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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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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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老姐姐,你当她还是以前那个钱屠夫的女儿?人家现在是堂堂帝师的儿媳,是俞家的老太太,说一不二!你跟我,虽是她自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但人家真要翻脸,把我们赶出去,谁会替我们说句话啊?像这些替别人抱不平的话,少说吧!”
    “唉,这里又没别人,还容不得我念叨两声?要我说,二姑娘也就伶俐些,嘴上功夫,未见得是真孝顺。三姑娘因老太太念叨一句老家的吃食,竟亲自洗手做了沙汤——一碗汤是小,这孝心是大啊!她也太糊涂了。”
    “糊涂?她才不糊涂呢!谁要把她看成糊涂人,倒霉的就是她!你忘了,当年投靠到她家的谨容表妹都七八月了,肚子尖尖,显着是个男胎。怎么着,也得给个名分吧?后来怎就没影了?”
    “啊!”
    后面的声息渐渐归于无。
    月光穿过树桠,落下满地斑驳的影子,许久许久,已然呆住的俞清瑶才动弹了下。她的心忽而冷,忽而热,最后化为沉寂的黑暗。就是当空的明月,撒下万般银辉,也照不进阴霾的心田。
    很多疑点,发现一丁点苗头后,就能串联起来,豁然贯通。
    祖母还有个表妹?哪个叫谨容的,从来也没听人提起过!连她前生侍奉祖母终老,也不曾在祖母口中听到只言片语。
    为什么?为什么要隐瞒?
    祖母不喜那位表姐,为何周遭其他人也紧闭嘴巴?
    俞清瑶不是小孩子了,很容易想到,要么是故意有人掩盖了她的存在,可这种方式,必定是有权有势的人才能做到。第二种可能,是知道内情的人不约而同选择,在她面前隐瞒。
    祖母不是糊涂人。谁把她看成糊涂人,倒霉的就是她
    可不是嘛,前世那个倒霉的被抢夺了家中余财,抱着祖母无声的哭泣的人,不就是她吗?
    为什么偏爱雪瑶,一句话就把她辛苦做的孝心汤给丢了?
    因为,她俞清瑶根本就不是祖母的亲孙女!
    这个突然生出的念头,疯狂的在她心中扎根。也唯独此,才能说通她做的再多,也比不上雪瑶的撒娇痴缠。
    也是这时,她想到了当初对弟弟提出“奉养祖母”的建议时,俞子皓那个好像看怪物的眼神——他一定是知道了。
    一时间,俞清瑶只觉得满心怒火,充满了被愚弄,一腔热血被践踏的屈辱!
    她那么真诚,她那么孝顺,结果却被当成傻瓜!奉养一个从来没对你露过好脸色的长辈,而这个长辈是被她亲生儿孙抛弃的,根本与你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还TM的守孝三载!
    有病啊,你!

    第十六章 骂人

    没人愿意当一个傻瓜。可回想前尘往事,俞清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回到芷萱院后,满心的怒火、痛悔与伤心,差点让她失去理智——真想直接冲到无畏居,把一切都撕开来,质问个清楚。
    好在不是真正的十岁幼女,前生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仅存的一丝清明阻止了这种疯狂的想法。
    俞清瑶开始冷静下来思索。
    钱氏此人,出身卑微,靠着千载难逢的运气救了皇帝,还很有自知之明的拒绝入宫。平心而论,品格是值得钦佩的。即便没有血缘关系,清瑶扪心自问,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老人孤苦无依,死得凄凉。
    她不后悔为钱氏养老。而是愤怒,三年侍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钱氏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婷瑶欺辱践踏,还夺走了辛苦赚来的银子?
    非是她算计银钱,锱铢必较,而是当时的情况,十两银子是全部的积蓄。娘家垮台,没有夫家,靠着十两银子买上一二亩田地,那她下半辈子也算有所依靠了。一旦被婷瑶夺走,钱氏就没想过,她将来怎么生活?靠着天天给人浆洗衣服,换得一日三餐吗?
    也许想过只是不在乎吧?毕竟不是亲孙女,管那么多干嘛!
    人心都是肉长的,钱氏的心,真真比铁石还硬啊!亲祖母一样侍奉,也不曾捂暖一点!
    越是深思,越是觉得彻骨的悲凉,冻得人如置身与冰天雪地之中。
    心气郁结,加上外感风寒,第二日俞清瑶便缠绵病榻,起不来了。外人只以为她昨日被雪瑶一顿排揎,面子上下不来,所以“借病”躲着不见人,没怎么放在心上。雪瑶听说后,更是得意。她是二房嫡出,身份本应比其他姊妹更尊贵,偏偏三妹妹因母家是侯府,硬生生踩她一头,怎么不气愤?
    本想叫上婷瑶,再去芷萱院奚落一番,被二太太阻止了。
    “做人做事要留一线,”当母亲的如此劝导女儿,“三丫头本就体弱,你这一去,口舌上必不相饶,真把她气个好歹,怎么办?她一向心气高,那碗沙汤泼到她裙子上已是够了,再不敢跟你争什么。若逼得太过,她一病呜呼”
    “那她母亲从安庆侯府带来的百万嫁妆,我们可再动不得分毫!统统都归俞子皓那小子手里了!内宅外宅不同,到时候再想从中挖点什么,难!不如留着她,但凡吃的穿的用的,什么不经过我的手?”
    二太太得意道。雪瑶听了,睁大眼,明媚闪亮的眼睛眨了眨,会意的点点头。然而,心中对病怏怏的三妹妹更添一层恼怒——都是一家子姐妹,凭什么她这个做姐姐的,要靠着妹妹份例中漏出来的一星半点啊?
    
    俞清瑶病了三日,虽然体弱,却不似从前什么也吃不下。胡嬷嬷给她端来的小米粥、燕窝,都吃光了。她知道,好身体是一切的本钱。否则,她凭什么报仇,怎么活到亲眼看着害死她的仇人,落得应有下场的那一天?
    这一日的午后,太阳光芒穿过树冠庞大的刺槐树,洒落一地温暖,俞清瑶在床榻上浅眠,忽然听到有人在外叫骂,声音由远及近,嗓门大得想听不见都不行。
    “你个遭瘟的老东西,隔着两里地也盖不住一身的猪瘟味穿上绫罗插上金冠就以为自己是老封君了,扯你娘的臊,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陪也不配!”
    这是骂得谁?好凶啊!俞清瑶用手臂支着身子,凝神细听,“痰迷了心,脂油蒙了窍,拿着金镶玉,你当驴肝肺!俺家大小姐堂堂开国勋贵之后,也容的你一个上五代没出一个读书人的匹妇糟践?什么狗屁玩意!一窝子忘恩负义、吃里爬外的狗东西!”
    “老姐姐,你消停点吧?这里可不是你撒疯卖傻的地方!”
    “老婆子什么时候撒疯了?你们都睁大眼瞧瞧,老婆子顶天立地,生平不做亏心事,说的话一口唾沫一个坑!有半点虚言,就天打雷劈,舌头里生个疔,烂死在喉咙里!”
    披上衣衫,俞清瑶站在院中,遥遥看到一个老妇对着无畏居的方向,掐腰大骂,花白的头发有些乱了,在风中飞舞,那气势强悍得犹胜于围着的十多个婆妇。
    “你们也不是好东西,整日架桥拨火儿,挑弄是非,一个个黑了心肝、烂了舌头,不得好死的下作娼妇们,别做他娘的春梦了!姑娘倘或有个三长两短,豁出去脸面不要,一个个拼死算完!”
    似乎畏惧她的身份,没人敢拉扯,只是好言相劝。“嬷嬷,好歹留些脸面,骂我们下人没关系,只别惊扰了老太爷。”
    “惊扰了又怎地?当年他在杨家村被瘟疫感染,病得三魂丢了七魄,是老婆子不怕瘟疫,奉了老侯爷的命代为照顾,若没老婆子,他早死了!现在还能舒舒服服的养老?老婆子骂了他儿媳几句,怎么,不准啊?要杀老婆子的头?来啊,杀啊~我看看外面人怎么说他恩将仇报!”
    俞清瑶怔怔的,半响才反应过来,“这是我院里的,杨嬷嬷?”
    胡嬷嬷低低的应了一声,“是,姑娘,她是夫人的奶嬷。一向不大管事,也不当差,不知怎么今天出来了,见人就骂。上上下下骂遍了。”
    静静听了一会儿,果真是骂遍了。从老太太钱氏的“粗鄙愚笨”,到大太太“伪善清高”、二太太“贪婪成性”,及至小一辈的雪瑶“浅薄骄狂”,俞子轩“徒有其表”,俞婷瑶“欺软怕硬”,后面还有“懦弱无能”“自私自利”,老太爷也被骂“识人不明,齐家无术”。
    俞清瑶一向厌恶女子撒泼骂街,总觉得连最后一丝矜持都抛却的女子,面目可憎。可今日,她重新见识了——原来骂人也能骂的理直气壮、天经地义!
    杨嬷嬷骂得痛快,更骂出了她的心声,把她不能说出口、不能表现出来的心思,淋漓尽致的骂出来。
    好奇怪,这样彪悍的人,为什么前世她不知道呢?

    第十七章 劝说

    好比前世皇帝下旨发配俞家子孙,独独赦免了钱氏血脉一样,今天的俞家上下,也不能拿杨嬷嬷怎么样的。老太太钱氏气得半死,一叠声叫人“打出去”,可杨嬷嬷放出话来,出去她还骂!
    是在家里被骂受些气呢,还是嚷得外面人都知道?
    这个选择很简单。但凡大家族,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胳膊折在袖子里”,没有出去丢人现眼的理。于是接下来两天,俞家上演了一副奇怪的场景——本是奴仆之身的杨嬷嬷,万事不管,只管在早上来,傍晚走,将俞家上上下下骂得狗血淋头。人人见了她,都避之不及,绕道而走。
    有人出恶毒主意,干脆发卖了,或者直接杖杀。奈何,一来杨嬷嬷不是俞家的人,卖身契还在侯府呢,没人有资格卖她;二来她对老太爷有救命大恩。杀人简单,万一老太爷问起来,怎么回呢?说她替自己小主人出气,找人骂了几句,结果被杖毙了?
    俞清瑶也是在这些骂声中,终于明白了俞家到底什么样子。
    前世,她早年是弱质闺秀,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琴棋书画、修身养性上了,没机会、也没想过多了解俞家——这个庇护在帝师之下的家族。理所当然的以为,堂堂帝师家族,自然是显赫的,清高的,不比那些书香世家差。门风自然也是严谨,一提起来,外人便肃然起敬的。谁料到
    大老爷,是包养戏子,与人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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