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魅集by小葬 (灵异文 灵异神怪 都市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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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魅集by小葬 (灵异文 灵异神怪 都市情缘)-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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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他扑倒在地上,僵硬的身体动弹不得,看着鬼魂们纷纷伸着扭曲的爪子向他扑来,只能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偏偏这种时候项链不见了……
  等了很久,并没有想象中疼痛的感觉。他使劲全身力气抬头,惊讶地看见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白色身影正在跟鬼魂们缠斗。仔细一看,更是目瞪口呆地发现那不是人影,而是雪人,因为它脖子围着的那条深色围巾,正是那天慕锦留下的!
  雪人的动作很凌厉,就像真的活人一样,但由于鬼魂数量实在太多,尽管它极力战斗,最后还是被鬼魂们包围。就在向日再度失去希望的时候,突然听见“砰”地一声巨响,原来是雪人突然爆炸了,瞬间与包围它的鬼魂们同归于尽!
  等爆炸的旋风停息之后,鬼魂们都不见了,周围只剩下一条挂在树枝上的深色围巾。
  向日愣了好久,半晌才接受自己被慕锦救了的事实——那个雪人,应该是他制作的傀儡之类的东西。他本来还想去研究一下那条围巾,不过实在是没有力气,别说爬起来了,他现在连继续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眼皮越来越沉,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周围越来越安静。
  向日也不知道他在雪地里躺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中途被吵醒过一次,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的居然是阿福和外婆的脸,后面还有好多提着灯的村民。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发现自己躺在镇上医院的病床上。外婆哭得泪眼婆娑,见他醒来,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阿福在昨天夜里走了。后来听别人说起,向日才知道原来是在它的带领下,外婆和村民们才顺利地在山上找到了他。等他被送进医院,情况稳定下来之后,人们才发现阿福已经回到柴房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
  三天之后向日才被批准出院,回到家里后,他意外地发现那只被自己顺手救下的小猫。
  小猫脚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一见向日,便扑上来叫他“恩人”,还说一定要报恩。向日想了想,拜托它替他照顾独居的外婆,它一口答应了。
  他摸摸小猫的脑袋,发现它的毛色真的像雪一样白,便给它取名叫小雪。
  后来在外婆的陪同下,向日再上了一趟山,在外公的坟前找到了他遗失的项链。外公的坟经过暴风雪之后已经完全被白雪覆盖,那条项链却依然好好地躺在雪地上。他没想到这么大的风雪过后项链居然还能完好无损。外婆说,一定是因为外公在天之灵的保佑。
  向日跪下,在坟前磕了三个头。
  至于山上厉鬼的来历,他后来向村民们打听最近这一年在山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在他们闪烁其词的叙述中才得知,原来去年春天,山上曾经发生重大矿难。这场矿难中只有少数人幸免于难,但真相却被隐瞒下来,到现在都不知道确切的死亡人数。
  *
  很快就到了回学校的日子。那天外婆默默地帮向日收拾好行李,临行前,按照家乡习俗又给他煮了四只鸡蛋让他带在路上。他背好行李,在院子里跟外婆和小雪告别。
  出了家门之后向日就没有再回头。
  手里紧紧攥着热乎乎的鸡蛋,他踏着雪一路走去,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逆着仿佛能割裂皮肤的冷风,往未知的未来奔跑,他觉得手心里的那点温热就是自己的全部力量。

  番外一何岚的表白

  第一次见到阿葵是在两年前的夏天。
  开学整整一周后我才第一次去学校。班上的座位早就分配好,班主任随手指了指一个空位,让我先坐在那儿。那是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一个穿着校服、规规矩矩地端坐着看书的男生坐在旁边,早晨熹微的阳光透过绿色窗帘的缝隙照亮他柔和的脸,很安静。
  我上前去,把书包放下,向他打招呼:
  “嗨,我叫何岚。”
  他抬头瞄了我一眼,又迅速把目光收回到书本上,半晌才闷闷地说:“你好。”
  一开始以为这是他的冷淡,后来跟他混熟了之后,才知道这是他腼腆的表现。
  他很安静。每天默默地在座位上看书,下课也很少走动,一个人去食堂,放学独自骑车回家。平时如果我不向他搭话,他可以一整天都不说一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想尽各种办法逗他。他虽然有点闷有点冷,但毕竟不是木头人,后来也渐渐地跟我混熟,变得开朗起来。
  他笑起来很好看,左脸颊上有一个的小酒窝,这一点我没跟任何人说过,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到了高一的第二个学期,我们已经从普通的同桌变成要好的朋友,每天下课一起出去走动,中午一起去食堂,或者坐在座位上各看各的书,哪怕不说话也好。
  到后来,每次放学时的道别居然变成我一天里心情最低迷的时刻,但每次听见他用温和的声线说出那句“明天见”,我都很开心。
  真希望每天都能说明天见。
  *
  后来我才慢慢知道他跟我一样不是南京本地人。他的老家在北方的某个小村子,那里住着他的外婆,埋葬着他的外公和母亲。他从小跟外婆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第一次跟我提起这些事的时候,他语气淡淡的,嘴角带着勉强的笑。我伸手捏捏他左脸的酒窝。
  跟他一样,我平时也不怎么愿意提起自己的家庭。我出生在一个大家族里,父亲目前在家族里是最有权威的人,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我们家是世代传承的“除魅”家族,在历史上似乎还赫赫有名,然而作为父亲最有资格的继承人,我却天生一点除魅的天赋都没有,甚至连鬼魅都不看见。正是因为如此,父亲对我大失所望,他和家族里的其他人一直对我冷眼相待,只有爷爷疼爱我。按照一般逻辑,在这种缺乏关爱的环境下成长,我就算不是性格扭曲,至少也该是个冷淡的人。但我从小就是个野孩子,喜欢上蹦下窜,喜欢到处疯玩,喜欢哈哈大笑。或许并不是因为我天生活泼或者有用不完的力气,而是因为疯玩、大笑之后,就没有力气哭了。
  离开北京到南京来上学是我在所有人的反对下做的决定,当时只有爷爷力挺我。我跟父亲一直僵持着,直到开学一周后才找到机会开溜。我这么急着离开老家,一是因为不想再呆在毫无人情味的家里,二是因为逃避婚约——没错,我有一个从小就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真搞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信父母之言媒妁之命那一套?
  我以为逃到远离北方的烟水江南就能脱离家族的控制,没想到我们家族的势力早就渗透各地,第二年,父亲便把本宅移到南京来了。尽管如此,我还是靠在酒吧的那点收入住在自己租的小公寓里,尽量减少跟他们打交道的次数。
  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后悔当初南下的决定。如果不是这样,我就遇不到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
  我从来没有叫过阿葵的本名。
  “向日不就是向日葵的向日吗?”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的时候我就说,“那我就叫你阿葵好了!”
  他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绰号,但我坚持这么叫,他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
  我喜欢叫他阿葵,不是因为这个绰号好玩或者好听,而是因为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叫。这个称呼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就像他笑起来左脸上可爱的酒窝,我也不想告诉其他任何人。
  到高二分班的时候我们很幸运地还在一个班,而且还是同桌。从那时候起,我们就开始形影不离,不管是上体育课,课间操还是去食堂,就连去小卖铺买水,我也喜欢拉着他一起。班上的同学对此早就司空见惯,要是哪一天见我们其中一个人落单,还会奇怪地问另一个去哪儿了。
  我一直以为这是单纯的友情,后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份感情早就在日积月累的积淀中超过了界线。我不知道这种暧昧的小心思是从什么萌芽的,只找到当我正式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它已经在我心里长成参天大树了。
  那是高二时光的一个午后,我已经忘记那是冬天还是夏天,忘记周围有什么人,甚至忘记自己为什么离开教室,只记得自己回来的时候,阿葵正趴在桌子上补眠。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他居然浅浅地笑着,脸上带着酒窝。
  我当时呆呆地看着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想吻他浅浅的酒窝。
  我着了魔似的朝他的脸缓缓靠近,直到他忽然睁开眼睛,我才猛地惊醒。他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奇怪地看着我,我脸上一热,在他开口之前就落荒而逃。
  从那以后我才渐渐明白自己的心思。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阿葵的每一个笑,每一次皱眉,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好像有了特别的含义,可以让我呆愣半天。
  高二上半学期的篮球赛,我代表我们班参加比赛,第一次投进三分球的时候全班女生都在尖叫欢呼,我把目光投向远远地站在场外的阿葵,见他浅浅地笑着,冲我竖了竖大拇指,那比所有人的欢呼都让我高兴。
  那一年元旦晚会上的情歌也是为他唱的。我抱着吉他上台,居然有些紧张,那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的全是我真实的心情。后来知道阿葵有事没来参加元旦晚会之后,我生了好几天的闷气,一连几天没跟他说话,后来自己憋得受不了,又主动向他道歉言和。现在想想,当时的我怎么就这么幼稚呢?
  上高三前的那两个月暑假是最难熬的日子,我每天都想见他,想给他打电话,想得快要发疯,却始终没有勇气拨出他家的号码。好不容易等到新学期开始,我一见到他,就二话不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有点被吓到了,我知道他一直把我当成朋友。朋友之间的感情再好,也是不能互相占有的。于是我更是把心里的那点小心思藏得严严实实,不敢告诉任何人。
  很多人觉得阿葵个性冷淡,其实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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