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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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 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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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已经用过了。”李泊言脸上也多几分欣然之意,可他依旧守着规礼,站在一旁拱手拜见。

林夕落翻了个白眼,可也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不妨让道:

“师兄坐吧,一边用一边与你说。”

李泊言再次道谢,便坐在餐桌一旁的椅子上,“有何事尽管吩咐,妹五夫人不必客气。”

“行了,这屋里又没外人。”林夕落身边只有冬荷与秋翠,连她们俩都在捂嘴笑,倒是让李泊言有些尴尬,“终归是在侯府,还是遵着规矩为好。”

林夕落不理他这话,便说起近期侯府与梁府、林府发生的事来。

李泊言对此也并非不知,只是林夕落与林忠德相见、与福陵王相谈,他却并不知道,故而认认真真的听,林夕落也细致的讲,事儿算是讲完,可这一餐早饭也彻底的凉了。

秋翠主动端去小厨房热上一热,林夕落等候之余,不免道:

“这些事已经讲给义兄,不知你有何看法?”

李泊言沉寂片刻,才开了口:

“本以为梁长林只想赖侯府,将他女儿嫁来,却没想到事情已发展至如此地步,却比魏大人当初设想还要更深一层了。”

“五爷之前已经料到此事?”林夕落略有惊诧,魏青岩可没对她提过。

李泊言点了点头,当即搭道:

“当初魏大人得知二爷与二夫人要故意拉罗家人与大少爷下水,更是擅自给梁家人下帖子,他便心中对此事看的深远,也趁机在这件事上将二爷剔除,更是将福陵王彻底的拉下水,他只担忧有人会趁此事对‘麒麟楼’下手,太子会借此时机窥探一二,可却没想到太子殿下如此急迫。”

李泊言说至此,不免又补了一句:

“不过此事也只是福陵王的推断,而梁长林扬言要去西北寻皇上告御状,只字不提太子,或许也并非他想的那般深。”

“太子殿下监国,如若真的与他无关,梁长林理应去寻太子处个公道,而非直接去西北告御状了。”林夕落心中感叹,看来此事实在不简单。

“那如若梁长林真的去告了御状,这事儿会发展成什么模样?”林夕落忍不住开口问,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事。

李泊言即刻回答:

“皇上恐会公事公办,仲良少爷世子位被驳、侯爷教子无方教孙不严。”

“梁家呢?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其实还真就是小事,可因事他闹至皇上面前,更因他的女儿让皇上不得不痛处宣阳侯一家,这事儿他就能得了好?”林夕落绝不信梁长林不知这事儿闹至皇上面前他有多危险,可他敢如此扬言,恐怕是得了何人在背后的支撑。

是太子?林夕落顾不得多想,她如今只想知道侯府会什么下场、梁家又会是什么下场。

李泊言摇头,“梁长林既然敢以身试险,显然是他已经得了承诺,否则林老太爷不会讶异他变了模样。”

“可五爷还在皇上身边。”林夕落想到魏青岩,他会怎么做?

听及林夕落提及魏青岩,李泊言倒是笑了:

“妹妹也莫担忧,如今所言不过是最坏的打算,如果不是因为此事,魏大人也不会即刻就跟随皇上巡猎,太子监国,可你别忘记,他如今还不是皇上。”

这也是在给林夕落吃一颗定心丸,林夕落豁然想起罗家,“当初提前知晓二爷与二夫人的诡计,把罗家女给替换下来,如若不替换,还不知要出多大的事。”

“如若是那般的话,惨的不是二爷和二夫人,不是魏仲良和侯爷,而是魏大人。”李泊言没有多说,林夕落倒是笑了,“你这般说,我倒是安心了。”

别人倒霉又如何?魏青岩没受牵连才是最重要的

李泊言破天荒的翻了白眼,苦笑两句连连摇头。

“如今我该怎么办呢?”林夕落想起她自己,如今这些事虽然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进展着,可她又能做什么?

李泊言道:“等,等魏大人回来”

“等就怕他人不允我等了。”林夕落说到此不在开口。

秋翠端来了早饭,林夕落这会儿倒是饿了,连连吃用,李泊言又与她叙起“麒麟楼”之事,待二人商讨完,林夕落便让人去叫魏仲恒,准备带他去“麒麟楼”,如今她早出晚归,也免得侯夫人再揪着她不肯松手。

刚刚又重新漱口更衣,魏仲恒也已经带着小黑子到院门口等候。

小黑子如今是书箱越背越沉,压的他个小身板龇牙咧嘴,可尽管如此,他脸上依旧笑容灿烂,少爷得好日子过,他这个当书童的不也能跟着沾上光?

林夕落缓步出门,与魏仲恒一前一后上了轿,护卫之人自当是李泊言率众侍卫,出了侯府门口,林夕落的心松下来。

如今这侯府就好像是一幽黑深洞,走进来就觉得不自在。

心思没等撂下,豁然这队伍停了。

林夕落急忙撩开马车帘子道:“怎么回事?”

李泊言匆匆行步而来,低声回禀道:“妹妹,侯爷执意要在此时见你,千万要小心”

该来的麻烦,果真来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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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鸟多

自知此事躲不过,林夕落则吩咐车马返回侯府,更让李泊言送魏仲恒至“麒麟楼”习课。

“不能因这事儿耽搁了他,义兄亲自护着我心里也踏实。”

林夕落这般说,李泊言怎能不知她是何意?

宣阳侯这时急忙传她相见九成九不是好事儿,而他若在侯府陪护林夕落定是格外尴尬。

而且李泊言心里也明白,如若宣阳侯质问他是遵侯爷之命还是护他这位义妹,李泊言定是当即选择后者。

即便这条命是魏青岩救的,但却与宣阳侯无关,何况魏青岩离去时,特意让他来护卫林夕落,不就是怕节外生枝?

李泊言这般想,便仍然要坚持送林夕落,林夕落知道他执拗的脾气,则是道:

“义兄,你去我才不好办,若真出了事,拿你来要挟我,我定当会从,可若无把柄,无论撒泼打滚耍混子,我都放得开,你还是听我的好了。”

林夕落这般说辞,李泊言不免想起她之前的模样,都嫁了人还会如此?

这事儿李泊言不敢想,更不愿意想,他如今仍然难以忘记当初之时的她那番温婉可人的模样,尽管知道那是做梦,可不妨就这么梦着又能怎样?

李泊言知道硬不过她,便带着魏仲恒上马奔向“麒麟楼”,林夕落吩咐侍卫转回侯府。

宣阳侯已经在书房之处等候林夕落,桌案之上,雕刀、雕木、晶片齐齐摆在上面,宣阳侯面色沉紧,有些亟不可待,门口侍卫刚宣“五夫人到”,他便将目光投至门口,看到林夕落慢慢悠悠的从外进来。

“给父亲请安了,不知父亲如此焦急的寻儿媳来所为何事?”

林夕落行了福礼,宣阳侯则沉了片刻,指向桌案上的东西,出言道:

“给老五雕封信问一问他如今身在何处了?何时能归?”

林夕落目光投向桌上,这些物件她自是熟悉,可单纯问魏青岩身在何处、何时归来用这般急迫的将她叫回?而且用这种方式问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魏青岩如今与皇上在一起,每日宫中自有人回禀行程,宣阳侯还用让她以这种方式来传信?

林夕落承认自己多心了,可无论是福陵王的析解,还是如今宣阳侯表现出的状况,都无法让她不多心、多想。

这一场较量虽是太子与宣阳侯在比谁更能舍、更能忍、更硬气,可她不要成为这一场较量的牺牲品。

“父亲还是惦记着五爷,这事儿只需派人告知儿媳一声便可,儿媳晚间自当传信给五爷,待有回复之后再向父亲回禀。”林夕落绕了个圈子,她要知道宣阳侯是否真向太子周青扬示弱

宣阳侯眉头蹙紧,“就在此雕字即是。”

“父亲这般急?”林夕落语气带几分探究,宣阳侯自当听得出她是何意。

“怎么?本侯欲做何事还要向你解释不成?”宣阳侯不单是语气重,更带有几分莫名的急躁。

林夕落也不再绕弯子,直接问道:

“五爷如今与皇上在一起,每日不都有传信侍卫到皇宫将皇上所行之地、所见之人、所探之事记录在册?父亲何必用这等方式去问五爷?”林夕落心中自当还有话,可她没说出口,如若连那等话都能出口,可就彻底的与宣阳侯撕破脸皮了。

宣阳侯猛拍桌案,“让你雕字传信就快着些,在这里磨磨唧唧作甚?给本侯闭嘴”

“恕儿媳不能雕字了,这几天忙碌过甚,擦拭雕木太过劳累,已是手软得很,若是雕个小物件还罢了,刻不了这传信之字。”林夕落消极抵抗,却让宣阳侯勃然起身:

“你不肯听从本侯吩咐?”

“父亲莫怪,实在是儿媳身体不佳”林夕落的语气低婉,可她仰头与宣阳侯对视的目光中却带着格外强硬的不屈从。

宣阳侯走近她,“你不肯刻字,本侯就剁了你的手”

林夕落当即伸出双手,“侯爷请便”

宣阳侯当即抽刀,林夕落的脸上半丝恐吓都未有,即便脸色微变,却仍然将手端在他的面前纹丝不动。

“侯爷,儿媳未进侯府大门之前,向来听旁人提及侯爷,都乃是豪迈大义、为大周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英雄,可嫁入侯府,旁的人没见您打打杀杀,却已多次抽刀对准儿媳,这是豪迈大义?”

“梁长林屡屡相逼,儿媳不知他背后还有何目的,仲良与梁家的事恐怕已不再这般简单,但您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屈从?这是大将英雄所应有的骨气?”

林夕落没有提及太子,只是道出心中疑惑,口中喋喋不休,继续问道:

“儿媳更不明白梁长林是否真有胆子去皇上面前告御状,舍他自家女儿的名节和生命于不顾,更不知道皇上如若真的接到这样的状子,会因这般微小之事对曾为大周国卖命的侯爷一家做出多狠的处置。”

“何况”林夕落的神色更纳罕一分,“何况五爷如今在皇上身边,您不信五爷可以帮侯府化解了此事的危机?他是您的儿子,我从未见过一个父亲如此不信任、不抬举自己的儿子,您是第一位。”

“如若您可将儿媳的问题一一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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