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黄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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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黄粱-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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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胡亥冷言嗤笑:「你胃口倒真不小。」
  「你可以慢慢考虑。」傲因身形一闪,居然跑到赵高床边,用他那细长的手爪正欲掀开赵高的衣襟,「可是这可怜的男人只能活到後天了……」
  胡亥随即把傲因的形体打成一块块碎片,紧紧护在赵高身前,看眼前绿色的碎片重新凝聚成傲因的形体,恨声道:「不许你再靠近他!」
  「嘻嘻──嘻嘻……」
  傲因留下一阵阵诡异的笑声,然後又变成一团黑影,逐渐消失。
  前来递送碗膳的内侍见房中狼籍一片,皇帝又站在床边惊魂未定,连忙上前道:「皇上,您……您怎麽了?」
  胡亥恶狠狠觑著来人,心中还对傲因咬牙切齿,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内侍不由吓到全身一颤,随即听见胡亥威声道:「传朕口谕,将右丞冯去疾关入天牢静候发落!传护军都尉及其属官速速入宫见朕!」
  两道圣旨,如火如荼从咸阳宫里送出,右丞相府中登时满是妇孺哭嚎,多是冯妻责备冯去疾不知变通,宁折不弯,冯去疾面色怆然,仰天高呼大道不公,天理何在,便被宫中侍卫一左一右拖著关押进皇城天牢。
  冯劫见其父受冤,想当今天下只有李斯一人可与赵高抗衡,於是快马加鞭去往左丞相府,哪知李斯早就耳闻风声,藉口闭门不出,全不见客。
  冯劫年轻气盛,哪里受得这般污辱,索性放弃寻人救助的念头,打算亲自求见皇帝,动之以情,想他冯家忠心耿耿,皇帝断然不会如此决绝,可谁又知道,皇帝下令不许任何人替冯去疾说情,否则同罪论处,最後冯劫愤恨冲往天牢,被侍卫擒获,也与其父一同下狱。
  父子二人在狱中同病相怜,受尽狱卒冷眼对待,昔日高高在上的官威全因胡亥一句有罪便比寻常人还不如。
  又过两天,冯氏父子听闻皇帝早已下旨征讨陈胜、吴广等人所组织成的民兵军,双方在荥阳一带开战,死伤甚钜,几个时辰内便横死尸身超过数千人,冯去疾感念天下苍生,泪流满面,又不堪牢中受辱,竟然一头撞死!
  冯劫阻挡不及,放声呼号,面目凄厉,最後抱著父亲尸首,决然咬舌自尽。
  只在死前那刻,愿来世与父亲装聋作哑,不再为官,总能安度一生。
    
    ☆、36、爱欲

  陈、吴战後,已然年末,大地一片萧条,白雪纷飞,掩埋无数尸骨。
  胡亥在寝宫内静静搂著赵高,享受温暖的炉火与丰盛的美食,虽然看来与往常无异,但赵高隐约感觉这具倚靠的身体有些心不在焉。
  前阵子,他自傲因诅咒中苏醒,感觉全身舒畅,似是许久不见的安适,彷佛连从前憬然赴目的恶梦梦境也随之淡忘,他心情一好,便时常拉著胡亥出宫游玩,镇日在咸阳都城附近的大城游历。
  镇上的繁荣,正昭告著天下太平,谅谁也无法想像距此才十里远的另一处郡县早就哀嚎遍野,血流成河,胡亥心知这一切全然是底下官员刻意伪造的假象,也不戳破,与赵高欢欢喜喜度过好长一段日子。
  只是在所有的欢愉沈静後,胡亥总不免担忧起黎民百姓的处境,虽说他这是自愿让赵高掌权,想藉此表现他对赵高自幼受到秦朝迫害的补偿,但这几天他不停思度,终於有了一些想法。
  无奈正想说予赵高,怀中人便转过身来,轻轻抚摸他的脸庞,蹙眉道:「皇上,你是否已经厌倦微臣?」
  胡亥心间顿时漏拍,面对突如其来的询问,连声安抚,「你想多了,你应该最是明白朕的心意。」
  「可是你看起来并不高兴。」
  「没有。」胡亥张口亲了亲赵高柔软的唇吻,昵声道:「可能是有些累了。」
  这时赵高嫣然一笑,自抽屉取出一物,眨眨秋水双眼,附唇在胡亥耳边细语,「微臣得来一件宝物,特地进献给皇上。」
  「哦?」胡亥唇角微扬,看著赵高手里有著三层构造的精巧梨木盒。
  随即见赵高温温吞吞脱下外袍,身上仅著一件单薄的白色亵衣,胸前敞开,衣摆正好若有似无掩住大腿的根部,胡亥呼吸一紧,见赵高媚色撩人,暗暗勃发的欲念又被轻易挑动。
  只是这还不够,赵高轻轻说著:「还没……」边把刚才说要进献给皇帝的宝物打开一层,手指并拢,挖起里头透明的黏液,身体背对胡亥,却转过脸来直勾勾注意胡亥一举一动。
  胡亥视线之中,唯见赵高翘起臀部,那沾满透明黏液的手指竟自己插入股间穴口,缓缓搅动,同时听见赵高发出几声的难耐的呻吟,腰部发软,身子将要跌下,却还是咬著唇撑住,把自己修长的手指插的更深。
  「嗯……」
  赵高几声娇息,惹的胡亥心思蠢动,又见赵高身上亵衣让其下穴口若隐若现,直到赵高腿侧流下一滴滴透明淫水,胡亥终於按耐不住,扑上去将赵高的亵衣大力扯破。
  「哦……这不是普通的药?」
  看见赵高媚眼如丝,情欲高涨,胡亥邪笑著盯紧赵高面容变化。
  赵高双手紧紧攀住胡亥壮硕的身躯,扭动著腰,拼命想把人勾住,双眼朦胧,腻声道:「皇上……微臣要你……要你……」
  「要我什麽?」胡亥俯下脸,在赵高唇边舔了一口。
  赵高面若火烧,全身发烫,被胡亥轻轻一个爱抚就完全淫叫出声,他更死命抱紧胡亥肩膀,连连恳求道:「微臣……臣请皇上进来微臣的身体……」
  说完,竟不自主伸手往胡亥跨下探去。
  胡亥故意袖手旁观,让赵高迷乱的动作,可惜赵高早就被媚药所俘,连解开衣结的力气都无,最後好似一恼,整个人往胡亥怀中扑去,将胡亥压到身下。
  「爱卿想在上面?」
  他笑著调侃赵高粗鲁的行为,任凭赵高拉开他的衣服在他的身上大口大口吸舔,细滑的大腿毫无轻重在他早就昂然的性物上头磨蹭。
  最後胡亥终於不能冷静,决定动手解开自己的衣带,把赵高整个人提起,让自己翘起的性物对准那流水的穴口插入──
  小穴中早就充盈肠液,胡亥顺利插入,当赵高身体下滑,直直坐在胡亥身上,那过份顶入的性物彷佛要将他撕裂,让他又痛又爽,快感直逼脑门。
  胡亥又动了动,感觉自己的性物似乎也感染了媚药的效力,变得极为敏感,总想狠狠摩擦,消弭掉下腹不断涌升上来的搔痒,於是他用力一下下顶著,见赵高想退,又将人压下,尽管自己已经快要把那穴口捅破,却还是无法满足。
  「呵……见鬼的东西……」胡亥闷哼著,两手掰开赵高两臀,让跨坐在他身上的人更加贴近他。
  赵高早就神智不清,手掌在胡亥的胸口上托住,勉强坐著,身体上下晃荡,每一次下沈就是一次极浓烈的刺激,害得他呻吟不断。
  两人跨下腿间,早就湿黏一片,汗水混杂淫水,对他们而言无疑是最催情的滋味!
  胡亥在一次深深顶住後终於起身,他抱住赵高,再度将赵高压在身下,他一手勾起赵高的腿,一手伸入赵高微微汗湿的长发,然後忘情撞击,竟似要将赵高撞碎。
  这次连胡亥自己都不晓得昨夜是怎麽睡著的,他一张眼,便看见凌乱无比的床铺四散著体液的痕迹,而赵高就在抓皱的枕套上睡著,胡亥瞥了眼掉落在床下的梨木盒,料想第一层的滋味就如此销魂,其馀两层岂非更是无穷美妙?
  当下拾起木盒,推开第二个夹层,里头是与第一层无异的透明黏液,却多了几分呛鼻的香气,胡亥正犹豫不知当不当用,便试图唤醒赵高,可是赵高早已疲惫不堪,咕哝几声竟是张不开眼,胡亥心生一计,在赵高尚有浊液残留的股间只抹了一个指节粗的黏液,静观其变。
  意外的是这黏液药效发挥极快,胡亥很快听见赵高连连喘息,四肢扭动,全身潮红。
  赵高只感觉意识迷蒙间有人在玩弄他的身体,可是他的双腿却羞耻的张开迎合,不知不觉甚至勾上了对方的後背。
  胡亥晨勃未歇,首先射了一次,跨下性物却完完全全没有消退的迹象,加上赵高缠紧他的身体,胡亥顿感欲念满载,毫无理智沈溺在肉体的欢爱之中。
  最後是胡亥气喘吁吁,再也射不出半滴体液,任凭赵高梦游似地在他身上爱抚摆动,性物兀自硬著难受,他主人却没力气再动。
  这整整一天一夜,是胡亥与赵高两人这辈子最荒淫的一次。
    
    ☆、37、枯骨

  翌年,胡亥久居宫中,正得知阿房宫的兴建严重停摆,细究之下,才晓得那些原为罪俘的工人们纷纷群起反抗,官兵镇压不住,好不容易颇具雏形的阿房宫就在那些工人的怨声中被破坏殆尽。
  而这已是年前的事,负责督察阿房宫的官员因为担心遭受责难而隐匿不报,最後终於隐藏不住,抢先一步出逃秦地。
  胡亥当场气愤交加,难怪先前傲因敢堂而皇之踏入秦宫,丝毫不畏惧秦朝龙脉所产生的法力。
  只因龙脉就此受损使得秦宫门户洞开!
  如今阿房宫既毁,胡亥不得不重新想出一个保护秦宫的办法,只是沈思间,身前蓦然响起一阵熟悉的嗓音,只是这嗓音现下带著轻微责备,道:「苏元,你太让本君失望!」
  胡亥抬头一望,便看见青龙君苍茫双眼之中的忧郁。
  「你说什麽?」胡亥正自心烦,又听见青龙君没来由的斥责,不由得语带烦躁。
  青龙君远远凝视著胡亥,摇头道:「你可知你的纵容已让赵高荼炭多少性命?你若是仍对他执迷不悟,恐怕最後只会陷入灾厄,万劫不复!」
  胡亥面色一寒,「他所作所为尽是为了护我大秦,就算偏激,也是好意。」
  「苏元!」青龙君痛声道:「没想到你竟已糊涂至此!」
  「住口──」胡亥回嘴,「想想是谁当初对我的请求置若罔闻?是玉帝!他不拿玉清池水给我也就罢了,难道还真要我为了那个什麽鬼天机委屈自己的幸福?我从来不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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