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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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难求-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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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
  景初的性格就是这样,只要他认定的人,别人稍微在他面前说这个人哪怕只是一点点不好,他就会认为说闲话的那个人纯属无聊得蛋疼。景初认定的人向来只有他骂得别人骂不得。何况江以诚在景初眼里已经划为挖简白墙角的小人行列,试问一个准小三不知检点地在人前诋毁贤良的原配,正常人能看得下去么?
  但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江以诚这几个字却好似忽然一支支锋利无比的箭,精准无比地射中景初的心事。
  他和简白复合一个多月了,起初搬进简白那幢小别墅,被别墅里的一大群人无微不至地伺候,景初心里虽有些别扭,但还是非常快地使自己融入属于简白的,贵族式的生活。那种生活非常虚幻而且不真实,可景初还是满心欢喜,因为他知道简白是真真正正地让他了解属于简白的世界,而不只是学校里那个博学多识的简教授的世界。
  可自从参加那个酒会以后,景初就发现自己心里有些难受了。他难受的原因是简伊说他没有经济基础难怪别人都以为他是简白包养的小情人儿。这句话对于一个有自尊的成年男人来说,比直接指着鼻子骂更羞辱人。何况景初一向是一个非常骄傲而又有点敏感的人。
  景初最近已经很努力地找工作了,他很想早点经济独立出去,他不想总是被人戳脊梁骨说他是个被包养的小情人儿。但总是事与愿违。他和简白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江以诚的这一句话让景初的脸瞬间白了三分,他猛地抬眸恼怒地瞪江以诚,然而碰触到江以诚那非常真诚又有些哀伤的眼眸的时候,却又心虚地把目光瞥向另一边。他看不得江以诚这样的表情,仿佛在为他尴尬的处境遗憾感伤。
  “学长,我想我和简白怎样都是我和他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好像没有什么资格评价吧?”景初也是气疯了,否则他绝对不会随便对一个人当面撕破脸皮,说这种令人寒心的话。
  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感情就像穿在脚上的鞋子,合不合适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抱歉,我失言了。”江以诚赔笑。
  景初不想理睬江以诚,于是把头瞥向另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地毯上的花纹不说话。
  然而江以诚仍旧保持愧疚的微笑,得体而又绅士,甚至看到景初如今这个反应之后,眼底渐渐浮现出笑意。
  简白比他有钱有权又怎样?对方不过生在了一个好的家庭,可他却用了比别人多出十倍的努力才换来今天的成就——尽管他的这点成就在简白眼里不值一提。可似乎,他才是最适合景初的那个人呢,至少他们在一起,不会有人产生一种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感觉。
  江以诚在这一刻甚至觉得没必要再利用潘显把景初和简白分开,像景初这样自尊又敏感的小人儿,怎么可能这样过下去?
  不过这样尴尬的沉默只维持了不到几分钟。
  景初忽然想起来此刻趁简白不在,有些话应该摊开来跟江以诚说清楚比较好。
  于是他说:“学长,我觉得以后我们没必要再联系了。”景初说这话的时候毫不犹豫,事实上如果不是刚刚江以诚惹怒了他,景初说这种话的时候肯定没法说得这么流畅。
  “就为了我刚刚说的那句话?”
  “不是。”
  “那”江以诚被景初这么突然打击,脑子瞬间转不过来。
  “学长,我想这个决定对谁都好。”景初不想解释太多。
  “”江以诚不说话了,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自从他出了社会,脸上永远都保持淡定从容的微笑,可这一刻,他的脸部轮廓却绷得很紧。他没想到景初竟然为了简白,甚至可以直接地把他推得远远的,连半点机会都不给。
  包房一下子静了下来,静得仿佛一粒灰尘掉落在地毯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良久。
  江以诚沉声问道:“阿初,你爱简白吗?”
  “”景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一向对这种事要比一般人都要保守很多,在人前承认他爱上一个比他大整整十六岁的老男人,他没法说出口。
  在这个说“我爱你”泛滥的年代,景初只记得他从小到大只说过一次。那次还是他在年少无知天真幼稚的时候,跑去跟简白说他爱他。其实那时候的他未必知道爱的完全含义,他只知道每天能看到简白,就欢喜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可这一个月来发生那么多事情,景初已经有点不敢确信他对简白的感情,还是不是当年那样纯粹单纯的爱情了。有太多的人和事都超出了景初的预想,原来相守真的比相爱难。唯一没变的,大概就是景初一心一意地想跟简白生活下去的心思了。
  不过景初这一刻不介意说点非常恶心的话让江以诚彻底死心。
  沉默了片刻后,景初微微一笑:“这话我还真的不能回答你。”
  江以诚诧异地盯着他。
  “或许再过几十年,等我临死前的一刻能回答你这个问题。”景初说,他这完全是在套用微博上的那些情感小段子,但煽情效果明显,“江以诚,我想在此之前,我会亲自试验是否真的爱他,等我跟简白生活个五六十年后,就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了。”
  景初其实只是想拐弯抹角地跟江以诚说:你别打我们的主意儿,我还要跟简白生活一辈子呢。
  江以诚的表情很僵。
  不过就在这时候,包房的门口被人轻轻推开。进来的是简白,他手里还拿着手机,显然他跟江乔通完电话了。
  景初的耳朵瞬间通红,他不知道简白是不是听到他刚刚那段极为恶心肉麻的话。尽管刚刚的话只是套用微博上的小段子,但这话到底出自他的真心。
  如果这种恶心肉麻的话被简白听到让景小爷情何以堪呐!
  然而简白在门外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景初的最后两句,这时候看到景初两耳朵涨红的样子,心底便趟过一股淡淡温暖平和的流,他恨不得此刻就把这只时而别扭的小猫抱在怀里狠狠地亲一口。
  简白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救了——如果失去景初,那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这日子应该怎样过下去。
  大步走到景初身边坐下,在桌子下把手覆盖在景初的手背上。然后简白抓起景初的手,十指相扣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朝江以诚微笑,笑容温柔得简直可以化出/水来。
  “江先生,你看要不我们走吧。”饭也吃了,该说的也都说了,这时候没必要继续相看两厌了。
  江以诚点点头,站起来。他的表情有些难看,不过还是勉励保持自己没那么失态。他微微一笑,说:“今天本来应该我请客,没想到沾了简先生的光,反倒免费蹭了顿饭。如果简先生不嫌弃,下次我再请你们吃吧。”
  “我只是借花献佛罢了。”
  “”江以诚对着简白实在无话可说,而转过目光盯着景初,却发现这个小人儿耳朵上的红晕什么时候已经蔓延到脸颊了。对方已然什么都不必再说,就把他的骄傲和自尊打落在地。江以诚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尽量把那些愤怒和不甘掩饰在表情之下。
  简白仿佛看不出江以诚表情的异常一样,依旧保持温柔的微笑。他刚刚无意中听了景初的表白,而且小破孩这番话还是当着他情敌的面说的。这话的效果可比任何一种春/药都更能营造情动效果。简白如今看谁都特别顺眼,含情脉脉得都可以拧出/水了。
  江以诚倒吸了一口气,才说:“抱歉,我下午还有个约会,就打扰你们了。”说完,抬脚就往包房外走。
  “慢走,不送。”简白依旧坐在原位置上,微笑。
  江以诚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这一句,背脊不由得一僵,只是停滞了半秒钟,就头回也不回地离开包房了。
  他们对他的存在厌恶到,甚至连站起来相送出门口这种做做样子的事情都不屑为之。
  好,很好。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以后心狠手辣。
  然而简白一言不发地看着江以诚完全离开包房后,目光却转移到江以诚遗留在椅子上的那一束红玫瑰——那束可以被所有人遗忘的娇艳的花。简白到底心情好才没有跟江以诚斤斤计较,否则刚刚江以诚离开的时候就提醒对方把花拿走了。
  “阿初,”包房里终于只剩他们俩,简白也就不怕景初会因为羞射反抗,直接搂住景初的腰,把小破孩抱到大/腿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给我听听。”简白享受地轻/咬景初的耳/垂。
  “”简教授听到这一番话后果然得瑟得飘飘欲仙了都!混蛋啊!


☆、第三十章 慈善会开幕

  自从那天和江以诚吃饭受刺激后,景初找工作的热情比以往更盛了。他除了在网上投简历以外,甚至去芒城人才市场参加了几场招聘会。然而结果不是简历石沉大海,就是原本人家已经给面试了,却在面试前一天遗憾地通知他人已经招满。
  像景初这种本科经济学研究生行政管理,在校期间科研能力很强,而且拿到三级理财规划师资格证和二级人力资源管理师证,同时注册会计师已经过了四门的人,照常理在人才市场上应该很抢手才是,可别说一个专业对口又适合他的工作了,就连一些本科生做的职位别人都不屑要他。
  有一回景初从人才市场回来,找工作挫败的他看到路边有家餐厅招服务员。这种工作原本初中刚毕业文凭不高的人都能做,可景初进去一应聘,人家却直截了当地拒绝他说他一名牌大学毕业的研究生怎么可能在一家小小餐厅做事,他们店小供不起景初这尊大佛。
  景初要泪奔了。
  简白看景初每天被找工作的事情折磨得心力憔悴,好几次忍不住说让他别那么辛苦了,直接到简家名下的公司做事算了,又或者干脆不要进公司,好好准备十二月份的国考,到时候进财务局这种肥得流油的部门肯定没问题。不过可想而知,景初拒绝了简白的建议。
  好在周末很快就到了,原定的计划他们要参加一场慈善拍卖会。所以周末的晚上他们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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