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回自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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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请回自己房-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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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痛哭声中,似乎夹了一丝严璟的笑声,抬起头来,只见他真的笑了。

    “这个时候,你怎么想起了生孩子”

    乐清立刻说道:“我知道你想要孩子,你不死,不死我就给生,给你传宗接代,你想要孩子就不许死!”

    严璟又笑了一下,虽有些无力,却是十分真的笑,十分温柔,十分好看,让乐清心口又是一痛,眼泪瞬间又湿了遍眼眶,再次哭道:“你别死我求求你了,你别死”

    严璟一边动手去解腰带,一边无力道:“我没说我要死,我的确想要孩子,不会死的。”

    乐清看着他的动作,不敢相信他此时竟还有这样的想法,“你你要”

    正在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时,严璟开口道:“帮我把衣服解开,把里面的伤药拿出来”

    乐清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去解他的腰带。“你有伤药?你身上有伤药?是不是上了药就没事了?你不会死是不是?”

    腰带解开,便从里面滚出两三个瓷瓶来,乐清立刻将那瓷瓶捡到手中。

    严璟将手上的弯刀递向她,“脱下我的里衣,割下一条长布。”

    乐清马上按他的话照办,只是他一下子却似并不那么虚弱起来,甚至爱笑了,甚至看她割了好几下都不小心将布条割断时还笑了一下。

    乐清并不觉得好笑,也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还有笑她笨手笨脚的兴致,只是又急又气地做着手中的事,急他身上的伤,气自己连割块布都割不好。

    “慢些,这刀快,别割了手。”严璟竟还在一旁让她慢些,这让她恨不得抽出空来吼他几句。

    终于在衣服全变成碎片时将布条割好,严璟说道:“把白色瓶子里的药全洒在我伤口上,然后用布包起来。”

    今天更新完啦~~~

    

 许你一辈子

    

     乐清没想到老天爷竟是这样的安排。原来前几次的小涂药、小包扎,是为了今天的大包扎。早知如此,她一定会好好学一下包扎伤口,那现在也不会面对他血流满身的伤口心如刀割,也不会吓得眼泪都流出来,模糊得她看不清手上的动作。

    “疼不疼?是不是包了以后就没事了,你不会死是不是?”乐清一边按他的吩咐将布条往他颈侧至腋下斜着缠,一边哭着问。

    严璟点头,“应该是。”

    乐清立刻抬起头来,“什么应该是,我不要什么应该,你给我说肯定的,你是不是不会死?”

    严璟沉默着看了她许久,“我以为你很早就盼着我死了你好再招驸马,我不死,便会一直占着驸马的位置”

    乐清气冲冲地一拳打在他胸口,“什么死,什么招驸马,本公主不要别的驸马,就要你,就要你!”说着一头扑进他怀中大哭:“你要是敢死,我就不埋你,让你的尸体烂得臭臭的长虫子,我还找国师来做法,弄个瓶子把你的魂关起来,让你不能去投胎!”

    严璟脸上浮起微微的笑容,缓缓抬手,将她搂住。

    “好,我不死,我一辈子做你的驸马。”

    “这是你说的,你要是死了,我就不让你入土为安,不让你投胎转世!”

    严璟发出一抹笑声,“好了,你要是再不帮我把伤包好,我只怕真要死了。”他这一说,乐清立刻反应过来,慌忙从他怀中起身,缠完布条,绑好。

    看着靠坐在坐下的他,乐清无措道:“现在怎么办?我去找汙滩县衙好不好?让那里的县官找人来给你治伤好不好?”

    严璟摇头,“在我的伤没好之前,在我们没与卫队会合之前,哪里的官都不能找。”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船都已经去扬州了!”

    严璟回道:“我们与北堂木素不相识,他之前都没怎么注意到我们,只以为我们是与北堂少陵认识的,他没理由杀我们,除非是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之前我去找他,他也没有任何异常之处,只是对我们的身份有些疑惑,后来却突然下杀手,我想,应是不久前他得到了什么消息或命令,而这消息或命令就是我们的身份或是其他,让他迅速除掉我们。他能成功劫得赈灾银,又能得到第三方的消息,这个第三方定是朝廷某个官员或某些官员,我们现在却并不知道这官员是哪些人,所以不能贸然送上门去。”

    乐清因他的话而久久回不过神来,“你是说,有人有官要杀我们?为什么?他们怎么能杀我们,不要命了吗?”

    “必定是与河堤决口,赈灾银失踪有关的人,他们知道一旦被我查出来便是死无葬生之地,所以才会铤而走险。”

    乐清颓然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竟会有官这么大胆。她是公主啊,严璟是丞相,且是大权在握的丞相,他们如何敢如何敢“他们就不怕皇上追究么?这不是要满门抄斩,比那赈灾银什么的还严重么?”

    严璟慢慢说道:“他们只要在外面将我们杀了,便是神不知鬼不觉,朝廷只知你我失踪,并不知道我们到了哪里,怎么也不会查到他们身上。只是”他皱下了眉头,“我想不通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又怎么知道我们到了汙滩。”

    原本只是黯然的乐清脸上猛地一白。

    裁幻总总团总;。“怎么了?”严璟一下子就察觉到她神色的异常。

    乐清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嗫嚅着开口,“我带在身上的金牌,不知掉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是不是与那金牌有关?”

    “金牌?”严璟立刻问:“什么时候掉的?掉到哪里了?”

    乐清咬了咬唇,低头回答道:“就是下船的那天,你追我,我跑,又被小亭带到那水边反正下船时是带着的,去饭馆时就没了。我我当时想那金牌肯定会被人捡到,知道是公主的金牌肯定会交到县衙去我怕你说我惹事,再把我送上船去,就没说。”

    严璟叹了口气,“应该是如此了。普通百姓根本不会认识那是公主的金牌,只知道是金的。那天街上尽是流民乞丐,捡到金牌的多半是他们,他们都是饿着肚子,身无分文,定会第一时间将这金牌拿去当铺问价钱,看是不是捡到了好东西,而那当铺”

    “或者是当铺的人将金牌交到了官府手中,或者是金牌本就被有心只人捡到了,只要他们看到这金牌,就知道你到汙滩了,便能推测出我肯定没去扬州,而是到了汙滩。”

    乐清看着他的身上的伤,才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是我害你受伤,害那些卫士被杀死对不起,我该听你的话,好好待在船上,好好待在京城的”

    严璟轻握住她的手,“下一次,注意就是了。”

    乐清大哭着一头扎进严璟怀中大哭,“你为什么不骂我,为什么不说我,我知道,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别人就不会知道你的身份,不会知道你在哪里,就算知道了,就算被杀,你也不用保护我,也不会受伤,都怪我,都怪我”

    她亲眼看见那些卫士拼尽全力保护他们,看见那些卫士用自己的命换取他们的命,虽说这是他们的责任,这是他们的使命,可她眼睁睁看着他们倒下,心里就是难受。他们都那么年轻,家中也许还有妻儿,这一次却再也不能回去了。一切的错误全是因为她,可严璟却一句也不说她,也不怪她,这让她心里更难受,更惭愧。他现在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全是因为她要是她不那么不听话就好了,要是她肯让他好好办事就好了,是她自己只想着要出来玩,只想着外面定然比船上好玩

    严璟只是轻抚她的背,未有只言片语的责怪,许久才开口道:“是我的错你不知道,而我我明知道,却存了私心,存了侥幸”

    

 负重伤回城

    

     “什么私心,什么侥幸?”乐清抱着他,哽咽几下,吸了吸鼻子。

    严璟不说话,她便抬起头看着他问:“你说呀,什么私心?什么侥幸?你明知道什么?”

    “明知道不能让你上船,明知道不能让你跟着,却”他看着她,突然偏过头道:“你扶我起来吧,我们去汙滩。”

    “你到底要说什么?”乐清隐约觉得他后面的话是自己有些期待的,可他却偏偏不说了,一副凝重的样子就要她扶他起来。

    “没什么,再不走恐怕北堂世家的人要追过来了。”严璟全无说下去的意思,让她只得不再纠结于那一句话,而是将他胳膊放在颈后,扛着他使劲站起身来。

    如此扛着没走几步,乐清便觉气喘吁吁,几乎要迈不动步子。她仍咬着牙努力支撑着,没想到严璟却又觉察到了,“你扶着我,我自己走吧。”

    “你”未待她说话,他便扶着她的肩自己站着往前走,却在走出两步后身子一颤,差点倒在地上。乐清立刻去扶,总算没让他倒下,却发觉他身上胸口衣服上原本要干了的血又湿了起来。

    “你别动,伤口都流血了。”乐清忙又支撑住他的身体,看看前面的茫茫无尽路,再看看后面走过的部分,心中一片颓然。从汙滩到这里,他们骑马都骑了那么久,这样走得走到什么时候?严璟的伤他说没事,可却连站都站不稳,人有多少血,再这样流下去说不定他就鼻头一酸,乐清不禁站在原地哭了起来,只恨没有像严璟严小亭那样的本事,脚尖一点地人便没了。

    严璟也知道她哭着什么,往四周看了看,指着不远处一条窄路说道:“我们往那里去,看有没有车马经过。”

    乐清点头,一步步往那边走去。

    哪怕是从那边的小路走到这条稍宽些的小路上都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看着空无一人的路,乐清又苦下了脸。

    “没事,往前走吧。”严璟安慰道。

    自然是只能往前走,乐清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一手握着他搭在她颈后的胳膊,一手搂着他的腰步步维艰。

    不知走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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