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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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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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面坐着的白太医面皮抽动两下,好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惊讶。
    西门庆面有得sè的看看朱知县,又看看脸sè无比jīng彩的白太医,接着背了下去: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三句一背完,朱知县已经是摇头晃脑,跟着低声背诵,接着诗意一举杯一仰脖,干了那杯女儿红,旁边师爷赶紧上前重新满上。
    白太医没有兴趣饮酒,反而双手扶了八仙桌,作势yù起,一张白脸上挣扎得有些发红,两只眼睛死死盯住西门庆,耳朵竖的笔直,生怕错过了一个字。
    西门庆这厮不是不务正业,欺男霸女么?怎么背起诗仙李白的《将进酒》,居然能这么流畅?这怎么可能?
    不,这不是真的!这厮肯定会背错的,哪怕是背错一个字,也算是不学无术!自己可以痛加指责,重新扳回这一局。
    此刻白太医嘴巴无言的一张一合,也在默默背诵,这一幕好像被钓上来的鱼努力的想从空气中呼吸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氧气。
    但这明显是徒劳无功,因为绝大部分鱼是没有办法用腮来从空气中呼吸的,而白太医也是这般境地。
    师爷也给我们的西门大官人重新倒满,顺便给了个赞赏的眼神,也难怪,对于师爷来说,还是西门庆比较熟悉点,也更容易站到西门庆这边,何况今天西门庆的表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西门庆会意的笑笑,看了看额头渐渐有些青筋暴起的白太医,又痛快的干了一杯。这回自己似乎对黄酒也没有那么抵触了,果然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西门庆清了清嗓子,继续背了下去: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不复醒,不复醒,好一个但愿长醉不复醒。”朱知县也干了一杯,继续摇头晃脑,看上去有点像迪厅里面跳舞跳嗨了的年轻人:“不愧是诗仙,这首《将进酒》实在经典!西门贤弟,继续啊,本县等着呢!”
    “大人有话,敢不从命?”西门庆知道从今rì起,自己在朱知县眼中形象已经全然不同,带着欣喜欣然回道。
    对面的白太医身子几乎都要压在八仙桌上了,嗓子不知怎么的有些沙哑:“西门大官人背的还挺流利的,让人真是想不到。。。”
    西门庆也不去理他,随着这首《将进酒》一路背下来,自己内心似乎也有一种悸动,果然像这种诗词,一边大口喝酒一边吟唱,才是正解啊。像在教室里面机器人一般枯燥背诵的莘莘学子,怎么能理会得到诗里面那种意境呢?
    自己无端穿越到这个世界来,本来是懵懂无知,但现在通过这首《将进酒》,西门庆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了前方在等待自己的无限机遇。
    好诗,真是能让人大浮三百杯的。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一首《将进酒》口诵完毕,西门庆沉浸在那种意境中不能自拔,右手下意识的把玩着羊脂玉佩;而朱知县连眼睛都微微闭上了,胡子一抖一抖,显然也在体验那种意境。只有对面的白太医怅然若失的松开了一直紧紧按住桌子的双手,无力的往后靠去。
    直到最后一个字,也没有任何错误。这让本来抱着一线希望的白太医彻底落入了无尽的深渊。
    西门庆在他眼中变得沉重起来,似乎已经是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
    “西门贤弟,真是没想到啊。”许久之后,朱知县才睁开双眼,用无比赞许的眼神看着西门庆:“本县一直以为西门贤弟只通经营之道,没想到对这首诗是滚瓜烂熟不说,连诗里面的意境也体会颇深。这首《将进酒》有无数人诵读过,西门贤弟可谓是其中翘楚,是真正理会诗仙意境的。真是让本县大为惊讶。”
    西门庆面带微笑,举起酒杯:“大人过誉了。说起来还都是这女儿红的功劳,若没有这女儿红,小生今rì可算是献丑罗。”紧接着举杯又向白太医示意:“耀祖兄,你说呢?有此十年佳酿,怎可不饮上三百杯?”
    “哈哈,西门贤弟,要是你我饮上三百杯,只怕这豪门楼楼主脸上会很难看吧?”朱知县顺着话题说道。
    希望完全破灭的白太医无比痛苦的喝下杯中女儿红,把杯子随手丢在桌上,冲知县拱了拱手:“大人,小人不胜酒力,还容先行告退。”
    朱知县意味深长的看了白太医一眼:“白太医舟车劳顿,是该多休息休息了。师爷,你替本县送送白太医。”
    白太医苦笑着制止了作势要送的师爷:“不用了大人,还是让师爷在这里服侍大人。小人有家人在楼下等候,不要紧的。”说完脚步有些拖地的往雅间外面走去,似乎浑身都脱力了似的。
    “耀祖兄别忘记明rì去小生的生药铺,小生替你介绍一二。”西门庆笑眯眯的在后面喊道:“若是旅途劳顿,身体欠安,那就过几天再说,不打紧的。”
    白太医无力的点点头,算是告辞,退了出去。

第十章 一不小心做了武松的老板
    白太医一走,宴席上的气氛顿时更加活跃起来,西门庆和朱知县推杯过盏,你来一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他来一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一时间气氛相当融洽。
    这场宴席可以用胜利两个字来形容,当然对于白太医来说,却是彻彻底底的失败。
    虽然白太医塞给朱知县一百贯,但通过方才的明争暗斗,西门庆带给朱知县太多的惊喜,所以此刻朱知县已经无限偏向了西门庆这边,白太医可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西门庆也乘此机会改变了朱知县一贯以来对自己的看法,把白太医挤得那是灰头土脸。
    在一团和气的友好气氛中,西门庆和朱知县达成了以下几点共识:
    第一,西门家祖传两代的生药铺难能可贵,是清河县的招牌产业,朱知县代表zhèng fǔ坚决支持西门家生药铺作为清河县唯一官方指定的生药铺,并根据国家政策,给与适当的税收优惠。
    第二,对于白太医试图成立白氏医药集团的行为,清河县官方认为是利用白太医本身的医术来挤掉西门家生药铺的垄断行为,朱知县采取不否定、不认可、不支持的三项原则,并保留采取必要措施的行政手段。
    第三,西门庆对于朱知县的大力支持,除去原来提供的生药铺三成干股外,考虑到知县大人cāo劳政务,西门家生药铺每季度提供二十年或以上年份的老山参一条,其他辅助药材同时无偿提供。
    这三点共识讨论结束后,宴席的气氛达到了白热化,西门庆和朱知县互相称兄道弟,无所不谈。
    西门庆这才想起来除了两个“炸丸子”,似乎也没吃什么东西,反正已经和知县称兄道弟,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从大盘中捞起一块五味俱全的羊排就啃,一旁的师爷也识相的给朱知县和西门庆盛上了羊汤,同时豪门楼楼主也亲自呈上了刚出锅的胡饼。
    来得好,又是花心思又是背诗的,哥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左手撕了一块胡饼,右手夹了一块羊肉,西门庆左右开弓,吃得不亦乐乎。反而朱知县在一旁看着暗暗心喜:“这西门庆能文能武,岂非上天助我?”
    西门庆光顾着吃,根本没有察觉到朱知县那种突然发现宝的热切眼神。
    “贤弟。”
    “唔?”西门庆嘴里面全是东西,含糊着应了一声。
    “贤弟,本县还缺一个县尉,不知道贤弟有没有什么想法?”朱知县早就换过了一杯清茶,慢慢喝了一口。
    县尉?县尉是做什么的?能吃么?西门庆一头雾水,想了半天才醒悟过来,县尉似乎是知县下面的一个小官,而对一个县尉应该要去做什么则是一无所知,只好赶紧喝了口羊汤,把嘴里的东西清赶紧,然后问道:“大人,小生无知,不知这县尉有何职责?”
    “贤弟啊,这县尉主掌治安、捕盗之事,下设都头两名,衙役十名,弓箭手五名等等。”朱知县笑眯眯的介绍道。
    “哦,原来如此。”西门庆擦了擦手,也拿过茶喝了一口。
    西门庆表面冷静,但心中却是有如惊涛骇浪一般的震惊!这县尉要换到现在就是公安局长,再加上民兵队队长啊!清河县可比不上自己那个年代的县城,几十万上百万人口,整个清河县男女老少加起来不过千余名,清河县城也不过是弹丸之地,在这种情形下,衙役十名,再加上弓箭手五名,那可是决定xìng的武装力量。
    事实上,宋朝自从建朝一来,实行的一贯是极为严格的兵器管理制度,zhèng fǔ还通过颁布法律的方式,绝对禁止民间私自制造、储藏、买卖兵器,以避免兵器流入民间和境外的。而对于弓箭这种远程大杀器,更加是严格管理。
    所以在民间,最常见的就是杆棒,也就是哨棍,一根长点的木棍而已。开国皇帝,英明神武的赵匡胤也是“一条杆棒等身齐,打四百座军州都姓赵”。你一个平民百姓,还能挎着朴刀、提着宝剑满大街转悠?没转悠三分钟,估计就有人盯上你了。
    就连大名府号称武艺第一的玉麒麟卢俊义,也是“一条棍棒使得出神入化,天下无双。”手下的小乙哥燕青也是偷偷摸摸使着一副极小的手弩,而且还“只用三支短箭”。
    朱知县见西门庆没有什么反应,又加了一句:“依本县看,贤弟能文能武,正合做这县尉,不知意下如何?”
    看着西门庆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一旁的师爷都替他着急。县尉这种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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