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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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故事-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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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像是压着一口浊气,不上不下,无处排解,想着要不去阳台看看星星看看月亮对着夜空探讨一下诗词歌赋人生理想纾解一下自己的满心郁闷,披衣而起的瞬间,却猛地眼前一黑,直接摔回了床上。
  玄珏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捂了下胸口,一时间又忽然头痛如绞,仿佛大脑深处发生了八级地震,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动也不能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心脏,四肢都被沉重的镣铐锁着拖向黑暗的地底。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从这种漫长的好似全身骨骼都被碾碎的裂痛中惊醒,全身上下就像是被水洗过一遍似的,冷汗已经把睡衣打得湿透,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方才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双眼茫然地注视着天花板,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力气摇摇晃晃地从床上起身,卫生间的镜子映照出一张苍白的脸。玄珏下意识地同镜中人对视,意识飘远,镜中人的面容逐渐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倏尔玄珏像是遭受了一记重击般,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又开始扶着洗手池干呕起来,却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只是更觉得乏力。
  不对劲……他冷汗涔涔,用清水冲了把脸,摇摇欲坠,觉得自己几乎要维持不住人形,一时间镜面中人形与兽类的两种面容交相闪烁,让玄珏下意识地侧过脸去,才看见自己指甲上的斑斑血迹,竟是在方才的裂痛中生生折断了指甲。十指连心,让玄珏“唔”地闷哼了一声。
  静了一会儿,他总算让自己冷静下来,回到卧室草草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床单被褥。额头的冷汗被风干后是一种湿黏的冷,遍体生寒,玄珏忙在掌心运起热力,灵力蔓延过仿佛被冰封了的四肢百骸,才让他稍微好过了一些。
  他再次仰面倒在床上,这才发现天都亮了,却觉得十分疲倦,再次闭上了眼睛。
  而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天色又已经完全暗下去了。玄珏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可是断裂的指甲又分明提醒他恐怕不是梦,他忍痛抽了口气,修剪了一下断裂的指甲,翻出一包创可贴依次在手指上贴好,拿过手机本想看一下现在的时间,却发现两通闪烁着的未接来电。
  都是伍钦旸打来的。
  两条记录的时间挨得很近,都是持续到自动挂断为止,但也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玄珏想了想,没有回电话,把手机扔回床头柜上,猫似的把自己蜷缩在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嗨各位好久不见~还有人记得这俩傻白甜吗~?
  本来这章之前有个那啥的番外……结果想想还是算了……吧_(:з」∠)_ 
  

  ☆、第四十六章

  
  这边伍小同学彻夜难眠,玄珏眼前一黑人事不省,警局那边也没闲着。
  庄一文到案,殷浩既接手了这个案子,无论在心里已经对这个案子有了多大的把握,怎么说也要走一遍程序审一审这个庄一文才行,省得到时候再被倒打一耙,而被乔源留下来加班的向丹自然就成了她师父的壮丁。
  其实就殷浩来说,可能是年兽作乱的事实因为有多年之前穷奇闹事的前车之鉴,对他而言也并非是难以接受的奇谈怪论,可能会困扰别人的问题在他这里可以说是全无阻碍,而庄一文和刘春华的关系也很清楚,仔细调查一下的话也不难发现出现在文秀路小区监控录像里的那个人就是庄一文,到伍钦旸打来电话之前的问题不过是怎么找到庄一文而已。殷浩是根本没想到这个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急转直下,他原本寄希望于交通关卡能够发现庄一文的踪迹,不料结果却是伍钦旸的同学误打误撞地引出了年兽和他背后的庄一文,更是把伍钦旸也卷了进来,好在最后伍钦旸和那两个女孩子都没什么大碍,不然这件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不过那只作乱的年兽早已被许愿改造过的鞭炮送到了远远的天边,倒是让庄一文这边有了空子可钻。年兽又不是什么人工智能,说白了就是一个什么都吃的吃货,当然吃人这点是让人不敢恭维了,脑子里能不能有人的想法还是个谜呢,庄一文反过来利用它倒是正好。庄一文只要咬定了自己的立场,拒不认账,把一切罪责都推到现在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的年兽身上,一个可怜兮兮被胁迫的年轻人形象还能加点同情分,死鸭子嘴硬不过如此。
  庄一文也的确没让殷浩失望,虽然最开始有点儿花花肠子,后来想明白了,坦白也只坦白在了对他有利的方面。殷浩当然不会放任庄一文这么猖狂,年兽摆不上台面,大型猛兽却可以,反正许愿的验尸报告上也是那么写的,说白了不过是耍了自以为得计正松了一口气的庄一文一回,很没意思。
  向丹却还没精明到能参透她师父这些想法的地步,被乔源提点着明白了个大概,不由得叹一句姜还是老的辣。那边庄一文被带走暂时收押,向丹充完壮丁之后突然困得不行,上下眼皮直打架,哈欠连天的,正打算趴在桌上略眯一会儿养养精神,就听乔源说别在这儿趴着了赶紧走吧,一抬头就看见肖云鹤和乔源都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一瞬间醒了那么一下子,想到回家也不困了,连忙拿了东西跟在二人身后,心里倒是很盼望不久之后的春节假期了。
  乔源又喊了一声殷浩,关了办公室的灯,然后四个人一起下楼。向丹想起先前肖云鹤去她家里的那一回,虽是平时跟乔源殷浩他们都闹惯了,说什么都可以,但在这位传说中的局长大人面前还是有些拘谨,先前审问庄一文的间隙是有乔源调节气氛,还能让自己搭上几句话,此刻乔源殷浩都不做声,便也闷声不吭地老老实实跟在三人身后,心想都这么晚了,跑夜车的司机不多,希望自己还能拦到出租车回家。
  肖云鹤本意是自己开车回去,结果一出楼门就觉得门口停着的那辆车怎么看怎么眼熟,又让乔源笑了半天,从那车上下来的秦大少爷倒没什么不好意思,任乔源眼光揶揄,也不反驳。殷浩嘴角也浮现出一丝笑意,见向丹正拿着包准备往外面走,给乔源递了个眼神,乔源会意,随手拎过肖云鹤手里的车钥匙隔空抛给向丹:“大晚上车哪儿那么好等的,困不?不困就开你肖局车回去,明儿早晨再开回来。”倒是把下意识接住车钥匙的向丹吓了一跳。
  向丹“啊?”了一声,这下那点儿突如其来的稀薄困意彻底被冷风吹散,虽然很高兴自己不用等车了,但还是要问肖云鹤的意思。肖云鹤没反对,点了点头,向丹松了口气,又说:“那谢谢肖局了。”
  于是各人找各车,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肖云鹤上了秦致的车,待车子开出警局大院,随口道:“大晚上怎么还过来。”坐久了办公室有点儿头晕,随手从车上翻出盒薄荷糖来,还是抬手揉了揉眉心。
  “还不是为了旸旸。”秦致道,“他妈火急火燎地给我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旸旸和他同学出了什么事儿,说小珏给她打电话说旸旸在医院呢,结果我什么都不知道。”
  “唔……”肖云鹤应了一声,“就殷浩手里那案子。旸旸没什么事儿,说是被同学叫出去的,人也抓着了,关着呢。”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和案子有关的事,倒并不很担心这件事的善后,庄一文那边殷浩早就有了主意,伍钦旸又有玄珏照料,无论哪个都是让人很放心的。这个时候他们两个还不知道发生在玄珏和伍钦旸之间的事,伍钦旸一直很黏他哥,遇到了这种事肯定会拉着玄珏一起睡,所以秦致和肖云鹤对当晚玄珏没回家的事都没太在意,想得更多的也是其他的事。
  “快过年了。”肖云鹤拿了片薄荷糖放进嘴里,“把恒叔接过来过年……房子也得重新打扫一遍……”想了想事情似乎也没那么多,他们两个本来就没有多少亲戚,秦致这边只有一个妹妹秦瑶,平时两家就好的跟一家似的,肖云鹤那边就一个沈恒,肖云鹤这么多年来虽没管沈恒叫过一声爸,但实际上早把沈恒当成父亲来看待了,也并不是需要客套应付的那类亲戚。朋友几个也不图这些虚礼,至于过年期间的应酬,往年秦致都是一应推了,倒也没什么。
  “要不然把许愿和殷浩也叫来。”秦致斟酌着道,“他们两个来了还能热闹些。”
  “这倒也是……”肖云鹤沉吟道,“就他们两个人……一起过年也省得恒叔念叨,不过还是要先问过他们俩的意思再说。”
  这就又把另一件事情给定了下来,现在仍需肖云鹤惦记的就唯独接下来两天要接待的公安厅来人,不过年兽的事情既已解决,应付起来的话也不会太过棘手。肖云鹤想到这里舒了口气,已经开始有些困倦的神经彻底松懈下来,又对秦致道:“既然咱们过完年就走……那就别让恒叔回去了,让小珏回家里住,等咱们回来了再说。”
  秦致不置可否,这件事也要看沈恒的意思才行。沈恒年纪大了,身边总要有个照顾的人,只让只傻呵呵的金毛陪着也不行。肖云鹤一直想让沈恒搬过来住,又担心市中心的空气不好,很有些左右为难的意思。
  “还有件事……”肖云鹤忽然想起来,“张家往局里放人的事,你看怎么样?”
  当年的四门张家里现在只剩下武当和龙虎分庭抗礼,齐云山和青城经历过当年的事后可以说是元气大伤,单看如今的齐云山是位女当家和青城山掌门还不满二十就清楚了,一门心思想着怎么重振家业或是维持现状,倒也没工夫管旁的事。龙虎在这件事上也没有太过热切的表态,武当山却很希望能打通警局这道关系,几个备选之人的名单早些时候就递到了肖云鹤手上。肖云鹤跟张家交情不深,就又给了秦致,好让他把把关,不过因为年末太忙,一时之间倒把这件事给抛到脑后去了。
  “有两个倒还不错。”秦致笑道,“武当门人的人品总信得过,就看你喜欢哪个了。”
  “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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