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罩我去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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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罩我去战斗-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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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不知道天道并不合理吗?少给我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了!上古神消亡的原因,神没有感情的原因,没有雌性而诞生的龙之九子,哪一样是正常的?”他恨恨地盯着睚眦,“上古神根本没有消亡,他们都在青空天殿。神没有感情,是因为当他们成为上位神之后,要不受感情干扰地维护天下,判定得失。我们的母亲……不过也是为了产下龙族后代的工具罢了。我难道不清楚我也是工具吗?”
  微微发颤的青年似是一击即碎的脆弱,睚眦沉默了半晌,终是残忍地打破了支离破碎的囚笼。
  “所以你心甘情愿地成为这不合理的天道的奴隶,完全失去自我,没有野性,被驯服得只会服从,充当天道的帮凶……也就是他们所称为的‘最完美的神’。”睚眦紧紧锁住那双愤怒的眼眸,“因为,你知道反抗是毫无意义的……像是离暗天君那样,最后落得千夫所指的下场。如果拥有了感情,在你所维护的天道下,谁都不会同情你,谁都不会理解你,即使原本你根本没有错,也会最终众叛亲离。”
  金色的桃花眼瞬间睁大。
  睚眦的眼中出现了怜悯的神色,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眷恋和温柔,一下子击中了狻猊。
  “天下最强大的武神,害怕着自己……天君,你连拒绝天命的权利也没有。”
  ——你不自由。
  雾气蒙上了他的眼睛,狻猊的手无力地垂下,抖动着肩膀,但是没有哭。
  “我只能这样做……”他低低地说道,“睚眦,你是不是知道了……饕餮根本没有入魔的事情,他没有罪,却是因我而死……你知道了,是不是?”
  睚眦没有说话。
  “我和你不同,睚眦。我不能不战斗,我是注定死在战场的神。”他凝视着睚眦,“这是‘天命’,来自‘天’……上位神的命令。”
  “退出战争,也是命令,请天君遵守。”
  狻猊不停地摇头。
  睚眦,你根本不明白,青苍希望抹杀掉你的存在,定云天的上位神……不容你存在于世。
  对神族统治不利的,通通都会被毁灭。
  “天君,你有想过,你诞生的意义吗?”
  “……守护天下,不,将神的统治延续下去。”狻猊低着头,轻声说道,“违背天道的、神认为有威胁的,一一铲除,比如狴犴,比如饕餮……他们已经不是这世界所需要的神了。”
  睚眦肩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微低着头,不顾凤鸣短剑,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红衣青年。
  “你太过相信天道了。”睚眦注视着他,“是命令的执行者之前,你首先是神。刚才我说得太过了,你只是习惯了放弃思考,放弃反省。”
  他抱紧了睚眦,如同溺水之人对浮木的依存。
  他早就知道,现世有多美好,内在就有多黑暗。生活在崇尚天命的世界,神用理性构筑了虚幻,夺取全部人的自由。全天下只能按照「天」的指令行动、按照「天」的意志思考,一旦有背离天道的,等待着他们的便是存在的毁灭。
  也知道,作为行走凶器,他连尊严都没有,像一条摇首乞怜的丧家犬,凭借着主人的一点赞赏苟且偷生。
  “天君。”睚眦靠在他的耳边,低低地说着,声音苦涩,“请您回去吧,我再也不想见您了。”
  他怔忪地看着睚眦,嘴唇张了张,“你说……什么?”
  修长漂亮的手指伸了过去,轻轻触碰住狻猊微红的眼眸,眼神中含了百转千回的怜惜,像是怕打破这一霎静谧的美好,睚眦低头轻吻狻猊的黑发。
  “若这世上有天命,那么,守护您便是我的天命。”
  狻猊的眼睛瞬间睁大。
  “睚眦……你、你在说什么啊……”他本能地后退,可是被睚眦箍住,动弹不得,他结结巴巴地说:“喂,睚眦……我是你的哥哥,而且还是……灵引……”
  “天君,我并没有打算将您当作兄长,从来都是。”睚眦搂住他,力度大得几乎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睚眦低下头,埋在他的肩上,他清冷的嗓音天然地带着金属质感,现在多了几分潮湿的痛苦:“天君,请您回去……我,也不会再去找你了。”
  “……为什么,我不明白。”
  他又撒谎了。
  明知道睚眦反常的原因。
  明知道睚眦替他出征的原因。
  明知道睚眦痛苦的原因。
  明知道……青苍同意睚眦替他主帅,不过是,想睚眦死在魔族手上。
  “天君每次撒谎,对我来说都太过明显了。”
  睚眦松开他,他还在晃神,随即肩膀被压住,身上徒然加重,刹那间,眼前的景色一片颠倒。
  “睚、睚眦?”
  睚眦将他压在身下,手撑在他的腰旁,将他困在了双臂之间。同样金色的凤眸,居高临下地锁住狻猊的眼睛,忽然微微笑了:“四哥。”
  百年来从未听过的称谓让他惊住了。
  “你……”
  他刚开口,便顿住了。
  因为睚眦俯下身,亲吻了他的嘴唇。
  睚眦抱住他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呼吸被搅乱,脑中一片空白,连胸腔仅存的一点空气也被抽掉,即使是在战场也不曾体会过的窒息。背脊上传来蚀骨的甜美,从身体到皮肤燃过火辣辣的灼热。
  血红色的战袍如同艳丽的嫁衣般撩人,晚霞的薄红在白皙的皮肤上晕染开来。妖冶的桃花眼半眯,掩住了泄出的仓皇,迷蒙的水色中弥漫着连狻猊也不了解的欲望。
  战场上令天下生灵不寒而栗的神明,正微仰着脖子,敞开的袍子映现着春光,惑人心智。
  简直就是,让睚眦恨不得将他藏起来的,惊心动魄的美。
  “哥,再不走,接下来会怎么样。”
  睚眦的手掌贴在他的脸上,眼眸往日平静的流光完全乱了,几近崩塌的理智正束缚着横冲直撞的情♂欲,声音低哑。
  狻猊推开他,跑了出去。
  他把自己关在大殿里整整两个月。
  外头的战报不断传来,他紧闭着门,还是偷偷跑出去问了一下战况。
  睚眦负伤作战。
  听完这个消息,他第二天早上就瞬移到了战场上。
  这是他第三次违反命令。
  正好赶在休战的时候到达,他看着不远处的营地,牵了一匹天马,故意晃悠晃悠地到军营旁,两侧的天兵看见他纷纷行礼。行走凶器的威名还在,一下子噼里啪啦地跪了一地的仙人。
  这种阵仗当然将睚眦引来了。他看着睚眦骑着马向自己走来,喉咙有些发干。睚眦身穿玄色战袍,在连日的战斗后,洗涤了幼年时代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是慑人的气势。
  “天君亲临,可是有什么吩咐。”睚眦在他五六米远处停下,神色淡漠。
  他的心脏蓦地一紧,垂下眼眸,微笑道:“监军。”
  他撒谎了。
  “您……”
  “睚眦你跟我来。”
  狻猊打断他的话,一夹马肚,抛下一句话,骑着马往主帐去。睚眦拿他没辙,也跟着他走入军帐中。
  “天君,父神命令过,不允许其他神祇上战场。”睚眦对占了他位置的狻猊说道。
  坐在主座的狻红衣青年被点破谎言,也不辩解,朝睚眦招招手:“过来。”
  睚眦听见这种毫无理由的叫唤,顺从地走到他身边,然后狻猊说:“把衣服脱了。”
  “天君,这样于理不合。”
  狻猊抬起头,金色的眼眸中含着刺骨的锐利:“于理不合?这是命令,不脱我帮你脱。”
  许是没见过狻猊发怒的模样,睚眦解了腰带,战袍滑落到地上,露出干净洁白的里衣,右腹部被染红了一片。应该是听见狻猊来的消息,赶着出来拉扯到伤口了。
  “里衣也脱掉。”
  “天君,我拒绝。”睚眦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说道。
  狻猊眯起眼,声音和眼神都转向阴鸷:“不脱就给我滚出去,这场仗换我来打。”
  “恕难从命。”睚眦恭敬地说道,“天君请安心,我必定遵循命令,视死如归。”
  “视死如归?”
  狻猊斜睨着他,冷笑一声,从主座上下来,黑色的靴子踏在羊毛地毯上,每一步都不轻不重地踩在睚眦的心尖,他站在睚眦跟前,金色的眼眸紧锁住睚眦的眼睛,上前揪住睚眦的前襟。
  猝不及防地,睚眦被压在椅子上,而狻猊倾身坐在了他身上。
  “睚眦,你真是……不知所谓啊!”
  白色的里衣被粗暴地扯开,触碰到伤口时却放缓了动作,小心翼翼的探索含了青年惯有的温柔。睚眦右腹有一道很深的刀伤,狻猊指尖在伤口附近的皮肤缓缓摩挲着,赤红的血液正渗出来。
  “弱成这样,还好意思跟青苍天君要求代替我。”
  “天君不必担心,我必定达成使命……”
  最后一个字被吞了下去。
  狻猊捏住他的下颌,左眼轻轻眯起,然后俯身吻住了他。
  睚眦的身体完全僵住了。
  不惯用的右手在睚眦皮肤上一寸一寸地向下抚摸,因为不曾替人更衣而生涩的动作,仿似调情般的诱惑,将睚眦拒绝的话语融化了。
  睚眦僵硬地环住了狻猊的腰。
  狻猊不柔弱,一点都不。劲瘦精壮的身体里,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高贵,清冷,是魔族闻风丧胆的行走凶器。而他面前的神明,魑魅魍魉根本不可能与之相提并论,一举一动之中,是令世人臣服拜倒的邪魅。
  指尖深入睚眦的黑发之间,狻猊沿着他的脖子细细密密地吻着,时不时用牙齿磨蹭,啃咬后便伸出舌头轻舔伤口,被碰到的地方又痒又麻,被这痛苦的甜美折磨着,睚眦绷紧了身体,一动不动地看着伏在他胸前,啃噬着他锁骨的红衣青年,一贯清冷疏离的嗓音染上了沙哑:“天君……”
  妖孽的桃花眼扫过身下人隐忍的神色,狻猊勾唇一笑,指尖划过睚眦青筋暴起的手臂,唇边是温雅的笑容。在睚眦惊诧的目光下,探入繁琐的衣物,直接握住了挺立的坚硬。
  他另一只手解开暗红色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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