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龙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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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龙夺嫡- 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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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两江大旱,两湖、河南都闹了虫灾,朕已经传令开仓放粮,西征大军也撤回来了。”在场地都是胤祚的心腹,胤祚倒也没有隐瞒,面色阴沉地说道。

孙承福倒还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地,林轩毅却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地说道:“大灾之年得提防小人作祟,此事重大,万万泄露不得,不过,地瓜真能解决饥荒不成?”

“朕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人说过,唔,这东西产量大,对地也不甚挑,应该是能成吧。”胤祚没法解释自个儿是从何得来的消息,只能含糊其辞地解释了一下。

胤祚经常有些奇思妙想,从火药到枪炮之类的东西林轩毅早就见怪不怪了,也不多问,只是点了下头道:“草民清楚了,这就去办。”

胤祚摇了下头道:“这事儿让承福去办就成,大比已经结束,再过几日就要殿试了,林先生还是多在文章上下下功夫,朕即便是要用你,可也得有个由头,望林先生莫要失了朕望。”胤祚对林轩毅的文笔向来是有信心的,不过却担心林轩毅故意不写好,来个临阵脱逃,这才紧赶着叮嘱了一番。

“是,草民知道了。”林轩毅如何听不出胤祚话里的话,恭敬地应了一声,也不再开口。

唉,再也找不回当初谈笑自若的感觉了,瞧这皇帝当的,唉,老爷子还真说对了,称孤道寡的结果就是自个儿成了孤家寡人。胤祚心里头颇有些失望,可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点了下头道:“那就好,朕今儿个出来原本打算去见见邬先生的,不过天色不早了,也就算了罢,林先生见到邬先生就替朕致个意好了。承福,这事儿要紧,不可耽搁了,有了消息立刻找清松,朕急着要。”胤祚话音一落,自顾自地出了书房,也没理会身后传来的恭送声,心里头却有种酸溜溜的味道涌了起来。

既然出了宫,胤祚也没打算这么快就回去,索性混在人群里溜达着,东走走、西看看,权当是散散心,缓解一下心头的郁闷,正走着间,突然眼前一亮,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胤祚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一双眼如同利刃一般盯着前头的一家酒楼,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小子怎会跑这里来了。”胤祚在原地站了好一阵子,愣愣地想了想,却并没有跟着走进酒楼,叹了口气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 亮相

京师四月的天算不得大热,可清明的雨过后,这天就一日热乎一日,袄子早就穿不住了,可着一件单衣却有有些凉,白日里热得够呛,到了夜里却冷得紧,这等天气里穿衣着实是件伤脑筋的事情,于是乎,满大街的人们往往是在单衣外头罩上件背心夹子,热了解下,冷了加上,烦是烦了点,可总比生病来得强不是吗?在大街往来的人群中,一个身着水色单衣外罩一件猞猁皮夹子的少年,领着个仆人急冲冲地赶着路,脸色虽平静,可脚步却是急了一些,待得匆匆赶到了抿元酒楼才像是大松了口气,将手中的折扇“唰”地展了开来,轻摇着步入了酒楼。

抿元酒楼在京师里数以千计的酒楼里算不得太有名气,最多算是中档而已,别说比不上望月楼的豪华奢侈,就算与狮子楼这等大型酒楼相比也逊色了不少,可有一样是其他酒楼所不能比的,那就是人文气息。酒楼的老板或许是为了招揽生意,又或许只是纯粹的尊敬读书人,酒楼设立伊始就明文规定:但凡能当场赋好诗一首者,酒菜半价,光是此点就吸引了大多数文人骚客的眼球,据闻先皇康熙也曾便装前来,还曾以诗换酒,留下了段佳话,每逢大比之年,抿元酒楼就日日客满,往来的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举子,或是纵酒高歌,或是以文会友,或是来一场辩论,热闹非凡,成为京师里的一道亮丽风景。==

今儿个抿元酒楼照例又是喧闹得很,不过客人却少了很多,这也不奇怪,大比已经近了尾声,只剩下殿试这么一关了。没有高中的举子都已陆续返乡而去,剩下的都是即将参加殿试的精英,而这些人拢共也就三百多号人而已。各有各的去处,能来抿元酒楼放松一下地自然就不会太多了。客人是少了些,可质量却很高,大多数都是即将参加殿试的士子,风流倜傥、谈笑间典故乱飞,倒也算是热闹得很。

匆匆走入酒楼的少年并没有在一楼多停留。只是扫了一眼便登梯而上。径直到了二层地雅间,随手取出块碎银子扔给了满脸堆笑迎上前来的店小二,微笑着道:“爷找人,不必侍候了。”言毕也不理会店小二的奉承话,径自行入了丙二号包厢。

“哈,小洪来了。你可是来迟了。得罚酒三杯。”一个国子脸的青年书生一见到少年走进了包厢,立刻哈哈大笑地叫了起来。

小洪?当然不是真的小洪,此人正是当今大阿哥弘历。年仅十二的弘历遗传了胤祚身材高大地基因,又遗传了秋菊那姣好地容颜,自幼文武双修,骑马射箭打熬出一副好身板,虽才十二岁,看起来就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般。加之一脸文质彬彬的笑意和一身的书卷气令人忍不住有种亲近感。

“翟兄。小弟来晚了,还请见谅。哦,这几位大哥是……”弘历微笑着对那位开口打招呼的青年拱了拱手,很是客气地问道。

翟兄,实名翟佳,字寮右,年方二十,江西九江人氏,素有文名,五岁习文,十二岁中秀才,十六岁中举,第一次进京赶考就得以中选,正值春风得意时,今儿个特意约请了几位同年一道饮酒庆祝一番。

“小洪,来,给你介绍几位当代俊秀人物。”翟佳很是高兴地一招手,示意弘历坐在自个儿身边的空位上,手指着右手边地一位三十出头地长须书生道:“这位是赵兄,赵熊诏,武进人,一手诗词当今无两。”

“小弟洪明甫见过赵兄。”弘历很是客气地行了个礼。

“不敢,在下赵熊诏,字侯赤。”赵熊诏见弘历气宇不凡,不敢怠慢,客气地自我介绍了一番。

翟佳又指向左手边的一位状实的白衣书生,做了个鬼脸道:“这位是王兄,王世琛,长州人,文章笔墨流行天下,深孚士林之众望,今科前三是板上钉钉,就是折桂也不是不可能,生生叫某嫉妒死也。”

“兄台别听翟老弟胡扯,王某只求能进二甲即足以,倒是你翟老弟抡元在即,倒拿某来取笑,该当罚酒三杯。”王世琛轻拈了一下胡须,微微一笑道。

“就是,翟老弟自个儿想抡元,却拿艮甫兄作法,该罚,该罚!”一个坐在翟佳对面的青衣书生哈哈大笑地起了身,不管不顾地拿起酒壶就要往翟佳的杯子里满上。

“别慌,别慌,酒一会儿喝,还得介绍一下这位秋风钝书生,哈哈,若是光论文,我等都不是他的对手,偏生这家伙事多,每到大比总出事儿,不是腹泻就是头疼,要不就是丁忧,这回可是第三次大比了,我等都以为这货也该转运了,不成想这货考场里又犯了浑,忘了避讳,一篇大好文章全给毁了,还真是令人扼腕。哦,这家伙叫曹限东,字子明,山东淄博人,最是风流之人。”翟佳用手将自个儿的酒杯口挡住,口里头嘻嘻哈哈地将曹限东的来历述说了一番。

“哈哈,那是,那是,某也就是个不中地命,左右不过如此而已,倒是尔等龙门已跃,化龙可期,到时某也多了几个打秋风地去处,来,喝酒,哦,这位小哥是……”曹限东根本不在意自个儿的厄运,很是潇洒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嘻嘻地看着弘历,试探地问道。

“哦,这位洪小弟可是了不得,别看年纪小,一笔文章只怕不在诸位之下,将来必定也是我辈中人,来,大家一起干一杯”翟佳并未详细介绍弘历地来历出身,嘻嘻哈哈地打诨了过去。

“哦,那倒好了,可别像曹某如此的乖命就成。来,曹某敬你一杯”曹限东眼中突地闪过一道异彩,也没再多追问,笑呵呵地举起了酒杯。将刚满上的酒再次一口闷了,拿着酒杯,现了下杯底。

“好。小弟今儿个就陪大家喝个痛快,不过有酒无令却也不成,要不,大家就来联诗好了,联不上的就饮上一杯如何?”弘历很是痛快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满脸是笑地提议道。

在座的都是文人中的一时之选。诗词之类地玩意儿自然是个中行家。倒也没人肯示弱,翟佳笑呵呵地起了个头道:“好,小弟就先来上一句:窗外皎月明。”

弘历飞快地接了口道:“房中颜如玉。”

曹限东嘻嘻哈哈地道:“小哥儿这会儿就想着红袖添香了,哈哈,醉卧美人怀。

赵熊诏随口道:“长歌当笑矣。”

王世琛摇头一笑道:“尔等尽想着好事了,嘿。当孚一大白。

“不通。不通。”曹限东摇头晃脑地道:“早已醉卧,如何再饮,艮甫兄此句大谬矣,依某看来该是当孚两大白才是,哈哈哈……”两大白?众人一愣,突地醒悟了过来,顿时各自笑得直打跌,王世琛拿起酒壶不管不顾地就要往曹限东的嘴里灌。笑骂道:“扯。这里只有一大白,没啥两大白的。喝酒,喝酒。”

一场酒喝得尽兴不已,从午时喝到了申时,一帮子文人都不怎么耐得住酒力,酒一上头,话便多了起来,天文地理,嬉笑怒骂,各自直抒胸襟,大有指点江山之感慨,到了末了,在座地也只有弘历和曹限东还能保持住一定的神智,其余诸人早就有些子胡言乱语了起来。酒饱饭足,也到了该是分手的时候了,一干子人摇晃着出了酒楼,约了个再聚的时间,各自散了去。弘历眼见天色已晚,也不敢再多逗留,私下问明了曹限东的住处,这才急急忙忙地往皇宫里赶去,不曾想刚回到阿哥所,一干子小太监早等在那儿了…………圣上口谕:传弘历觐见。**弘历顾不得许多,慌忙用茶水漱了口,将就着擦了把脸,便跟着小太监们赶往胤祚所在的养心殿而去。

“儿臣叩见皇阿玛。”弘历一见到胤祚赶忙跪下磕头请安。

“怎么,喝够了?”胤祚坐在书桌前批着折子,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也没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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