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哥马利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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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哥马利传-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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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被第 7 旅发
现,因此不同意进行翼侧攻击。但蒙哥马利仍然决定就那么办,并说:“我 还要采取一些敌人意想不到的行动,我要在敌人以为战斗还未开始时发动攻 击。”
演习计划在第一天午夜开始,但一般人总以为在日出前没有人会真正 采取行动。
但蒙哥马利却下令:“所有部队在下午喝茶时间到晚上工 1 点提前睡 觉,午夜时分开始行动。”结果,部队第二天进入了一处非常有利的阵地而 没有被发觉。
许多高级军官都很重视这次演习,第二天就有帝国参谋总长、南方军 区司令和南方军区的所有高级军官前来观看。
战斗的进展对第 9 旅非常顺利。到第二天黑夜快过去时,蒙哥马利的 部队已在索尔兹伯里平原的铁屋镇进入十分有利的阵地。那是个风雨交加的
夜晚,为了防止第 7 旅偷袭,蒙哥马利煞费苦心地在防御阵地的所有通道上 设置了障碍物和哨兵。但敌方似乎并无偷袭的企图。
次日清晨,蒙哥马利利用已经转好的天气,实施强行军,直扑预定夺 占目标。
于是,师长下令停止演习。 这次演习的成功进一步显示了蒙哥马利的作战才能,对其继续晋升是
十分重要的。在那年秋季的机密报告中,第 3 师师长和南部军区司令给予蒙 哥马利很高的评价,并且建议提升他为少将。伯内待—斯图尔特司令还特别
强调他最适合当师长。
对蒙哥马利来说,除部队演习外,最重要的就是忙着把那座半月堡式 住宅装修好,以便贝蒂迁入。在去爱尔兰“新公园”前,贝蒂已选好他们想
在半月堡式官邸中使用的大部分窗帘和地毯材料。在军营生活了许多年之 后,他们现在终于真正有了自己的家。这是伯纳德·蒙哥马利自己的“新公
园”,是他和贝蒂共享的大厦。
8 月下旬,贝蒂带戴维离开“新公园”,来到滨海伯纳姆。一天下午, 当贝蒂和戴维在沙滩上玩耍时,贝蒂的脚被虫叮了一下。她说不上是哪一种
虫子,因为这种虫子她从未见过。当晚,她的腿开始肿痛。于是去请医生, 医生立即把她送进当地的乡村医院,并派人去叫蒙哥马利。
当时,大家以为她只是有点感染,比较疼痛,没有危险。蒙哥马利觉 得他在索尔兹伯里平原进行的第一次旅演习对他的前途至关重要,不愿提前
离开。于是征得贝蒂的同意,打电话给未来儿媳妇的父亲休·特威迪海军上 将,问他可否让其女儿乔丝琳到滨海伯纳姆的旅馆去照顾戴维,直到贝蒂好 一点为止。
乔丝琳的父亲说:“她从来自己住过旅馆!” 蒙哥马利说:“噢,那她现在正应该去经历一下!” 安排好后,蒙哥马利便赶回索尔兹伯里平原去了,约翰·卡弗那
21 岁
的未婚妻便来到滨海伯纳姆的旅馆照顾戴维。 据乔丝琳说,在其后的两周内,蒙哥马利只回来过一次。贝蒂的腿从
表面上看,什么毛病也没有,但里面却痛得厉害。也许,蒙哥马利认为那不 是什么严重的疾病。
吃过午饭,他帮戴维收拾好东西,给他换上整洁的衣服,便离去了。 乔丝琳认为那是贝蒂要他这样做的。
在戴维返回学校前,乔丝琳带他去向母亲告别。当时贝蒂在床上痛得 翻来覆去说不出话来。戴维带去一枚小小的金剑胸针,作为送给母亲的礼物,
看见母亲不能说话,他便把胸针放在她的床单上,然后回到旅馆,给母亲写 了一封信,并让乔丝琳在他走后读给他母亲听。戴维当时不过 9 岁,但他仿
佛已经知道,那实际上是永别了。
乔丝琳一直呆在那里,等贝蒂的表妹凯蒂·霍巴特来接替她。凯蒂来 后,乔丝琳继续在那里逗留了一个星期。贝蒂的病时好时坏,她苦苦地和命
运抗争,没有请其他任何人来照顾她,也不让别人去看她。
蒙哥马利几次计划把贝蒂送回朴次茅斯,但都不得不改期,因为她的 状况太糟,经不住途中的颠簸和劳累,医生禁止那样做。
贝蒂的病情不断恶化,越来越痛。实在痛得太厉害了,就给她注射镇 痛剂。贝蒂的神志开始昏迷,有时处于病危状态。蒙哥马利经常深夜被叫去,
驾车往返滨海伯纳姆 200 多英里。毒素沿着贝蒂的腿慢慢向上蔓延。有一天, 医生们断定,唯一的希望是截肢。既然还有希望,蒙哥马利便同意了。截肢
之后,病情并未好转,毒素继续蔓延,最后影响到肺部,已经无法阻止病毒 的蔓延。亲人们束手无策,医生们尽了一切可能,护士们也是精心护理,但
是败血症已使她病入膏盲。1937 年 10 月 19 日,贝蒂在蒙哥马利怀中逝去。 在她病痛期间,蒙哥马利经常为她诵读,内容大部分选自《圣经》。最后一
次是在她临终前几分钟,读的是赞美诗第 23 首。
英国的死亡法律规定,尸体埋葬前要进行解剖和验尸。贝蒂的验尸记 录上写的是“败血症”。
蒙哥马利把贝蒂安葬在滨海伯纳姆的墓地里。只有 4 个吊唁的人:他 默默地站在贝蒂的墓旁,身旁站着他的参谋长,一个上尉参谋和军车驾驶员。
他既不让儿子戴维到场,也不让继子约翰和迪克从印度飞来参加。没有亲属 被邀请,不论是蒙哥马利家的人,还是霍巴特家的人。蒙哥马利现在静静地 向贝蒂告别。
葬礼后,蒙哥马利亲自到学校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戴维。随后,就回到 朴次茅斯的住宅,写信把贝蒂死亡的消息告诉他的继子。两天后,他开始记 叙贝蒂的葬礼:
“那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迪克·谢泼德来主持宗教仪式,进行得十分 顺利。
我坐在医院的房间里,一直等到他们来装上棺盖的螺丝。贝蒂的容貌 很好,极为平静??在他们盖上棺盖前,我在她可爱的脸上最后一次亲吻。
房间里摆满了所有朋友送来的美丽的鲜花。旅里各营都送有花环,还有一个 是皇后部队官兵送来的,尤其令我感动。我在仪式中和坟墓旁曾极力控制自
己的情绪,但我实在忍不住,恐怕当时我已完全崩溃。迪克·谢泼德太好了, 当所有的人都离去时,我们一起跪在墓旁,迪克做了一个很好的家庭祷告,
我们默默地跪在那里。”我说,我不相信要她受那么多痛苦后才死去是上帝 的旨意,如果她非死不可,应该在那些痛苦之前。
迪克说,上帝的处理方法是十分神秘的。我想,那大概是对的。 但是,迪克,唉,这是很难忍受的,我每次想起她,都黯然泪下。但
我必须极力忍受,现在我已独自回到这座空虚的大房子来定居。我极为寂寞 和忧伤。我想,过一些时候我会恢复正常的。可是,现在我不可能。”
蒙哥马利和贝蒂婚后 10 年,一直相亲相爱,他们的生活丰富多彩。约 翰·卡弗认为,他们这段婚姻对双方都合适,对孩子、对每一个人都有好处。
容易精神紧张和激动的贝蒂,被一位有条不紊的人所关心、所钟爱、所尊重, 乃致所安排,使她有时间去绘画,使她可以做她愿意做的事情,使她的生活
充满笑声。同样,贝蒂以其独特的幽默感,使这位死心塌地的单身汉变成一 位最快乐的和有家室的人,并给予他两种他母亲所不肯给予的东西:无穷的
爱和对其才华的信心。
约翰·卡弗后来写道:“一般人猜测,假如我母亲还活着,会发生什么 事情。
我却有一个更有趣的猜想,那就是:假如蒙哥马利没有遇上我母亲, 又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认为,他少时所受的教养所产生的潜在精神分裂倾向,
有主宰他的性格的可能。我的意思是说,他那种专钻牛角尖的意念,会发展 成一种狭隘的心理;他那种离群脱俗的意识,会使他缺乏人类情感和怀疑别
人的动机。如果这些性格发展下去,他便不适合于担任高阶层指挥职务。如 果说,国家至少欠了我母亲一份人情,那可不完全是一句梦话。”
毫无疑问,在蒙哥马利节节上升的道路上,贝蒂曾帮他乘风破浪,履 险如夷。
贝蒂的死,是不是也会给蒙哥马利的事业打上句号?这在当时是一个 很难回答的问题。
贝蒂去世后,蒙哥马利把自己关在家里许多天,谁也不见。他好像堕 入黑暗之中,心灰意懒,万念俱灰。他已经走到绝望的边缘。然而,他后来
写道:“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开始懂得上帝是按他自己的方式行事的,这 一定是他的旨意,看来一时虽然不幸,然而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作为扑
次茅斯驻军司令,我要对人们、对我的旅负责。我体会到必须继续工作。这 也是为了戴维着想。目前我们在世界上是孤独的,就只我们父子俩人。我得
经常去学校看望他,在假日里要好好地关心他。”
几天后的午夜一点,辛普森被电话吵醒,只听见蒙哥马利在电话中说:
“是你么,辛普?恐怕过去几天我把所有的事务都留给你去照料了。明天上 午 9 时,请将所有的公事都放在我桌子上,我要开始工作。”
过了相当一段时间,蒙哥马利才逐渐恢复了平静,他那天生的倔强劲 和活力才又逐渐显露出来。他从军官训练着手,对全旅进行严格的训练。他 分别于 1937 年
11 月和 1938 年 3 月举办军官研讨会,对现代战争的有关问 题和训练问题进行专题研究,效果良好。他要求各营长训练所属资浅军官去
指挥较大的单位,甚至本营的部队,以适应未来作战的需要。他亲自监督部 队的训练,但士兵们没有什么怨言。他的士兵很快就在几次演习中证明他们 是非常能干的。
蒙哥马利在《回忆录》中写道:“也许我过于自信,并且太外露了。但 是我经受过许多挫折,这无疑对我是有益的。这些挫折使我经常警惕自己不
要不受约束,不要太专横。”
1938 年 7 月,第 3 师在斯拉普顿海滩进行有陆、海、空三军参加的登 陆作战演习。
举行这类演习多少年来还是第一次,而且是规模较大的一次。第 9 步 兵旅被指定实施这次演习。蒙哥马利与驻朴次茅斯的海军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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