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情深误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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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情深误浮华?-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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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司徒这才放心下来。
  申明了寻寻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后,时先生更加肆无忌惮了:“时总生平最讲究合作互利,任小姐吃了我的菜,晚上可得肉偿”
  “”
  “”
  任司徒憋了半天,就只憋出两个字:“流氓”
  可她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恼怒,羞赧之中分明还带着半分笑意,电话那头的时先生自然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自己的新称谓,带着一丝笑意严肃道:“还请任小姐晚上给我个机会、让我再流氓一点。”
  


☆、第 46 章

  任司徒结束了通话;一路走向电梯间。时光可鉴人的电梯门上可以看见她脸上洋溢的笑容。她敛了敛笑;按下电梯键。
  等电梯的时候已经有些归心似箭;忍不住看了眼手表。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起来。
  是盛嘉言的来电。
  或许因为时钟之前总是因为盛嘉言而和她挑起冷战,本来接一通盛嘉言的电话根本不意味着什么的,她现在却隐隐的心虚起来。
  犹豫了一会儿;来电铃声都快断了;任司徒才接通:“喂?”
  “下班了吧?”盛嘉言问她。
  其实这样的对话开头他们彼此都再熟悉不过;任司徒知道他后面会接什么话,事实上他也是这么说的,“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
  “就当庆祝我复工了。”
  “蒋令晨答应和解了?”任司徒明知故问;内心深处并不想让盛嘉言知道她为他做了些什么,尤其这事还牵扯到了时钟。
  “对;蒋令晨的猥亵案我也重新接手了,刚在你诊所附近的茶座和原告方谈好了和解事宜。你今天车限号吧?正好我去接你。”
  电梯在这时“叮”地一声抵达,犹如一个敲警钟的人,在任司徒的神经上轻轻地敲了一下,把任司徒之前的那点欲言又止都敲散了,任司徒一边走进电梯一边说:“时钟做了晚餐在我家等我。要不改天叫上孙瑶、莫一鸣、林律师、还有你的那帮朋友一起帮你庆祝?人多也热闹点。”
  “”
  “”
  “你和他”盛嘉言有些生硬的转移了话题,“那好吧,改天。”
  盛嘉言说完似乎就准备挂电话,任司徒一急,连忙叫住他:“嘉言!”
  她情急之下还是会习惯性地这么亲昵地叫他,最初是懵懂的“嘉言哥哥”,后来是没大没小的“老盛”,最近几年是平淡却也亲密的“嘉言”
  只不过,如今的她,心里的天枰早已倾向了别人
  想到这里,盛嘉言无声地苦笑,并没有接话,只静静地等着她继续。
  “我上次说要把你家钥匙还给你的,可一直也没有抽出时间来,要不你绕过来一趟吧,我在诊所楼下等你。”
  其实等到真的要开始划清界限的时候,这一切并没有任司徒之前想的那么难,她站在大楼底下等着,就在这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间,任司徒隐约有了种要和过去彻底说再见的感觉。
  不一会儿她就看到盛嘉言的车驶近,停在了路边。
  任司徒小跑着过去,驾驶座那边的车窗正好也慢慢降了下来,任司徒离车子还有一段距离时,看见副驾驶座那边的门开了,紧接着走下来一个年轻女孩子。
  任司徒不由得顿住脚步,年轻女孩关上车门,正好也看见了她,怯生生地笑着打招呼:“任医生。”
  任司徒这才恢复脚步,一边继续走向盛嘉言的车边,一边客气地朝沈沁点了点头:“沈小姐。”
  沈沁也没多做逗留,眼看不远处的斑马线亮起了绿灯,急忙地和任司徒道了个别,很快便跑过了斑马线,身影消失在路的另一边所设的公交站台后。
  盛嘉言见任司徒的目光还望着对面马路,不禁问:“你们认识?”
  任司徒点点头,想了想,问:“她怎么搭你的车?”
  “我刚才跟你讲电话的时候你是不是都没有认真在听?”盛嘉言无奈失笑,“我不是和他们谈和解么?她现在在中鑫建设里头实习,我才会约在这儿附近跟他们谈。既然已经和解了,我跟她也就不再是对立关系了,正好她下班之后得来你这边坐公车回去,我就顺路搭她一程。”
  盛嘉言打电话给她时,她确实没怎么认真在听,满腹心思都在想着该怎么开口说要还他钥匙。如今听来,盛嘉言送她一程也无可厚非,关键是沈沁在中鑫实习?
  任司徒越是细细咀嚼,越不怎么是滋味。正当任司徒沉默不语时,盛嘉言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智:“上车吧,我送你。”
  “”
  “干嘛这样看着我?你原来谈恋爱的时候,我也送过去你约会啊。”
  任司徒想了想,他说得也在理,他都这么坦荡了,反衬得她越是介意、越是心虚,况且——任司徒又忍不住望一眼对面马路,那里早已寻不到沈沁的身影——那姑娘都到中鑫去实习了,看来时钟对那满眼爱慕的小姑娘的处理方式很是豁达,她似乎也没必要在该不该搭盛嘉言的顺风车这件事上这么纠结。
  任司徒绕到副驾驶座,坐了进去。
  盛嘉言刚准备发动车子,任司徒却突然发出疑惑的一声:“这什么?”盛嘉言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瞟了一眼任司徒,只见任司徒从座椅和车门的缝隙间,拣出了一个半透明的文件袋。
  盛嘉言耸耸肩表示不知,任司徒便径直打开文件袋。刚把里头的A4纸刚抽出四分之一,任司徒的动作就定住了。
  里头是几份已经填好的实习表格,右上角还贴着沈沁的照片,看样子这文件袋是沈沁不小心落在车上的。
  盛嘉言正忙着给车调头,也只是顺带地瞄了一眼,然后随口问了句:“觉不觉得那小姑娘从这个角度看,有点像你?”
  任司徒抬头看看盛嘉言,有点不相信,把A4纸稍稍侧了侧,从侧面看沈沁的那张照片——
  任司徒并不觉得像。
  于是更忍不住问:“哪里像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整体感觉吧,”要盛嘉言细说,盛嘉言也说不上来,“是挺像你20出头的时候。不过她的招风耳没你明显。”
  算了,任司徒决定跳过这个话题,“你有她联系方式么?她这东西应该是要上交给公司的,得尽快还给她。”
  “哪有原告敢把电话号码留给辩方律师的?不怕骚‘扰么?你有没有?”
  任司徒摇了摇头。把那张A4纸塞回文件袋里,搁到后车座去,多少有点眼不见心不烦的架势。
  任司徒一向表现的大方,那是因为她在乎的事并不多,而真正在乎起来,她其实是个很小气的人。盛嘉言把她送到她家楼下,任司徒道别之后准备下车,想了想,还是把后座的那个文件袋也一同带下了车。
  盛嘉言不发一言的目送她下车,抓着方向盘的手却是越来越用力,一个曾经眼里只有他的女人,如今即便同处一个车厢里,她却能一直魂不守舍的想着别的什么人或什么事,这个感觉真的糟透了。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因为他的后知后觉,如今只能自作自受。
  
  任司徒到了自家门外,习惯性地拿钥匙开门,刚插‘进钥匙孔,转了半圈,门就先一步被从里头打开了,是听见开门声后特来迎接她的寻寻:“你回来啦?”
  还不等任司徒进门,寻寻就向她汇报情况了:“长腿叔叔已经做了三道菜了!”
  随即客厅里就传出孙瑶的补充说明:“其中一道已经被寻寻吃完了!”
  寻寻心虚得嘿嘿一笑,转头向着客厅,一下就跑到了孙瑶那儿:“讨厌!说了不准告状的!”
  这种和乐融融的感觉令任司徒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包,几乎能隔着那么厚实的皮革感觉到里头的那个文件袋的存在,她的笑容也就渐渐僵了。
  任司徒把包搁在了玄关的装饰柜上,直接朝厨房走去。
  时钟这次做的是中餐,厨房里的油烟气就比较重,任司徒刚走近时钟身后,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下意识地掩住了鼻子,同时,时钟也发现了她,长臂一伸就把她带到了他身旁,夹了点牛柳送到她嘴边:“尝尝?”
  任司徒一张口,食物就送进了她嘴里,入口软嫩,任司徒也就忙着咀嚼,就没说话,吃完了之后正要对他竖起大拇指,但也实话实说:“如果不那么辣就更好了。”
  “哦?是么?我尝尝。”
  说完就捧过她的后颈吻住了她。
  好好的锅里的东西他不去尝,反倒越发食髓知味的品尝着她口腔里的辣度。明明锅里还“滋滋”冒着热油声,周围也飘着呛人的烟火气,他的吻却一如既往的美妙。
  如果不是突然被人打断的话,任司徒已经快要忍不住回应他了——
  “还有外人在呢,注意点形象啊二位。”
  耳边突然想起孙瑶的声音,任司徒吓得立即退后两步,差点就碰倒了搁在流理台上的调味瓶,眼疾手快的时钟立即伸手接住了即将倾倒的调味瓶,他倒是临危不乱,顺便还揶揄了一下瞬间红了耳根的任司徒:“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她撞见了,习惯就好。”
  不是第一次?
  任司徒也佩服自己的记忆力,立即就回想起那次离开孙瑶经纪公司年会、回程的车上,他突如其来的吻,以及喝醉了的孙瑶从后车座上爬起来,迷迷糊糊问出的那句:你们在干嘛
  可当时的情况和现在不一样,当时的孙瑶醉成那样,其实根本什么也没看清,可如今,孙瑶这么个大活人,就闪着一双冒着八卦之火的眼睛,倚在厨房的门框旁,抱着双臂看好戏。
  任司徒赶紧上前,推她出去:“你进来干吗?”
  “任司徒,当初你是怎么对我表白的?你说全世界只有我了解你,只有我对你好,我比男人靠谱得多。可你现在有了他,就嫌我碍事了是吧?你个没良心的!”
  任司徒瞪她一眼。虽说是在瞪她,可那副模样分明是在求饶:你就别挖苦我了”
  任司徒这么一服软,孙瑶更挤眉弄眼地逗她了,“行,我知道自己碍事,反正下个月我要去横店拍俩月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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