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侧花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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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花满堂-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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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两个人艰难地迈进了屋子。将浑身虚软的景升丢向床上,美仁揉了揉疼痛的伤口四周,愠道:“你苑里的丫头小厮呢?真不知你这明家二少主是怎么当的。”

有些事,景升不想多说,他泡温泉的日子里不习惯有人伺候着。没有理会美仁的冷嘲热讽,他颤着声低语:“谢谢你,左边第一个抽屉里有金创药,你先上药吧……”

“得了吧,瞧你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我一时间还死不了,你想再等下去,等着暴血而亡我没意见,但别浪费我的时间,滚到床正中坐好。”美仁没好气骂道。

跳上了床,美仁将他扶正,解了那湿漉漉地外衣,开使为他先进行施针。

瞪着眼前赤裸裸的胸膛,美仁的嘴角微微抽搐。没料到这个痨病鬼有这么副好身材,尤其是那几块腹肌强壮而硬朗,坚实而漂亮。之前过于愤怒并未留意,而这会却要以手扒在他的身上慢慢施针,虽感觉他的肌肤灼烫吓人,但手摸在上面,那种手感真的挺舒服的。

两侧脸颊又开始发热,甚至耳根都在发热,她在胡思乱想什么?男人的身体又不是没见过,倚笑楼里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还有春宫图上,多了去。

狠咬了一下樱唇,暗念:她要定。

咦?他的心房之上竟没有那花印,她又用力地擦了擦,按了按,真的没有。怎么可能,他竟然没有中嗜心花毒?

又一次这么亲密的相触,鼻下那阵阵幽香,景升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个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在挑战他的极限吗?

突然,她的纤手被景升的大掌紧紧地包住。这家伙说自己浑身无力,根本就是浑话,握她的手劲这么大,让她费了好大的力才抽出手。

“你干什么?你抓我手做什么?”美仁抬眸怒斥,竟撞进一潭深幽的黑眸里。

景升的面孔离美仁只有寸许,蕴满辉采双眸正射出对猎物十足的侵略,哑着嗓子低吟:“我本身没有龙阳之好,若你再这样摸下去,我也不介意为你破例一次……”

他的声音低低的,浅浅的,这声邪佞的警告似在耳旁轻喃,让美仁的心猛地怦然一跳,脸颊一红,随即吼道:“你有病!离我远一点,再靠这么近,小心我一针扎死你。”

说着,美仁又继续施针。景升只是无奈的浅笑,望着美仁专心致志的侧面,目光又变得迷离起来。

施完针,美仁便开始为他运功驱除药性,双掌带气而出,输入景升的体内。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美仁早已大汗淋漓,总算是帮这个家伙将体内的催情药全数驱除体外,深深地吐纳几次,气沉丹田,方收了功。

刹时,景升的身体便软软地向她的身上倒来,下意识里便将他托住,他真的好沉。刚欲发火,却听见他剑眉紧蹙,面色惨白,紧闭着双眸,那不似之前艳红的嘴唇微启,一声轻语逸出:“谢谢……”

挑了挑眉,美仁轻咬了一下樱唇,便将极度虚弱的他缓缓放至床上躺好,尔后便追问:“我的珍珠呢?”

但过了许久却没有等到他的回复,美仁将他有些苍白有些微肿且带着五条指印的脸庞拨了过来,他已经昏睡了过去。

美仁在他赤裸的胸膛之上以指戳了数下,咬牙切齿地道:“该死的,明晨你醒来要是敢给我赖账,我一定生吞活剥了你。”

手指无意间碰到他的左胸,美仁这次再次确认,他的胸前真的没有中嗜心花毒之后才会出现的那种花印。奇怪了,按他所说,倘若他一直服用那含有嗜心花毒的药,然后再反复泡温泉,(奇*书*网。整*理*提*供)这样非但不能解嗜心花毒,反而会加快毒性的发作,很快就一命呜呼。

算了,算了,她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像他这种混蛋根本不值得人为他担忧,若不是为了那颗珍珠和黄金百两,真想一刀宰了他。

美仁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因为他那副不错的身材看得她有些扎眼。

她也真的好累,不过因帮他驱除催情药,耗了她不少真气,她必须即刻进行打坐调息。

清晨,透过窗棂的阳光映照在屋内,这时屋门被人轻轻推开。

“哥,你真懒耶,都日上三竿了,你竟然还不起床。”景璇端着刚从丫环知秋手中抢过的面盆,兴高采烈地进了里屋,在看清床上沉睡的两人之后,便放声尖叫了起来:“啊——”

紧接着,“哐啷”作响,连盆带水打翻在地,那声音震耳欲聋。

美仁从沉睡中惊醒,猛地睁开眼,支起身体望着立在床前满脸难以置信及更多惊恐的景璇,还有她身后追着她一起进来满脸慌张的知秋,一时间怔住了。

这女人怎么跑她房里来了?

“你们……你们怎么会睡在一起?”景璇颤抖着声音指着衣衫不整、共宿一床的美仁与景升两人再次尖叫。

美仁的背部顿时僵直了,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睡在外侧,刚撑起身的明景升,他的语气很不好:“景璇,你很不懂礼数,门都不知道敲一下,就这么闯进来了。”

“哥……你和他……”

“出去!”

“哥……”

“叫你出去,听见没有?!”

景璇愤恨跺着脚,掩面哭着跑出了屋子。

这时,美仁才算彻底反应过来,昨夜,她在明景升的房里,在他的床上过了一夜。天啦,明明是打坐调息的,什么时候睡着的?还有,昨夜,她明明是坐在外侧的,这会怎么跑到床里侧了?

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明景升,他正也盯着她,但渐渐地,他的目光又往下移了移。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方觉自己的衣襟早已松开,露出了光滑圆润的肩头。

“看什么看?还不都一样是平的。”猛推了他一下,美仁拉拢了衣襟,飞快地跳下了床。

“既然都一样平的,你认为我在看什么?”景升幽幽地回道。

听闻,美仁捏了捏拳头,指光节叭叭作响,又道:“懒得跟你废话?我的珍珠呢?”

“你回房都不知道该锁门扣的吗?”景升答非所问。

“废话,光是扶你这头重的象猪一样的混蛋,就够折腾的,哪有第三只手?废话少说!我的珍珠呢?还有黄金百两。”美仁不耐烦地道。

“等我穿完衣服再说。”景升慢慢地从床上起身,走向红木衣橱,望着美仁还立在房内,盯着赤着上身的他看,挑了挑眉,讥道:“怎么?还不出去?你当真有龙阳之好,喜欢看男人赤身更衣?”

“你有病!”美仁骂了一声,整了整衣衫,便出了屋子。

混蛋!一有力气了就原形毕露,此仇不报,非……

她从此便不姓怡。

第九章断袖之祸(下)

“向美仁,你昨夜和我哥究竟做了些什么?”

一出屋门,迎头便遇上了那个所谓的妹妹明景璇,面对她的指责,美仁白了她一眼,反讥:“我觉得你很有问题,身为明家的大小姐,一个大家闺秀,不敲门就私闯男人的屋子,很不合礼数。”

“你……”

美仁挥开她挡在眼前的手指,飞快地断了她的话:“更可笑的是,还抢着下人所应做的事,端水进去伺候自己的哥哥,还反问我和你哥昨夜究竟做了什么?笑话!”

“你……”

“你哥残了吗?需要你这么伺候?”这一句,美仁故意声音说得很大。

“你……”

昨夜纠缠了一夜,还在明景升的床上过了一夜,她觉得自己身上脏死了,要尽快先回去沐浴泡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等一切稳当了,她便再来收账。这一次要不回珍珠,收不回黄金,她便一把火烧了他的水竹苑。

“事有急之不白者,缓之或自明,急以速其戾。”说完,她看了一眼立在明景璇身后,满脸惊恐的丫头知秋,便大力地推开了气得说不出话的景璇:“让开,好狗不挡路!”

“你……”

“你你个头!”美仁懒得多看她一眼,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景璇受了气,没地方撒气,便回首冲着知秋怒骂:“你这个做下人的,是怎么伺候主人的?”

远远地,都能听到明景璇的责骂之声,之后又隐约地听到明景升的声音,美仁只觉得心头烦燥不安。抬头望了望灰暗的天空,摸了摸脸上莫明的一滴水,原来是雨滴,好端端地竟下起来雨来。唉,真是什么事都烦人,连老天也烦人。

快步回到屋中,美仁招了侍书打水给她沐浴净身,却换来了她异样的眼光。最后,美仁忍不住问:“怎么了?”

侍书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少公子,昨夜……您没有回房?”

“嗯?”美仁尴尬地点了点头,道:“嗯,帮我去打水吧。”

“是。”

沐浴完之后,美仁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浑身轻松。披撒着头发,坐在窗前,摸出昕大哥送的胭脂盒,怔怔地盯着胭脂盒发起了呆。为何她又开始想他了呢?那个动不动耳朵就会红的木头。从开始跟踪他,到与他相处,不过才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为何现在她总是会想着他?是因为这盒胭脂吗?为何要送她这盒胭脂,让她无端多了这么多困扰?

快两个月没有见到他了,临走时的欢颜笑语她依然记忆犹新,但他却没来看她,也不曾寄过一份书信……

望着雨幕下垂败的海棠花,美仁幽幽地叹了口气,轻吟:

“海棠花谢春寂长,

思切情殇寄何方?

待到雨晴花半坼,

簌簌西风未觉凉。”

望了望手中的胭脂,美仁又叹了口气,日子过的真快。这时,奉剑进了屋,行了礼,道:“少公子……”

美仁纤掌一握,将手中的胭脂收进怀中,问道:“什么事?”

奉剑的脸色一黯,跟在后面的侍书领着前来传话的迎春也一同进了屋,两人在背后推了推僵立的奉剑,示意她回话,奉剑咬着红唇,望向美仁的目光繁杂而怪异,扭捏了半天,不见开口。

见此情形,美仁当下疑惑,蹙了蹙眉,便问迎春:“迎春,你说吧,究意什么事?”

“回少公子,老爷祠堂有请……”一向不拘小节的迎春声音也越说越小。

祠堂?那应该是他明家祭祖和放牌位的地方吧,没事召她去祠堂做什么?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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