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许动 by 范海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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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不许动 by 范海菡-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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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啸山真想再次睡过去,心想这个自来熟还蛮敏感的,不过自己是万兽之王,才不是那些徒有其表、中看不中用的远亲能相提并论的。

  “我暂时还没有固定的联系方式,等有了我会联系你的。”说完,翻身下床,背好背包向餐车走去,只留下何鑫在身后口水泛滥。

  餐车和卧铺厢之间的连接有是弯折的,常啸山刚走过去就有一个匆匆忙忙低头走路的人撞到他的侧腰上。那个人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常啸山刚想不理他直接过去餐车却忽的目光一闪。这时火车轰隆隆进入隧道,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人很不适应,常啸山却准确的手臂一勾把一个想要溜走的人带进厕所。

  “背包划破了,怎么办。”常啸山面无表情地三指捏断这个梁上君子的左臂肩骨,一声凄厉的痛呼湮没在火车的呼啸声和常啸山紧捂的掌心里。

  安静了好半晌,小偷才从痛苦中回过神来,大汗淋漓的喘着气,他知道自己今天遇到硬茬子了。原本在加格达奇看到常啸山卖古币赚到2000块,他就盯上了。一路跟上车,沿途还偷过其他人,都得手,给他增添了很大信心,TMD。从卫生间出来,常啸山哥俩好地和偷儿先生勾肩搭背,边走边和他说话:“下一站你就要到站了,有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拿啊,不要客气。”一边还用力啪啪偷儿的左肩。小偷腿一软,要不是常啸山扶着他,早就倒到地上打滚了。

  “哎呀,一手的汗,生病了还东奔西跑忙生意,你的位子是哪个,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常啸山关切地问。

  旁边一个热心的大妈赶紧站起来说:“原来这个小伙子生病了啊,没买到坐票也可以和我们挤一挤嘛,快坐下歇一歇。”

  “谢谢你啊,我这兄弟总是南来北往跑生意,也不知道注意身体,今天正好在车上碰到了,这不送他回车厢里。”常啸山向大妈道谢。

  “呵呵,不用不用,出门在外就要互相帮助嘛。”大妈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小偷坐下,换过一口气,用眼神示意上面货架的一个骚包的大红色皮箱。

  “是这个吧。”常啸山大声问。

  一个打扮新潮的女人赶忙说:“那是我的东西,你别拿错了。”

  常啸山盯了小偷一眼,小偷一哆嗦,垂下眼,复又抬头指指他头顶上的黑色挎包。

  “那好,我帮你拿着吧,这不要到站了,我送你下车吧。”

  下车转了一圈又返回车上,正好碰见何鑫打开水泡面。

  “哎,常哥,到下面透气啊,”何鑫眼尖地看到常啸山的背包不见了,换成了个挎包,“哇,”何鑫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这个新包更显你的成熟男人的魅力了,啊。”

  并肩走到自己的位子,常啸山说:“背包挂坏了。”

  两人坐下,何鑫用叉子搅拌了几下泡面,挤进去一个袋装卤蛋。“我给你带了两个烤鸡腿。”常啸山打开包拿出一个大油纸包。

  “正好,饿死了,快给我。”何鑫接过纸包,拆开里三层外三层的油纸,两个还有点烫手的烤鸡腿躺在里面。何鑫抓起一个就咬,烫的他直哈气。

  常啸山觉得好笑,这个人怎么像饿死鬼投胎,带了这么多特产怎么也不知道拿来吃。他忽地想起肖恬,小家伙也是个小迷糊啊。

  ☆、汇合

  我化作雨燕飞到襄樊东面附近的小山丘时才只是从旅店离开的第二天中午,即使常啸山搭乘最快的一趟车还有几乎一天的时间才会到。

  一场初春的小雨打湿了我的翅膀,我很不喜欢这种湿答答的感觉,夜间还有点春寒料峭的意味儿。我停歇在一株粗壮的樟树上,树快接近顶端有个喜鹊窝,上面落满了枯叶,这个时节新婚喜鹊才开始筑窝,这个一看就是个废弃的巢。从外面看,整个鹊巢是直立的卵形,非常的大,高80厘米左右,横围直径60厘米左右,一人难以合抱。以我现在的小巧体形简直可以将它当成一栋别墅。巢侧留有一个圆洞,口径正适合我的出入,巢顶很厚,枝条排列致密,雨水下落,经久不漏。我跳进去,里面,还有厚厚一层贴身的铺垫物,好像是用芦花、棉絮、兽毛、人发和鸟的绒羽混在一起压成的一床“弹簧褥子”,虽然在这个天气有点发潮,但是没有异味儿,还弹力十足很舒服的样子。

  我趴在窝里,困倦极了,以前第一次飞行也是差不多的距离,可是却没有现在这么疲惫,难不成我未老先衰?我想着就把脑袋塞进翅膀地下昏沉沉睡过去。

  等我从酣睡中醒来,精力再次回到身体时,外面明晃晃的眼光从巢口透进一星半点来。太好了,天晴了。我钻出来飞到可以直接沐浴阳光的树枝上,伸开翅膀。等会儿和常啸山汇合,第一件事就是要先把身份证办好,哪怕是假的也一样。我们还要熟悉环境,找房子,购置家具,找工作,不行的话还要继续学习等等好多事情啊。。。

  ~~~~~~~~~~~~~~~~~~我是时光飞逝的分割线~~~~~~~~~~~~~~~~~~

  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真有一种回到前世大学时代的感觉。周末没有课,我总会睡到日上三竿直到饿的不行了才会踢啦着拖鞋下楼吃饭。学校里的四食堂就在我宿舍楼下,用不了半个小时我就能抱着鼓鼓的胃回寝室蹲着了。

  现在的环境多好,哪是我在学校能比的,也是我在学校不敢想象的。两层复式带花园的小洋楼,从顶上的阁楼出去,天台上还有个空中花园。即使是在地势偏僻出行不便的郊区山腰,也没有让我对它的喜爱有一点减少。我都怀疑常啸山是不是开了金手指,竟然能遇上资金短缺急需用钱的房主,买的时候房子还空空如也,花园也是杂草丛生,但是房子是装修好了的,风格简洁大方,地上连羊毛地毯都铺好了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也安装了。唯一的缺点是整栋别墅的供电是由地下室的发电机独立提供。付钱的时候我不在,我去选购家具了,我和常啸山分头行动,一周之内买好所有东西,我还自己设计了花园格局:外墙要种攀援花卉,金银花和月季不错;靠近主屋的小走廊种紫藤,这样等紫藤长大可以一直爬上二楼的观景阳台;原本院子里就有两株靠得很近的有些年头的银杏树,大概是山上长的就近移植过来的,也有可能是直接用围墙圈为己有,我要在下面设四个藤椅茶座;侧门阶梯下面的小潭流水还要养些睡莲;其他地方种草坪就行了,还要留下一个车道以后买车会用到。

  “肖恬,下楼吃饭了。”

  常啸山把我从回忆里拉出来,我套好T恤,穿了一条宽松的沙滩裤,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在过夏天,但实际上从我们到这里再买房只过了一个多月。

  坐在餐厅里,看着自己面前一大盘热气腾腾的热干面和一大壶牛奶外加烤肉,煎蛋,水果沙拉我有些无语。

  我看看常啸山,他面前只有一杯白水。

  “快吃吧,不然冷了。”

  我收回视线默默地吃着,我觉得这样很壮观,好像我在吃一座山,但是这只是简单的早饭。我现在很容易感到饥饿,每天要吃五六顿,我问常啸山,他说这是二次发育,要多吃多睡,多晒太阳才能长高。我觉得这话可信,以前高中的时候妈妈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是为什么不是多运动而是多睡呢,难道这就是人和野兽的差别?

  自从买了房子,常啸山竟然开始言行正常起来,他不但不再动手动脚,还很自觉的睡到隔壁房间,我不禁感叹发情期的奇妙,这一过,常啸山都君子了。吃完饭,常啸山就匆匆离开了,反正他不说就和我无关。我走出前厅,坐到南面的木质走廊上,围墙外粉红的樱花像云霞一样堆满枝头,山上的花开的晚,现在是四月中旬了,山风吹过,漫天花雨洋洋洒洒越过围墙落进庭院里,落到我的肩上,膝上。

  别墅周围的环境很幽深,树木生长茂密,只有小花园这边视野开阔。越过树梢,还能看见远处连绵不绝的黛色山峦。这段时间很忙,现在还没找工作,正好可以静下心来画点东西,多画一点一起寄到杂志社也能让找工作的几率大一点。

  拿出画架画板和颜料,沐浴着和煦的阳光我开始作画。

  中午常啸山没回来,我自己做了简单的水煮吃了继续画画。画到下午三点我又开始昏昏欲睡,把作画工具收到由一个杂物间改成的画室里,我到厨房接了一壶放凉的开水上楼。家里喝的茶水是用山上流进别墅小潭的泉水煮的,甘甜可口很解渴。

  一觉睡醒已经到了傍晚,我下楼,整栋房子黑漆漆的,唯一活动的只有映在窗户上的树影。打开壁灯,小小的光晕照在空荡荡的墙壁上显得渺小又孤立无援。我跑过去沿路打开别墅里所有的灯,拍得开关啪啪响,在寂静的空间显得刺耳极了。

  我停下来站在茶几前,感觉所有的灯光像探照灯一样全部朝我射过来,我盯着脚下一团黑色的阴影突然一股无名的怒火熊熊燃起,拔腿跑上二楼砰地关上房门。我感到很冷,脱下衣服扔在地上,我变回久违的豹形把自己蜷成一团缩在床和衣柜的夹缝间。

  ☆、第 28 章

  睡的朦朦胧胧间好像有人把我移动了,鼻尖是常啸山的味道。我安心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就像是窝进一个大火炉,驱走了全部的不适。

  清晨我破天荒地很早就醒来,旁边还有一个凹陷下的痕迹,温度还没有散去,我用爪子摸了摸,干脆自个儿趴到痕迹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我回忆起昨天奇怪的举动,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忽然我感觉到腹部趴在床上有什么地方被压住不怎么舒服。蹲坐起来,被子顺着我水滑的皮毛落到床脚,我愕然地发现这些年来一直被我视若无睹的两排“小纽扣”变成了大纽扣,尖端还露出一圈粉红色,就连我一直引以为豪的健瘦的腰身也圆了一圈,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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