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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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鬼话-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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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爱那夏悠然,大可娶回来,好好疼便了,只要心够实诚,那夏悠然终有一日,会被打动,何苦平白让下人为之忧心。

“小哥有所不知。”老陈眼中尽是沧桑,看来这几日为了照顾主子,可是受了不少罪。

“莫非,那夏悠然看不起咱这些刀口上舔血的兄弟?”允浩道。

只见老陈摇头叹道,“那夏姑娘倒也对我家老爷颇有情谊,只是,我家老爷也差老奴携重金前往提亲,哪知,那夏姑娘却早已许配给了一朴姓人家,县官大人,说什么也不肯悔亲,一开始,我们也以为是那县官重承诺,但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那县官是嫌弃咱老爷是江湖草莽出身,不愿意他女儿跟着老爷腥风血雨地过,夏姑娘心软,人又孝顺,既不能拂了爹爹的意,对我家老爷,也是芳心暗许,据汉水分舵的兄弟说,那姑娘,也是憔悴不少啊!”

“这好办啊,女方不肯悔亲,就在男方身上打主意呗,反正你们老爷实力颇为雄厚,还收拾不了区区一个小老百姓?”在中道。

“那朴家哪是什么小老百姓啊,小兄弟,他家和那鬼门关可是沾亲带故的,偏偏咱家老爷和金公子交情甚笃,若稍有闪失,怕是会引起鬼门关与骷髅派的正面敌对,让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有机可趁。”

在中恍然大悟,原来那朴家势力不小啊,难怪这刘景逸不敢轻举妄动了,不过,那县官此举,不是明摆着亲近鬼门关了么,就算是那夏悠然嫁到了刘家,日后,恐怕也是麻烦重重,这刘景逸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和鬼门关的人不清不楚地,在中只想一巴掌将那人掴醒,却丝毫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真正将自己看做了骷髅派的人。

“那刘兄有何打算?”王诚焕思忖片刻,开口问道。

“老爷如今,锐气尽失,整日借酒浇愁,哪能有什么打算。”老陈亦是忧心忡忡。

“先去看看再说。”王诚焕率先入了府门,在中摸摸鼻尖,对这王诚焕的身份,心里有了个谱,再看锅仔,满脸悠然,不发一言,倒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在中脚步一顿,纤长的手指抓住了锅仔雪白的胡子,笑道:“师父,徒儿为您引路如何?”

“你个兔崽子,快把我的宝贝胡子给放开,当心我给你招个女鬼来和你结鬼亲!”锅仔威胁道。

“您说什么?再说一遍?”在中眼前一亮。

“我说,结鬼亲,结鬼亲!”锅仔痛的龇牙咧嘴。

“结鬼亲?”在中白玉般的脸上掠过异样的光彩,五指稍稍松开,锅仔趁机解救下自己的长须,却又被在中的一句话惊得差点仆倒在地。

“那敢情好啊!”在中邀功似的一溜烟跑到了允浩身边,如此这般得絮语一番,允浩与那王诚焕,也是听得眸子里光彩四射。

“好,就这么办!”

待锅仔赶上前时,便只来得及听王诚焕说了这么一句,虽然告诫自己不能多事,但是还是禁不住好奇,问道:“你们几个在商量何事?”

允浩拉着锅仔,将在中的主意细细道来,锅仔也是听得一拍手掌:“不愧是我徒儿,这主意忒好!”

在中悄悄地翻个白眼,是谁方才还骂他是臭小子来的,锅仔师父,善变的老头!

四人随着老陈入了别院,见那绿竹林下,一人醉卧于石台上,手中尚持着一坛竹叶青,走近了才发现,那人眼睛,尚且半迷离地微微睁着,却似乎蒙上了一层雾,使人看得不甚分明。

“刘兄。”王诚焕唤道。

那人唇角浅浅上扬,眸中却不见一丝笑意,硬是将手上的酒坛子塞到王诚焕手中:“兄弟,来,喝!”

在中被那酒味熏得后退两步,掩住鼻子,心头叹道:看这人胡子拉渣的样子,若是那夏小姐见了他这般模样,恐怕也得生出退却之意了。

王诚焕笑着接过酒坛子,却并不入口,而是,骤然发力,那酒坛子便轰然裂开,四散的酒水将刘景逸整个浇透,原本迷离的眼神被这么一凉,也瞬间清醒,但清醒过后,又是一阵呆滞:“金兄。。。。你。。怎的来了?”

在中面露喜色,他果然没有猜错,这所谓的王诚焕,其实,便是骷髅派的少主:金俊秀。

而锅仔,亦是早在意料之中的神情,倒是允浩,被刘景逸的这一称呼吓得一怔,但在看到在中与锅仔的反应后,便又镇定下来,只是又有些好奇,不知他们,是如何看出王诚焕便是少主的。

金俊秀却似并未察觉,就着手中破碎的陶片,将那仅剩的酒灌入了喉中,朗声道:“刘兄可是有何烦心事?是否需要我这个做兄弟的,给刘兄一剂良药,为刘兄顺顺心?”

刘景逸忽然笑了,醉酒的汉子,带着些许疯狂的笑意,手掌按在那石台上,那石台便因了他笑,而剧烈震颤,待到他停下那笑声,收手起身时,那石台,突地整个下陷,台面上,赫然可见两个清晰的手掌印,在中摸摸自己的脖子,不由得后退几步,这刘景逸的功夫,委实可怕,若一个不小心开罪与他,恐怕自己纵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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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兄,若是为了夏小姐的事,大可不必烦心,刘兄大仁大义,自会有高人相助。”

“悠然,悠然她怎么了?”那刘景逸一听到夏悠然的名字,眼神立时如火山温泉,清澈而又灼热的目光紧紧锁着金俊秀的眸孔,似要从他那双重瞳中,寻出夏悠然的影子来。

“夏小姐没事,不过,若不能与刘兄你结为连理,出事,却是迟早的事儿。”俊秀坐在那石台上,手缓缓抚过那掌印。

“结为连理!”刘景逸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那般,又不可抑制地笑开,笑中带咳,到最后,竟分不清,他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咳嗽。

“刘兄,你太激动了!”俊秀蓦地出手,轻拂刘景逸肩井穴,刘景逸登时全身半身麻痹,那笑声,便卡在了喉咙处,他瞪大了眼眸,看着金俊秀,金俊秀也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的眼睛:“刘兄,冒犯了,在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非如此,刘兄是断然不肯听在下的话的。”

刘景逸眼睑微垂,遮住了暗淡的眼神,金俊秀却不管他作何感想,只将在中的计策缓缓说与他听,见那眸子逐渐恢复到以往的清亮与傲然,金俊秀总算是长舒一口气,却又出手点了他的睡穴,吩咐老陈将刘景逸带下去休息休息,顺便帮他整理下仪容,这副样子,实在是吓煞鬼神了,老陈自然不敢怠慢,差了几人来好酒好菜地招待四人,便扶着主子,缓步离去。

“你真是骷髅派少主么?”在中盈盈一笑。

“在下,王诚焕。”金俊秀也是浅笑。

“久仰久仰。”在中抱拳。

“客气,客气!”金俊秀回礼道。

允浩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品着手中的糕点,若有所思,而锅仔,却只顾着挑一些自己爱吃的,包在包袱中。

“师父,您老人家这是在做什么?”在中不经意间瞥见锅仔那藏私的动作,顿感哭笑不得。

“臭小子,师父我活这么大岁数,几时吃得这么好过,你还不兴我带几块糕点走么?”锅仔说得理所当然。

在中听了,也不言语,只是把自己身前的一盘糕点也推到了锅仔面前,柔声道:“师父,这盘您老人家也收着吧。”

锅仔狐疑地瞅了在中一眼,手中一晃,银针飞入糕点中,见那银针没有变黑,这才嬉笑着,将那盘糕点收入了包袱。

在中气结,这老头儿还真是,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既然他都这么防着那么。。。。。

“哎哟!”锅仔身子一扭,但随即,又是一软,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手上挠着痒,却又是大笑不止,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却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臭。。哈哈。。小子。。哈哈。你。哈哈哈。。。。给爷爷。。哈哈哈。。下了。。哈哈。。什。。。什么。。哈哈哈。。。。”

郑允浩与金俊秀无可奈何地看着在中,而始作俑者却笑脸灿然,蹲下身来,素手轻抬起锅仔的脚,将那黑色的破布鞋褪下,手指在锅仔足三里穴上轻轻按揉,复而,又转向涌泉穴,锅仔的笑声渐渐止住,抹了把脸上纵横的老泪,眼眶却忽然又红了:“臭。。。臭小子。。。。又。。在使坏么?”

在中嘟着唇,并不言语,锅仔不自在地试图缩回脚,双脚却被在中死死握住。

“别动,再动,信不信我给你下药!”在中威胁着,手上动作却未停,锅仔老实地不再动弹。

允浩看看一脸专注的在中,再看看不知何时,泪水潸然的锅仔,唇角的淡漠被一股柔和的力道化开,而金俊秀则是趴在桌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手中的糕点,缓缓滑入喉中,和着他满腹的计策,咽进了肚中,纤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激起淡淡的尘埃,散逸入风中,消失不见。

谁都知道涌泉穴与足三里穴乃是神医紫宁所言,人身两大长寿要穴,锅仔活了大半辈子,无依无靠,几时有人如此体贴过,没想到,到了晚年收的这个顽劣的弟子,却是心细如尘,表面上是一肚子坏水,实则待他孝顺不下于亲生儿子,一生能得此爱徒,纵使再被下几次药,又有什么要紧,锅仔心头满溢着温热的气息。

“师父您老人家可别太感动了,否则的话。。。。”在中阴阴一笑,忽的在锅仔三阴交穴上发力一摁,锅仔登时惨呼一声,抱脚痛呼,在中丢下锅仔,拍拍手,优哉游哉地站起身,用身旁婢女端上来的水洗了手,斜倚在允浩身侧的石凳上,颈部胜雪的肌肤,阴阴露在空气中,坐没坐相,却带着半分风流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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