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魔头好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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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魔头好过年-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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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叶夫人正在庵堂里侧的榻上躺着,平日里保养还算不错的脸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青白的脸色看上去甚是吓人。
  
  叶谷青走到榻前低低的叫了声母亲,原本闭着眼睛让常阳子把脉的叶夫人在听到叶谷青的声音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叶谷青,叶夫人眼中满是厌恶,对于叶谷青的唤声,更是罔若未闻。
  
  叶谷青也没指望叶夫人能搭理自己,在叫完之后,便自动站到了一边。倒是叶老爷面上有几分尴尬,看看自家夫人和儿子,眼中有些为难。
  
  “子衿,你娘现在还不舒服,你别在意。”
  
  “我知道的,父亲。”
  
  说话间常阳子已经为叶夫人把好了脉,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常阳子便将叶夫人的病症说了一遍。
  
  当常阳子的话刚说到一半,床上的叶夫人却突然从床上坐起身,朝叶老爷扑上去又打又骂,口中还叫着‘把儿子还给我’之类的话。
  
  叶老爷托着叶夫人,在目光瞟向叶谷青时,眼中有些难堪。在叶老爷快制不住叶夫人的时候,感觉她突然松了手直直的往叶谷青身上扑去。
  
  红奚越距离叶谷青大约有三步远,等到他看到叶夫人扑过去的时候已然是不来及了。只见她紧紧的卡住叶谷青的脖子,似乎是要把人往死里掐。
  
  叶谷青被叶夫人卡的有些透不过去,但是碍于有人在场他也不好动粗,只能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试图将对方从自己面前扯开。但是让叶谷青没有想到的是,精神失常的叶夫人手劲儿突然变得极大,他试了几次也没能将手从自己脖子上拉开。
  
  这时红奚越已经到了跟前,他试着扯了一下叶夫人,发现没用之后,抓着她的手腕猛地用力向上一抬,只听咔嚓一声,叶夫人的手臂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到了一边,同时也放开了叶谷青的脖子。
  
  没有去看倒在地上的叶夫人一眼,红奚越伸手扶住叶谷青摇摇欲坠的身体,搂着他的肩膀将人放到了椅子上。
  
  “阿离,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此时,红奚越整个人都是颤抖的,见叶谷青皱着眉对自己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红奚越放手让他靠到椅背上,侧头看向已经被叶老爷抱在床上的叶夫人,漆黑的眼眸中充满了杀意,看的旁边的常阳子一阵心惊。不等他阻止,红奚越已经闪身来到床前,拨开叶老爷右手掐住了叶夫人的脖子……
  
        
☆、真相

  红奚越是习武之人,手劲儿极大。叶夫人右手被他折断,此时又被他掐着脖子,只能用一只手来反抗。叶老爷稳住身体之后就奔了过来,但被红奚越反剪住手臂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常阳子在旁边并无动作,揽着小童冷眼看着屋内的场面等待着时机。
  
  今天是个撬开叶夫人和叶老爷嘴巴的绝好机会,常阳子心中暗想。他跟红奚越已经计划这一天已经将近半个月了,所以只要将两人逼到一定程度,就不信这两人不开口。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常阳子莫明的有些兴奋。想到江湖人送红奚越‘嗜血魔’的外号,这一刻他觉得这个称呼更适合自己。没办法,谁让这两人嘴巴太严,自己也只能用些别的手段。
  
  叶谷青抚摸着自己被掐的生疼的脖子,坐在椅子上喘息着。眼见着庵堂内的情况快无法收拾,而常阳子还站在一旁作壁上观,只得站起身来到床面,拉住了红奚越的手臂。
  
  “红奚越……放手,快放手。”刚刚叶夫人将叶谷青掐伤,此时叶谷青只能忍着嗓子内的疼痛,断断续续的说着。
  
  叶谷青的声音让那个红奚越转过头来,见对方一手抓着自己,一手捂着脖子费力的跟自己说话,红奚越心中一软,扭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叶老爷和床上已经几近昏迷的叶夫人,有些不甘心的收回了手。
  
  “子衿,那女人刚刚都要杀了你,你为什么还要为她求情?!”
  
  “因为我叫她母亲。红奚越,杀人是要偿命的,我不想让你因为我的原因背负上两条人命,这件事交由我自己来处理,可好?”
  
  红奚越从来就没有拒绝过叶谷青,此时听他怎么说,纵然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也只得点头同意。虽然心里有些责怪叶谷青太过袒护那两个人,可是对方对他的关心,还是让红奚越打心眼儿里高兴的。
  
  说了太多的话,叶谷青的嗓子有些承受不住,干咳一阵后这才将目光转移到两人身上。
  
  “父亲,母亲,你们没事吧?”床上的叶夫人自然没有理会叶谷青,而叶老爷也只是对他点了点头。见状,叶谷青也不在意,看着两人,面色平静的问道:“我不是你们的孩子对不对?若真的不是,那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听到叶谷青的话,叶老爷抬头看向叶谷青,眼中有些不敢置信。他没有想到常阳子还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眼前这个自己照顾了十多年的孩子。
  
  叶老爷望着叶谷青,嘴唇抖了抖将目光从他脸上挪开落到了常阳子身上:“常大夫,能不能帮我看看内子的伤势?”
  
  闻言,常阳子点了点头,走上前帮叶夫人看了看。随即又让候在门外的管家找了两片薄薄的木板过来,随后让叶老爷扶着叶夫人的身子帮她将断了的手臂固定住。
  
  “放心吧,这点伤要不了人命,将养几天就好了。”
  
  叶老爷心里的大石头落下,这才转头看往叶谷青的方向。见对方一直看着自己,叶老爷叹了口气之后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件事我在心中憋了十多年,今日也该是说出来的时候了。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若非不是我太贪心,我儿子也不会死,内子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十多年前,叶老爷带着叶夫人和八岁大的儿子来到宣城定居下来,用手里的闲钱盘下了一家酒楼。酒楼的生意一直平平淡淡,虽然收入不是很多,但一家人过得也算快乐。
  
  某天,叶老爷的酒楼刚刚打开门,就见一个衣着褴褛,满身是伤的小娃娃趴在自己门口。叶老爷见他跟自家儿子的年纪相仿,于是就动了恻隐之心,叫了自家夫人请了大夫为孩子疗伤。等到孩子醒了之后,问什么都摇头说不知道,只是一直喊着‘月月’这个名字。
  
  自家儿子也挺喜欢这个小娃娃,见此,叶老爷和叶夫人一商量也就把孩子留了下来。起初,孩子不肯留下来,一直哭喊着要找月月,后来习惯了也就没再闹过。
  
  然而没过多久,酒楼里住进来一位客人,叶老爷看他眉目间透着贵气,知道对方身家不俗,就小心的伺候着。
  
  那位客人住进来的第二天,因为赶上饭点儿,酒楼里人手不够,叶老爷的儿子就自告奋勇的要帮忙,提了一壶茶给楼上送去了。然而当自家儿子上去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还没有下来,叶老爷就心里觉得不对劲了,以为是自家儿子毛手毛脚冲撞了客人,叶老爷忙把手里的活计交给活计,自己上楼去了。
  
  但是在叶老爷上楼来到自家儿子需要送茶的那间房间门口时,只听到里面传来一些不寻常的声音。叶老爷心中一凛,立时推开门闯了进去。在他看清楚房内的情形时,叶老爷当即白了一张脸,拿着放在旁边架子上的花瓶冲了过去。
  
  而床上那人正赤|裸着下|身捂着被剥光的叶公子的嘴做些禽兽不如的事,抬头见叶老爷举着花瓶朝自己砸来,那人冷笑一声,将叶公子翻了个身儿护在自己身前。
  
  叶老爷不是习武之人,这一下难免失了准头,在花瓶朝叶公子飞去的时候,叶老爷后悔已然是来不及了。
  
  花瓶落到叶公子头上之后,孩子也陷入了昏迷。那人抽出身体将昏迷不醒的叶公子扔到了床上。而后轻松的制住冲上来的叶老爷。
  
  说到这里,叶老爷双眸含泪,一双手死死的握在一起。
  
  “后来,那人亮出了身份,他就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七弟静王爷。我知道为我儿子报仇是没有指望了。”说罢,叶老爷将目光转向床上不停流泪的叶夫人,伸手替她擦了脸上的眼泪,继续说道:“我把孩子抱回去,我夫人知道后,要跟对方同归于尽。静王爷已经毁了我一个儿子,我不可能再让夫人去送死。所以我就把她拦下来了。”
  
  “我儿子自那次之后就病了,酒楼每天所赚的钱根本不够他来看病。后来,静王爷将宣城的一些店铺转给了我,说是给我的补偿。面对那么多的店铺和银子,我,就动摇了……”
  
  “后来静王爷又曾来过几次,但我儿子病怏怏的样子,他就没有下手。他曾经想要过猥亵子衿,不过看到子衿身上的伤疤,就把他扔出来了。为了儿子能够更快的恢复过来,我几乎请遍了宣城所有的大夫,我夫人的精神也有些异常。为了他们更好的修养,我花钱买下了这栋院子。”
  
  “我儿子搬进来没多久就去了,因为我们老家有个习俗,男丁一律要安葬在祖坟,所以我就带着子衿和内子回了老家。没想到路上出了意外。这我跟常大夫说了,子衿的病根儿就是从那里落下的。”
  
  听着叶老爷讲以前的事,在场的人谁都没有开口,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似乎压了一块儿巨石。
  
  “子衿的命保住了,内子精神失常就一直把他当成我儿子,所以我也就顺势让子衿变成了我儿子。这件事除了一开始跟着我的刘管家和内子的贴身侍女谁也不曾知晓。后来这几年内子精神终于好了点儿,对子衿也不再亲近了,每日躲在庵堂里诵经礼佛。”
  
  说着,叶老爷伸手抹了抹眼泪:“这一切都是怪我,这么多年我都不睡过安稳觉,每次想起来我儿子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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