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有桃花桃花劫又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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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有桃花桃花劫又劫-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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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昊瞄了眼桌案上那厚厚的一摞,巴巴地跑来问我:“是书房失火了,还是你房里走水了?怎么账本都摆到我这边来了?”
  
  我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你昨晚不是说不忍心看我这么辛苦么?我回去之后想了一夜,决定不辜负你这片苦心。”说完又将桌案上的账本望着:“你应该很乐意为我分担吧?”
  
  他嘴角抽了两抽:“呃那是当然,当然。只是,你也知道,我多年未摸过算盘了,怕是一时半会儿做不来这些,到时候将帐做岔了不太好,是吧?所以”
  
  我一面退至门外一面接过话茬:“所以我将账本都给你抱来了,你就先熟悉熟悉罢。”
  
  他嘴角又抽了两抽,在房中踱了两步,猛地一拍额头:“哦!我想起来了,今日还约了顾小姐游船。”
  
  我早就料到他会使这招,果断拉上房门,顺手将早已备好的铜锁穿过门环,咔嚓一声锁住,又退出两步拍了拍手上的锈迹,慢悠悠道:“既然你不愿娶人家,就别去浪费人家的大好青春了罢。”
  
  文昊大约是急了,将房门拍得砰砰响:“喂,素锦,你怎么锁门了呢?快放我出来啊素锦,素锦”
  
  我充耳不闻,利落绕到窗前替他将窗户关上,又朝等在一旁的下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动手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文昊听见动静,立即停止拍门,跑到窗前一把将窗户拉开:“怎么连窗户也钉上了啊,喂,素锦,你忍心这样对我吗?素锦,你太没良心了素锦,不要啊”
  
  我摊开手来瞧了瞧:“咦,这指甲上的蔻丹怎么掉了,我先回房染一染。”走出两步又退回来朝文昊笑笑:“哦,文昊啊,你先熟悉熟悉账本罢,我晚上再来看你啊。”
  
  绕过两条回廊,文昊的声音还在脑后:“素锦,你不讲义气!太没有人性了!素锦,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这些年来我陪你同甘共苦,你竟这样对待我,素锦”
  
  俞管家快步追上我,为难道:“夫,夫人,这样做妥当吗?”
  
  我回头朝文昊的院子看了一阵:“没什么不妥当的。”
  
  文昊继续扯着嗓子嚎:“俞管家,快帮我把门打开,从小你看着我长大的,忍心看我被这个冷血的女人摧残吗?俞伯,救命啊”
  
  俞管家低头拨弄了一阵手指,又不自然抬头地朝我笑了两笑,我也朝他笑了两笑:“告诉钱府上下,谁敢放他出来就扣三个月工钱。”说完抬手搭在眉骨处,望了望这冬日的暖阳,又望了望这一树树白梅,感叹一声:“今年的梅花开得甚好。”
  
  今日没了文昊在耳边絮叨,也没了当家作主的压力,生活顿时轻松不少,日子也过得逍遥,吃过午饭实在闲的无聊便打算睡个午觉。
  
  我坐到镜前将头上的几支朱钗除了,又踱到屏风后去脱衬了羊皮里子的外袍,将将把衣裳扯开却听见门被推开来。我琢磨着是司琴进来拿什么物什,以为房里没人,便也就没敲门。但今日我打算睡个午觉,觉得有必要交代一声,于是一面除下外袍一面朝外面道:“我今日想小憩一阵,你出去的时候将门关好。”
  
  司琴却半天没有应声。
  
  我心中颇有些疑虑,便探头出去看她。这一看倒吃惊不小,这进门的不仅不是司琴还是个执剑的蒙面人,更惊的是他手中的剑正不偏不倚地架在我脖子上。剑锋雪亮,触感冰凉,我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哆嗦,并问了句正常人都会问,而对蒙面人来说却是问了也白问的话。
  
  我问他:“你是谁?”
  
  我果然是白问了一回,他也果然是没有回答,只倾身缓缓地朝我靠过来。我愣是吓得没敢挪脚,只能如一根木桩子般眼睁睁看着他将头落在我肩上。一阵青草气夹杂着血腥味扑鼻而来,我第一反应便是这青草气是他的,血腥味是我脖子上的。随着他头落下的重力影响,我僵了半天的腿终于软了一软,正思索着是不是遇上个入室劫色的,他手中的剑却应声而落。
  
  我原本是可以站得稳稳当当的,却被这长剑落地的声音吓得不轻,一个没站稳竟是朝身后的床榻倒了下去,肩上的人自然也与我一同往下倒,反倒像是我主动让他将我压在了身下。这个情况真是狗血得令人冒汗。好在我反应迅速,后脑勺将将着床便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从床榻上逃了下来,正欲嚎一嗓子引两个人进来,却觉得有些不对,那蒙面人不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肩胛骨上还插着支折断的箭头,竟是晕过去了。我颤颤巍巍地抹了把脖子,将手摊开来看了看,却无半点血迹,这才晓得这血腥味与青草气都是他身上的,因他穿的是一身黑衣,我先前竟是没看出来。
  
  大约是晓得安全了,我胆子也大了些,疾走几步上前一把扯开他脸上的面巾,又凑过去细细瞧了一瞧。这一瞧又惊得不小,这这这,这不是昨日在公主庙前非礼我的登徒子么!
  




☆、第六章

  我一面琢磨着是请个大夫来治伤呢还是送他去见官,一面走到屋外去喊人。
  
  首先赶来的是文昊,他气喘吁吁地在我身前停住,紧蹙着眉头晃着我的肩:“怎么回事?怎么连衣裳都脱了?”
  
  我无语地望着他脑门上的汗:“没,没什么事,我方才正打算睡个午觉。”
  
  将将说完这句便见着俞管家带着一众家丁冲进院子,人手还拿着把极具杀伤力的武器。譬如菜刀、斧头、擀面杖、锅铲等等。
  
  我抬首望了回天,琢磨着大约是方才没把握好音量,令大家对我那声叫喊产生了歧义,这“来人啊”三个字大声喊就是遇到了危机,按正常音量来说就只是召唤下人。看大家这阵仗明显是会错了意。我抹了把额上的汗,强打起精神来告诉大家说,我方才不过是为府中的安全问题搞了场演习,现在觉得很满意。又将大家表扬一番,这才将家丁们遣了回去。
  
  俞管家拿着把剪刀踱过来:“夫人不是说以后府上的事都交给二少爷管理么?怎么又亲自”
  
  没待他说完,我一把扯住他袖子拖进房里,指着床上的黑衣人给他看:“是真的有事,你看你看。”
  
  文昊一把拉过我:“这是什么人?怎么会在你房里?可是晕过去了?”
  
  迫于目前形势,我只得将之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文昊将那人细细看了一看,托着下巴道:“我瞧着这人怎的有些面熟?对,越瞧越面熟。”
  
  我提醒他:“不就是前晚关照我们住店的少主或是掌门么!”
  
  文昊恍然。
  
  俞管家急道:“那我们该将他怎么办?”
  
  我让他们来本就是想讨论该怎么办,现在俞管家反倒问我该怎么办,我自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巴巴地将文昊望着。
  
  文昊义愤填膺道:“这样一个危险人物怎能够留在府上,自然是,送官!”
  
  俞管家忙拉住他:“不能送官,不能送官,二少爷,你可别冲动,此事关系到夫人的声誉,绝不能送官哪。”
  
  我认为俞管家说得有些道理,我顶着素锦这个名字与成婚当天便成了寡妇的事迹活了这么些年,早已声名远播成为亮点,可不想再因遭人入室劫色被推至风口浪尖。
  
  文昊摸了会儿下巴,猛地一拍大腿:“那我们等到天黑将他扔出去,这样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我朝床上瞄了一眼,果断拒绝这个提议:“不行不行,你看他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若是撑不到天黑就死了,我们岂不是要被冠上杀人抛尸的罪名?”
  
  文昊认为我说得很有道理。
  
  俞管家在房中踱了两步:“那要不我先去打听打听朝廷最近有没有钦犯出逃,顺便再请个大夫来给他治伤,将他治得要死不死、要活不活之际再仍他出去?”
  
  我和文昊沉思半晌,纷纷点头赞同这个办法。
  
  这个决定一拍定案,俞管家二话不说便去将大夫找了来,也表示确未打听到钦犯出逃的消息。我悬着的心稍微往下放了一放。
  
  经过一阵包扎诊治,大夫表示:“此人原本伤情不重,但因就医的时间晚了点,导致失血过多险些休克,虽说目前命是保住了,却需要好生将养着。”
  
  我想这将养不将养都与我没多大关联,重要的是能将小命保住让我们晚上仍他出去就成。
  
  大夫的工作完成之后,俞管家带他去账房领钱,房中只剩我跟文昊对着床上的人大眼瞪小眼。
  
  我瞪着瞪着突然想起个事儿,便问文昊:“方才谁放你出来的?”
  
  文昊转头将我看着:“没人放我出来啊。”
  
  我奇道:“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文昊笑了笑:“哦,我自己将门踹烂了出来的。”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文昊早年曾拜师习武这事儿我是知道的,却一直觉得以他的性子顶多是学了个皮毛,对武学方面也顶多是个略懂,没想到他竟能以那么短时间将门踹开奔到我跟前来,着实是令人意外。
  
  之所以认为他只是略懂,倒不是因为看不起他,这是个具有实质性依据的结论。
  
  早些年我将将失忆不久,又在短时间内嫁人并成为寡妇,唯一与我相熟的文渊也离开了人世,心理极度恐慌,平日也颇感孤单,便特别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以恢复记忆。而我身上唯一的线索只有这招擒拿手,府上唯一懂武之人也只有文昊,便巴巴地跑去找他,将这招擒拿手示范给他看,问他这个招式是哪门的路数。文昊思忖半天却愣是没思忖出个所以然来,逼得我只好胡乱贴告示寻亲,悬赏说提供线索者可得五十两白银。谁知最后不仅没得到一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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