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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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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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代史书上评说广平帝,晚期玩弄权术、杀戮过多,连亲子也不放过的坏的一面,也有初登基时的“励精图治”,也有虚心纳谏、劝农桑、使百姓休养生息的一面,而且其征服东夷,安抚南疆,秣兵历马对北疆用兵,文治上编撰《广平大典》,当得起“雄才伟略”“文治武功”四个字。
    当然,野史上也有道广平帝不愧是天子,上天钟爱啊不然,老天能派下文曲星(俞探花)万里迢迢,绘了北域大漠图?前朝好几个皇帝不是没有兴兵的意思,可派出了几万人马,全部折戟。论到他做皇帝,绘制就成功了,不是老天偏爱,是什么?
    说实话,几万人马看着多,放在大漠里,连个泡都不冒的。
    北疆之北,地域寒冷,个人的武勇无用;军队总体的强大,也无用。能顶着漫天风沙,熬过冰雪结冻的冰川,踏遍北域大漠图里所有绘制过的地方,那是何等的毅力,何等的坚强,又是何等的幸运啊差一点的,不是被风沙所埋,就是缺水渴死,抑或死在部落之争,埋骨他乡。
    文武百官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怪不得当年探花郎那么受宠爱,忽然一纸调令出了京城,还好端端的不能回来,多少人暗地里猜疑不定啊?却原来,是领了“绘制地图”的重要任务当年离京的探花郎,出了名的风度翩翩、俊美非凡。可今儿在金銮殿上的男子,一身的才高八斗、激昂指点江山的棱角全然不见,有的,只是一个满脸络腮胡,沧桑得让所有熟识的人大为吃惊、心酸的俞锦熙。
    仔细一回想,怕是当初接这个任务时,就知道九死一生。便是绘制完成了,那个回来论功行赏的人,也不一定是他啊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在心中掂量了下,换了自己,愿不愿意?
    答案,当然是否了。大好前途,在京中享福不干,跑到北疆吃苦受累,还隐姓埋名,做着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事情。谁傻啊?
    理是这个理,可再看一点文人气质都不剩下的俞锦熙,不管位多高、权多大,都莫名升起了一股敬意。不是为京城老百姓尽人皆知的“诗仙”,念两句酸诗有个屁用可绘制地图,不说兴国安邦,但他解决了北疆蛮族年年对大周动武,而大周是战是和的麻烦——和,遭天下人骂;战,每次粮草好容易集合够了,那起子蛮夷都缩回大漠草原,天地茫茫,想找也找不到。
    多好,有了地图,地利再也不是蛮族独有,大周从来不缺乏粮草,也不缺乏精兵强将,更不缺乏众志成城的斗志有了地图,来年秋天,随时可以来一场大的反击战争一定要把蛮族打残了,打怕了,再也不敢视中原肥沃土地为“粮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两个小御使趁人不注意,急忙把奏本收到袖子里,并决定回到家就赶快烧了老天,他们怎么昏了头,以为皇帝总也不下旨召回俞探花,肯定遭皇帝厌弃,拿“诗仙”做筏子?这下天下人的口水都要骂死他们了很显然,“公车上书”没起到效果,不是皇帝故意,而是无所不知的皇帝也不知道俞锦熙在什么地方。而去青楼ji院十年没碰过女人了,北疆那种地方,兴许母猪都没有?人家忠心耿耿,为大周出生入死,无关紧要的小节也要参奏,太可恨了。
    天大的功劳面前,个人私德方面,真的不值一提,又不是坏人清名、私奔之类的丑闻。换句话说,提了也没用。
    皇帝高呼三声,“天佑我大周天佑我大周”兴奋之时,问丞相,“以爱卿看,封俞探花何官职好呢?他十年前离京,曾以为性命难保,辞去了所有差使。”
    丞相暗暗叫苦,功劳太大,但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官职啊高了,怕远离京城斗争多年的俞锦熙,承担不起;低了又不适合。虚职?皇帝明显要重用,可实缺京城上下哪里还找得出什么实缺正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解救了他。
    “这是什么啊”
    珍贵无比的北域大漠图,边角处似有多个脚印。隐约可见弧度弯曲,好像是个女孩的足印?
    更要命的是,足印不单单是混着沙土,扑扑打打就没了。当时俞清瑶可能一时不幸,踩到了乡野间常见的狗屎,又把狗屎转移到“价值万金”的地图上。黑黑的盖住了不小地方。
    损毁谈不上,但要知道,地图指甲大小,都可能是绵延望不到边际的广阔地方,何况是个足印呢俞锦熙瞪大眼睛,直接无语。
    而广平帝不知是酝酿怒气,还是怎么,当场拂袖,“退朝”
    本来盛大的论功行赏,戛然而止。
    
    沐天恩作为礼部侍郎,自然也参加了朝会。他把自己看见的,听见的,如实告诉了外甥女,同时还叹息,“你父亲当真是世上豪杰,有勇有谋,德才兼备。论才华、论胆识、论我都不如他。”
    俞清瑶愤愤的想那个贼头欺骗自己,绑架自己的“恶劣”行径,对比舅父一直一来的温文尔雅,自然是后者更得她的欣赏、亲近。
    “舅父,你怎么这么想呢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个人都个人的优点,也有不足啊将自己的短处,比别人的长处,岂不是越比越差?”
    一番安慰,沐天恩的心情好了很多,摸了摸俞清瑶的头发,眼中的安慰显而易见,“你父回来了,唉舅舅也放了心。你与子皓这些年相依为命,一路怎么过来舅父都看在眼里。也好了,他回来了。”
    恐怕沐天恩自己都没发现,他对自己亲妹妹感情虽然深厚,却从来没有“放心”,或者将重要事情交付给她的意思。反而是一直不对头的妹婿,心理藏着莫名的信任。
    就如金銮殿上,俞锦熙对足印一番装聋作傻,死活不招供足印的主人。问急了,就以北疆路途遥远,车马难行,性命尚且难保,地图偶尔也会遇到危险嘛云云,糊弄过去。
    过了午时,姗姗来迟的俞锦熙,造访安庆侯府。
    沐天恩命开正大门迎接,全府的男仆都排列行礼。沐薄言亲自把姑父迎接入内,内院里,杜氏带着俞清瑶款款行礼,在春波湖的上小亭摆上。人不多,几样精致的点心、果品,隔着水,歌姬曼舞,歌声悠扬。
    俞锦熙一看点心,呵呵笑道,“来时匆忙,还没用过饭。”
    杜氏听了,一点也没有“客人鲁莽”的生气,眼底甚至有丝丝笑意透露出来,忙命春芽赶快去厨房,不拘什么,先做了出来。
    吃上热气腾腾的青菜白饭,还有红烧肉,家常小菜而已,俞锦熙却满足的笑了声,“嫂子还是当年性情,痛快人。”
    杜氏笑了下,微微侧首。
    饭后,说起了俞清瑶姐弟这些年的生活。
    将怎么来的京城,在侯府这些日子吃的什么,用的什么,身边嬷嬷、丫鬟是谁,各自性情如何。虽然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就是小事,才是亲身父母所关注的啊至于读书、女红什么,日后可以看到。
    说道翡翠的时候,杜氏有些尴尬,毕竟在她监护下出了这档子事,差点害得俞清瑶闺誉受损,也有一份责任的。不过,俞锦熙到此非常通情达理,“这与嫂嫂何干?”
    言语之中,似乎对自家女儿的遭遇,早就心知肚明。
    越是如此,俞清瑶越是难过。她听了舅父的话,心中勾勒出父亲在大漠黄沙孤独行走的画面,多少动了些感情,可这会子看到父亲眉目淡然,似乎无所谓的样子,又生气了“对了,三月间把瑶儿安排在静书斋”
    “哦,好地方啊岳父在时,我常去,环境清幽,藏书丰厚哈哈,哥哥嫂嫂一定是厚爱清瑶,才舍得把那处给清瑶居住。唔,地方偏了点,就是怕晨昏定省遇到雨雪天气。”
    跟明白人说话,就是好啊杜氏还怕俞锦熙听了,会以为自己不在乎他女儿,才安排住在静书斋呢现在听了,放下心,“清瑶的确孝顺,我怕路远,让她不用一日一来,隔三差五来一趟就行了。她还不答应呢”
    言谈之中,并不避讳对俞清瑶的喜爱。
    俞清瑶乖巧的低下头。
    看起来,多么娴静温柔啊
    可这是假象。
    俞锦熙颇有意趣的看着她,看了一眼、两眼,第三眼,俞清瑶抬起头,避开舅父舅母,给了他一个凶狠狠的眼神一六二章 “父慈子孝”
    一六二章 “父慈子孝”
    俞清瑶“凶凶”的瞪完一眼,忙垂下头做鹌鹑状,双手自然放在膝上,模样乖巧又娴静。前后的落差也太大了,俞锦熙嘿嘿笑了一声,转而跟杜氏继续拉扯家常。
    “阿吽长这么大了,当初我走时胖嘟嘟的,刚开始蹒跚走路”
    “可不是。记得那时,清瑶还没断奶呢,要说你也真狠心。说丢就全丢下了,十年来一点音信也无。”杜氏叹道。
    杜氏是嫂,虽说隔了四五尺的距离,但一般人家接待亲眷,不都是女眷接待女眷,男子接待男子吗?侯府世家里,最重规矩,怎么允许这样不合规矩,传出来会蒙上污名的事情?原来,沐天恩这个正牌的内兄,跟俞锦熙的交情只是泛泛。不,说泛泛都是高估了,开中门,亲身迎接,表示的是“郑重”,不是关系亲密。
    要不是有杜氏的“家长里短”应酬着,沐薄言在席间“插科打诨”缓和着,恐怕二人能面而坐,你不看我,我不看你,一言不发呆坐几个时辰,然后拱手告辞,结束拜访
    俞清瑶也在,他们不愿意当着她的面,将彼此之间的心结表露出来,于是,就有了杜氏“话多”,絮絮叨叨的把多少年前的小事拉出来细谈。普通的家常话中,显得气氛温馨良好,也碰不到二人心中的刺。
    沐薄言兴奋的问“北疆之行”,俞锦熙兴致来了,也会挑一二比较惊险的告诉他,惊得从没出过京城的纨绔,几乎奉为偶像。俞清瑶注意到,表哥称呼父亲为“姑父”,说得自然流畅。她抬头看舅父、舅母神色,谁也没露出异色,仿佛天经地义,应该的说了半个多时辰的话,杜氏有些乏了,便请俞锦熙去静书斋坐坐,算是给父女单独相处的时间。俞锦熙自然不会说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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