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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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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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然低下头,压低声音,嘀嘀咕咕地说了长长一大段,只说地赫连小菊热血沸腾,血脉膨张,越听越兴奋,恨不得马上启程奔赴哈努儿国。不过最后的一点理智和对文人惯有的怀疑,还是让她又问了一句:
  “你说得都是真的?”
  “哈努儿国的人你也都见过了,你想想我说的可有一句假话?否则的话,你只能在父兄的羽翼下,做一辈子一事无成的”
  “好!看在皇上的份儿上,我就答应了你。”
  一纸圣旨下来,岂容她有不答应的份儿?不过是走的情愿或者不情愿罢了。
  好女子志在四方,走就走!大漠黄沙,金戈铁马,哈努儿国那种豪情万丈的土地,别的女子害怕,她却不怕。
  



☆、第八十八掌 宫宴

  
  赵妃一直在不安中度过了九个日夜,直到第十天的傍晚,李昊天才踏入金雀宫。
  虎皮就铺在的厅中的躺椅上,赵妃没有把它放进内室,是因为李昊天从不曾走进过她的卧房,即使偶尔留下来过夜,也会去在别的房间里。
  李昊天刚走进屋子,便看到了那张硕大耀眼的虎皮,然后便站在那里久久地不曾移动。
  站在侧后方的赵荷花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注意到他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再握紧。
  时间过得够久了,久到赵妃觉得再不打破这骇人的寂静,她就会窒息而亡。
  “皇,皇上~”
  李昊天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虎皮,依旧没有说话。似乎在问: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暴怒,没有质问,没有呵斥,只是那随意一扫淡淡的目光,已经让赵妃的心提到了半空中。
  “这虎皮,不是是贵妃姐姐”
  她想理直气壮地说:不是你亲口赐给我的吗?可是临到口,又把话吞了回去,本想要改口说:是贵妃姐姐送给我的,想想又觉得不妥,赶紧把话打住了。
  李昊天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对自己,对这张亲手猎获的虎皮,对此时一脸惶恐的赵氏。
  “你要来了?”
  声音淡若清风,不着一丝情感的痕迹。仿佛在说:天气不错。
  他那天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忘了自己说了些什么。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她真的会跑去要,而“她”,也真的“敢”给。
  赵妃终于长长舒了口气,原来皇上并没有忘。她开心地跑过去摸着怒目圆睁的虎头,回首笑了:
  “当然了,大家都知道贵妃姐姐不喜欢这虎皮吗,我一开口,她就痛快地答应了,还亲自派人帮我送过来了呢!”
  她说得有些心虚,一边说,一边偷偷的看了一眼李昊天。
  李昊天不悦地看着她抚摸着虎头的手,强压住想要一把将她拉开的冲动。
  “你还是不要碰它。如果真喜欢,就挂起来供着吧!”
  “是。”赵妃温顺地应着,低下头,藏起了紧咬牙关的脸。
  不让她碰他,连这张虎皮也不可以碰吗?就因为它曾经贴上了林紫棠的标签?
  是因为她不喜欢,不珍惜,所以只要有人讨要,就可以顺手送人吗?荷花香包如此,虎皮如此,其他的东西亦如此吗?
  他见识过她如何为家人牺牲,如何为失去儿子而几近痴癫。
  在她的心目中,除了她的父兄家人,除了她的儿子外,还有什么难以舍弃的东西吗?
  或者有机会,真的该试一试的!
  冬至日,宫中夜宴。
  大厅中灯火辉煌,杯盘交错。
  相对于屋外的寒风刺骨,屋子中的温暖如春的温度和欢声笑语的热烈气氛,形成强烈的反差。
  一人一塌,榻上放着矮几,几上摆满了吃食,上位打横坐着皇上太后皇后和林贵妃四个人,其余人则分成两排,相对而坐。
  中间则有舞女乐师歌舞奏乐助兴。
  由于皇上的存在,无论各宫的主子还是宫人们的脸上都增添了更多笑颜,映衬在通明的灯火中,更加显得夺目。
  除了紫棠,独处一角,有些郁郁不乐。
  其实也不能说她独处一角,只是她远远地坐在他的对面,中间隔着太后和皇后的座位,而紧挨在他旁边的,分明就是现在最得宠的赵妃。
  宴会进行了一段时间后,太后便离席去歇息了。过了不久,由于大公主有事,皇后也走了。
  本来紫棠也要藉故离开,可他却不准。
  “皇后是要去照顾大公主。爱妃这么急着离开,又要去做什么?”
  是急着去独守空房,度过这长夜漫漫?
  他就那么斜靠在塌上,一只手肘支在几上,远远地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足以迷倒众生。
  她挣扎了一下,只好留下来。谁知,接下来的时间里却教她如坐针毡。
  刚开始,大家还都规规矩矩的,可是不一会便全都乱了起来。
  先是赵妃,她把整个身体都向李昊天倾了过去,不知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缠绵私密的话。
  两人虽然隔着一张案几,她的嘴却几乎要贴在了李昊天的耳朵上了。一个喜笑颜开地说着,一个兴致盎然地听着,样子十分暗昧。
  不一会儿,崔婕妤端着一杯酒,娉娉婷婷地上来,要敬皇上。李昊天笑了一下,冲她招了招手,崔婕妤便红着脸,爬上皇上宽大的坐塌,紧挨着坐到了他的身边。
  李昊天不知对着她低声说了句什么,只见崔婕妤娇羞地扭了一下身子,终于还是端起酒杯自饮了半杯,然后再把酒杯放在李昊天的唇边,李昊天就她的手中把剩下的酒喝干了。
  紫棠顿时觉得后背升起一股恶寒来,迅速地转开头去。
  难道他平日里,就是和这些莺莺燕燕们这么玩的吗?
  想完了,不觉又露出一份苦笑来。
  她又算什么?她也只不过是这下莺莺燕燕中的一个罢了!什么柔情似水,什么温情款款,什么真情流露,全都是假的,都只不过是他政事闲暇,调剂生活的一种方式罢了!
  端起一杯酒,一仰头,灌了下去。酒浆滑过喉咙,不像是火,倒如冰一般寒冷。
  屋里已经乱了,那些嫔妃夫人们,甚至不曾被召幸过的美人们,劝酒的,献舞献歌的,吟诗作对的,大家都要乘着皇上难得的好兴致,努力讨他的欢心。说不得给他留下深刻的影响,明天得宠的就是自己也说不定呢。
  几乎全屋子所有的目光都发着亮灿灿的光芒,盯着那个男人,仿佛一只只猎鹰盯着一块即将入口的鲜红的嫩肉。
  紫棠觉得这整间屋子太过吵闹,太过压抑了,仿佛那黑黝黝的房梁无时无刻不在准备落下来,压在她的心头一般。再不离开,这种压抑的感觉早晚要把她逼疯的!
  看他此时被美人环绕,左拥右抱地不亦乐呼,应该不会注意到她的不辞而别才对。
  “爱妃,你站起来准备要做什么?”
  这满屋子都是他的爱妃,她可以装作不是在说自己吗?
  “爱妃也准备要为大家表演助兴吗?”
  那声音分明穿过人群,直直地冲着她而来,全屋子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她还能若无其事地走出屋吗?
  “皇上。”
  她转身直视着他。她可以直言告诉他,她受不了他此时一副荒唐的昏君模样吗?
  “朕还记得爱妃的琴曲非常动听。有些时日没听了,倒有几分想念呢!”
  “想念”两个字他咬得很真,很重,以至于让紫棠有些觉得,他说得不是琴曲,而是另有所指。她看着他的眼睛,除了被酒液染得有几分醺然的朦胧,却什么也没有。
  “不如就趁今夜,爱妃为朕弹一曲吧。”
  



☆、第八十九章 欲加之罪

  虽然隔着好几个座位,紫棠还是可以看清李昊天的眼底没有笑意没有温情,甚至有些冰冷和一点淡淡的嘻戏之色。
  她收摄心魂,敛了敛裙裾,又重新坐下来。
  “难得皇上喜欢,臣妾就勉为其难,弹奏一曲吧。”宫人们赶紧捧过来焦尾琴。
  对一个一直带着微笑面具的人,是不是该原谅他的放浪形骸?其实如果注意去看,屋子里也没有原来想象的那么不堪。
  赵妃还在她的座位上,和李昊天隔着一张不窄的茶几,崔婕妤坐在榻上,却也只是坐在他的旁边,朱昭仪在皇帝出声留她时,便已经守礼地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了。
  这是在为他开脱吗?还是在自我安慰?若是无心,若是一切都可以谅解,那么此时心中的酸涩难耐又算什么?
  撩开琴罩,手指拨动了一个琴弦,紫棠在心中暗暗地自嘲着。
  原以为什么都可以舍弃,原以为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可是真的亲眼看到他在别的女人怀里,眼里,心里,却依然受不了地想要逃走。
  琴弦叮咚一声,发出一阵震颤的声音。
  这是她自己织就的蚕茧。作茧自缚,指的就是她吧。
  悠扬缠绵的曲调在屋子里飘起,却是一支悲伤的离别曲。
  曲调中并没有大喜大悲的起伏跌宕,只是于委婉转折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和惆怅,还有一种无法留住,无法追忆的无奈。
  他和她,是怎样的一种纠缠?又该是如何的结局呢?
  明知那是万丈的深渊,她却已经蹋下去一只脚。她想要逃,只想远远地不回头地逃开。可是他为何总不肯放手?或者不放手的不是他而是她的心吧!
  琴曲奏到了高潮,在一个转折处,手划过弦丝,却突然变了调,声音低哑,几近呜咽。
  李昊天忽然低声说了句什么,赵妃和崔婕妤都捂着嘴轻笑起来。
  紫棠的手一抖,“彭!”的一声,琴声霎时断了。她连忙把手握住。断掉的琴弦上隐隐留下一道血痕。
  全场一片静谧,所有人都目光闪烁,来回地看着皇上和林贵妃。
  弦断曲离,这可是皇家的大忌。
  “朕该如何惩罚爱妃呢?”
  李昊天淡淡地说了句,像是在问人,又像是在自问,脸上波澜不兴的表情教人看不出他是真是假。
  “皇上,是琴弦断了,不能怪贵妃姐姐。”
  朱昭仪第一个出声为紫棠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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