人走了,这斗篷给我吧!我回府的时候正巧路过相府,顺道给她送回去。”没等李尽忠拒绝,一伸手把斗篷拿在自己手里,迈脚进了寝殿。
  李尽忠望着自己空空的手,心说,今儿叫怎么回事啊,这已经够乱的了,裕亲王又跟着掺合什么。
  刚李尽忠在外头可听了个满耳朵,皇上那些话一句都没落下,虽知道皇上对晓晓的用心,却无论如何也未想到如此之深,刚听那些,真真的不像话,为着晓晓这丫头连皇上都不想当了,这简直是着魔了。
  慕容兰舟如此,皇上也如此,古人云红颜祸水,到底在理儿,可不就应在当朝了,如今李尽忠就盼着慕容兰舟顺顺当当的带晓晓走呢,从根儿上断了皇上的念想,日子长了没准就淡了,所以也想着借送斗篷的机会劝晓晓两句,今儿这事儿权当没发生,最好能瞒着慕容兰舟,反正她都要走了,何必还生事儿呢。
  可惜半道给朱锦堂截了,只得作罢,晓晓出宫门上了暖轿,隔着轿帘问了一句:“裕亲王不是关进宗人府了吗,什么时候放出来的?”
  元忠道:“相爷班师回朝那日就放出来,算着有一个多月了。”“他常来宫里走动吗?”元忠点头:“近一个月走的勤些,听见说要选王妃,想必因此事进宫的。”晓晓真不信,朱锦堂是为了选王妃进宫的,就他那个性子选什么王妃啊,跟外头的粉,头过日子不挺好,便选王妃进宫有什么用,宫里一无太后,二无太妃,他跟谁商量,跟小白商量,这不笑话吗。
  想起小白,晓晓目光一暗,事情如何会发展成这样,这么多年自己怎么就没看出小白对自己有那种意思,难道是自己神经太粗,还是从一开始就把小白看成了小孩子,所以忽略了他对自己的依赖转变成了别的,不,即使经历了刚才那样的事儿,她还是不信小白对自己有那种想法,他才多大。
  “姑娘,到了。”外头元忠的声音响起,晓晓回神,出轿子前又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觉着不可能看出什么,才下了轿子进府。
  刚走到书房的台阶上,便落了雪,雪下的不大,稀稀疏疏落下来,像三月里满城飘飞的柳絮,晓晓伸手接了几片,雪花落在手上沁凉沁凉的,转眼就化成了水,忽的她的小手被一双大掌握住,人也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又淘气,那雪多冷,回头冻坏了你,真想看雪,进屋也一样。”
  说着把搓了搓她的手,揽着她进里头去了,慕容兰舟的书房镶了一整扇的洋玻璃,想必是为了采光好,毕竟他经常在这里处理公事,如今赏雪倒更方便了。
  晓晓盘腿坐在炕上,怀里抱着个暖融融的手炉,瞧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出神,记得前年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自己拉着小白在乾清宫的院子里堆了个老大的雪人,小白好奇的围着雪人转了好几圈,睁着一双大眼问她:“什么是雪人?”
  于是她就给他讲了小雪人的故事,然后小白沉默良久说:“兔子真傻,再堆一个雪人不就得了。”当时晓晓还说他没良心,那是朋友,朋友懂吗,能说没了再随便堆一个吗。
  按小白的思维方式,今儿不应该对自己这般才对,难道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晓晓从一开始就知道,小白对自己的依赖有些近乎与母亲跟姐姐,或许因为从小没有爹娘,缺少家庭温暖,所以对自己产生了一种畸形的依赖,但这种依赖,不应该也不该是男女之情啊。
  唇边递过来一碗姜汤,慕容兰舟道:“把姜汤喝了,出去时夫子白嘱咐你了,冻得挺挺的回来,赶明儿冻病了怎么好,自己身子弱,还不精心些,就这般不让我省心”
  听着慕容兰舟的唠叨声,晓晓顿觉心情好了一些,就着他的手吃了姜汤,嘟着嘴撒娇喊辣,伸手从他腰上的荷包里拿出一快桂花糖来塞进嘴里,那丝丝缕缕的桂花味儿,充斥着味蕾,甜的晓晓眯起了眼。
  见她那样儿,慕容兰舟忍不住笑了起来,点了点她的额头:“馋丫头。”
  一起吃了晌午饭,没过一会儿晓晓就困得不成了,慕容兰舟把她抱进里屋,给她盖上被子,瞧着她睡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唇角,眸色沉了沉,走出来,元忠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慕容兰舟坐下道:“说吧!今儿到底怎么回事?”

☆、第72章

  晓晓睡得不怎么踏实;梦里小白的脸一个劲儿晃,小时的小白,长大了小白,还有今天把她按在身下的小白,晓晓从没想过自己会怕小白,但那一刻她是真怕的,如果他不住手,她根本反抗不了;那后果
  想到此,晓晓吓得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慕容兰舟的脸;慕容兰舟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道:“怎么醒了;才睡了没一会儿呢。”
  晓晓侧头看了眼窗外,没有日头,却瞧见大片大片的雪花隔着窗纸落下来,飘飘荡荡的像飞花。
  晓晓忽道:“青莲居士的诗说烟花三月下扬州,三月江南的烟花倒像这漫天飞雪。”
  慕容兰舟忍不住失笑:“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当你去过江南呢,既不想睡了也好,省得白日睡多了,错过盹儿,晚上又该睡不着了,如今正是数九寒天,江南就不要想了,倒是府里凌寒阁的梅花开了,映着雪好看着呢,你快着起来,跟夫子出去逛逛,我使人备下暖锅子,一会儿就在凌寒阁里头吃晚上饭。
  晓晓其实没什么心情赏梅花,却见他如此费尽心思哄自己欢喜,若拂逆了总归不落忍,再说,今儿这事儿她不想让夫子知道呢。
  想到此,强打精神起来,芍药领着婆子打了温水搅好帕子递给她,晓晓净了面,抬眼一看慕容兰舟没有回避的意思,不禁道:“夫子且去书房吧,待晓晓收拾妥当过去寻你。”
  慕容兰舟瞧了她半晌,忽的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道:“如今还怕我瞧不成,?”
  这话说的晓晓满脸通红,不由自主就想起北地山洞里的三日夜,虽然伸手不见五指,却生死相依,那种亲近,令人怀念,却也令人心热,虽没有越过最后一层底线,到底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耳鬓厮磨之际,更说了不少情话儿,晓晓如今想来都脸红呢。
  慕容兰舟见她脸红了,更笑了两声道:“既夫子讨嫌,这就去书房等你吧!”说着转身去了,走到门边儿上却站住道:“凌寒阁里头烧了地龙,暖和呢,里头穿的薄些不妨事,外头罩那件厚些的斗篷就是了,外头雪积的厚了,莫穿平常的鞋,恐不禁雪,回头冻了脚可不好,穿那双掐金的鹿皮靴,那个不怕雪,也暖和。”
  说着这才走了,听着脚步出了堂屋的门,又听他的声音传来道:“一会儿出来莫忘了戴风帽,风大呢,仔细着了寒,闹头疼,把那个獭兔毛的领子给姑娘围上,省得钻进风去,冻了脖子。”
  他说一声,芍药应一声,晓晓脸跟着红一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这般唠叨起来,其实她哪有这般娇气,以前没到相府的时候,在宫里还不一样要过冬,再往前倒,在梨花村的时候,前头还过得去,到后来她爹一病,冬天连件厚棉袄都没有,便是薄的,也是好几年的,早不暖和了,也没见她冻死,哪会如此禁不住冻,又不是美人灯,风吹吹就倒了。
  虽这般想,心里却又甜丝丝的,跟吃了桂花糖似的,从心里往外那么甜,好容易听见他的脚步声远了,晓晓才小声道:“阿弥陀佛,可算走了,生生要唠叨死人的。”
  芍药噗嗤一声笑道:“姑娘这可是得了便宜卖乖呢,咱们相爷可不是个唠叨人,奴婢在相府有些年了,不是跟那些大臣,相爷轻易不说话,都是惜字如金的,倒是自打姑娘进府,相爷着紧着姑娘,就怕奴婢们服侍的不周到,这才一句不落的都吩咐了,原是为着姑娘的一片心,姑娘怎倒嫌唠叨了。”
  晓晓道:“我不过一句,瞧你说了多少出来,行了,知道你家相爷对我好,我领情就是,还不拿那獭兔皮的毛领子来给我围上,省得让你家相爷等急了。”
  芍药忙拿来给她围上,仔细戴好风帽这才跟着她出了门,一撩开堂屋的团花棉门帘子,迎面扑来一阵北风裹挟着雪,晓晓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忙把身上的斗篷裹好,一抬眼就瞧见小门那边儿慕容兰舟正立在廊下候着她呢。
  身上罩了件石青色刻丝灰鼠披风,头上滚着紫貂毛边儿的帽子,脊背挺直的立在雪中,身姿修长如松如竹。
  晓晓从没想过自己会是一个花痴,可她瞧着这样的夫子,眼睛真有些移不开了,一瞬不瞬的瞧着他,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样帅气出色的男子是自己的,虽说有些不真实,却是事实。
  她这般样子,很是取悦了慕容兰舟,本来今天她从宫里回来,慕容兰舟还有几分忐忑的,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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