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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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离- 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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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来不喜欢旁人跟我献殷勤,用西陵的话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总之,要么,不是什么好事儿,要么,不是什么好人,“他叫江漓湘,该是三年前,两个丫头从极牢里弄回来的,我听说,之前,是在你们这里做乐师的。”
  贵人是说江漓湘
  我明显的感觉到,这管事的身上一下子出了冷汗来,原本的殷勤,也随之一扫而空,“现在怕是”
  他不在?
  我扬了扬眉,抬头,看了看这已经扩建成了四层高,占地五亩有余的小楼,心中便有些不快,若是从极牢里带出来的人,都这般的不受管束,那,若是有人想逃走了,想找我寻仇了,岂不是易如反掌?这可不行,待一会儿,见了两个丫头,我可得跟她们好好儿的说道说道,让她们仔细注意一些!
  回贵人的话这人在是在的只是只是现在正在正在待客
  见我神色不愉,管事顿时就被吓得更严重了,忙不迭的跪伏下身子,一边儿磕头,一边儿哆哆嗦嗦的跟我说道,“贵人若是想见,小的这就吩咐人去通传,让他收拾打点一番,快快的送走了客人”
  无碍。
  我听管事说,江漓湘在待客,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这里是楚馆,客人什么的,让一个乐师去弹弹曲儿,给跳舞的倌人伴伴奏什么的,也是正常,反正,整个罗羽,也没几个人知道我到底长了什么模样,我就这么个时候去了,还能给那他正在接待的客人认出来了不成,“这就带我去罢,择日不如撞日,我也正好听听他的妙音。”
  是。
  管事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从地上爬起来,侧身到一旁,给我引起了路来。
  说来,也真是难为这管事了,这大冷天,我穿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还觉得不够暖和,他穿的连我的一半儿多都没,还能出汗出成这样儿,这得是多害怕我,才能这般的,啧,莫不成,我在罗羽百姓的心目中,是个极可怕的存在不成?
  在罗羽百姓的眼里,你可是被俘敌国一年,受尽对方残酷刑罚,都未交出罗羽权印投降求和的神一般的存在。
  西陵笑着把我圈进了怀里,压低了声音,笑着在我的耳边说道,“呐,你瞧瞧,纳兰齐是不是很会给你造好名声儿?”
  又是你们两个商量的结果罢?
  我扭头看了一眼西陵,见他一脸的坏笑,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轻叹了口气,转回头,继续跟着那管事往前走,“你们俩啊,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
  你本来就是什么都没说,也没投降的,不是么?
  西陵依旧是笑,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把我圈进了他的怀里,“这么说,也不算说谎罢?”
  好罢,算你有理,不过,以后,这样的事儿,可不敢再造谣了。
  我反手牵住西陵的衣袖,微扬起头,在他的耳边说道,“不然,以后,旁人绑了我去,该直接撕票了。”
  尽胡说!
  西陵笑着吻了吻我的额头,宠溺的捏了捏我的耳垂,“谁敢把你劫走,我就把谁的九族都给诛了!”
  说着笑着,也不觉得走路累,我和西陵跟着管事上了三层楼之后,又走了约莫有两盏茶的工夫,才到了据说是江漓湘住的地方。
  才到门口,我便听到里面隐隐的传来了喘息声,这种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就像我微微一愣,扭头,看向了垂着头站在一旁的管事,跟他问了一句,“他不是你们这里的乐师么?你们这里的乐师,也做这事儿?”
  回贵人的话,小的这里的乐师,本是不做这种事情的,江乐师在这里的这两年有余,也是一直未曾做过这个。
  那管事答得战战兢兢,那哆哆嗦嗦的模样,让我只是看着,就能明白,这事儿,绝对是跟他无关的,“小人记得,大约是半个月前一个晌午,江乐师找上了小人,跟小人说,从那日起,他可以接客了贵人也该是知道的,江乐师的相貌姣好,又多才多艺,之前时候,就有许多的人惦记着他的身子,只是,那时,他是乐师的身份,两位主子也是发了话,只要他不逃走,便一些悉听他的乐意,所以,小人才一直压着那时,他自愿找上了小人,说可以小人自然也就是顺水推舟了不瞒贵人,自半个月前,小的给江乐师挂了牌子至今,他还就真没有闲下一天来的旁的倌人,一天接上两个客人,就已经跟小的哭闹抗议了,他里面的这三位,已经是他今儿接的第五波客人了”
  开门。
  吃一堑,长一智,几年前的那事儿让我长了记性,不亲眼见了实情的事儿,都当不得真,我已经因为一时的误会,险些害死了江若渺,这一时,对待江漓湘,自然是要更加谨慎这里面,虽然是一直在往外传出着人们欢好时的声音不假,可,不亲自见一见,也保不准,是旁人顶了他的名儿冒充他的,不是么?
  贵人,这怕是不妥罢
  管事为难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西陵,见西陵也冲着他点头,示意他开门,才知是没希望寻人替他说话了,干脆,眼一闭,手一伸,就把那门给生生的退了开来,“两位主子若是责备,还请两位贵人替小人多多美言,小的不求能无罪,但望两位主子能饶小的一命便好了!”
  正冲着门的,便是一张极大的床榻,床榻上原本该是飘着的窗幔,此一时,已经都被打了结挽起,诺大的床榻上,四个人的身子正纠缠在一起,在中间的那人,不是江漓湘,又是谁!
  听到声响,四人皆是一愣,那个跪在江漓湘的身后,正扶着他的腰身“征伐”的人最先回过神儿来,本能的,往我们所站的门口方向看了过来,紧接着,是那个正把冲动塞在他的嘴里进出的也转过了头来,再然后,是那个横躺在他的身下,狎玩他冲动和胸前朱果的人,慢腾腾的挪了出来,朝我们看了过来最后,是回过了神儿来的江漓湘,满脸茫然的扭过了头来,下一刻,便是双目圆睁,满脸的不可置信和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儿!
  管事!你是怎么搞的!
  不是给了你赏钱了么!你带旁人来,是闹的哪样!
  待那三个原本正“乐”着的人回过了神儿来,便开始不乐意的冲着管事叫了,不过,瞧着那样子,也就是抱怨几句,让管事给他们赔礼请吃的,不是当真要闹的。
  离儿
  江漓湘的唇角抖了半天,才似是从齿缝儿里挤出了这么两个字,见我只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并不答应,便咬了唇瓣,缓缓的低下了头去,不再应声。
  既然,你喜欢这样的生活,那,我便成全了你。
  我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回了他这么一句,便转了头,牵着西陵的衣袖,往来时的路走去,跟三年前误会到江若渺那时不同,我看着江漓湘跟旁人缠绵,感觉不到半点儿的不适和难过,或许,这就是当真放下和佯装忘记的不同了罢于我,江漓湘已经的的确确成了路人,所以,他做甚么,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让我有任何的喜怒悲欢说起这个,被我遣去保护江若渺的那些夜卫们,怎还没送消息回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怒意

  又过了约莫四五天光景,我遣出去的夜卫们才回来了,我瞧着他们一个个黑着脸,浑身散发着想杀人气息的模样,本能的拧了拧眉头。
  他们是我遣了去保护江若渺的,就算是要回来禀报情况,也不该一下子都回来才是,怎得,也该留一两个人在那里继续保护罢?这要么不回来,一回来,都回来了,是怎么个意思?莫不成,是被江若渺给发现了,赶回来了?
  你们不小心被发现了?
  我使人给这些风尘仆仆的夜卫们赐了座,上了茶水,才佯装无意的跟他们问了一句,毕竟,对这些从小就修武,一直被家族和夜宫教育着,要无条件服从我的吩咐的人来说,没能完成我的指派,该是很不舒服的一件事,可是,恩,江若渺的武技那么好,被他发现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唔,反正,据我的印象里面,好像,除了西陵之外,就再也没什么人是能光明正大的打得过他的了,当然了,夜天音那样的,使阴招的人除外,“他有没有跟你们问什么?或者,恩,有没有冲你们发火?”
  主子怎就会喜欢那么一个混蛋!
  几人里的一个像是他们队长的人显得很是生气,当然,这生气,明显不是冲着我的,“他怎么值得,怎么配让主子,让主子”
  他是有不少缺点和不好来的,不过,恩,其实,人还不算是很坏的
  听到这儿,我便是明白了,唔,估计,是江若渺这家伙,又做了什么惹了他们的恶事,或者恩,说了我什么坏话,被他们给听了去了,“他是嘴坏了点不假,可,恩,大都是就那么说一说,吓一吓人的”
  主子你是被那混蛋给蒙蔽了!他哪里是什么嘴坏!他根本就是,根本就是恶贯满盈,罪该万死!
  之前说话的夜卫听我还在替江若渺说话,顿时便更生气了起来,激动之下,连坐都坐不住了,起身,一个箭步到了我的面前,单膝跪下,从怀里拿出了几张不知是写了什么的纸笺,捧到了我的面前,“那个江若渺,离开皇宫之后,就快马加鞭的朝着凌国的方向去了,臣等生怕误了主子的吩咐,便先飞鸽传书给了那边的暗卫营,让他们在那边接应,以备万全,不想,次日,我们也赶到凌国帝都的时候,竟得着消息说,前一日,那江若渺,是在一处楚馆里过的夜!臣下想着,他有幸蒙主子宠爱,定然该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做这种糊涂事情,便只当是那边儿暗卫营的一时认错了人不料,那江若渺竟是混蛋的夜夜都住楚馆!而且,还是每天换一处地方!这里是臣下让那许多家的楚馆的管事给写的证言,请主子过目!”
  看着夜卫呈上来的那字迹各不相同,足有三十张有余的厚厚一叠证言,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块儿似的难受,江若渺,我这般的信你,你,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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