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鬼事作者: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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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作者:藏妖-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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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役使就站在大安的身后。看着愤怒的母亲,役使弯下腰紧贴着大安的耳朵,低声蛊惑:“杀了这个女人,我的主子。”
  “杀、了她?”大安还是很迷茫的模样。苏御信下意识地脱口喊道,“别听他的,哥!”
  苏御信的声音自然不会被任何“人”听见,役使继续蛊惑着大安,“主子,这个女人是您的敌人。还有她的丈夫,她的儿子,杀了他们,我的王。”
  “王?”
  “对。”役使垂下眼,看着仰起头来的大安,“您是王,众鬼之王,也是我的王。只要您杀了他们,您就是当之无愧的王。”
  “杀了,他们。”
  苏御信急红了眼,“不要!哥,别听他胡说,你是我哥,是苏御安,不是什么王。”他的话音未落,大安那小小的身子一个晃动就到了母亲眼前。幻化为黑色利爪的手直直地刺进了母亲的肚子!苏御信目睹了这一切,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扯下系在脖子上的铜钱剑,挥出去的同时已经祭剑,强而有力的剑气带着一股纯正的罡气朝着役使而去!
  忽然间,大安的手变回了原来模样,役使不知道怎的猛地后退数步!他阴仄的眼神紧紧盯着主卧的房门,咬着牙低声说:“没想到小的也有点能耐。王,快杀了女人!”
  苏御信彻底懵了!如果说面前的一切只是幻象,为什么他的攻击会奏效?
  不待苏御信糊涂多久,受了重伤的母亲突然从身上摸出样东西出来,脆生生的锣声将大安震开。苏御信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母亲手里拿的居然是金锣柄!难道母亲是鬼师?
  用金锣柄把大安暂时逼退,母亲连滚带爬地冲进了书房。苏御信也跟着回头,忽见从哥俩卧室里跌跌撞撞地跑出了白颉。白颉拉着母亲的手,一同冲进书房。苏御信想要站在门口守着里面的人,但是重新振作起来的役使还有大安,已经朝着书房走来。苏御信紧握铜钱剑在手上划了一下,纯阳之血染红了剑身,横在书房门口!那役使竟然忌惮起来。
  “这门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结界。王,请退后。我有办法。”说着,役使的外貌渐渐变了模样。在苏御信万分紧张的注视下,渐渐的变成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模样。苏御信脸色惨白,看着役使变化出来的这张脸,他无意识地念叨,“哥……”
  处处透着违和感和诡异,十八年前的役使竟然幻化出十八年后苏御安的模样!它的手里托着一个海碗口大小的黑球,那黑球里面缭绕着深蓝色的雾丝,炫美而又邪恶。役使幻化的“苏御安”托着黑球站在书房门口与苏御信的铜钱剑对持。然而,役使的手段不止于此,他动了动嘴角,随即视线有了焦点。
  苏御信急忙回头!只见白颉正在帮母亲止血,而父亲蹲在阵法前惊愣地看着役使。
  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不,爸!别过来,它是假的,它不是我哥。爸,求你,别过来。”苏御信惊惧地念叨着。但是他的话无法传递给父亲。父亲还是站起了身,呆呆地了过来。并紧挨着苏御信站定,看着近在咫尺的“苏御安”。
  “大安……”父亲的声音很低,但是苏御信还是听见了。他大吼着,“它不是我哥!”
  父亲的脚步迈了出去,年幼哥哥的手伸了出去。血,在苏御信眼前炸开,整个世界都变成血红色。父亲本就瘦弱的身体在他面前摇晃,触手可及,却又远隔天涯。
  “阿臣!”母亲一声绝望悲苦的叫嚷声换回了苏御信的意识,可还没等他出手。年幼的大安和役使已经踩着父亲的身体走了进去。
  年轻的白颉挡在母亲身前,脸被泪水和血糊了一层。他盯着面前的“苏御安”恨恨地说,“这一回你又变成了谁?”
  “苏御安”面色阴冷,手里托着的黑色球体释放出来更加邪恶的气息,“我现在的模样并不重要,你迟早会知道这人是谁。明白吗白颉,我不打算杀你,快滚。”
  白颉咬咬牙,“我知道打不过你。但是拼个同归于尽还是可以的。”说着,他微微侧头对瘫坐在地上的母亲说,“嫂子,再坚持一下。只要你能拖住大安五分钟就行。”
  母亲点点头,“好。我也不能辱没了鬼师一族的名声。”
  母亲不知道对自己做了什么,然后面色如火烧,一个纵身将小小的大安扑到了书房外面。白颉从后腰抽出三根很粗的银色长针,狠狠地扎进自己的身子里。苏御信认得这是什么,也明白了现在的白颉为何法力尽失。如果眼前是真相,白颉用这样的方法逼出所有的潜能,没死真是万幸。
  突然强大起来的白颉把役使逼的节节败退,而这时候,还剩一口气的苏臣从门口爬了进来。看着父亲身下拖出来的一道血痕,苏御信急忙伸手去扶,可他的手穿透了父亲的身体。幻想,似真非真、似假非假,苏御信再度陷入失措慌乱中。
  父亲终于爬回了阵法里,白颉跟役使在打斗中都滚出了书房。书房外传来母亲哭泣着念叨着大安睡吧,大安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要结束了么?不知何时,苏御信泪流满面。他不能出去,他要留下来看着父亲究竟是如何改了哥哥的命格!
  然而,悲剧并没有结束,厄运也没有放过苏臣一家。白颉为了掩护母亲任凭役使的阴力打在身上,双手死死支撑着要倒下来的柜子。柜子下面,母亲抱着神情木讷的哥哥。那役使呢?苏御信急忙返回书房!
  役使还是哥哥成年的模样,它站在阵法中,神情阴冷,漂亮的脸蛋上沾了几滴血,格外刺眼,“我知道,你‘看’到了十八年后的王。”
  “他是我儿子!”苏念毫不畏惧地坦言。下一刻,役使的拳头深深刺入了父亲的胸口。
  “老公!”母亲哭喊着跑了进来,手里的金锣柄狠狠地打在役使身上,化为苏御安模样役使惨叫一声化为一团黑雾散去。父亲顾不上许多,大嚷着:“阿颉,把大安抱进来。快,就差最后一步了。”
  虚弱不堪的白颉抱着仍旧木讷的大安跑进书房,父亲看着他,又转头看看母亲,沾染了血污的手摸上母亲的脸,“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一生。”
  “为了大安,我们的儿子。”说着,母亲抓着白颉的手,“小劼,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了。”
  “不行!”白颉吼叫着,“一定还有办法。别急着死。我,我去找两个杀人犯代替你们。”
  “别傻。”父亲拍拍白颉的手,“只有至亲的血肉灵骨才可以。”
  古老的咒语从父亲的口中流泻出来,躺在阵法中间的大安慢慢闭上了眼睛。母亲的血和父亲的血最终汇聚在大安的身下,像是消失了一般。白颉嘴里念叨着:“哥,嫂子你们撑着,我叫人过来。”
  不等他的话说完,黑雾毫无预警地冒了出来。“苏御安”模样的役使仅仅露出上身,一只手扎进父亲的胸膛;一只手扎进母亲的腹内,只听噗噗两声,父母身首异处。
  苏御信眼睁睁看着役使用哥哥的模样,哥哥模样的手杀了父母,血涌上来,滚的骨肉发肤灼灼巨痛!他挥起铜钱剑去砍杀役使,役使手中忽然又冒出那个黑球,黑球里面喷发出邪恶气息,就像是世间最恶意的毒。苏御信已经将生死抛开,不杀了役使,他枉为人子!
  “快跑!”忽然有人冲到苏御信身边拉着他的力气巨大,不由分说地扯着他往外跑。整个空间开始扭曲,苏御信嘶吼着,哭嚷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变成一个漩涡,越来越小。
  不知道是谁拉着自己跑了多久,苏御信停下来的时候还在挥舞着手里的铜钱剑。拉着他的人吓的躲在一边,战战兢兢地等着他发泄完了,才敢说:“你,冷静点。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苏御信的剑尖一挑,直接架在了M先生的脖子上。他的眼睛因为痛哭和仇恨变得通红,每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地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引我来这里?”
  “求你救救我。”M先生忽然给苏御信跪了下来,“我被鬼王的役使当成容器。”
  “闭嘴!”苏御信怒吼一声,“我不管你跟役使之间的问题。说,你是怎么搞出那些幻觉的!”
  “那不是幻觉!”M先生也跟着大吼起来,“这里是那个役使的,怎么说呢,对,这里是它的地盘。它活了很久很久,它把我从你们那里带出来就到了这里,它告诉我我是容器,还给我看了你们家跟鬼王的一些事。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苏御信的眼神冷了下来,剑尖将M先生喉咙上的皮肤戳出一块凹陷,再用用力,这人不得善终。但M似乎根本不在乎了,他甚至抬起手握住了铜钱剑!
  “苏先生,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求你相信我!”
  “你的话漏洞百出,我怎么相信?”苏御信渐渐冷静下来,抓住他话里的漏洞,质问,“既然这里是役使的地盘,那就应该只有它才会操纵。但是方才的一切明显是你搞鬼给我看的,你哪来的法力?第二点,役使已经死了,这里也该跟着它一起消失,为什么这个空间还在?为什么你还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M先生急切地哭嚷起来,“我在这里不停的重复着一些事,我的记忆特别乱,一会好像在高速路上杀了人逃跑;一会好像开车要撞死什么人;有时候我还觉得自己自杀了;再不就像这样,突然到了这个小区,傻乎乎的走上楼,进了一个人家,看着他们家发生的惨剧。一切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的记忆才恢复一点。但是马上就会陷入新的记忆断层里,不断反复不断反复。”M先生说的语无伦次,越说越是激动。到了最后他疾步走到苏御信面前紧紧拉着他的手腕,“我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直到我刚才看见你。你是这里唯一的变数,你一定能带我出去,一定能救我。”
  头疼欲裂让苏御信意识到因为心中的悲痛自己失去了往常的判断力。他用铜钱剑逼着M先生后退数步。谨慎地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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