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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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爱的,你-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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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们仗着人多势众要打我。”那店主摸不透魏锦然底细,忽然报起委屈来,“我孤身一个怎么可能跟他们对着干?从头到尾都是他们欺负我,我不得已才还击的。”
  燕笙鄙夷,“演,再演。”
  魏锦然朗声道:“欺负你?你说谁动过你一根指头?有人证明吗?要是非把这事解决了,就马上修正各自的问题。你拆室外机,她这边把落叶扫干净。”
  隔壁店主顿时蔫了,相比扫开落叶这等举手之劳的小事,挪动室外机算是大工程了,她折腾不起。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懊恼,“你哪来的?要你多管闲事?”一边说,她一边退回到自己店门口,强作气势的叉起腰来,“告诉你们,我不怕,上哪说理我都不怕。别以为姑奶奶好欺负。”
  燕笙倍觉扫兴,挥手对自己人说:“得了,少跟她耽误功夫,赶紧弄完了回去吧。”
  人登时散了,只剩魏锦然和她留在原地。仿佛是宽慰她,魏锦然说道:“都在一条街上做生意,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以为我想四处树敌?”燕笙冷笑,“她一天到晚找我毛病,打电话投诉我,害我整天应付检查,求爷爷告奶奶给人送礼。我跟谁说理去?做生意总想靠背后阴招,不花心思在正经事上,以为把我赶走了,她就能好了?蠢!”
  说完,燕笙扭身回了店里。倒不是她故意跟魏锦然较劲,今儿若是燕白在,少废话这场架必须打回去。唐俊呢,他肯定站得远远的,等这边打完了,再批评燕笙不该冲动。魏锦然出面拦了她,燕笙不得不承认,他到底比她理智,否则真的动起手来,这事有演变成麻烦的趋势。只是他那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听上去有点刺耳,好象暗讽她言而无信。当初,她接过魏锦然递来的赔付款,曾说过‘这事到此为止’。谁知,转过眼来唐俊就狠狠报复了他一把。
  魏锦然在原地怔了片刻,然后,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通后,那端响起笑吟吟的男声,“小舅舅?”
  二十余分钟后,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来到魏锦然面前。
  魏锦然的祖父祖母那一支血脉庞大,按辈分排下来,年纪轻轻的魏锦然已经到了‘舅爷’。称他小舅舅这位是附近大学城派出所的邓所长。
  在魏锦然的拜托下,邓所长先去了燕笙隔壁那家店,不轻不重的敲打了那老板几分钟后,他又随着魏锦然来到燕笙的茶餐厅。
  对这地界里的执法部门,燕笙都打过交道,一见邓所长来,陪在旁边的魏锦然都能感觉到她不其然僵硬的脊背,那是隐藏在骨子里的畏惧和慌张。魏锦然暗暗责怪自己粗心,他只想着帮燕笙化解麻烦,却忽略了某些不愉快往事留给她的阴影。
  魏锦然忙拉住邓所长,“好了,还是不用你出面了。我托你的事你心里有谱就行了。”
  邓所长也爽快,“那行,有事你让她直接找我。只要不是过分的,我能关照都尽量关照。”
  燕笙当然不明白,怎么邓所长走到一半又出去了。她等着魏锦然给她一个解释。只见他有点尴尬的搓搓手,好象难以启齿似的,“我想,以后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了。”
  这事对魏锦然来说,真的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他受母亲影响,特别看重‘公平’,利用关系打压人或是走捷径都是他不齿的行径。
  “什么意思?”燕笙不解。
  她越是好奇,魏锦然越是难堪,连解释都没了底气。他也跟邓所长一样,掉头便走。被街上冷风一吹,魏锦然依稀找回点儿清明,不对,有些话还是应该跟燕笙说清楚,他又调转身子。碰巧燕笙追他出来,两人走了个迎面。
  “魏锦然,”燕笙先开口,“我非常郑重的跟你说,以前发生的事翻页了。我不追究,你也不要再提。那笔钱我收了,就代表这桩倒霉事我已经认了,再唧唧歪歪冒那些正义感没意思。我不是高尚无私的人,更讨厌整天被人同情,我想活得好,活得开心快乐。请你以后别再动不动的提醒我,我曾经蹲过监狱。”
  燕笙一口气说下去,“你再来我店里,我当你是来消费的客人。除此之外,我和你没有任何另外的关系。如果记不住我的话,拜托你以后少露面。”
  魏锦然叫她说得哑口无言,半天了,才呐呐的回一句:“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周五老时间。
☆、第二十五章
  调到燕都大学,魏锦然上班路上耗费的时间一下子增加许多。算起来几乎是穿越了大半个燕都城,遇到堵车更是辛苦。‘人肉搜索’的风波已经过去,但事件留下的余波尚在,不胜其扰中,魏锦然干脆选择了搬家。
  他在大学城内重新购置了房子。这下,燕笙的茶餐厅成了他出行的必经之路。每次走过那儿,只需偏偏头就能看到燕笙的影子。有时,她忙碌穿梭在桌椅间;有时,只能看到她坐在收银台前的侧脸,那一抹沉静优美的下颌线,说不出的安然;还有就是燕笙笑眉笑眼的跟人聊天。
  魏锦然没想到,一个人笑与不笑的差别竟会这么大。不笑的燕笙冷冷的,仿佛把‘请勿靠近’写在了脸上。而她笑起来,简直换了一个人,本就狭长的眼尾微微挑起,无限欢欣中有种特别的俏丽。
  每每看到她笑,魏锦然都会油然升起一阵轻松。他喜欢这种感觉,甚至盼着这份轻松能延续得久一点儿,再久一点儿。
  不过,最近一连几天魏锦然都没在店里看到燕笙,这叫他心里空落落的。茶餐厅里仍是人来人往,服务生们有条不紊的状态仿佛在说,老板来不来对他们并无多大影响。魏锦然借着买东西的机会进到店里,甚至往后厨那儿张望半天,也没见到燕笙的影子。魏锦然不好意思主动询问,只是在心里悄悄数着时间。
  直至消失四天后,燕笙才忽然现身。魏锦然是在路边看到她的,她蹲在路边树坑旁,以手撑着树干,干呕似的低埋着头。
  欣喜之余,魏锦然顾不上许多,立即凑上前去,“你怎么了?”
  燕笙艰难地扬起脸,路灯映照下,她那张小脸惨白无光。同样苍白的还有嘴唇,上面脱水一样鼓起些许干皮儿。魏锦然惊道:“是病了吗?”说着话,他搀上她手臂,“走,我送你去医院。”
  借着他的搀扶,燕笙勉力起身,“我没病。可能一天没吃饭了,刚刚下出租车就感觉头晕得不行,结果吐了半天也吐不出来。”
  魏锦然感觉手底的她软绵绵,好象一松手她就会跌坐回地上,他忙说:“你先站好,我这就回来。”现在正是晚餐时间,茶餐厅里人声鼎沸,他们进去也没位置坐。魏锦然搬了两张椅子过来,暂时安顿燕笙坐下,他又去里面端了一杯热乎乎的奶茶,叮嘱她马上喝了。
  秋日的傍晚,风中夹杂了丝丝寒气,燕笙两手取暖似的捧紧杯子,窄窄的肩头瑟缩着,越发有种我见犹怜的纤薄。魏锦然毫不犹豫脱下外套,搭到她肩上。
  接下来,魏锦然没敢贸然询问,上回被燕笙呛了一次,他谨慎多了。要知道‘好心’这事,若是对方不领情,难堪的是自己。
  喝光奶茶,燕笙感觉胃里不那么翻江倒海了。她徐徐吁出一口气来,而后低不可闻的吐出两个字,“谢谢。”
  魏锦然垂眸,瞥着燕笙手腕处几道明显的擦痕,有些血迹已干涸成淡褐色,接近袖口处一块比较严重,鲜嫩的伤口□□着仿佛随时滴出血来。他沉声吩咐道:“你坐着别动,我很快回来。”
  去附近药店买了消毒酒精和药棉,魏锦然再次坐到她面前。燕笙推辞道:“不要紧的,我没那么娇气,等会儿用水冲冲就没事了。”
  “别动。”魏锦然一反之前的克制,甚是霸道地拉过她手腕,放到自己膝盖上,用蘸了酒精的棉团一下下擦拭她伤口。刺痛而又凉飕飕的感觉霎时传满她全身,燕笙不禁打个冷颤。
  “是疼么?那我轻一点儿。”魏锦然万分歉意。
  “不疼。”燕笙竭力平静,但微微蹙紧的眉心出卖了她。
  魏锦然愈发放轻力道,“疼得厉害就试着做深呼吸,不用咬牙死忍。”
  燕笙配合的做了几下深呼吸,感觉疼劲儿减淡一些。她悄悄抬起眼帘,正看到魏锦然低眉敛目的面庞,夜色柔和了他五官上的凌厉,眼睫在眼底处覆盖出一小片阴影,专心致志中的他有种难言的温柔。燕笙想起春天发病那次,曾跟他近得不能再近。那时的魏锦然目不斜视,冷硬抗拒又高高在上。
  燕笙一侧脸,瞥到在他们身侧的路面上——两道被路灯投射出的影子,从她这角度看过去,象极了两个交颈而拥的爱侣,缠绵悱恻。燕笙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立时缩回自己手臂。
  动作太突兀,也吓了魏锦然一跳,他有点茫然的捏着棉团,蹙起的两道浓眉比身后的夜色还重。
  燕笙很窘,赶紧说:“可以了,谢谢你。”
  这时,店里服务生过来给燕笙送上一碗素面。细如发丝的面条上卧了一颗又白又胖的荷包蛋,周围点缀上湛青翠绿的小葱花,不要说吃,看着就勾人食欲。魏锦然从服务生手里接过托盘,对燕笙说:“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一杯奶茶也不顶用。”
  燕笙正想伸手去端碗,却听魏锦然说:“就这么吃吧,别换手了。”
  叫魏锦然端着托盘照顾自己吃饭?画面太美,燕笙不敢多想。可魏锦然理由充分,“你手上有伤,不方便端碗。”
  明明挺暧昧的举动,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让人感觉理应如此,再配上他那副义正词严的表情
  燕笙窘死了,“别,这就跟就跟”意识到要说的话里暗含了打趣,燕笙及时收声。
  “就跟什么?”他追问,好象压根没察觉这话题不适宜深入。
  燕笙更窘了,无奈之下,她拿起筷子,“那我不客气了啊。”
  笑意溢进魏锦然眸子中,仿佛洒进点点星光般璀璨。说实话,魏锦然知道自己总被人吐槽太严肃,他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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