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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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狐-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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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殇离对待执陌,就让执陌觉得对方真的已经把他当做了仇人,而那日正好殇离起了这话端,他便索性问了个明白,“你非要对我这么冷淡么?就因为我母后和我舅舅?”
  
  殇离挑起眉梢,那双狐媚的眼中透着几许讥诮,“太子殿下,你既然都知道,又何必再来问我呢?我这人小心眼惯了,你也是清楚的,如今我确实是因你母后和舅舅迁怒于你,或许你认为你很无辜,可在我看来,你活该。”他最后三个字念得很轻,却带了点微微的喘息,分显诱人。
  
  “殇离,你要相信,我有办法保你周全。”执陌坐在床边,尽量保持冷静地启口。
  
  而殇离听后却大笑出声,“是啊,把我打得伤痕累累后再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也算是保我周全,”他的身体略微前倾,凑近了执陌一些,“太子殿下,殇离此次之所以能从鬼门关前回来,还真要多谢您出手相救啊!”
  
  话到最后,执陌的眉头终于慢慢皱了起来,“此事不再多谈,你早些歇着吧!”说罢,他起身便往外走。
  
  然而执陌还未来得及走出门,却又听身后传来殇离一声低沉的怒骂:“殷执陌你这个胆小鬼!”
  
  执陌回过头,冷冷地看着他,而后道:“我胆大抑或胆小还轮不到你来评判,殇离,你记住,我始终是太子,所以有权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毫不收敛的威胁,让殇离立刻闭了嘴。
  
  直到执陌离去,房门紧紧地合上,殇离撑在床榻的十指才一点点地屈起,继而在床单上留下一排抓痕,等情绪稳定了,他又压着嗓子道:“太子是吗?好啊,那我就先废了你这太子头衔!”
  
  (卷拾玖完)
  '2011…02…07 19:04:19 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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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20、卷廿 废免罢黜 。。。 
 
 
  一月之后,殇离总算痊愈,在宫里养病多日,终日卧榻在床,他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好不容易如今身体康复,自然是一心想着到外头去玩上一圈。
  
  恰逢这日执陌不在,殇离便偷偷地跑了出去,不过这皇宫甚大,他亦不知去何处为好,想了半晌,才决定去找二皇子玩儿。
  
  二皇子倒也好客,一见殇离到来立马就笑着咋呼道:“瞧瞧这是哪位稀客呀?我说殇离,你病好了?怎么有这闲情来我殿上?”
  
  殇离与二皇子交情好,在他面前从来没太多忌讳,此刻他自顾自地往茶几旁的那张椅子上一坐,手里捧着宫婢刚送上的茶,掀开杯盖拨弄着飘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其实病是老早就好了,只是你那皇兄太麻烦,总逼着我躺床上,可你也知道我这性子静不下,前阵子实在是身体弱没法子,这会儿既是已然病好,理应多出来走动,你说是不?”
  
  执风笑得一脸痞气,“是是,你这脾性还和我挺像,就是耐不住寂寞罢了,不过我说,今儿你该不是瞒着我皇兄偷跑出来的吧?”
  
  殇离闻之,忽而打了个响指,“二皇子近来真是越发聪敏了。”他喝了口茶,接着又道:“你那皇兄啊,也实在是难对付,兄弟我被他缠上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执风听着殇离这番抱怨,一时没忍住便笑出了声,“你可别这么说,我皇兄那人难得对人好,我看他对你很上心,你有所不知,就为了你,他可是连母后都得罪了。”
  
  “呵,我看不见得吧,太子殿下孝顺得很,今儿还陪着皇后去御花园赏花呢!”殇离阴恻恻地说道,想着那一家子就难免心生厌恶。
  
  执风听出殇离话里的讽刺意味,又笑了笑,“这会儿母子是和好了,之前闹得可凶,你是没亲眼瞧见,总之别的不说,皇兄对你那份心思,咱们兄弟几个可都瞧得清楚。”
  
  殇离耸耸肩,将手里的茶盅放到茶几上,后又撑着脑袋启口,“那我还不稀罕呢?谁要他瞎操心,小爷我是死是活又关他何事?”思及执陌,他心情又变得糟透,于是又冲执风说道:“二皇子,咱们去玲珑馆逛一圈吧?”
  
  “不了。”执风闻言,连忙拒绝道:“上回在玲珑馆被皇兄逮了个正着,回来后可是被他狠狠教训了,恐怕短时间内我和三弟都不敢再往那儿跑了,也就你幸运,那天喝得最醉的是你,结果皇兄也当真偏心,我和三弟可都挨了罚,就你一点事儿都没有。”
  
  殇离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思绪又飘回到那个醉夜,那晚他与执陌睡在一张床上,执陌就从他身后将他搂在怀里,那种姿势,犹如情人间的拥抱。
  
  恍然间,殇离略有走神,关于执陌,他的记忆总是特别清晰。二皇子道其皇兄难得待人如此,殇离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他与太子相交至今,也知对方是怎样的人。
  
  执陌生来淡薄,除却殇离,也确实没有对谁很上心过,而殇离始终记得太子生辰之夜,执陌抱着他亲吻,以及说的那句“我很喜欢你”,事后他一直没有再提起过那事儿,但不意味着他已经忘记,反之,那件事他记得十分清楚。
  
  说来像殇离如今这年纪,也算得上情窦初开,只是他不明白,别人思春总念着那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可自己怎么总想着个卑鄙阴险的太子?
  
  暗忖间,他又不禁想起昨晚与执陌的正直,只要一想到那人竟拿太子的身份压他,他就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灭其全家。
  
  执风看殇离走了神,忽而提声唤道:“殇离!想什么呢?”
  
  “啊?”殇离旋即回了神,略显茫然地朝执风看过去,“哦……我就在想你那皇兄有时候的行为举止挺怪异的,让人有点摸不透他的心思。”
  
  “哦?皇兄他又对你做什么了?”执风起了好奇心,端正了身子打算听殇离讲故事,哪知殇离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他一句,“也没什么,他一会儿待人温柔体贴,一会儿又能毫不留情地训斥人,有时真弄不明白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执风一听这话,当即便有些泄气,“我还当有料子爆呢!”他轻叹了一声,复又启口,“沈大世子,你也真是想太多了,我明白跟你说,我皇兄那人霸气是与生俱来的,儿时父皇也曾夸他乃天生的王者,所以会教训人的才是太子啊,而你所说的那个温柔体贴的太子自然也是他,只是那样的他也就你有福气见着。”话至此,他刻意顿了顿,才继续道:“想你沈殇离如此聪明一人,我就不信你真不明白,有些话不必我来挑明,你理应比我更清楚。”
  
  执风确实说了句实在话,殇离也并没有否认什么,反是如是而问:“暂不说断袖有违伦理,我只问二皇子,倘若是你,你当如何?”
  
  执风略微一愣,顿时无言。殇离却是毫不忌讳,笑了笑又开口,“我沈殇离就算再没出息,也到底是个侯爷世子,若真沦落到了做人男宠的地步,只怕也已无颜面对亲人,侯府又岂会留我这么个以色事人的不孝子?”
  
  执风没再说话,也确实是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了须臾,他才又试探性地问了句,“那假如皇兄执意呢?”
  
  “那是他的事,我说了不答应就是不答应,他想逼我也要看他有多少本事。”言下,殇离的手悄悄地拢入了袖中紧握成拳。
  
  而执风显然不认为殇离能斗得过皇兄,可他也是清楚殇离的手段的,所以不免有些担忧,“殇离,你别乱来,他是太子,你斗不过他的。”
  
  “太子又如何?他以为他这位置坐得很稳了吗?依我看倒不见得。”殇离微微眯起眼,而后突然将视线投向执风,“二皇子若是想,您也可以当太子。”
  
  “你疯了!”执风吓得猛地站起身,双目灼灼地盯着殇离,“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此以下犯上的话,也亏得只是在我面前说,不然传了出去,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殇离却表现得很冷静,他双手按在椅子扶手上,亦缓慢地站了起来,“二皇子倒是怕什么?不错,如今殷执陌确实还是太子,可谁知道这太子能做多久?”他向前迈了一步,凑近执风的耳畔细声低语,“太子若是被废,皇上欲立新储,二皇子自然就该是下一任太子了,您说,我说的可有道理?”
  
  世人皆有野心,二皇子亦不例外,此刻他闻殇离此言,心念稍有动摇,沉默良久,才又问道:“殇离,你可是心里已有了打算?”
  
  殇离但笑不语,久之才微微颔首。
  
  执风思忖了片刻,终是再度出声,“我没料到你真那么胆大,竟然早在背后算计起这种事儿了。”他微微扬起唇角,笑得很浅,“要我帮你可以,但我有言在先,一旦事情曝光,我不会同你一块儿承担这罪名,你也休想把我扯进来,我既是个皇子,就自然有法子脱身。”
  
  殇离挑了挑眉,倒也不恼,“二皇子尽管放心,这事儿有我担着,做最坏的打算,计划若真失败了,您只管把我推出去顶罪就是,总之断然不会连累了您。”
  
  执风微笑着,似乎对这样的回答很是满意,“殇离,你也莫怪我自私,在这宫里过活,总要学会明哲保身才好。”
  
  “二皇子说的是,这道理我都明白。”言下,他俩重新又坐了回去,执风说:“殇离,给我说说你的打算。”
  
  “皇上向来厌恶皇子们暗地里勾结羽党、暗藏私兵,咱们就可利用这一点,如今朝中圣上最为顾忌的便是左相李思南,奈何此人身为丞相官位颇大,想要除之实在并非易事,但倘若太子与左相大人私自勾结,皇上则有理由将左相治罪,不过如此一来必当牵连太子,而此时只消有人上书弹劾便可起到推波助澜之效,是时皇上就算心疼儿子,也当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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