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回自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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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请回自己房-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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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又走了几步,双唇紧闭,看了她一眼,再走几步,终于答话:“朕听说明年的选秀,严璟张宣他们准备给朕立个皇后,朕着急,那不就是在朕身边安了个眼线,朕的一举一动,他们全知道吗?”

    乐清好意提醒,“皇上身边的眼线还少吗?那个全公公,不就是专门给严璟打小报告的?”

    “可是可是那不同,皇后是一国之母,是朕的妻子”

    对此,乐清恨不能嗤之以鼻。当初是谁站在她面前拉着她的衣服与母后一起劝她下嫁的?听说她不愿意,还哭了呢!现在轮到他自己,就急得火上浇油了?

    “皇后就皇后嘛,大不了以后你亲政了,将那皇后废了,再立个自己喜欢的。”

    “皇姐你”皇帝一脸不敢相信地看向乐清,正要说她“站着说话不腰疼”,却想起三年前自己对她说的话。那个时候,听母后说一激怒严璟,他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的,自己便心焦不已,立刻求皇姐答应下嫁严璟,当时便说等自己长大了,再给她寻个好驸马。

    在这事上,在乐清面前,皇帝没办法赢得同情,便也不再纠结这话题,又问道:“皇姐,你真没看出什么动静吗?严璟,还有他手下的张宣,最近有没有谁找他,他又见过什么人?”

    “张宣?”提到张宣,乐清却突然皱了眉,想起了先前不曾想起的事:“张宣,最近好像是有见过。对了,我在青楼看见他和那个乌勒王爷吉烈从一个房间里出来,张宣先出来,低着头,走得很急,吉烈在房里后出来,还是大瑞人的打扮。”

    “什么?张宣私会吉烈?皇姐你没看错吧?等等,你刚才说青楼?”对于这两点,皇帝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裁幻总总团总;。“啊”乐清忙说:“反正就是我亲眼看见他们两个从一个房里出来!”

    皇帝却狐疑地看着她:“皇姐,前几天敇那对朕说吉烈在青楼里带了个自称是公主的人的回府”

    “没有!我就是去青楼逛着玩儿,就看见了。”

    “逛着玩儿”皇帝瞪大眼睛看着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个皇姐竟是如此的乐清急了,立刻提醒道:“皇上,你说张宣见吉烈都说了什么呢?”

    皇帝马上被这话吸引,想了想,脸上突然一阵白,“该不会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皇上你怎么了?”

    皇帝立刻回头道:“像张宣这样的大臣,哪里能私底下和吉烈见面?他们跑去青楼里见面,吉烈还打扮成大瑞人的模样,这不就是为掩人耳目吗?如今大瑞与乌勒其实并不像表面那样和气,大瑞不少武将想出征乌勒,乌勒也许也筹划着进犯我大瑞,你说他们该不会是张宣是严璟一手提拔的,他做事其实都是听从严璟的吩咐,他就代表着严璟,吉烈就代表着敇那、代表着乌勒,莫非严璟通敌卖国”皇帝一阵腿软,身子晃了几下,跌坐在了一旁矮榻上。

    听了这话,乐清背后也是一阵冰凉。她是不太懂政事,然而却也知道通敌卖国是多么可怕的事。严璟严璟私通乌勒“完了,严璟真的想谋反,他要和乌勒一起倾覆大瑞,他要做皇帝!”说出这句话,皇帝脸上竟是毫无血色。

    乐清也是一时不知所措,想了想,却又说道:“就凭张宣与吉烈见面就这样判断,是不是太草率了?我并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也许,他们见面是为别的事呢?”

    “皇姐,朕突然想起,严璟是很早就跟在父皇身边了的,那时候大瑞与乌勒还没议和,严璟奉皇命出战过乌勒。对了,他最初得势,就是因为军功,是的,他与乌勒是打过仗的,乌勒应该不会与他合作吧?”想到这一点,皇帝面上的表情这才轻松一些。

    乐清却也想起了另一件事,沉默了很久,终于说道:“皇上,有件事,我说给你听,你不要告诉别人。”

    皇帝疑惑地看向她。

    “我的确是被吉勒那混蛋掳走过。”乐清坦言。

    皇帝一下子大吃一惊,忙问:“怎么会?那皇姐你”

    “我没事,我就是不小心去了青楼,然后看到了张宣和吉烈,张宣没看到我,吉烈却看到了我,那时候他不知道我是公主,将我迷晕后带到了个破瓦屋。反正后来我没事,是严璟救了我。他是跟踪乌勒人找到我的,我想,如果他与吉烈私底下有关系,那他可以直接管吉烈要人吧,用不着监视后跟踪的。”说到这儿,乐清心中也是松了一大口气,早已大致认定严璟没有做通敌卖国的事。

    皇帝一边呼气,一边又紧皱眉头,“可是这是他对皇姐你说的吧?万一这都是他骗你的呢?他就是知会了吉烈,然后又去救你的呢?”

    “这”乐清发觉这事实在太复杂,真的是千头万绪,她心中一下放松一下紧张,难受得不得了。

    正在二人烦恼时,外面传来了南平的声音:“殷璃,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

    “是三皇姐。”皇帝不解地看向乐清:“皇姐你和她怎么了?怎么”南平这阵势,可实在不寻常,以前也没见她如此激动过,竟在寿熙宫门前如此叫喊。

    乐清自己也是一阵疑惑:“我也不知道啊,我这两天可没得罪她,难道是因为我昨天太风光?”

    “你们滚开,我要见殷璃!他是长公主,我还是三长公主呢!”南平的声音又近了一些,似乎马上就要闯进来。

    “皇姐,你记住,一定要查出严璟是不是有谋反之心,还有,到底有没有和乌勒私通。朕是偷偷过来的,得走了。”皇帝说完便站起身来,在南平冲进门前从后门跑了出去。

    

 浪荡名在外

    

     他才离开,南平便撞开门冲了进来,后面跟进两个先前守在门外的太监,着急地唤她“南平长公主”,要拦又不敢拦。

    乐清见她如此,心中暗暗惊了惊。却怎么想,也想不如自己做了如何过分的事,竟让她冲动成这样。

    南平立刻就将原因摆了出来,“我问你,这个东西,是你的?”

    乐清一看,她手上拿的,是个绣了一只鸭子,一只鸳鸯的红色香囊。

    这香囊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呢?乐清盯着那香囊看了一会儿,突然记起这是她的,是她自己绣的!

    确切来说,应该是她与宁宁共同绣的。

    三年前,她在宫中看了出戏,那场戏是她最喜欢的才子与佳人的故事,戏中小姐便赠了才子一个香囊作为订情信物,后来两人还因此信物而破境重圆。她看完戏,回来便兴奋不已,又听说在民间,女子都会赠心上人亲手做的香囊,男子则会赠心爱的女子玉佩,当下便决定要亲手做一只香囊赠给子楠。

    当时她正与子楠如胶似漆,时常偷跑出宫去与他一起游山玩水,风花雪月得不得了。

    那个香囊,可让她费尽了心思。本来想得挺好,自己要苦学一段时间的刺绣,然后绣一只精美的香囊让子楠时刻带上身上,偶尔让他在合适之时,在南平面前拿出来晃一晃,气死她。

    结果学刺绣的第一天就犯了难了,只觉得刺绣是人生最痛苦的事,好不容易学会穿针引线缝两针后,便开始绣起了鸳鸯,费了无数天的功夫,绣好了一只谁看都是大肥鸭的鸳鸯。然后再坚持几天,就是肥鸭她也绣不下去了,便让宁宁代工,完成这香囊。虽然千交待万交待,让她一定绣得丑一点,她却还是绣成了完全与先前那只肥鸭品种不同的鸳鸯。总之,就是她最后将这一只肥鸭与鸳鸯齐戏水的香囊送给了子楠,并不害臊地命令他天天戴在身上,但是不能拿出来,更不能告诉别人这是她绣的。

    后来,便没了后来,她不知道子楠是不是天天戴着,有没有告诉别人这是她绣的,因为没过多久,严璟便对太后说,他要尚一位公主,而太后将未出宫的公主数了好几遍,唯一到了适婚年龄的便是她。

    乐清没想到,三年后的今天,她竟又见到了这只香囊,还是出现在南平手中。

    “不要不承认了,这东西就是你的吧?除了你,还有谁绣得出这么丑的香囊?”南平瞪着她,脸红脖子粗。

    乐清却不高兴了,立刻伸手去抢香囊:“丑怎么了,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绣得多好?”

    南平一下子躲开,继续质问道:“那天纳采之日的晚上,你与子楠见面了是不是?”

    “你你监视我?”

    南平却是冷中带苦地一笑,“谁监视你,你做的那些事,这宫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需要人监视才知道吗?家里一个驸马,外面一个藕断丝连的妹夫,白天背着宫里人与男人偷偷在临仙湖边幽会,晚上就再与另一个男人见面,再回去便与驸马睡一个床了,皇姐,你还真是个左右逢源的抢手货啊!”

    “你”乐清气得脸红到了脖子,伸出手来恨不得打她一巴掌,却终究是做不到,将胳膊停在了半空。

    “南平,你别太过分,什么藕断丝连,什么幽会?我做什么了?你凭什么这样污蔑我,朝我身上这样泼脏水?我与子楠,与王世子做过什么了?”

    “哟,恼羞成怒,要打人了是不是?你打呀打呀,反正皇上是你亲弟弟,太后是你亲生母亲,你可以随便欺负我,反正你一句话,皇上就能将一个王爷的儿子留在京城以便和你私会,子楠都已经要和我成亲了,却还藏着你的香囊不肯放,我这个皇妹是不是棒打鸳鸯了啊,不如我让皇上下旨退亲好了,好方便你以后再嫁给心上人呢!”南平似乎是气到了极点,真的是口不择言,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乐清早已气得不成样子,怎么也想不到明明是与自己无关的事,竟然到头来都成了自己与人乱来的证明。她哪里有和王世子有私情,哪里知道子楠还留着当初的香囊?什么幽会这个,幽会那个,难道宫中都是这样认为的吗?什么时候她竟成了到处勾三搭四、水性扬花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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